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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卻低頭去舔吻她的肌膚。她敏感地叫起來,他的唇反而無法無天地向下移,她不能承受地去推拒,他抬起頭,黑暗中的笑容溫潤如水:“你歡不歡喜?” 她眼前一眩,他已笑出聲來,胸腔輕微地震動(dòng),朗朗如此夜的月華。 “阿苦,”她將要攀至頂峰時(shí),他忽然低低地開口,初冬里蟲鳴消歇,只聞見瀑布攜著冰凌漱流沖下,激得兩人身軀一陣發(fā)燙一陣冰涼——“我將一切都給你了,你知道么……” *** 阿苦是被馬鼻子蹭醒的。 起初她以為是未殊在蹭她,還皺了皺眉喚了聲“師父”;然而對方竟變本加厲,往她臉上打了個(gè)響鼻。她突然一個(gè)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呆呆地看著這匹跑進(jìn)了屋里來的馬。 這是他們當(dāng)天從靜華宮逃出來時(shí)牽的馬,原有兩匹,師父將它們拴在屋后。此刻卻只剩了這一匹母馬,雙耳無辜地耷拉著,兩只渾濁的大眼卻很是執(zhí)著地盯著她看。 她縮著手打了它一下:“不乖!怎么自己掙出來了呢!” 馬兒又嘶了一聲,駭?shù)盟碧骸皠e叫了別叫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跑去屋后一看,果然,那匹公馬不見了。拴馬的繩兒還纏在房柱上,柱子沒有斷,房子也沒有塌,那公馬顯然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被人放掉的。 師父也是,怎么沒事把馬放了? 她籠著袖子,踏著積冰,繞著這簡陋的木屋走了一圈,又將兩手放在嘴邊呵了口氣,搓了搓,空中霧氣蒸騰,迷蒙了她的眼。 那母馬也傻傻地跟著她繞屋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點(diǎn),見到那一截被解開的繩子,仿佛不甘心被騙一般憤怒地朝她哼了一鼻子。 阿苦盯著那截繩子靜了半晌,伸手拍拍母馬長長的脖子,懶懶散散地道:“沒事,沒事的啊。不就一男人?!?/br> 太陽已經(jīng)落到了山的西邊。她沒有料到自己睡了這樣久,于是又去回想,昨晚究竟是幾時(shí)入眠的?前半夜也鬧,后半夜也鬧,自己直到現(xiàn)在還覺腰酸,抱怨了些時(shí),傻乎乎地笑了。 師父看起來清瘦,其實(shí)床笫之間,還實(shí)在不那么好對付呢。 她走回廚房,看見集市上買來的東西都被師父碼得整整齊齊,rou類、菜類分得仔細(xì),還有她的藥材,放在角落的藥簍子里,藥簍子也是師父自己用竹篾編的,分了四層。 大約要過年了吧?寒冷中總似飄著喜樂的香味?!獛煾笗?huì)去買年貨了嗎?不不……怎么可能呢。 想象著師父在年貨間挑挑揀揀的樣子,她都要被自己逗樂了。 大雪封山,師父許久沒有去打獵,頂多往鄰近的村子趕個(gè)集。屋里屯了不少貨了,師父哪里還需要出門呢? 阿苦正思索著晚飯做什么菜,那母馬卻又在門口哀哀地嘶鳴了一聲。 她回頭,原來廚房的門半合著,將它的脖子卡在了門口。它便這樣探出一個(gè)腦袋來對著她叫,大大的眼睛濕漉漉地反射著外面積雪的光。 當(dāng)啷—— 她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馬兒啊,馬兒?!彼f,慢慢地走過去,一下下地?fù)嶂R兒的鬃毛,眼睛里的神色很安靜,“師父去了哪里?” 母馬眨了眨眼。 “他會(huì)回來嗎?” 母馬往她身上蹭了蹭。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對不對?” 母馬抬起頭來,仿佛有些奇怪地看著喋喋不休的女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昨晚,星孛紫微,侵后妃四星。他抱著她說,中宮有喪。 昨晚,他的聲音有些泛冷,目光憂傷而沉默,他問她,就連小葫蘆要被處斬,你也不在乎嗎? 昨晚,他終究是仿佛屈服了一般地說,每個(gè)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然后,他卻又說,每個(gè)人都有自己要守護(hù)的東西—— 所有突如其來的熱情,所有忐忑掩藏的期待,所有要守候的,所有要爭取的—— 仿佛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阿苦突然蹬上了那匹母馬,低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脖子,大聲道:“走!” ☆、第73章 虛影 大雪的天氣,原該瑟縮在家中的人們,此刻卻都涌上了街頭。 冷得搓手頓足,卻還是要拼命伸出腦袋去,看那東市上跪了一行的死囚。巍峨的皇城在凝重的鉛幕下形同頑鐵,只是上了色,鍍了金,閃閃發(fā)亮,將死囚們慘白的臉色和囚衣都掩蓋了下去。 劊子手將他們踢了幾腳,迫得他們又往前挪了挪。 一個(gè)女孩,蓬頭垢面,讓人看不見臉。但是人們最想看的就是她的臉,因?yàn)閾?jù)說刺殺皇帝的就是她。 她在哭嗎?她在笑嗎?她會(huì)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嗎?她會(huì)突然掙扎嗎?圍觀的人們仿佛有些蠢蠢欲動(dòng)了,如果這只是一場簡單的行刑,那未免也太對不起那個(gè)亡滅的前朝。 莫嫮很安靜地跪著。 她知道該來的今日不會(huì)來。 那個(gè)從前朝一直伺候到本朝的老宦官到詔獄來看過她一次。他說,你母親是誰,圣上根本就不知道,他殺了很多人,原就不必一一問過姓名再殺。但是,他又說,你看你們現(xiàn)在,太太平平,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你們總說舍盧人待漢人不好,難道過去漢人待舍盧人便很好了?殺來殺去都沒什么意思,太平才是最實(shí)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