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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片刻,他低聲說:“四年前的事……” “沒有解釋?!睍r綠打斷他。 她知道他想聽什么,但她不想說。 許宿野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很快又松開。他自嘲一笑,若無其事地慢慢打好領(lǐng)帶。 轉(zhuǎn)回身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冷淡,黑眸淡漠,嗓音透著疏離。 “抱歉?!边@就是拒絕復(fù)合的意思了。 這個反應(yīng)在時綠的意料之中。 許宿野還需要一點(diǎn)時間,來認(rèn)清他根本逃不掉的事實(shí)。 面對她,他從來沒有第二種選項(xiàng)。 她讓他答應(yīng),他就不可能拒絕。 時綠唇角勾起,笑容冰冷,桃花眼涼涼地看向他,十分干脆地接受了他的決定,“好?!?/br> 水杯放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 她拿上手機(jī),毫不留戀地離開。 門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像是敲在了許宿野心上。 他彎下脊背,用力閉上眼睛,嘴唇抿得發(fā)白。 剛才有一瞬間,他想毫無尊嚴(yán)地追出去,求她回來。 可一想起他們分手時的爭吵,還有分開那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是怎么過來的,所有心思都能瞬間冷靜下來。 他絕對不會再被她騙了,也絕不會再給她玩弄自己感情的機(jī)會。 - 昨晚因?yàn)榘l(fā)燒,頭痛昏沉,許宿野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他第一次見識到時綠的多變虛偽,是因?yàn)橐恢回垺?/br> 那次,徐雙的朋友來做客,帶來一只幼年的薩凡納貓。 時綠表現(xiàn)得很喜歡,蹲在地上,溫柔地?fù)崦侵回埖募贡场?/br> 貓的主人開心又帶著得意炫耀,徐雙覺得她懂事乖巧。 “綠綠,你跟貓玩一會兒,mama跟阿姨出門一趟。” “好?!?/br> 家人們一走,時綠撫摸貓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她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那只貓很黏人,跑過去蹭她的腿,卻被她不輕不重地一腳踢開。 許宿野聽到她罵了聲:“滾。” 之后,時綠就冷冷地抬眸,看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他。 很奇怪,那時他們剛認(rèn)識,還并不熟悉。 但是許宿野卻能明白她一個眼神代表的意思,時綠也把他當(dāng)成可以信任的人,不愿在他面前偽裝。 “我不會說出去的?!彼f。 時綠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嗯”,這件事就這么成了他們的秘密。 許宿野不知道時綠為什么人前人后兩副面孔。 但他知道,她是個奇怪又善于偽裝的小孩。 初中三年里,大部分時間,都只有他和時綠在家。 時文遠(yuǎn)和徐雙基本每天都會待在公司,甚至有時候不回來住。 時青延讀的寄宿制貴族學(xué)校,也很少回來。 除了每天定時過來打掃的保潔,給他們做飯的阿姨,還有送他們上學(xué)的司機(jī)以外,他們在家里,幾乎見不到其他人。 那段時間,他們兩個像是被遺棄在別墅里的孤魂野鬼,互相攀附著彼此生存。 無人管束的那些日子里,他們都長成了最扭曲陰暗的模樣,彼此是最后一點(diǎn)依靠。 無數(shù)個只有他們兩個在的夜晚,時綠喜歡不開燈,踩著濃稠的黑暗,上上下下地在別墅里奔跑。 許宿野就那么跟在她身后,保護(hù)她。 后來他漸漸理解了時綠奇怪的性格。 在他沒來之前,每到夜晚,時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房子里漫無目的地跑。 她喜歡凌亂的腳步聲在別墅里回蕩,仿佛家里有很多人在。 他們偷偷做過很多曖昧又出格的事情,大人們都不知道。 有一部分原因是好奇,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時綠奇怪的癖好。 不管時綠讓他做什么,脫衣服也好,逼他當(dāng)著她的面做別的事情也好,他都會乖乖照做。 他成了她最喜歡的玩具。 時綠喜歡完全掌控一個人的感覺,不喜歡他有太多回應(yīng)。 他只好當(dāng)自己是一件物品,克制著本能的情緒反應(yīng),任她肆意對待。 在學(xué)校,他們迎著絢爛的落日晚霞,在天臺上輕輕親吻。 回到家,他們在漆黑的別墅里,嘗試一些更瘋狂的事。 許宿野曾經(jīng)以為,他跟時綠之間地位的不對等,是因?yàn)槎髑楹拓敻弧?/br> 所以分開后的那四年,他拼命地工作,賺錢,終于還清債,有了現(xiàn)在的成就。 只是后來他才恍然明白—— 年少時,漆黑的夜,空蕩蕩的別墅,她站在樓梯高處,冰涼的指尖緩緩劃過他頸間脈搏。 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戰(zhàn)栗,也讓人上癮。 像是某種締結(jié)契約的儀式。 從那時起,他就已經(jīng)徹底臣服于她,此生都不再有在她面前站起來的機(jī)會。 第12章 仰望 許宿野沒想到,時綠會這么灑脫,說放棄他就真的放棄了。 她像是完全忘了他,生活回到正軌,過得有滋有味。偶爾遇到,也像是看到了不認(rèn)識的人。 這樣的漠視,比她故意冷待他,還讓人難以忍受。 許宿野只能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努力讓自己的生活也回到他們重逢之前的樣子。 可狂風(fēng)已然卷起浪潮波濤,哪有那么容易恢復(fù)以前的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