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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悉微看了他一眼,大冬天得套了個寬寬大大的黑色衛(wèi)衣,校服外套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冷風(fēng)吹過把路過的學(xué)生吹得抖抖嗖嗖,正打著籃球的路子舒渾身散發(fā)熱氣,像永遠(yuǎn)不懂寒冷的夏天。 她曾經(jīng)最喜歡夏天這個季節(jié),后來又最討厭這個季節(jié),因為夏季永遠(yuǎn)有猝不及防到來的暴雨,兇猛落下把人淋得猝不及防。 “你要不要留下來看了打會兒籃球?”路子舒嘿嘿傻笑,小心翼翼得問道。 “不用了,”姚悉微把外套還他轉(zhuǎn)身就走,“謝謝你的羽絨服,小心感冒?!?/br> 第二十章 我叫于姍 路子舒在姚悉微走了很久后還愣在原地,直到背后被一擊籃球砸中,怒視轉(zhuǎn)頭。 肇事者王帆絲毫沒有歉意,大咧咧跑過來抬手勾住路子舒的脖子說:“終于回神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眼神略有些……” 他本來想說變態(tài),摸了摸路子舒比他寬一圈的肩膀,改成了:“略有些癡漢。” 反正這兩個詞某種意義上沒差。 聽到這句路子舒又開始嘿嘿傻笑,抓住王帆一通問:“她剛剛是不是讓我小心感冒來著?” 一模一樣的話蔣太平剛剛轟他們回教室的時候也說了,你都給忘了嗎! 王帆清了清喉嚨準(zhǔn)備把他魂拉回來,就看到暮色中又有個女生向這里走過來,心想這路子舒最近桃花運(yùn)真是焦頭爛額。 余光看清楚來人,不由得把勾肩搭背站得七歪八扭的身體站直,甚至想吐點(diǎn)口水往頭發(fā)上涂充當(dāng)摩絲。 路子舒無比嫌棄看著他突然犯病,順著他的目光往后看,有一個長得極漂亮的女生站在他身后,笑起來星河燦爛。 看著有些眼熟。 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姚悉微早上追出去非說認(rèn)識的那姑娘。 不過到底認(rèn)識不認(rèn)識他也不知道,自打前一天晚上姚悉微冷漠得讓他離遠(yuǎn)點(diǎn)后,他沒敢跑過去跟她說話了。 想到這里,路子舒的眉毛難看得高高皺起。 趁著這間隙,女生已經(jīng)走近站在他面前,笑著對他說:“你好,我叫于姍?!?/br> ……管我什么事 他眉毛直接皺成豎得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冷淡回應(yīng)一句:“你好。” 就懷里掛著籃球拉著王帆又回到球場。 于姍也不惱,甚至笑容都沒松下,站定凝視他們打了會兒籃球,才緩緩離去。 路子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王帆倒是越大越起勁,等余光瞟到于姍走了,才從王帆手里搶斷一個球。 “哎……你這人……” 王帆說了一半又不罵了,畢竟以路子舒的實(shí)力,剛剛完全可以直接在?;媲敖財嗨趴岬难b逼。 笑得極其狡黠跑過去,問路子舒:“據(jù)內(nèi)部消息,這可是江湖上剛評的?;ǎ闶裁磿r候勾搭到的?” 路子舒“嘖”了一聲表達(dá)對他用詞的不滿,說:“我不認(rèn)識她?!?/br> 可是人家想認(rèn)識你,王帆眨眨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渾然沒有察覺到的人,在心里補(bǔ)充了一句,傻子都看得出來。 又賤兮兮得補(bǔ)充了一句:“這長得比姚悉微好看多了……嗷!” 被路子舒一球直接砸在肩膀上,朝他吼了一聲:“滾蛋!” 對路子舒突然的爆粗口見怪不怪,他跑了兩步看了下天色,隨意問了句:“哎你媽今天不來接你嗎?” 籃球突然被重重砸在地上,又高彈起,無助得滾向遠(yuǎn)處,路子舒站在那兒沒說話,眼神冒著寒意。 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嗨了,說錯話踩了雷,王帆看了下眼色改口道:“后媽后媽?!?/br> 路子舒白了他一眼,拎起羽絨服外套和書包就往學(xué)校走,籃球部其他成員看他突然走了,揚(yáng)聲問道:“你怎么走了?不打了???” 路子舒筆直往前走沒說話,王帆也拎著書包跟過去,往后擺擺手:“今天不打了!明天再說!” 才大步跟在路子舒身后,小聲求饒:“我錯了我口誤,從小學(xué)開始我認(rèn)識你,她這每次家長會就說是你mama,我一下子順口給忘了?!?/br> 見他神色略有松動,又不怕死繼續(xù)說:“況且我覺得你后媽對你也挺好的啊……” 路子舒被他吵得心煩意亂,轉(zhuǎn)過身盯著他,臉上透出一種疏離的冷漠:“別讓陶阿姨出現(xiàn)在這個詞的適用范圍?!?/br> 他沒有胡鬧折騰,王帆說得沒錯,陶阿姨這十幾年來確實(shí)對他不錯,吃穿用度比自己親兒子還關(guān)心。 但是路子舒就是接受不了她,將她隔絕疏離在了外人范圍。 那件事他沒跟別人說過,七歲那年他聽到家里座機(jī)響起又很快被接通。 那天爸爸不在家,小路子舒按著接通鍵拿起家里另一個座機(jī)。 聽到這個總是笑語盈盈看起來對人和善的后媽,在電話那頭對自己親媽說:“啊……家里沒人,周末我們出去郊游,恐怕不方便?!?/br>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這種感覺要怎么形容,只知道陶阿姨對自己對爸爸再好,也有著一些藏起來的陰暗心思。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南方冬天無處不在寒冷,溫度計上顯示的數(shù)字并沒有低得可怕,但是陰嗖嗖得鉆進(jìn)皮rou骨縫間讓人無處遁形。 每天對著陶阿姨假笑,路子舒心里渾身別扭,心里默默想著,以后可不能跟他爸那樣喜歡這樣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