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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欲墜的檐角飛升,“吞油婆,你在這守著霧凌,本宮回來以前,別讓她睜開眼睛?!?/br> “是,小姐一路小心!” 吞油婆彎著背上烏亮的甲殼,嘿嘿笑道。 邪犽只覺渾身一輕,知道九千院解開了身上束縛,連忙跟著飛起,尾隨九千院之后。 兩人一路無語,保持著五丈距離,穿過從不死河里飄升的滾滾硝煙,來到大穹洞的某處。 低頭一望,只見河冰底下飄蕩著不知幾十萬的孤魂野鬼,但在鬼群之中,卻有一塊地方空蕩蕩地,沒有半只幽魂。 從眾鬼的行動判斷,可知這幾十萬的幽魂都想要往那塊空地中擠去,卻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阻擋了。 仔細(xì)一看,在河底空地橫躺著一塊又大又圓、光滑如鏡的扁平石頭。 “這是天韻石,原來明持王是用這個(gè)東西來控制不死河。” 邪犽道:“其下想必便是黃泉洞了。” 此等小事,九千院自然了然于胸,她不予回應(yīng),雙指一彈,妖力化為無形飛矢,瞬間隔斷不死河水,將天韻石擊成碎片。 由于九千院動作太快,邪犽反應(yīng)不及,險(xiǎn)些被穿破不死河往上竄升的天韻石碎塊擊中,幸得狼狽避過。 只見一道又黑又直、深不見底的圓形孔道,出現(xiàn)在天韻石原本位置下方。 接著只聞“轟隆”巨響,冰涼霧氣在河冰表面緩緩擴(kuò)散,沉滯地底已久的不死河水再度流動,逐漸在黑xue四周形成一個(gè)兇猛漩渦,將無數(shù)的幽魂卷入xue中。 “下去之后,你先在冥府待我片刻,本宮另有要事處理?!?/br> 九千院冷冷道:“等事情辦好,本宮自會回來尋你。” “是要拔那令你身受病痛之苦的人吧?我和你一起去?!?/br> 邪犽笑答,“若我所料不錯(cuò),那人與我同屬妖邪之身,我有辦法制她?!?/br> 九千院聽了勃然大怒,正欲發(fā)作之時(shí),邪犽又道:“我不是在貶低你,九千院,先莫生氣,她既能毀你真身,必定有你所不解的厲害手段,此等手段系源于魔道,你非魔道中人,自然不知如何抵御。我既為妖星,對魔道伎倆當(dāng)略知三,必能助你擒敵?!?/br> 被邪犽這番話搶了先機(jī),九千院暗自思量,倒也覺有幾分道理。 “……你為何知道本宮真身受創(chuàng)?” 只是有一點(diǎn)不解,九千院于是問道:“本宮可從未跟你或霧凌說過啊?!?/br> “得妖星之力后,我的見識已增長不少?!?/br> 邪犽就等九千院問這句話,立刻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回答,“是以見你元神強(qiáng)奪四周生氣的模樣,便知其中緣由,蓋那人以妖邪手法傷你真身,但rou身無心,為求復(fù)原,最快的法門便是自周遭強(qiáng)奪生氣?!本徘г何⑽Ⅻc(diǎn)頭,心中亦不得不表贊同,邪犽所言正與她長久以來的設(shè)想相吻合,她至今不信尸屠鼠所言的惡性云云,只道那毒臭耗子用了什么她所不知的陰險(xiǎn)手法,奪去自己一尾,害得自己落到元神脫體,魂魄有家卻歸不得的窘境。 既然連天上妖星都這么說,看來本宮所料無誤,這絕非什么與生俱來的惡性只是尸屠喪黑的陰毒詭計(jì)罷了……那該死的畜生! 殊不知這正是邪犽的用意,為了不讓九千院醒悟到她所受的苦難正是這萬年來自身惡業(yè)之總結(jié),邪犽推波助瀾,意在強(qiáng)化九千院心中的執(zhí)念。 饒是聰明絕頂?shù)木徘г海谶@一事上卻因己身執(zhí)念而失去了心照洞明,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在邪犽的誘引下朝著魔道踏下了第二步。 “哼,可別以為擺張笑臉,對本宮獻(xiàn)殷勤,本宮就會讓你多在人界,待個(gè)幾天。” 九千院冷冷道。 “哪兒的話,我們既然已立下約定,自當(dāng)互相幫助啊。” 邪犽溫言道。 “少啰唆,想懷柔本宮,你還早了五千年。” 九千院啐道,再不和邪犽說話。 一個(gè)縱身,飄逸的紫黑身影率先飛入黃泉洞,邪犽亦跟隨在后。 在通往冥府的黝黑地洞中,四處哀風(fēng)戚戚,隱隱傳來幽魂們空洞的悲嘆。 穿過黃泉洞,一片蒼茫廣袤,了無生氣的大地頓時(shí)映入眼簾。 無山無河,略微起伏的地表盡頭呈現(xiàn)平滑的弧形,放眼望去,只有幽綠鬼苔連綿無盡。 千萬游魂就像是生長于這片荒野的慘白細(xì)草,在刺骨的陰風(fēng)吹拂下,緩緩顫動,飄浮于鬼苔之上。 九千院俯瞰著冥府荒原,身子搭乘陰風(fēng),優(yōu)雅地滑過毫無生氣的死界上空。 邪犽緊跟在后,兩人保持著十丈的距離。 “別跟在本宮后頭!” 九千院見狀,不悅道:“以你之力,要穿越冥府,下達(dá)修羅地獄,是綽綽有余,先去把你娘親魂魄找到,待本宮事情處理好了,自會下去尋你!” “就算我下得了地獄,也搶不回我娘魂魄,既然如此,那不如等你的事情辦好了,再一塊下去?!?/br> 邪犽笑道,顯然執(zhí)意要與九千院同行。 九千院惱怒,左手往后一翻,指尖一彈,無形的巨力像雷電般劈向邪犽,速度之快,當(dāng)他意識到時(shí),人已經(jīng)轟然一聲,被九千院重重打落冥府大地了。 “唉唷……這娘兒們下手可真重……” 盡管有妖星之力守護(hù),邪犽還是被打得眼冒金星,好一會回過神來,而九千院早已不見蹤影。 哼,以為這樣就甩得了我?你的氣息如此龐大,就連瞎子也看得到,想要跟丟還挺難的呢! 不過,這樣跟過去,也只是落得被她再度打落的下場罷了,我現(xiàn)在該做的是先九千院一步,找出那個(gè)替她背負(fù)了萬年惡業(yè)的人才是…… 不論是出于何種理由,替九千院背了一萬年的惡業(yè),此人心中必定 有天大委屈,否則千年前不會又與九千院反目成仇,只消找出那怨念,便能尋獲此人…… 如同狐媚一族善于感應(yīng)男子情欲,身為妖星化身,邪犽對怨念惡業(yè)之屬亦極為敏感,只見他以手觸地,透過冥府凍如寒冰的地表,迅速找出了那幾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細(xì)微怨念。 這怨念的主人……像是快死了? 這下可不好,要是在九千院抵達(dá)之前,此人先力盡而亡的話,我的計(jì)謀可全要泡湯了! 邪犽大驚,查知方位之后,周身閃耀著紅熱妖光,傾全力朝那人所在飛去。 第四集 內(nèi)容簡介: 妖星化身的邪犽設(shè)計(jì)讓九千院自毀斷尾,九千院從而被白虎碎牙判定為五體不全之人,失去了登天成星的資格…… 為消除霧凌體內(nèi)的邪氣,邪犽提出使其受孕再除去邪氣之法。為監(jiān)視邪犽,九千院施法與霧凌的魂魄重疊,一同感受與邪犽歡好的美妙…… 邪犽意圖讓母親望云氏藉由霧凌之腹重生,以提供治癒斷尾的方法為誘餌,與九千院做交易,九千院再次陷入陷阱之中…… 第一章、自毀斷尾 不知是幸或不幸,正當(dāng)九千院為了霧凌一事而心浮氣躁,在無邊冥府大地上巡回穿梭時(shí),邪犽已經(jīng)早一步找到了那人。 在遍布鬼苔的荒原上,只有那座小丘上光禿禿的,片苔不生。 邪犽雙腳尚未落地,已經(jīng)感知到那人就隱身在小丘之下,且氣若游絲,衰弱異常,已是命在旦夕。 混賬東西!我計(jì)謀尚未達(dá)成,豈可讓你就這么白白死了!邪犽暗罵一聲,赤發(fā)飛散,妖光一閃,化成一道紅焰,他不筆直打進(jìn)小丘,卻從東側(cè)二十丈外的地上挖出一條地道,自遠(yuǎn)處迂回接上小丘下方。 地道開通,丘下是一四方暗室,室內(nèi)飄蕩刺鼻的尸臭,邪犽以自身妖光將方室照得滿堂紅潤,然而室中卻不見人影,只有地上一團(tuán)黑硬鋼毛,微弱氣息從鋼毛內(nèi)隱隱傳出。 邪犽大奇,定神細(xì)看,只見那團(tuán)黑硬鋼毛,原來是只首尾長達(dá)兩丈余的大老鼠,只是它氣血衰弱,筋rou萎縮,一身的皮比rou還多出兩圈,是以乍看之下,才會以為那只是一團(tuán)黑毛。 仗著妖星眼力,邪犽看出這只鋼毛黑鼠便是以尸首毒蟲為食的喪瘟尸屠鼠,九千院的一條斷尾正躺臥在其腹中。 凡俗界眾生,生前造孽,死后惡業(yè)雖散,但仍有余惡存留尸首之中,是以不論是人是妖,都以死者為不凈。這只耗子既以腐尸為食,吃進(jìn)了無數(shù)惡業(yè),卻還能這樣活上萬余年長久,顯然體質(zhì)特殊,不懼惡業(yè)摧殘,若天下有哪個(gè)能代替九千院承擔(dān)萬年惡業(yè)的倒霉鬼,必定就是她了……上前一步,邪犽正欲就近檢視尸屠鼠時(shí),一顆細(xì)長蒼白的耗子頭從深厚的黝黑鋼毛底下抬了起來。 “你……是誰……” 感受到邪犽體內(nèi)的惡念,尸屠鼠以衰弱到無以復(fù)加的嗓音,悲嘆道:“老身一生受盡苦難……如今命在旦夕……難道連這生人不到的冥府……也無我善終之地?” “冥府為游魂飄虛之處所,生人想于此善終已是可笑,遑論你傷了九千院真身,忤逆天下第一大妖,難道還妄想悠然事外?” 邪犽反問。 “褐尾……是褐尾派你來取老身性命的?” 尸屠鼠似連抬頭的力氣也不剩,腦袋重新躺了回去,似是已聽天由命,“看來……短短千年……她依舊沒有醒悟悔改……竟與你這等妖邪之輩為伍……” “……這倒奇了?!?/br> 邪犽不禁詫異,“莫非你心中,愿她接納自身惡性,放棄萬年道行,重新修煉,最終登天成星?她若成了天上星宿,那你傷她真身,破她善性,又蟄伏于冥府千年,這一切的一切,不全都白費(fèi)了嗎?” 聽見邪犽如此說道,尸屠鼠孱弱不堪的身子顫抖了起來。 “這一萬年來,你替九千院承受了一切的惡果,以最卑賤骯臟的腐rou毒蟲為食,不論人、妖,都侮辱你、嘲笑你,甚至連最應(yīng)該感謝你的九千院都將你棄如敝屣,受到如此對待,還希望她能克服自身惡性,登天成星,你的心地之善良,真是令我這妖邪之人欽佩啊。” 雖然未曾親眼目睹尸屠鼠與九千院過去的種種,但邪犽憑借妖星之識,十中已知八九,是以口中所言句句如刀似劍,切中要害。 “別……別再說了……” 尸屠鼠感到惡毒的恨意讓自己的身體又涌出了力量,她以指爪支撐著站起,爪尖在地上刻出刺耳的聲響。 “你……你不知道老身有多恨她……” 尸屠鼠聲如泣血,痛切道:“但世上也沒有人比老身更愛她……我倆于同年同月同日,生于同一株老樹之下,情同姐妹過了百年……直到她惡性發(fā)作……欲生吞老身那日為止……” “生吞?這可真是令人驚訝。” 邪犽聽了,奇道。 “她咬在老身頸上……利牙深達(dá)骨髓……但老身體質(zhì)特殊……能受納世間一切毒害惡業(yè)……在她欲置我于死時(shí)……老身便知……若欲活命……只有將她心中的惡性盡數(shù)納入己身一途……” “原來如此,這就是九千院將其惡性轉(zhuǎn)入你體內(nèi)的緣由?!?/br> 邪犽點(diǎn)頭。 “從此……老身便過著受盡折磨的痛苦日子……褐尾的惡性,有如guntang的鐵丸……在我腹中長久不化……化為猛毒燒灼五臟六腑……連眨眼吐氣亦是痛苦萬分……” 尸屠鼠聲嘶力竭,嗓音越來越小,“但老身心中卻不以為苦……因?yàn)槲抑烂撊ヌ烊粣盒缘暮治病谌私缫呀?jīng)獲得了俗世少有的榮華富貴……身為褐尾姐妹……” 老 身與有榮焉…… “但……她……” 尸屠鼠喉中“咕咕”作響,語為之塞。 “但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這件事,也忘了你在暗地之中為她受盡折磨了?!?/br> 邪犽將尸屠鼠說不出的最后一句話講了出來。 尸屠鼠發(fā)出尖銳的嘶咬聲,全身鋼毛倒豎。 “老身……無論如何……都饒不了她……” 最后,尸屠鼠緩緩說道,短短幾個(gè)字,凝聚了萬年的恨意,聽來無比沉重。 “若……老身不是生成這副模樣……” 尸屠鼠倒回原地,聲若細(xì)蚊,“必使出人智所及……最為惡毒jian邪之法……將她蹂躪折磨……將萬年來老身所受苦痛……盡數(shù)歸還……” 邪犽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尸屠鼠黝黑的點(diǎn)狀雙眼匯聚到了邪犽身上。 “妖邪之人……你還在等什么……” 尸屠鼠喘道,言語之間,顯然已知邪犽的來意,“老身已無力抵抗……盡可得而殺之……” “只要你能代替老身……讓褐尾得到應(yīng)有的報(bào)應(yīng)……老身的皮骨血rou……你可取而用之……” 尸屠鼠用最后的力氣道:“老身此生受盡折磨……無數(shù)生死關(guān)頭……只有這一身鋼毛從來不曾負(fù)我……即使褐尾妖力無邊……亦無法穿透這層皮毛……” 聽尸屠鼠這么說,邪犽心中一凜,雙眼一亮,再度凝神細(xì)看,好一會才瞧出尸屠鼠身上那襲黑亮鋼毛竟乃是百毒不侵、諸法不破的金剛不壞之身,不禁驚訝萬分。 若非她親口說出,還真看不出這其貌不揚(yáng)的黑皮竟是金剛不壞之法身!沒想到這頭耗子平生受盡苦難,反而讓她練出一身能抵御萬惡的毛皮,于最為卑賤齷蹉之處,卻生出至高無上的法寶,世事之諷刺,真是令人失笑! 若有了這毛皮護(hù)身,我便能抵擋九千院無匹妖力,有了能與她抗衡的法寶,要讓她墮入魔道,便更加容易了!這豈非是天助我也?“我的做法和你的想像或許有所出入,但我可和你保證?!?/br> 邪犽心中竊喜,走到尸屠鼠身旁,對著她的尖耳說:“我定會讓九千院沉淪至魔道深淵,永世無法自拔,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