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從來沒看清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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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會議室里一片死寂,蘇清顏雖然留下了,卻也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她現(xiàn)在對顧易寒的感想很復(fù)雜,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也僅僅只是覺得感動,還有點替常靜嫻頭疼。 顧易寒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苦笑道:“如果我剛才沒站你這邊,你打算怎么辦?” 他問這話沒有邀功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如果沒有他插手,他母親到底有沒有勝算。 或者說……他母親對靳承深的可笑算計到底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蘇清顏垂下的眼睫飛快的撲閃了幾下,半晌才平靜的回答道:“他不會讓我有事的?!?/br> 就連目前這些委屈都是她自己找來的好嗎? 顧易寒突然就笑出了聲,他撐住額頭,將臉湊近攝像頭:“你就這么相信他?” 相信靳承深對她沒有任何利用的意思,相信他真會為了她放棄顧氏這塊餡餅? 哦,不對,現(xiàn)在因為他母親的舉動,顧氏這塊餡餅已經(jīng)不需要靳承深放棄了,因為他的母親已經(jīng)親手把唯一的救命稻草給推走了。 如果把靳承深在商場上的作風(fēng)比喻成擇人而噬的猛獸,那蘇清顏大約就是唯一能阻攔這頭猛獸的韁繩,正如半年前,靳承深為了她而放棄對顧氏的狙擊一般。 顧易寒不知道他的母親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rèn)為nk要動顧氏必須得從蘇清顏下手,更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那么堅定的認(rèn)為靳承深對蘇清顏只是利用…… 就因為在她眼里蘇清顏不夠好?就因為她不喜歡蘇清顏?所以就可以被自己的感官左右思想,把顧氏徹底拖下水嗎? 蘇清顏分辨不出他眼中復(fù)雜的情緒,只能就事論事的回答問題:“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以后還怎么做夫妻?” 準(zhǔn)確的說,蘇清顏哪怕是不相信自己,都不會不信靳承深。 如果把時間往后倒推一年,就算是做夢,她都不會相信自己能這么依賴和信任一個人。 會有這種結(jié)果,她自愿敞開心防自然是原因之一,更多的卻是靳承深用不斷地付出和包容還來的。 “……夫妻?”顧易寒無意識的摩挲著指尖,“看樣子你現(xiàn)在確實很幸福。” 蘇清顏閉了閉眼:“我很幸福?!?/br> “……我明白了。”顧易寒聲音還算淡定,但臉上的失落卻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抱歉。”蘇清顏頓了頓,“你今天的選擇……” 顧易寒不等她說完,就啞然一笑:“我今天的選擇不會改變?nèi)魏问聦Σ粚??就算我不站在你這邊,事情的結(jié)果也不會改變是嗎?” 他原本想著,就算不能在一起,那他也可以當(dāng)個安靜的守護(hù)者,不去打擾她的生活,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連這種保護(hù)和關(guān)心都是多余的。 蘇清顏眸光輕閃,語焉不詳:“你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了?!?/br> 她雖然沒有明說,顧易寒也還是從她的態(tài)度中得到了答案,他母親的算計從頭到尾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難怪。 難怪無論發(fā)酵到這個地步,靳承深都始終保持沉默,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讓所有人閉嘴,卻任憑失態(tài)發(fā)展到遮掩不住的地步。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小錯小打,大錯往死里大?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大概就是nk準(zhǔn)備把顧氏往死里打了吧?如果一開始事情就被壓下,那么無論他母親的謀劃是什么,都可以被輕易抹平,可現(xiàn)在卻由不得他們了。 顧易寒握了握拳:“靳承深的胃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br> “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碧K清顏擰著眉,雖然他家靳先生有時候確實不是個東西,但她也不樂意讓他胡亂背鍋,“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讓他阻攔的?!?/br> 顧易寒怔愣了片刻,雙眸失神:“……為什么?” 如果說是靳承深想要將計就計,干脆把顧氏拿下,他雖然不甘心,但也能夠理解,可蘇清顏為什么要這么做? 蘇清顏沉默了片刻,語氣微妙:“顧夫人的果斷和狠辣出乎意料,贏一次都是僥幸,我沒有把握次次都能贏?!?/br> “……所以你就只給她一次機(jī)會是嗎?還是一次注定要輸?shù)臋C(jī)會?!鳖櫼缀猿暗男α诵?,眼神看起來竟然有些茫然,“清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呢?” 顧易寒恍惚間竟然覺得蘇清顏陌生了起來,他以為在這件事里,她是個純粹的受害者,結(jié)果呢?他一門心思想要保護(hù)的人,卻是布局者之一。 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更可笑的是他的自以為是! 蘇清顏搭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幾分,臉上卻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那我要怎么做才不算變了呢?在明知道被陷害的時候選擇原諒?在明知道有人要把我踢出公司的時候乖乖走人?還是我必須得承受污蔑和謾罵?如果這就是你認(rèn)為的蘇清顏的話,那也只能說,顧先生,你恐怕從來就沒看清楚過我?!?/br> “你明知道她不能把你怎么樣!你手里拿著顧氏的股份,就算失去了子公司的決策權(quán),我母……” 蘇清顏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截斷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因為你母親沒有徹底碾碎我的能力,我就必須要包容她試圖傷害我的行為?顧易寒,你會因為蚊子咬不死你,而不去打蚊子嗎?在明知道它會吸你血的情況下?” 她的語氣越說越冷,到了后來幾乎可以用冰寒徹骨來形容:“我確實是靳承深的未婚妻,可我做過一件對不起顧氏的事情嗎?請你摸著良心問一問你自己,我和靳承深訂婚后,顧氏到底是損失多,還是收益多?令堂到底是有被害妄想癥,還是不能忍受顧家勢力被削弱,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易寒被她直白的指責(zé)說的倍感難堪,清俊的面龐瞬間抽盡血色,“清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這件事……” 蘇清顏松開一直攥緊的拳頭,突然覺得這種爭執(zhí)一點意思都沒有,她拉開椅子站起身:“顧總,感謝您今天的幫助,我還有事,先告辭了?!?/br> “清顏!”顧易寒急迫的叫了一聲,隨后卻又停了下來,半晌才艱澀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原諒我母親一次?” 蘇清顏握在門把上的手微微一僵,眼睛酸澀的難受。 “可她沒打算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