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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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來說,經(jīng)過這次之后,蘇清顏對舒蔚這個人的印象……十分一言難盡,條件允許的話,她倒是真心實意的想勸舒蔚去看看心理醫(yī)生。 等舒蔚帶著魂不守舍的紀苒離開之后,蘇清顏才疑惑道:“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靳承深頓了頓:“紀逸霖留紀苒還有用?!?/br> 否則依照靳承深的處事習慣,那兩人前腳踏進nk,后腳估計就被直接扭去警察局了,哪能由著他們在這嘚啵嘚。 “他……有把握嗎?”事情到了這一步,該做的她和靳承深都做了,如果現(xiàn)在選擇暫時停手,就等于是把主動權(quán)完全交到了紀逸霖手上,越是到最后關(guān)頭,蘇清顏就越不放心。 也不是不相信紀逸霖的為人,只是對溫柚的擔憂要更多一些。 靳承深握著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捂著:“不影響大局。” 就算紀逸霖真的不靠譜,他也只是多費點功夫,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唔?!碧K清顏眨了眨眼睛,湊到靳承深面前,在男人側(cè)臉上啃了一口,“靳先生果然能讓人安全感爆棚。” 靳承深指尖微僵,沒好氣的在她的尾指上捏了兩下,這女人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皮,連他的玩笑都敢開,欠收拾的很。 兩人正說這話,陳潛就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等靳承深開口,才探頭探腦的把門推開一道縫:“boss,紀少爺?shù)搅??!?/br> 直到現(xiàn)在陳潛想起先前紀苒直接往辦公室里擠的壯舉都還心有余悸,幸虧有老板娘在,不然他家老板估計能當場掀了他的皮! “他還挺著急?!碧K清顏嗤笑一聲,用食指圈住靳承深的兩根手指頭,“讓他進來?” “……”靳承深被撩的只想讓紀逸霖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那種。 陳潛現(xiàn)在揣摩上意的功力見長,一切以老板娘的命令為先,如果老板和老板娘的意見沖突,請參照上一條,否則等老板被老板娘哄好,就該輪到他獻祭了。 于是陳潛就麻溜的去請紀逸霖了。 靳承深:“……”威勢日漸走低,隱隱有要被老婆騎上頭的趨勢。 倒是紀逸霖一進門就挨了一眼刀,頓時頭皮就有點麻,謹慎的問道:“紀苒和舒蔚惹你生氣了?” 要是那倆真惹毛了靳承深,他現(xiàn)在馬上就走!免得平白無故給那倆辣雞墊刀! “沒有。”蘇清顏抿著唇,笑的十分和善。 紀逸霖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說嘛,以那……” 蘇清顏豎起食指左右晃了晃:“我覺得惹他生氣的應該是你?!?/br> “……”紀逸霖脊背一僵,屁股還沒沾上沙發(fā)就又蹭的站了起來,“我剛想起來,我還有點事……” “站住?!苯猩钣脹]被蘇清顏圈著的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坐。” 紀逸霖:“……”想死。 但他找靳承深確實有事,一時的慫勁褪去之后,紀逸霖身上天生附加的皮糙rou厚屬性就又出來了,他大大咧咧的在沙發(fā)上坐下,撐著下巴問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如果除了這個以外,他真想不出自己還能怎么得罪靳承深了。 蘇清顏也隱約猜到一點,奈何臉皮不夠厚,沒法幫紀逸霖答疑解惑。 她是不好意思,靳承深則是壓根懶得搭理,一貫的開門見山:“有事?” 紀逸霖好笑的抖了抖腿:“為了舒蔚和紀苒的事來的,舒蔚能為了紀苒闖進紀家救人,如果不把他的心思摸清楚,后續(xù)恐怕會出變故?!?/br> 靳承深難得的露出了三分猶疑:“……不會?!?/br> “到底怎么回事?”紀逸霖一看他這個反應就估計另有內(nèi)情,急急追問了一句。 靳承深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確認這人是真沒正事之后,就準備翻臉送客。 讓他去講紀苒和舒蔚的那堆烏七八糟的八卦?做夢! “我來說吧。”蘇清顏也挺無奈,畢竟紀苒和舒蔚那個爛事說起來確實挺糟心,但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告訴紀逸霖,萬一回頭舒蔚再耍出什么陰招,紀逸霖因為不曉得內(nèi)情,莫名其妙翻了車才叫冤枉,“總之就是……” balabala…… 隨著蘇清顏的講述,紀逸霖臉上的表情從匪夷所思,慢慢演變成了麻木,最終定格在三觀崩塌上。 等蘇清顏說完,紀逸霖在沙發(fā)上咸魚癱了將近十分鐘,才抬起右手抹了把臉,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也就是說,我們防備了這么久,滿心以為紀苒手里捏著什么大把柄,結(jié)果完全是場烏龍?” 蘇清顏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至少對我們來說是這樣的?!?/br> 可對紀苒而言……大概和晴天霹靂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本來以為自己手里捏了張王牌,結(jié)果臨到出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東家支的是個麻將桌,這種感覺想像一下也挺讓人崩潰的。 紀逸霖一臉微妙:“那她為什么不早說?” 如果紀苒真以為自己和靳承深有過一段,為什么沒有早告訴靳承深,反而拖到了現(xiàn)在?這可一點都不符合紀苒那個毛躁的性格。 蘇清顏默了默:“她怎么說?說她給靳承深下了藥?” “……也對。”估計紀苒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她敢承認藥是她下的,靳承深就絕對不可能再接納她,這一次大概是真被逼急了,所以才想破釜沉舟。 靳承深慢悠悠的用指尖敲打著沙發(fā)扶手:“舒蔚和紀家應該發(fā)生過什么事,你有頭緒嗎?” 表面上看,舒蔚今天的意思就是,他和紀苒之間就是一場理所當然的交易,紀苒想讓他幫忙設(shè)計靳承深,他就收取適當?shù)膱蟪辍?/br> 可實際上他收的這個報酬,從一開始就斷絕了紀苒所有的念想,把紀苒坑的死死的就算了,還不動聲色的哄了她六年。 這個世界上當然有真正的沒有同理心的怪物,會把一切都看作是等價交換,一碼歸一碼,完全不計后果的反-人-類,可……舒蔚給人的感覺并不像。 那個青年的態(tài)度太坦然,并且太配合了,就像是早就寫好了劇本,只等在合適的時間拿出來取信于人。 有時候太符合邏輯,也是一種疑點。 紀逸霖將手肘抵在膝蓋上,垂著頭思忖了好一會兒:“如果拋開舒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格缺陷不談,單看他做的事情本身的話,有兩個理由可以解釋他的行為,一是他真的很愛紀苒,但紀苒卻心心念念都是太子爺,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二是……他恨紀苒,或者說他恨紀家,所以想釜底抽薪,我個人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可能?!?/br> 靳承深顯然也是更傾向于第二種的,否則他之前就不會問紀逸霖那個問題。 他若有所思的垂著眼睫,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卻顯示出男人的情緒遠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靜:“理由?!?/br> “理由也有兩個,第一,我沒覺得舒蔚有眼瞎到對紀苒情根深種的地步,第二……”紀逸霖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據(jù)我所知,紀元平和舒夫人,早年可是……‘好朋友’。” 由于他刻意加重了好朋友三個字的讀音,蘇清顏幾乎是立刻就聽懂了紀逸霖話里隱含的意思,不禁有些臉色發(fā)青。 ……舒夫人,可是紀元平的妻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