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去隆中,找教皇
白景平點了點頭,突然收回念氣。 女孩本就用力刺向白景平的手,突然沒有的念氣的束縛,她驚訝之余匕首已然接觸到了白景平的左邊胸口。 “景平,你?!毙《就苷雽ε⒊鍪郑潜话拙捌街浦沽?。. 白景平說道:“既然她的父親因為而死,那我償命就是。” 只是匕首根本沒有刺進去多少,匕首的刀尖僅僅只刺穿了白景平的衣物和皮膚,就再也刺不進去了。 女孩只感覺黑唇男人胸前的骨頭,堅硬如鐵。 女孩有些急了,“怎么會這樣?” 黑血順著匕首刃流出,滴落在地面冒起黑煙。女孩的手上也沾染了些許的血漬,被灼傷了皮膚,她疼得將匕首再次掉落在地上。 白景平笑了,道:“我答應償命,可是你自己不取,這可怪不得我啊?!?/br> 女孩被白景平的毒血灼燒了手上的皮膚,女孩皺眉道:“今日殺不得你,我就不信以后也殺不得你?!?/br> 女孩拿白景平?jīng)]轍,看樣子是要打退堂鼓了。 “以后?……”白景平俯身撿起了匕首,遞到女孩面前,道:“要殺,就現(xiàn)在,以后我可不給你機會了。” 女孩氣得直跺腳:“你們天樞閣這些壞蛋,殺死了我阿爹,我遲早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望著女孩認真的樣子,白景平著實有些后怕,這要換做是千奕在場,恐怕得立刻就殺掉這對姐弟倆,但他白景平不能這么做,他雖不想做什么好人,但壞蛋這兩個字的罵名,他也承受不起啊。 “我是壞蛋,你阿爹就不是了?”白景平反問。 女孩被問的卡住說不出話來,遲疑了好一會兒,女孩終于是憋出了一句“我阿爹對我們可好了,就算是個壞蛋,也比你們天樞閣的人好”。 白景平繼續(xù)反問道:“他是你們的阿爹,對你們好,不是應該的嗎?” 女孩這次終于是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白景平又道:“你阿爹是混江湖的,和我們天樞閣的人一樣是刀尖上混飯吃的,江湖人靠的就是打打殺殺為生,誰手頭上不沾點血?本就容易招仇家,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和阿爹并不熟,也沒有私人恩怨,都是各為其主,為了地盤權利。倘若那次大戰(zhàn)中死的人是我,那么你阿爹算不算壞蛋?我又還算不算是壞蛋?你又會不會因為阿爹殺了人,而遠離你阿爹那個魔頭?” 女孩漲紅了臉,她不禁低下了頭,沒有之前那么語氣強硬了,低聲道:“哼,總之你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白景平又一次點了點頭,道:“就許你阿爹殺我,不許我殺你阿爹?” 女孩一抬頭,加重語氣:“就是?!?/br> 小毒蛙面色一沉,當下就施放出流盤,一只黃金箭毒蛙附體,流盤極具轉(zhuǎn)動,正欲施放出一道流技。 白景平握住了小毒蛙的手,他深邃的眸子望向小毒蛙,對小毒蛙道:“算了,君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讓他們走吧,等他們倆有能力報仇的那天,恐怕我都已經(jīng)老死了?!?/br> 其實說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姐弟倆天賦平平,又已經(jīng)沒了父親,沒有起步的資源,根本不可能成什么大器,放了也無妨。 卻說白景平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完全是靠自己,他有前世的一身學識,還有這一世父親白發(fā)財創(chuàng)立的羅生門做底牌,更不同于常人的是他體內(nèi)還住著一只強大的上古亡靈,這神流世界,想要有一番作為,除了自己的努力,和修煉天賦異稟,剩下的就只有靠資源,靠拼爹,靠祖上有沒有給后代一個起步的條件。 那些從哲摩口中說出的平民照樣能夠成神的言論,白景平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先例,他知道哲摩這都是在忽悠人,更遑論普天之上,有史記載的真神才幾位?。壳也徽f成神那么遙遠幻想,就說普通人連流祖的層次都無法踏過,要么不敢渡劫,要么死在渡劫途中,那些成功渡過天劫的,可都是背后資源雄厚的。 女孩似乎聽懂了白景平的意思,她喝道:“你別看不起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br> 白景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想必這姐弟倆是還不知道,當初也有一個人在白景平面前說過這句話,可最后呢,流落街頭,那是真窮了。 “你說我們天樞閣的人都是壞蛋,那你可曾聽過阿鼻城內(nèi)的百姓們是如何評價天樞閣的?” 小毒蛙心生一計,她收回了流盤,惡狠狠說道:“就你們這樣?還想報仇?老娘一個眼神都能嚇死你們。” “你?!迸⑾氚l(fā)火,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就挺害怕面前這個女人。 小毒蛙道:“想殺我們?行啊,我給你們指條明路?!?/br> 姐弟倆有些許期待地等著小毒蛙繼續(xù)說話。 小毒蛙道:“你們?nèi)ヂ≈形搴?,那里有一個阿鼻教,教皇哲摩,神通廣大,本事通天,乃是天神轉(zhuǎn)世,你們?nèi)羰悄軌虬萑胨拈T下,我想,不出十年,你們就可以報仇了?!?/br> “你說的,可是真的?”女孩狐疑問道。 小毒蛙故作認真回應道:“見到教皇哲摩,你們就說要報仇,要滅了天樞閣,他會教你們本事的?!?/br> “好,等十年,我一定親手宰了你們天樞閣的人。”那女孩傻乎乎地,牽著弟弟朝著鄉(xiāng)下的方向跑去。 白景平不禁贊嘆一句:“可真有你的,那傻姐弟倆去了隆中,就得成為教皇的狂信徒,從此放下屠刀。等回去后問問小寶,姐弟倆住在何處,派人往他們家里送些金幣過去。” 小毒蛙看了看白景平沾染了些許黑血的胸口,“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點傷,對于白景平來說,就如同刮傷,不值一提。 小毒蛙無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嚴肅的時候不茍言笑,發(fā)起狠來的時候比千奕都狠,一旦有事的時候殺伐果斷,堪比當年的酒劍仙,若論心思城府比胡老賴都陰險,有時犯起痞來的時候又可謂下流至極,他表面上并不注重感情,可從他做出的種種事情,就知道這樣一個各方面性格都達到了極致的男人,往往是最重感情的人。許多事情,例如殺人,誰沒事喜歡殺人?就算是殺氣最重的千奕,也不至于這么變態(tài),他白景平就更沒有殺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