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白景平遭了報應(yīng)
從離開十里坡,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十幾里路了,就算西部地區(qū)再荒涼,可再怎么說,走了那么久,也應(yīng)該能看見人影啊,最不濟(jì)也能看到西部地區(qū)其他的池城?。?/br> 莫非,這是……!幻境! 他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看來自己是中了別人的幻術(shù)了。 他知道,這幻術(shù)一類的流盤,其正主實力在未達(dá)到流祖境界是沒有什么危險的,至少對于他來說不算危險,唯獨要小心那布置幻境的正主會突然冒出然后偷襲。 這幻術(shù)一類的流盤吧,說厲害倒也算不得厲害,但就是難纏,即便是許多流祖遇上幻術(shù)類流師都不愿隨意招惹,說白了就是嫌麻煩。 白景平當(dāng)下心一橫,索性呢,也就不走了,要在如那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走,說不定自己再向前走一步就是懸崖。 于是,他盤腿而坐,閉目凝神,用意念感知周圍環(huán)境的細(xì)微變化,防止布陣之人搞背后偷襲。 對于他來說,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這個,只因為他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直接打破幻境。而布置幻境的人為了維持幻境的存在,就會一直消耗他留盤中的能量。 而在那幻境之外,那面紗遮臉的女子就站在盤坐著的白景平身后幾丈遠(yuǎn),像是注視著白景平的背影一般。 在白景平面前果真就是懸崖,倘若他再晚一點發(fā)現(xiàn)那是幻境,恐怕此時已經(jīng)摔落懸崖,即便他擁有一身的鋼筋鐵骨,但也不代表他就有不死之軀,懸崖下盡是犬牙交錯的怪石嶙峋,其中那些銳利的尖角若是刺中一個人太陽xue的位置,那指定是兇多吉少了。 這頭戴斗笠的女子,見白景平在她的幻境中優(yōu)哉游哉地盤膝打坐,她顯然有些不悅,拳頭捏得死緊,氣得嬌小身軀微微顫抖。 白景平閉眼,說道:“如果的你境界沒有達(dá)到流祖層次,那就別弄這些無聊的小把戲了,沒用?!?/br> 遇到這種事,他并不覺得奇怪,那萬里西行途中可沒少遇上從巴拉克而來殺他的殺手,那些殺手們的流盤也都是五花八門,并不乏有幻境類流盤的殺手,但哪一次不是被他輕松識破?其實也就是西行路上的那些個殺手們實力不強,最強的也只是大流師巔峰層次,而這次的幻境,他白景平居然在里面繞了那么久才發(fā)現(xiàn)端倪,可見布下幻境的正主,實力最起碼也是一個流宗層次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以為你長大了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你還是那么的狂傲啊?!备糁婕?,傳出一道輕柔的女聲,但這女聲在幻境中卻是從四面八方進(jìn)入白景平的耳中。 女人的聲音!正主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從她的語氣中,似乎對自己還挺了解? 這一刻他在腦海里仔細(xì)回想,在他記憶中,流盤是幻術(shù)一類的女子,他瞬間就想起了夢如煙,無盡幻城城主的掌上明珠,除了她,白景平也再想不出第二人了??墒亲约汉退孟癫]有什么過節(jié),就是十年前那時,他參加巴拉克國王大賽時,聽薛檸說夢如煙釋放流技想要害夏語嫣,然后自己也就是給了她一個眼神,這不至于讓她記恨到現(xiàn)在吧?還追了萬里之遙追到西部無法地帶。 這女子雙掌凝結(jié)出魔法流力,月牙形狀的流盤極具轉(zhuǎn)動,她釋放出了一道流技。 白景平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壓力朝他襲來,他猛然間一睜眼,竟是一時間陷入了懵逼狀態(tài),就在他剛睜眼之際,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莫名其妙地燃燒了起來,直至此時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妙啊,這次可真遇上了大麻煩。 因為他完全可以確定了,布下幻境的那位,其實力絕對是流宗以上的層次存在,從這流技的濃厚程度就可以看出,這很明顯是她的第四道流技,也就是大流宗才有的流技,也叫大流宗殺招。 “你到底是誰?” 據(jù)他以往對幻境類流盤的認(rèn)知,在幻境中出現(xiàn)的東西,一切是都是假象,根本不會造成實質(zhì)化傷害,它往往就是為了困住敵人,或是為了給敵人增加心理負(fù)擔(dān),但此時在他身上開始燃燒起來的火焰,并不是假象,是真實的火焰,燒得他生不如死,身體上的毛發(fā)已經(jīng)被燒得灰化,就連皮膚也已經(jīng)開始被燒出油了。 “哈哈哈……,白景平,難受嗎?為了這一天,我可是折磨了自己十年,十年,…………哈哈哈……”女子笑得非常開心,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那有些瘆人的狂笑幾近癲狂,“不過,我不會就那么讓你輕易的死去,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這是一種能夠燒進(jìn)人骨子里的仇恨之火,白景平只仿佛自己的靈魂都在被烈焰炙烤一樣,要換做正常情況下,此時的他早就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而現(xiàn)在在這神秘女子的幻境中,他居然沒有暈過去,而是繼續(xù)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第一流技,玄指空間。” 這幻境中的所有,一切,萬物,都在燃燒,白景平就像是身處于火海之中,而那神秘女子又一道流技施放,這幻境中的世界就居然開始縮小,直到讓白景平自己都感覺的到,此時的自己,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個高溫的氣泡當(dāng)中,非外力相助無法脫身。 玄指空間!白景平瞬間想起了一個人,白汐兒,“你是,白汐兒!”他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艱難道。 “哦?你還記得我?。课疫€以為你白少主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和我這個小人物的恩怨了呢?!?/br> 其實白景平早應(yīng)該想到是白汐兒了,十年前的國際大賽上,白汐兒重傷薛檸,白景平一怒之下拋灑毒血,毒血灑在了白汐兒的臉上,讓她破了相,這絕對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恩怨。 那會兒的白景平,因為在氣頭上,所以當(dāng)時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只是到后來薛檸說他太過分了,對一個女孩子下那么狠的手,他才覺得當(dāng)時自己也確實下手太不計后果了些,讓那天生就長得水靈漂亮的白汐兒毀容,倒不如直接殺死她來得痛快。 白汐兒繼續(xù)瘋狂笑著:“需不需要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樣子?嗯?” 白汐兒在幻境中,制造了一面鏡子,出現(xiàn)在白景平的面前。 白景平望著鏡子中,那個已經(jīng)被燒得面目全非,形同怪物一樣的自己,他不禁想起了龍爺爺對他說的話,“殺孽太重,必將自食其果?!?/br> 他心中苦澀道:“這就是報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