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約見千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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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重重的兇了自己的親meimei裴遲羨后,裴遲羨現(xiàn)在是一見到裴旌霖就下意識的躲避,也不和他對視,只敢回房間的時(shí)候摔門,明顯是在和他嘔氣。 “嘭——”再次被身后的摔門聲狠狠地震了震耳朵,裴旌霖眉頭一皺,眉眼間既有怒火也有無奈: 他是不是最近對這個丫頭放松管理了?讓她學(xué)會了對自己摔門? 盡管再不喜歡自己meimei的小性子,但是畢竟也是與自己血緣相親的meimei,該管的地方還是要管! 那個千涇白,一方面和蘇知晚糾纏不休,如今又和自己的meimei扯上關(guān)系,還讓她對他這般死心塌地的維護(hù),絕對大有問題! 裴旌霖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抿了抿唇,最終撥打了千涇白的電話: “千涇白,這周末有沒有空,我們來聚一聚?!?/br> 裴旌霖和千涇白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可謂不復(fù)雜,小的時(shí)候,三個人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由于千涇白和蘇知晚同歲,上的又是同一年級,自然每次見面都有許多話要說,而裴旌霖,因?yàn)楸葍扇诵蓺q,就更像是蘇知晚的小跟班,總是跟在蘇知晚的身后,就像是弟弟一般。 所以從小,裴旌霖對于千涇白的態(tài)度就很復(fù)雜,羨慕又嫉妒兩人之間的相處自然,而自己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著她不敢上前。 但是現(xiàn)在,他裴旌霖才是蘇知晚的丈夫,千涇白有什么理由和資格再和他比? 千涇白,不,渭墨有些意外裴旌霖竟然主動打電話給自己,渭墨擁有千涇白的所有記憶,對于裴旌霖,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 “找我有什么事,手機(jī)里直說就好了?!蔽寄恼Z氣微微上揚(yáng)道。 “關(guān)于我meimei裴遲羨,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談一談?!迸犰毫乩涞幕氐馈?/br> 裴遲羨?渭墨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憶起那個讓他食髓知味的小女孩,舔了舔唇,嘴角微微一勾。 “可以,具體的時(shí)間地點(diǎn)你訂。對了,旌霖,聽說前些天裴氏出了意外?我見股市下降了不少,你可要多注意注意?。 蔽寄Z氣半真半假的狀似十分關(guān)心的說了幾句。 “我裴氏集團(tuán),這就不勞你千影帝多費(fèi)心了。”裴旌霖冷冷的反諷道。心里卻有些意外: 千涇白這個人的性格他裴旌霖還是清楚的,他不知道內(nèi)心深處千涇白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明面上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娛樂圈如沐春風(fēng)般的存在,怎么這回手機(jī)里通話聽起來語氣口吻不太對? “具體事宜,周六我們再談?!笨斓焦纠龝臅r(shí)間了,裴旌霖也懶得再和千涇白廢話,便直接掛了手機(jī)。 時(shí)間一轉(zhuǎn),到了周六,裴旌霖把地點(diǎn)約在一處高檔的咖啡廳,里面地方寬大,有專門的小隔間,隔音效果很不錯,適合談話。 “離我meimei遠(yuǎn)一點(diǎn),千涇白?!迸犰毫匮凵窈輩?,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狼,不善的警告著外來者。 渭墨將口罩隨手摘下一甩,悠悠閑閑的坐到裴旌霖的對面,無所謂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原來就是來說這個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可不是我纏著你meimei不放,恰恰相反,令妹的糾纏愛慕倒是讓我很煩惱呢,裴旌霖,你能不能看好你的meimei,萬一要是被記者拍到了,很麻煩不是嗎?” 渭墨倒打一耙,拿起桌上的藍(lán)山咖啡,吹一口氣,悠閑的說道。 裴旌霖內(nèi)心氣急,但是面上卻不顯,面若寒霜,冷冷的望著眼前的千涇白:“這才多久不見,涇白,沒想到你的性子倒是變了不少?!?/br> 至少以前的千涇白是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人嘛,總是要變的不是嗎?畢竟我也沒想到,以前一直是蘇知晚身后的小跟班,一轉(zhuǎn)眼過去,竟然還真就成了。”渭墨話里明嘲暗諷,將千涇白不會說的話全部都講出口。 “我知道你一直在嫉妒我和蘇知晚在一起,就連結(jié)婚那天你都沒有去,但是千涇白,這輩子,蘇知晚就是屬于我的,你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裴旌霖得意的一笑,霸氣的向千涇白宣誓著主權(quán)。 但是他卻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千涇白,而是根本就不愛蘇知晚的渭墨。 渭墨的性格,一直都放蕩不羈,不會留戀于一個女人,不像千涇白,認(rèn)死了蘇知晚,就再也沒有變過心意。 他對于蘇知晚和千涇白之前,看的清楚,知道蘇知晚對于千涇白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完全是千涇白的一廂情愿,既然如此,在他看來,千涇白完全沒有必要一棵樹上吊死,奈何他嘲諷了千涇白多次,都不起作用。 “如果是他,那很有可能會嫉妒,但是不好意思,我對于蘇知晚,完全看不上眼。這世上美麗的女人多了是,我憑什么抓著她一個人不放?裴旌霖,你太自以為是了?!?/br> 這話一出口,倒是出乎裴旌霖的意料:從小到大,他和千涇白都心知肚明對方都暗戀喜歡蘇知晚,如今千涇白竟然說放手就放手? “千涇白,這是你說的,話已出口,如果你以后再來介入我和蘇知晚之間,我定要你好看!還有我meimei,我警告你,如果你想在娛樂圈再一帆風(fēng)順的待下去,最好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裴旌霖好歹也是裴氏集團(tuán)的總裁,斐源娛樂的靠山,對付一個千涇白,盡管不回讓他完全的身敗名裂,但是讓他未來的演藝事業(yè)稍微加點(diǎn)難題還是可以做到的。 突然,裴旌霖注意到對面手握咖啡杯的千涇白手一抖,咖啡撒了一些,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蘇知晚……知晚…… 該死!渭墨心里狠狠地咒罵一聲! 今天恰好是藥效的第三天,效果最弱的一天,話題又涉及到千涇白最關(guān)心在意的蘇知晚,可能是他剛才的那番話觸及了千涇白的意識深處,竟然有隱隱要蘇醒的態(tài)勢。 不能再多待了! 渭墨清楚,再多待下去,保不準(zhǔn)裴旌霖會察覺出什么,于是慌亂的說了一句“身體不適先回去了”,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