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意想不到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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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晚眼睜睜地看著裴旌霖就這么把自己拽上了車。 但是……仔細(xì)一想,裴旌霖說的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而且,裴旌霖把“安撫南淺”定義為“工作”這件事,莫名取悅了蘇知晚。 蘇知晚并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一直在上揚(yáng),她只是看著另一側(cè)的窗外,路燈把自己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她看到了自己彎著的眼角。 她頓時一愣。 “有什么好笑的?”蘇知晚心想。 漸漸的,蘇知晚發(fā)現(xiàn),裴旌霖的車子竟然一直在往東走,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陌生了起來,蘇知晚有些不安,她想了想,打破了車上的沉默。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br> 蘇知晚不再追問,車內(nèi)又恢復(fù)了沉默,裴旌霖打開了車內(nèi)收音機(jī),廣播電臺主持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播報著實時路況,之后又繼續(xù)播放聽眾點(diǎn)播的歌曲。 在蘇知晚幾乎快要招架不住這沉默的氣氛,打算主動開口說話之前,裴旌霖才終于降下了車速,車身左右調(diào)轉(zhuǎn),開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 巷子兩側(cè)是普通的民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裴旌霖把車停在巷子口稍微寬闊一些的地方,便下了車,沖老板娘招呼了一聲,徑直帶著蘇知晚進(jìn)了店門。 蘇知晚也打死想不到的裴旌霖選的飯店。 目之可及之處,都是廉價且泛著一層油光的桌椅板凳。桌子上的醋瓶不知多久沒有擦過,平身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辣椒罐隨意地蓋著,里面放著的用來盛辣椒醬的那個東西,與其說是個鐵勺,不如說是個鐵片。 蘇知晚倒是不排斥這樣的環(huán)境,只是很驚訝裴旌霖會主動來這樣的地方。 而且他看起來跟老板很熟的樣子。 裴旌霖輕車熟路地跟老板娘點(diǎn)了菜,然后坐在了蘇知晚的對面。 菜上得很快,菜品風(fēng)格也跟店的風(fēng)格非常符合,分別是清蒸牡蠣、清蒸帶魚和清蒸螃蟹。 蘇知晚面對著一堆海鮮有些犯難。 她之前吃過的海鮮,都是處理得干干凈凈,擺盤精致,下筷方便,直接吃就可以。這樣的路邊攤她不是沒進(jìn)過,但點(diǎn)的也都是靠筷子就可以吃進(jìn)嘴里的東西,還從沒挑戰(zhàn)過徒手吃海鮮。 她只好專攻那一盤帶魚。 不得不說,她非常驚訝這種路邊小攤的帶魚會有這種味道,店家似乎沒放什么佐料,但魚rou卻十分的鮮美,吃在嘴里,仿佛在享用大海最精心的饋贈。 店里點(diǎn)著爐子,裴旌霖脫掉外套,只穿著羊毛背心和襯衣。他挽起袖子,問老板要了一把一面磨薄的鋼板,熟練地將牡蠣一個個撬開,放在蘇知晚面前。 蘇知晚看到裴旌霖遞過來的牡蠣時,不由得一愣,她抬眼看向裴旌霖,后者催促她:“快吃,涼了不好吃了?!?/br> 店家的牡蠣碩大肥美,絲毫不亞于蘇知晚此前在五星級飯店吃過的特級蠔,甚至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把牡蠣都拆開后,裴旌霖又拿起拆蟹工具,將幾乎有蘇知晚兩只手那么大的梭子蟹一一拆出凈rou,放在盤子里,推到蘇知晚面前。 “謝謝……你、你吃吧。” 蘇知晚幾乎有些被嚇到,但裴旌霖執(zhí)意要給她。 蘇知晚的筷子搛起一塊蟹腿rou,梭子蟹的蟹腿殼很薄,里面還帶一層堅韌的薄膜,拆得這樣完美,實在不是一般的技術(shù)。 裴旌霖見蘇知晚開始吃了,才開始吃自己的份,兩個人守著三盆冒著熱氣的海鮮,幾乎吃出了一點(diǎn)人間煙火味。 “蘇知晚,待會兒你要付賬你知道嗎?” 裴旌霖說話毫不客氣,但語氣里的笑意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我知道,我又沒說要賴賬。” 蘇知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記白眼有多么生動嫵媚。 裴旌霖看著這樣的蘇知晚,不由得感覺胸口滿脹,他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跟蘇知晚這么好好說話了。 兩個人鬧僵的起因是什么,他都已經(jīng)忘了,他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初堅持冷戰(zhàn)的自己又無聊又好笑。 他很想跟蘇知晚好好聊一聊,但他發(fā)現(xiàn),跟蘇知晚結(jié)婚大半年,他們好像很少好好坐在一起聊天。每次見面,不是他精蟲上腦,就是兩人一起怒火攻心,彼此敞開心扉的時候,卻從來沒有過。 想到這里,他突然問到:“蘇知晚,春節(jié)的時候你有假的吧?” 蘇知晚筷子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睛看向店里泛著黑的天花板,努力回憶到:“jeawon……經(jīng)沅臘月二十三要參加云省臺春晚的錄制,南淺除夕當(dāng)天要參加知迅網(wǎng)的春節(jié)晚宴……我二十九之前要見一見南淺以前合作過的幾個制片人……春節(jié)過后的時間還是要到時候再看?!?/br> 裴旌霖不滿起來:“你怎么比我這個集團(tuán)總裁還忙???蘇知晚,你工作干嘛安排這么緊???你是要打算篡位嗎?” 蘇知晚笑了出來:“如果我要當(dāng)武則天,那你要當(dāng)誰?李治還是張昌宗?” 裴旌霖變了臉色:“這兩個下場可都不怎么樣,我就不能有個吉利點(diǎn)兒的身份嗎?” 蘇知晚幾乎忍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你起的頭,干嘛怪我?!?/br> 裴旌霖撇了撇嘴,蘇知晚為這個表情忍俊不禁。 “今年除夕,是你在裴家過的第一個年,還要回老家祭祖……我們那邊沒有子嗣的媳婦要去金光廟祭拜的?!?/br> 蘇知晚一愣:“所以呢?” 裴旌霖有點(diǎn)吞吐:“老家人多口雜,對我們家尤其愛挑剔,到時候怕是嘴里的話不太好聽。你如果不愿意回去,就早點(diǎn)找借口。” 聽到裴旌霖這么說,蘇知晚心中不由得一暖,她輕輕一笑,又找茬道:“那你是嫌我忙還是嫌我不夠忙???給個準(zhǔn)話好不好?” 裴旌霖白了蘇知晚一眼:“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