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4章 山中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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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人在貞陵山里宿營,狼叫的聲音破空傳來,分外的凄厲,跟電視上演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真切感受到一種對于大自然萬物的敬畏。 安然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于狼叫什么的似乎沒有放在心上,鍋姐點燃一堆篝火,收拾了幾條黃昏時分在附近小河里捕來的說不上名字的魚,里里外外抹了些隨身帶著的調(diào)料去腥,便架在濃煙過后的木柴上烤了起來。 木柴是陳東撿來的松杉一類的枯枝,此地海拔較低,并沒有大面積的云冷杉林,光是找這些樹枝,陳東和安然就跑了大老遠的地方。 如今的都市里,燒烤類的食物大受歡迎,但都是專門的器具進行烤制,沖淡了烤制食物的氣氛,像眼前這種完全沒有專用器具,只是靠著一點調(diào)料提味的烤魚,陳東還是平生頭一遭。 安然看著紅紅火光里的烤魚,回憶似的輕聲說道:“那會在部隊里,野外生存訓(xùn)練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烤魚吃,條件不過就是一點鹽巴,卻最能凸顯魚的鮮味,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不允許使用明火,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就生吃?!?/br> 陳東笑了笑:“每個人的記憶里都有這些當時覺得稀松平常,甚至是痛苦的事情,然而回過頭想一想才發(fā)現(xiàn)那段時間的美好,就像茶葉一樣,喝的時候是苦的,等咽下去了,回甘一上來才覺著那個時候的可貴!” 安然認同地點了點頭:“東哥你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 陳東點點頭,將手中的烤魚翻了翻:“小時候調(diào)皮的很,我爸爸一心想著望子成龍,所以對我的要求十分的嚴格,記得有一次考的不好,回家又怕挨打,索性直接不回家,跑到草垛上睡了一晚上。” 陳東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第二天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學(xué)校,就在地里抓螞蚱,烤螞蚱腿吃,終于同學(xué)下學(xué),走開兩個一起捉麻雀,烤麻雀腿吃,哈,那個時候鄉(xiāng)下能吃的東西多,比如田雞,就是青蛙,捉了之后,迅速地切去它的后腿,然后趕緊剝皮,時間長了可就剝不了了,那rou也挺嫩的!” 安然笑了笑,又聽陳東說道:“那個時候有個小伙伴,我們捉了那么多田雞腿到他家去,趁著他家里人都做農(nóng)活不在,先用調(diào)料腌制一下入味,再放入鍋中翻炒。 這個時候可就有講究了,時間稍微久一些,rou就太過綿軟了,時間短了又不熟,漸漸地幾個人都練就了一套炒田雞腿的功夫,每次做的剛剛好。” 安然也仿佛陷入到小時候回憶里:“我小的時候,我爸爸也會去釣魚,因為我mama身體不是很好,每回爸爸燉了湯,幾乎分成兩份給我和mama,那奶白色的湯里也是沒有多加什么調(diào)料,但是卻鮮美無比?!?/br> 安然露出了笑容。 “在我的印象里,幾乎隔上一兩天就一定有魚湯。爸爸對魚湯沒有像回鍋rou那般喜歡,只是我們母女喝剩下的,爸爸才會喝一點,那種野味就像是我的童年!” 柴禾嗶剝作響,空氣中似乎傳過來一縷魚rou的香氣,陳東學(xué)著鍋姐將魚架的離火堆遠了一些,見鍋姐一直在沉默,陳東問道:“鍋姐就沒有什么童年關(guān)于美食的回味么?” 鍋姐搖了搖頭,陳東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了,卻聽鍋姐說道:“記得好像是在幾百面前了吧,我跟你太祖爺爺就認識了,我們都在一個村子里長大,你們陳家是大家族,早早的就讓子弟們上了私塾,你太祖爺爺阿發(fā)跟你一樣淘氣,恰恰私塾的先生又是那種特別刻板嚴厲的老頭?!?/br> 說著,郭姐笑了起來。 “有一天,阿發(fā)逃課去山上捉蛐蛐,結(jié)果就被私塾的先生告到陳府里去了,挨了一頓板子的阿發(fā)心里不服,早上趁著夜黑了就帶著幾個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翻墻進了私塾先生的家,連人家的雞窩一起抬到了村口的河邊,宰了雞,又拿雞窩劈成柴烤雞吃,半夜里還喊我一起去吃,可憐老先生的兩只下蛋的母雞和一只打鳴的公雞了,當時也不怎么會收拾,烤的雞不是糊了就是沒烤熟,生生的給糟蹋了!” 陳東萬想不到,看似有些迂腐刻板的陳冠發(fā)小時候還有這樣的事情,笑問道:“后來呢?那私塾的先生發(fā)現(xiàn)了沒有?” 鍋姐一笑,無限回憶似的說道:“肯定發(fā)現(xiàn)了,那次可是惹了大麻煩了,阿發(fā)被他爹打的躺床上十幾天下不來地?!?/br> “哈哈……”陳東大笑,看來每一個男孩子都有著讓家里大人崩潰的天賦。 三人吃著烤魚,仔細地咀嚼著魚rou的鮮嫩,也咀嚼著少時的歡樂,一輪明月下,和諧而溫馨。 還沒全部吃完手里的美味,突然四周狼嚎聲遠遠傳來,仿佛在吟唱一首古老的詩篇一樣,瘆人的嚎叫聲里,似乎還蘊藏著一絲神圣和莊嚴的感覺。 鍋姐一臉嚴肅地取出羅經(jīng)盤,指了指東邊的山坳:“在那邊,群狼在拜月!” 植物崇拜太陽,動物景仰月亮。陳東知道拜月是很多動物都有的一種儀軌似的本能,其中尤其以狼為典型,對月長嘯已經(jīng)成為這個種群深入骨髓里的一部分。 “我們摸進去看看!”鍋姐肅然說道。 陳東點了點頭,安然從衣服的兜里掏出幾支野草樣的植物來,分給鍋姐和陳東。 “這種草叫貓掃地,佩戴在身上可以有效地遮蔽人身上的味道!”安然正色地說道。 陳東將有著貓掃地怪名的草拿在鼻端一聞,是一種淡淡的辛辣氣味,見鍋姐毫不猶豫地佩戴在身上,陳東連忙照貓畫虎佩戴妥當。 如落霜一般清冷的月光下,三條身影像靈貓一樣,飛速地朝著前面東邊的山坳處竄了過去。 輕盈的腳步起落聲隱藏在呼呼吹起的山風里,隨著越來越靠近山坳,狼的嚎叫聲也越來越明顯了。鍋姐隱入一片婆娑的灌木中,往山坳處一看,登時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