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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跳動。 (那是虛霜娜?她什么時候…… 我一驚,退了半步,眼神和虛霜娜對上,頓時感到一陣寒意。 在烏云的咆哮下,虛霜娜的身體沒一會兒便被風(fēng)勢吹散,消失在深沉的滾動云氣里,盡管如此,她的波動并未因此受損。 另一端,在霜巨人并肩齊頭眾攏成的山巔中間,一團(tuán)冰風(fēng)暴緩緩渦旋,嗚嚎的冰雪逐漸聚集成人形。 虛霜娜的晶翠發(fā)絲在陽光下彈射出閃亮的反光,冰藍(lán)色的衣袍冒著寒煙,高坐在璀璨的王座上,低頭俯視著歐汀等人。 “好個無恥的亞瑟神王,你想用冒牌貨欺騙我,歐汀!那個人根本不是洛基!” 虛霜娜手指著歐汀,口中風(fēng)聲怒號,四周頓時風(fēng)雪大作,陰暗無光。 (不會吧!竟一眼就被看穿了! 我一時間慌了手腳,歐汀不是說多答尼爾之珠的偽裝是完美無缺的嗎? “你說他不是洛基!” 歐汀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問道:“為什么?我怎么看,他都是洛基?!?/br> “歐汀,你也太瞧不起我虛霜娜了:你以為這種下三濫的騙術(shù)能欺得了我嗎!虛霜娜憤怒的風(fēng)暴都刮到金屬護(hù)膜的外頭來了,” 洛基怎么可能是個人類!““原來如此,你認(rèn)為洛基不應(yīng)該是個人類?!?/br> 歐汀不卑不亢地回答,“你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但就算我費盡唇舌,告訴你個中原委,解釋為何洛基現(xiàn)在確實是個人類,你恐怕也不愿相信,不如這樣吧……” “……” 讓洛基親口說明,他是怎么變成人類的吧。“歐汀轉(zhuǎn)過頭來,手中長矛指向我相伊織。 “什么?” 伊織面露不悅,“死老賊,你想要影哥哥干什么?” “洛基!” 歐汀催促道,“你不是常抱怨我們不讓你說話嗎,現(xiàn)在我便解除你的束縛,坯同興講什么就講什么!” 長矛一揮,金屬護(hù)膜的四廚散發(fā)一陣金光。 金光本身并不帶有魔力,是以并沒有對我們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 “這是……” 伊織困惑道,“……他是想表演給誰看???” (看來,歐汀是要借我之口來說服虛霜娜了…… 我對伊織使了個眼色,伊織會意,無奈地點了點頭。 “嗯哼!” 我清了清嗓子,“唷,這不是尼貝羅海的自閉大姊嗎?你沒事跑到人間來干嘛?想我???” “混……混帳東西! ”一聽見洛基的聲音,虛霜娜幾乎是反射性地罵道,“誰在想你,你這……這頭不要臉的兩腳畜生! ”說時,虛霜娜體內(nèi)的鮮紅心臟一口氣膨脹了兩倍之多,不但自己的身體,連底下的玉座都快融掉了,逼得她不得不吸收更多的冰霜來維持住外貌。 “啊!別……別以為你聲音有點像洛基就騙得了我!” 虛霜娜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冰雕的身子顫抖起來,發(fā)絲紊亂如波,說話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前言不對后語地,“你……你和后面那個魔女是什么關(guān)系?不對……你又不是洛基……可是你為什么會和她在一起?” (堂堂霜巨人之王,竟然只因為聽見了洛基的聲音,就如此六神無主?看來假扮洛基這招還真是用對了! 看虛霜娜的反應(yīng),我不禁暗中竊喜,這下子也不用編什么漫天大謊,只要隨便講兩句大概就能把她迷得昏天暗地了吧? “喔,她啊?” 我道,多答尼爾之珠的神效此時真正展現(xiàn),我實際上根本沒講幾個字,但這顆怪珠卻自動將我的話語轉(zhuǎn)換成洛基油嘴滑舌的腔調(diào),接頭補尾地,自己編成了一個故事。 “她只是個押送人犯的,你知道我一直被那個叫做阿劫瑪諦的家伙關(guān)著吧?自從我被他給變成人類之后,真是吃盡了苦頭,一下給像狗一樣的關(guān)進(jìn)鐵籠子里,一下又給像蚯蚓樣的塞到地底,還不給我東西吃,凌虐手段之狠毒,連亞瑟神族那群好詐小人都難以望其項背啊。” “你……你說什么。那個叫阿劫瑪諦的竟把你變成人類?那你的神力呢?” 虛霜娜難掩關(guān)切之情,不但頻頻提問,冰品玉座也越飄越近,“你來這多久了?還有誰欺負(fù)你?一次說來,我把他們?nèi)兂蓸O地的雪花!” 看那樣子,不但已經(jīng)完全聽信了我的識言,連自己一開始向歐汀開口要人時講的話也忘光了。 “沒別人了,就是那個阿劫瑪諦最混帳,不過硬要說的話,” 我道,都不曉得多答尼爾之珠是從哪邊掰出這么多栩栩如生的話來,“那邊那個瞎了眼的,以前還把我綁在石頭上。用毒液燙得我渾身坑疤,也算是個該死的家伙?!?/br> “你這畜生,我早該用華烙伐焚了你!” 聽見洛基的嗓音,就算賀爾德明知我是假冒,也難以克制地怒吼起來,雙手火光隱隱,似乎便要拔刀,幸好托爾強壓住了他。 “那么,阿劫瑪諦人呢?” 虛霜娜嗯忖半晌:心臟的紅光隱退,厲聲道:“歐汀。我改變主意了,你得把洛基和阿劫瑪諦一起交給我!” “恕難從命。” 歐汀遠(yuǎn)遠(yuǎn)道,“阿劫瑪諦既非我亞瑟神族主人,我管不了他。而且當(dāng)初你和我締結(jié)之約定,內(nèi)容只有交付洛基一人而已?!?/br> “如果你真的想要阿劫瑪諦,那你自己去找他吧。” 歐汀續(xù)道,“但別忘了,你接走洛基之后,這片大地以南的所有海洋固歸你管束,但也永不得涉是大地以北的所有地方!” “哼,狡猾的瞎子?!?/br> 虛霜娜嗤之以鼻,不過似乎同意了歐汀匝言,“好,那個叫做阿劫瑪諦的最好給我小心點,只要他踏進(jìn)我虛霜娜的領(lǐng)域一步,我定 讓他變成萬年不化的絕冰!” “你現(xiàn)在相信他就是洛基,而且愿意履行自己的誓言了嗎?” 歐汀又問道。 “少在那邊啰哩巴唆的!把洛基給我!” 虛霜娜怒道,嗓音到處,一時風(fēng)雪大作,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魔女,將洛基交給虛霜娜。” 待風(fēng)雪散去,洛基才開口向伊織說道。 伊織眉頭深鎖,身上波動忽大忽小,顯然心意未定。 (伊織情急之下,說不定反會出手攻擊虛霜娜,我得想個辦法才行…… 但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忽爾看見金屬護(hù)膜上淡淡的洛基倒影,靈機一動,轉(zhuǎn)身抱住伊織,往她臉上一吻。 “啊……?。 ?/br> 虛霜娜驚道。 “你……你干什么!” 盡管知道眼前的洛基其實是我,伊織依舊不敵多答尼爾之珠如假包換的神效,大怒起來。 伊織手一揮,碰地一聲,我被打得頭昏眼花,整個人彈出金屬護(hù)膜之外。 回頭一瞄,伊織臉上又是氣惱又是慍怒,在金屬護(hù)膜里頻頻跺腳。 (痛死了……不過我沒真死,看來伊織還是有及時手下留情…… 我慶幸之余,身邊風(fēng)聲呼嘯,一團(tuán)刺骨寒風(fēng)將我卷起,轉(zhuǎn)眼便帶至虛霜娜玉座跟前。 “你……你剛剛為什么要親那魔女!” 虛霜娜氣急敗壞,鮮紅冰心膨得像是灌風(fēng)在里面一樣。 “哈哈,那家伙虐待我這么久,現(xiàn)在我當(dāng)然要找機會好好回報她一下?。 ?/br> 我口中的洛基如此說道,“才咬她臉一下,算是輕的哩,改天把她整只手都砍下來!” “喔,原來……” 虛霜娜一聽,不疑有他,胸口的冰心又慢慢縮小。 (洛基講的話,她竟一句不漏地全盤相信。這可真是稀奇,洛基究竟是怎么拐騙到這個冰霜女王的? “虛霜娜,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人了!” 歐汀喊道,“我們的誓約就此成立!” “哼!” 虛霜娜嗤之以鼻,“你們撿到一條命了,歐??!好好珍惜它!” 說完,歐汀相虛霜娜之間似乎建立起某種默契,歐汀轉(zhuǎn)頭命英靈大軍撤退,虛霜娜座下的霜巨人們也抬起厚重的腳步,緩緩朝著南方行去。 我望向伊織,她遠(yuǎn)遠(yuǎn)地凝視著我,好一會才解除身周的金屬護(hù)膜,背上幻化出一對黑云蝶翼,迅速朝來時方向飛離。 (接下來的就是我一人的任務(wù)……一天半的時間內(nèi),一定得偷到虛霜娜的心臟…… “哈啾,” 我打了個噴嚏,渾身發(fā)抖,低頭一看,透明的冰板地下面便是霜巨人險峻陡峭的后頸,崎嶇的棱線之間還積了許多冰雪,四周亦是霜雹凍雨夾雜,才待沒幾分,渾身都已給染成了白色。 我連忙撥去衣物上的冰塊和積雪,但身體卻越感寒冷,體溫直線下墜。 “你過來這邊,讓我看看你?!?/br> 虛霜娜道。 “還看哩!你沒看我快凍死啦!” 我以洛基之姿,脫口便罵,“我現(xiàn)在可是個普通人哪!你想把我變成冰雕嗎,” “啊呀!” 虛霜娜一臉意外,“我沒想到……” 她隨即以指帖唇,呼出一口風(fēng)雪,竟在五座旁邊下遠(yuǎn)處搭建成一座小小的雪屋。 我二話不說地鉆了進(jìn)去,雪屋雖小,但至少能抵擋外頭毫無止息的冷酷寒風(fēng)。 過了一會,外頭的虛霜娜搭腔問道:“洛基,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到尼貝羅海的時候嗎?” (那種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幸好,多答尼爾之珠似乎擁有許多和洛基相關(guān)的記憶,盡管我對他的過去可說是全無知悉,多答尼爾之珠卻能透過我的嘴,自己和虛霜娜問答起來。 “當(dāng)然記得,為了把你從尼貝羅海的最底層敲醒,花了我多少功夫???” 我以洛基口吻笑道,“堂堂霜之女王竟然像顆石頭樣的沉眠在冰海海溝之底,難怪你們的地盤都部炎巨人搶走了。” “哼,炎巨人族自從焚魯?shù)滤篮螅透緵]個像樣的,完全不堪一擊?!?/br> 虛霜娜傲然道,“用不到幾天,我就把它們?nèi)s回炎巨人的老家穆賀羅海了?!?/br> “沒錯沒錯,我還記得溫爾騰看見自己身上的火焰在空中結(jié)凍時,那個愚蠢的表情,哇哈哈哈!” “對……” 虛霜娜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為什么從那天后就不見蹤影?” 以略帶責(zé)備的語氣問道。 “啥?你把炎巨人他們打倒了,我把托爾被偷走的錘子奪回,當(dāng)然就回去交差啦,不然一直留在尼貝羅海做什么?” “可是……我……” 虛霜娜欲言又止,雖然她在雪屋外頭看不見,不過我可以感覺到洛基剛才那句話令她受傷了。 “啊哈?你是在想我們的孩子?” 豈料,接下來的瞬間,多答尼爾之珠竟然從我的嘴里講出一句驚人的話語。 (孩子?我沒聽錯吧!洛基和虛霜娜有小孩? “它們?誰想它們,它們就和你一樣又黑又丑,又是生來要毀滅世界的東西,最好你把它們?nèi)繋ё撸核h(yuǎn)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虛霜娜惱道。 (生來要毀滅世界的東西……這是指什么? 我暗自一稟。 “嘖嘖嘖,真是狠心的母親,黛爾要聽見了,又要把自己的眼珠挖出來啰?!?/br> (黛爾……這么說,洛基體內(nèi)那三個魔物都是他和虛霜娜的孩子! ? “別提那個渾身死亡氣息的怪物,想到就噫心!” 虛霜娜道。 我當(dāng)下確信無疑,虛霜娜是黛爾的母親沒錯。 (原來如此……從他們的對話聽來,洛基過去和虛霜娜似乎有一段情緣,只是后來洛基離開了虛霜娜,又帶走了他們的孩子……難怪虛霜娜會想念洛基了…… (如此重大的秘密,今天竟讓我意外得知,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歐汀算計之中? “那你又不是想念孩子,唉聲嘆氣的到底是想干嘛?” 我口中的洛基顯得有些不耐煩。 “沒……沒什么!” 虛霜娜羞澀不語。 “啊~~我知道了,你想要那個對不對?” 我口里一陣yin笑,“好吧好吧,看在我們很久沒見面的份上,今天我就玩到你變成水蒸氣為止,” 不過,外頭的虛霜娜半晌沒有回應(yīng)。 “快點,老子可不是隨時都有這種好心情的,加上現(xiàn)在我還是個普通人,要是跟你在一起太久,說不定當(dāng)場凍死,你動作還不快點!” 邊說,多答尼爾之珠還用我的右手不斷敲擊雪屋的墻壁。 “……你真是可恨,洛基?!?/br> 虛霜娜幽幽地道,“要不是你……” 說到一半,雪屋底下的冰層突然隆起,一個水藍(lán)色的女體緩緩生了出來。那身體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看起來既像水,又有些像冰,若真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液體做成的rou,寒氣眾成的皮。 虛霜娜靜靜地坐著,日光透過半透明的身軀,在地面上化成粼粼水波,那對由冰晶眾結(jié)成的雙眼,也如同藍(lán)寶石般幽幽閃亮。 “嘖嘖……這么久沒見,你的身材還是和以前一樣好?!?/br> 見到眼前冰肌玉骨的虛霜娜,多答尼爾之珠透過我的嘴,用洛基獨有的猥褻口吻笑道。 半透明的水人兒沒有回答,只是左胸里懸浮的鮮紅心臟怦怦怦地跳個不停,臉上表情顯得又羞又惱,瞪了我一眼。 “哼……哼!……你在胡說什么,我本就沒有固定軀體,要凝化成什么樣子都行啊?!?/br> “哦,那你是故意變成這樣來誘惑我的啰?” 說時,我的右手突然自己往虛霜娜胸前一探,揉住了半邊的湛藍(lán)水圓。 蕩著水漾光芒的乳柔軟異常,表面少有阻力,五根手指就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