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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天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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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來到了蓮花山景區(qū),映入眼簾的雄山峻嶺,起伏綿延不斷,掩映在煙霧繚繞中,仿佛夢幻般的萬千氣象?,F(xiàn)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區(qū)內(nèi)的游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區(qū)管理處的人打了個招呼沒買票就領著我們進去了。這里面有景區(qū)內(nèi)的小巴士,但是我們沒有乘坐,我哥建議徒步游覽山景,依舊沒人反對。我悄悄落在后面,一邊走一邊觀察這眾人的情形,我總感覺今天搞不好有事發(fā)生。

    沿著潺潺小溪邊的小路,我們順著山道拾階而上,身邊的石壁上盡是輕輕柔柔的苔蘚,用手摸去滑滑的,縷縷晶瑩的水漣順著長長的苔絲流下,水滴到地上,在yingying的巖石上砸出了一個個小坑,不同的地質(zhì)石塊顯示出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形狀,仿佛讓人看到了歷史的演變,歷史的滄桑。

    隊伍的僵硬氣氛仿佛也被這大自然的美景沖淡了不少,眾人開始一邊走一邊向周圍指指點點,有些人的臉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隊伍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

    我開始注意周圍的景色了,我們現(xiàn)在行進的路途中是一道峽谷,峽谷的巖壁石頭層層疊疊,橫斷面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樣整齊,在一層層的紅色巖石中,保存著各種各樣的大海波浪,也保存著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巖石層理,如同一頁頁可以翻看的遠古海洋的史書。

    終于我們來到了名聲在外的蓮花臺瀑布前,我們震驚了,剛才還是笑聲漣漣的人群,頓時啞無聲息,人在大自然的面前顯的是多幺渺小。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單位落差達上百米的巖壁上,水流狂嘯著飛瀉而下,因為高,到了下面已經(jīng)成了片片白霧,水氣打濕了人們的衣襟,在陽光直射下水霧的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隨著光的角度的變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動,游人們歡笑著雀躍著,都想把這一刻拍下來留作永久的紀念。

    “乖乖,這瀑布……實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個澡?!蔽冶谎矍暗膲延^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氣的炎熱,迎面撲來的細碎的水霧,使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那種沁人心肺的感覺,讓人感到通體舒暢。

    “這水通到哪里???”王燕則是問旁邊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蓮花河吧?!蓖醴业氖种姓弥鳧V給瀑布取景。

    “那這山上的水哪兒來的?”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變山洪了?!?/br>
    唐冷朝陽有詩贊道:“風激珠光碎,山歌練影偏。急流難起浪,進沫紙如煙。

    自古惟今日,凄涼一片泉?!叭魏蚊利惖恼Z言,在大瀑布的面前都顯得那幺蒼白無力。我們來到了觀瀑布臺上,從遠處看大瀑布,更有一種別樣的風景,真有一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感覺,那巨大的水流激蕩在巖石上,發(fā)出震耳轟鳴的響聲,在山谷間久久回蕩。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我們順階而下,撫摩著濕露露的紅石,我不竟贊嘆大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長著郁郁蔥蔥的樹木,樹木掩映在道路上,顯的是那樣的涼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邊走一邊口中嘖嘖稱奇。

    不久我們下到谷底,看著腳下碧綠的溪水,清澈見底,依稀可見魚兒在自由的嬉戲,兩旁的紅色的山巖倒影在溪水里,藍天、白云也不失時機的漂浮在水面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們展開了一副美麗的山水畫卷。

    在碧綠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約十幾米長的小橋,橋面很窄,僅能供兩人并行。

    橋面是用兩邊崖壁上開采下來的赭紅色石塊壘砌而成,下面有三個拱形橋洞,上游的水就從這三個橋洞中穿過。因為小橋距谷底較高,所以三股水流傾瀉而下,又形成了三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橋面上,晃如進入仙境一般。

    順著石級從左邊山巖攀登而上,我們便走出了峽谷?;仡^望去,碧綠的水、巍巍的石山、時隱時現(xiàn)的游人,編制成一首生機勃勃的動人詩篇。

    中午我們是在瑪瑙灘底下的溪流邊上吃的飯,顧名思義,瑪瑙灘就像散落在天地間滿地的瑪瑙一般晶瑩璀璨,斜斜的整面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蓋著,高高低低的灌木叢如一道道籬笆布滿山坡,層層疊疊的水像瀉落滿地的透明的珍珠歡騰著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懸崖邊,溪水又依山勢而形成了蔚為壯觀的瑪瑙灘瀑布,完成了瑪瑙灘完美的景觀。水從山坡流,人在畫中走,此情此景此番無拘無束的酣暢淋漓自由奔騰若非親臨,常人真的是很難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著面包,感覺心情從未有過的恬靜和舒適。這有如人間仙境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腦子里突然跑出一個念頭,如果拋下一切遠離城市的喧囂,來到這里隱居可能也不錯哦。但是隨即就自己否定了這個念頭,現(xiàn)代人無論如何是無法離開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區(qū)很大,一天時間想要都轉(zhuǎn)完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我們沒有往人跡罕至的深山里面去,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我們順著溪流的走向來到了蓮花河旁。

    現(xiàn)在蓮花河的水量還不算小,河上游的攔河橡皮壩依舊存在,只不過形成了一個緩沖區(qū)。河幅不算很寬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當清澈,因為這一片附近沒什幺工廠,污染較少,站在河邊隱約還可以看得見河里面的小魚在自由自在的游動,河兩岸是郁郁蔥蔥的茂密樹叢和無數(shù)的淺灘灣汊。淺灘處水下的五彩卵石質(zhì)地晶瑩,折射著天上的陽光,絢麗樹木的倒影映在水面,這些斑駁迷離的色彩相聚在一起,并且相互滲透、鑲嵌、互相浸染、錯雜,呈現(xiàn)出夢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幺樣?誰有興趣下去游泳?”肖東方站在河邊,似乎興致極高。他打開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有一條泳褲。

    “嘿嘿,我以前來過蓮花山,當時見到這條河的時候就有下去游泳的年頭了,今次來我是早有準備?!毙|方顯得很得意。也是,在這個炎熱的下午,看到這美麗清澈的潺潺河水心里面就自發(fā)的升起一股涼意,我站在河邊仿佛就能感受到那種清涼宜人的涼爽感覺。更不要說下到水里,恐怕還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來過。我可是就在這河邊住的?!蔽腋缱兡g似的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了好幾套男女泳裝,每個人都發(fā)了一件。陳芳琪有些擔心的問道:“這里的水深不深啊?這兒讓不讓游泳啊?不會被人看見吧?”

    “你怕什幺?我以前都見過有人在這兒游泳,沒人管?!蔽腋鐫M不在乎。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的游泳水平比較爛,游泳池里還湊合,河里可就夠嗆了。還是別下去為妙,但是其他的男人包括我哥、肖東方,甚至馬志強猶豫了一下都開始脫衣服了。女人們嬌嗔著把男人趕到一邊去脫衣服,陳芳琪和王燕以及慧儀水性都不好,只敢勉起褲腿下到淺灘里小玩一下,等水沒了膝蓋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蘇蕓和王芬竟然毫不畏懼,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了泳裝,跟著男人們竟然也下了河。

    三個浪里白條加兩條美人魚在河里翻騰,蓮花河的水流并不急,五個人盡情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里不停的撲騰著水花,圍著蘇蕓打轉(zhuǎn),兩人好像笑得特別開心。馬志強在一邊看得臉都青了,肖東方倒是和王芬游得比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邊看著也比較無聊。陳芳琪等三人蹲在淺灘里挑石頭,這河里的卵石質(zhì)地非常光滑,我剛才看了看大概是瑪瑙石質(zhì)的,經(jīng)過千百年的河水沖刷打磨已經(jīng)相當?shù)墓饣?,色彩明艷動人。我跟她們一說結果她們立刻歡呼一聲下到水里挑起來,在河邊已經(jīng)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這附近不會有什幺歹徒之類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我記得以前在網(wǎng)上看過的什幺兩個女大學生到偏遠山區(qū)旅游,結果遭到山民劫持強暴的新聞。這里的女人一個個美麗出眾,可是男人才四個,萬一碰到什幺歹徒團伙之類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四處看了看,河灘后面是茂密的樹林草叢,隱約可以看得到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這個樹林里走走的念頭。

    這里沿河的溪流很多,從樹叢中穿流交錯,最后全部匯入蓮花河。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中穿行,幾乎走幾步就要看看四處的路,因為腳下實在是太多的水洼了,還有落葉和腐朽的斷木,巖石上面生滿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濕味道直入鼻孔,特別好聞。

    頭頂上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零碎的撒落下來,使得眼前的景色顯得越發(fā)的鮮活。紅花、綠葉青苔、深褐色的樹干,濕淋淋的黑灰色的巖石,褐色的泥土,加上潺潺的流水聲,不時越過的清澈的溪流,這一切吸引著我在叢林中沿著河岸不知不覺地越走越遠,越來越偏離那片河灘。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guī)缀跤行┟宰碓谶@片色彩斑斕的叢林里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來的時候我再回頭看,卻發(fā)覺已經(jīng)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后都是樹和嶙峋的怪石,甚至連河邊也看不見了。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突然發(fā)覺我好像喪失方向感了。

    靠!邪門了。我不會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頭回去。

    結果回去的路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兒,路不是平的,好像在山坡上。我在叢林里轉(zhuǎn)了半天也沒找到正確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時候為了繞過一個大巖石或者比較寬的水洼溪流又得東繞西繞,很容易喪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記得我來的時候走過這些障礙物。我心里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條路,也許路不止一條。但是后來真的有點慌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針,又停下來努力側(cè)耳靜聽流水的聲音,總之先找到河,沿著河岸走應該不會有錯吧。

    隱約聽到了水流動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還是河水,想想溪水應該也是往河里流得,于是我決定沿著溪流的方向向那邊走。

    艱難的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我的鞋子已經(jīng)全都濕透了。好不容易又聽到了那熟悉的河水流動的聲音,我想下去沿著河灘走,結果卻發(fā)現(xiàn)這里河灘竟然很窄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況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著頭卻看不到河的上游那個河灘。

    真他媽背呀!我的腳很難受,里面全是水,一走路咕嘰咕嘰的響。但是好在已經(jīng)找到了河,沿著河走吧,總能走回去。

    我剛想走回去,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大概離此處直線距離大概有一百幾十米的對面河岸的一處地方濺起了一個很大的水花,好像有人往河里扔石頭.但是定睛看的時候只看見人影一閃就沒了。我仔細看了看但是接下來什幺都看不到,就沒放在心上從新鉆回了樹林,這下我可不敢離開河太遠了,盡量沿著樹林的邊緣走。遇到前面有繞的地方能不繞盡量不繞,反正我的褲子和鞋都濕完了。遇到必須要繞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記熟某個標志物作參照物,盡量使它不離開我的視線。

    我感覺有些累了,扶著旁邊一棵樹喘了口氣兒。不知道那邊的幾個人發(fā)現(xiàn)我消失了之后會怎幺樣,可別跟我一樣又跑到林子里來了,這見鬼的樹林路還真不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幾個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煩大了。

    正想著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前面不遠處好像有聲響動,像是什幺東西在那兒。

    我一下停下了腳步,不會是什幺野獸之類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悄悄的抽出折疊警棍,在一棵樹后面蹲下身子,摒住呼吸往前面看。

    好像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幺東西在悄然走動的樣子,踩著地下的枝葉發(fā)出聲響。我隱約中好像看到了遠處林中有個影子閃了一下就不見了。應該是人……

    我探出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喊道:“誰?誰在那兒!”

    聲響一下消失了,我開始警惕。

    我從樹后慢慢地走了出來,打開了警棍,朝聲響的地方摸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有人嗎?是誰在那兒?快回答!”

    左方的樹叢后面?zhèn)鞒鲆魂嚺藥е耷坏暮奥暎骸笆菤W陽嗎?”

    我一聽聲音如此熟悉,急忙跑過去撥開樹叢一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泳裝美女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河邊的一小片河灘上,看見我來了之后立刻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哭了起來:“快,快點幫幫我,我的腿抽筋了?!?/br>
    我定睛一看正是蘇蕓。她臉色蒼白,眼角帶淚,趕緊蹲下問道:“哪條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guī)退鹩彝仁箘艍核哪_面幫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氣,渾身顫抖。我放下幫她揉肌rou,一邊揉一邊問她:“怎幺回事啊?怎幺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我哥呢?”問完才發(fā)覺犯了語病,我不問她老公反而問我哥,這是明擺著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蘇蕓倒沒覺察出什幺,只是一邊喘氣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游到哪兒去了?剛才我們在河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說從這邊游到對岸再游回來,結果我們五個人就分散了,我游到一半的時候腿抽筋了,我掙扎著往回游,但是腿疼得渾身乏力,最后被水沖著給沖到這里來了,喝了幾口水最后掙扎著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沒人聽到,又怕遇見壞人,嚇死我了……”

    蘇蕓雙手抱著胳膊,顯然是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生死關頭的驚險,又開始哆嗦了。

    “啊?!我回頭看看曠闊的河面,哪里有什幺人的蹤跡,也沒什幺人在游泳,不會是出事了吧?!蹦銈儧]在一起游嗎?不是往同一個方向游?“

    “不是,各游各的,方向也不一樣?!彼哪樕灿行┙辜?。

    “靠,可別出事啊。”我?guī)退箘湃鄩褐壬系募ou,她的臉色好了些。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豐臀,渾圓的胸部雖然被泳裝束縛,但是胸前卻有兩個凸起格外顯眼。我當然知道那是什幺,大概這件泳裝就是她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她的兩條腿白皙修長,肌rou很結實,皮膚富有彈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手只在她的小腿間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兩腿之間的地方泳裝開衩開得很高,但是角度關系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貼著rou縫的的區(qū)域似乎因為水濕的關系也印出了一點形狀,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足以讓男人浮想聯(lián)翩了。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上面沾了些泥沙和碎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里雖然仍帶著驚懼,但是的是那種高雅的風情。

    這樣的美女在床上的風情不知是怎樣的?現(xiàn)在就是坐在這都讓人覺得很有氣質(zhì),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論哪個男人都會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現(xiàn)在沒時間想這個,等她的臉色好點了之后我問:“能走不能?”

    她扶著我勉強站起來,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勁?!安恍?,這條腿還是疼。”

    “不行我背著你吧,你記不記得咱們的那個河灘?離這遠不遠?”

    “不遠就在前面,大概再走個一百多米吧,只要是沿著河走就能走到?!碧K蕓指了指前面。

    “好吧,上來。”我蹲下身子讓蘇蕓趴在我的背上,手兜著她的兩條大腿把她身子托住,背起來她慢慢的沿著河邊向前面走過去。

    雖然是女人,但是縂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著這個負擔在樹林里走得很慢。時不時要注意腳下一些奇怪的蔓籐、凹凸嶙峋的碎石。這還不算什幺,尤其危險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實特別滑,尤其是河邊的一些比較陡的地方,下面水也比較深,要是不留神的話不知道怎幺回事直接就滑到河里去了。這里這幺危險卻沒做任何的警示標志,我一邊走一邊罵景區(qū)管理処的人。

    “你累不累?要不你放下我歇一會吧。”蘇蕓看我走的艱難,非常過意不去。

    “呼……好吧,這路還真是有夠爛。”我輕輕的找了塊比較干的地方將蘇蕓放下來,她和我相對而坐,她看著我說:“你和你哥哥長得不怎幺像啊?!?/br>
    “嗯,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哥他媽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來我爸又娶了我媽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媽養(yǎng)大的?!?/br>
    “哦……你平時跟你哥好像不怎幺來往啊?!?/br>
    “他沒跟你說過?”

    “說過什幺?”

    “我們家老爺子早就不認我了……”我簡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說了一遍。

    “是這樣啊……”她有些不知道說什幺好了,我也沒說話,我們倆就這幺沉默著。

    “謝謝你啊……”半天她才冒出來一句。

    “謝我什幺?”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幺時候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呢?!?/br>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見我掉到河里你會不會過去救人呢?”

    蘇蕓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

    “咱們走吧……”歇了一會兒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起來對她說道。她扶著樹動了一下身子,皺著眉頭說道:“我的腿還是疼,你再幫我揉一揉吧?!?/br>
    我的心怦怦跳了幾下,她是什幺意思?

    “哪里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還是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膚。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和下側(cè),臉突然有些紅了。

    我輕輕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結實而富有彈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亮,比一些專業(yè)的腿模也不差,在這幾個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認為女人的雙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蘇蕓的這雙充滿誘惑的修長美腿正在向我打開。

    “是這兒嗎?”我力量適中的按揉著她的肌rou,卻看見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滿了柔情。

    “你是個好人……”她喃喃地說著,眼神似乎開始變得朦朧,嘴唇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眸子的深處似乎有種渴望,我承認我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剛剛貼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條溫熱的舌頭輕巧的擠進了我的口腔,纏住了我的舌頭。我的手也由她的腿慢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腰上,隔著泳衣愛撫著她身體柔美的曲線。

    我沒有進一步動作,因為我在等她的動作。

    蘇蕓的唇和我的始終沒有分離,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拉,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種渾圓柔軟的手感,還有那粒yingying的凸起。我貪婪的揉摸著那對成熟的rufang,臉上感到蘇蕓從鼻子里噴出的粗重喘息聲。

    我是在做夢嗎?這樣的美女竟會主動對我頭懷送抱?是因為我救了她所以才一時沖動嗎?那幺但愿她多沖動一會兒,因為我現(xiàn)在也開始沖動了。

    蘇蕓的身體開始貼向我,手開始慢慢的伸進我的衣服,愛撫我的胸腹。

    伴隨著她的愛撫,我的身體開始有一陣陣的yuhuo被點燃。我的roubang頃刻間膨脹了起來,我的手也開始想找地方鉆進她的泳衣。但是始終沒有成功,我有些著急,但是蘇蕓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將泳衣的肩帶褪下了,兩團豐滿渾圓的美乳歡快的彈了出來,隨即就被我的雙掌覆蓋。

    “嗯……”沉重的鼻音在我的耳邊環(huán)繞,我相信我已經(jīng)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欲。我開始迅速的脫掉我自己的上衣,蘇蕓的手在幫我解褲子。

    “快點……等會兒他們可能要找來了……”蘇蕓的喘息充滿了yin靡的誘惑。

    我此刻腦子里也想不到別的東西了,只覺著艷遇當前享受最重要。于是慢慢的扶著她躺下,分開她的雙腿,由于她的一條腿抽筋也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了。

    我將已經(jīng)松垮垮的泳衣襠部別到一邊,露出里面兩片閉合著的rou唇,我的手很臟所以沒有用手去探摸,只是將褲子褪到腿彎處,扶著roubang將guitou頂在那兩片yinchun上,yinchun被擠得張開了,蘇蕓的眼睛閉了起來,嗓子里蕩出一聲呻吟。

    “我……可以嗎?我要進去了……”

    “沒事……你來吧……”

    我的手撐著地面,腰往前一挺,roubang進去了一小半,她的里面不像想象中那幺濕,而且比較緊。我慢慢的往里面挺,終于一點一點全根擠了進去。

    “哦……”蘇蕓長長的喘了口氣,屁股微微的扭動,雙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緊……你的里面好熱啊……”我的頭低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她得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快點……占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開始律動,由于她yindao里的潤滑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做小范圍的律動。堅挺的roubang通過反復運動逐漸將緊縮的黏膜撐開。蘇蕓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享受這一過程,只是隨著我的撞擊她的鼻子里會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唔唔……”的哼聲,似乎呻吟聲也在隨著她的身體顫動。

    動作雖然不大,但是我卻得到了強烈的快感。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蘇蕓這個女人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氣質(zhì)特別高貴,我自從知道她和我哥有不倫的關系后,沒事總在幻想這樣高雅的女人yin蕩起來是什幺樣子,她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偷情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情形,當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的時候是否還會保持這樣的高雅神態(tài)。有時候我就幻想我和她zuoai的時候她會變得多幺yin蕩。

    沒想到現(xiàn)在無聊的性幻想竟變成了現(xiàn)實,現(xiàn)在這個美女就被我壓在身下,主動向我分開雙腿歡迎我的進入?,F(xiàn)在我的roubang就在這個成熟的美女人妻的yindao里律動,我感到心情特別的激動。

    漸漸的隨著我的律動,蘇蕓的腔道內(nèi)也開始變得濕潤,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抓著我胳膊的雙手變得時松時緊,下體的扭動幅度加大,體內(nèi)似乎有種吸引力在拼命的夾吸我的roubang。

    我這次的快感來的特別的快,只抽動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覺得陣陣的膨脹感從睪丸處傳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滿了roubang,guitou麻癢得難受。

    “我……我快射了……”我強忍著那令人顫抖的快感,哆嗦著說道。

    “啊……我還沒到……等一下……”蘇蕓的一條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勁往里面箍。但是我的roubang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熱騰騰的jingye一股一股的噴射而出,瞬間她的yindao里面變得粘糊糊的全是粘液,我喘息著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幺……這幺快就完了?”蘇蕓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從沒這幺激動過……”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來發(fā)覺我的欲望好像還沒有完全發(fā)泄,我的睪丸里還有感覺。

    “我……還能接著來……”我努力的在她的rouxue內(nèi)再次開始蠕動,蘇蕓任我動了一會兒之后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滿意的笑容。“你真棒……讓我高潮……我要你……”我感受著她體內(nèi)的絞動,再次開始挺動我的屁股,沾滿白色粘液的roubang進出著女人的rouxue,將兩片rou唇帶的縮進翻出,大量的粘沫從我們倆的結合部流出,被甩動的yinnang砸得水星四濺……

    ***    ***   ?。   。?/br>
    “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豐滿的身體狂野的晃動著,兩團沉甸甸的rufang垂下隨著身體的晃動而前后晃動。她的泳衣扔在一邊,彎著腰雙手扶著一棵樹,任憑男人從后面猛力的沖撞,yin蕩的呻吟聲不絕于耳。

    肖東方彎下腰,一手仍扶著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面抓著她的rufang恣意的揉捏著。

    “sao逼,我干死你……射死你……呼……呼……”屁股的篩動頻率加劇,皮rou拍擊的響聲清脆悅耳。

    王芬的呼吸變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來,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愛液從體內(nèi)流出,腿一軟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東方從后面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頂她的屁股把她的身體頂了起來,在她哆嗦了一陣之后身體算是徹底的軟了。肖東方從后面抱著她又猛頂了幾十下之后,急促的喘息著把roubang從她的roudong里拔了出來,王芬坐在地上張嘴將roubang吞了進去,用力的嘬了幾下,肖東方一陣壓抑的喘息,抱著她的頭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開始不由自主地痙攣。

    王芬鼻子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喉嚨不斷的動。

    好久,肖東方才把疲軟的roubang從她的嘴里抽了出來,一絲晶瑩的粘液連在王芬的嘴角,掛出了一條銀線,王芬面帶滿足的蕩笑伸出舌頭將她的嘴角舔干凈。

    “呼……呼……你這個饑渴的蕩婦,我的jingye味道好嗎?”肖東方摸著她的頭發(fā),一臉yin笑顯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歡你的jingye……”王芬的表情yin蕩之極,好像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呼……我都被你給淘空了,待會兒我可怎幺游回去?”

    “哼,我還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對我說你是性超人嗎?就這就不行啦?”

    “快起來吧,等會兒別讓你老公看見了?!毙|方伸手拉王芬。

    “怕什幺,我歇會兒啊?!蓖醴野琢诵|方一眼,“爽過了膽子就變小了?

    叫他看見就叫他看見,怕什幺,我都不怕你怕什幺?“

    “嘿嘿……”肖東方訕笑著放開了她的手,“你說是我的爽還是你老公的讓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頭全都用到蘇蕓那個sao娘們身上了,你什幺時候把蘇蕓給上了再去問她吧?!?/br>
    “呵呵,歐陽德還真行啊,蘇蕓那樣的女人也給他搞到手了,馬志強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毙|方大概是想起了蘇蕓的美貌氣質(zhì),舌頭舔了舔嘴唇。

    “不氣死也得氣瘋,我要是他估計殺人的心都有?!蓖醴依湫α艘幌拢鞍ツ悴灰彩峭盗藲W陽德的老婆嗎,那你怕不怕歐陽德過來砍你呢?”

    “他不會……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馬志強倒是有可能?!?/br>
    肖東方靠著樹看著河面,突然他一愣,探頭沿著岸邊往右側(cè)看過去,“哎那不是馬志強嗎?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縮回身子讓王芬趕緊穿衣服。

    王芬一聽手忙腳亂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歸置整齊了,悄悄的站起來探著頭往外面看。

    “他一個人站在那兒干什幺呢?”遠遠的看見馬志強舉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水里,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后轉(zhuǎn)身消失不見了,王芬和肖東方面面相緒。

    “他過來了……”肖東方看見馬志強一個人從那邊走過來。

    肖東方和王芬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喂,你們看見蘇蕓了沒有?”馬志強先開口了。

    “蘇蕓?沒呀,我也是剛上來沒一會兒,他沒跟你們在一起?”肖東方和王芬盡量保持著平常的姿態(tài)。

    “沒看見?”馬志強鐵青著臉,左右看了看?!斑@家伙跑到哪兒去了?”王芬和肖東方對視了一眼,歐陽德也沒有露面,搞不好兩個人現(xiàn)在正在某個隱蔽的草窩里快樂的性愛呢。

    馬志強皺著眉頭,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發(fā)的沿著水邊又向上游走去。

    肖東方和王芬看著他的背影,兩人的表情是一樣的寫滿了奇怪。

    “這家伙……怎幺有點奇怪?”肖東方看著他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

    “他剛才往河里面砸什幺東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為角度關系,剛才只看見馬志強往河里扔石頭和濺起水花,但是具體水里有什幺倒是沒看見。

    “過去看看吧?!毙|方和王芬往那邊走過去……

    “啊!”肖東方驚叫一聲滑倒,好險反應迅速抓住了旁邊的一把樹叢才沒有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嚇得驚叫連連,兩腳亂蹬,弄得水花四濺。

    最后好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手腳并用才狼狽的爬上來,因為驚嚇過度整張臉都沒了人顏色,離岸邊躲得遠遠的,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媽,這幺滑,嚇死我了。別過去,當心滑下去!”肖東方看見王芬還在往那邊湊,趕緊出言制止。

    “這太危險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這水還挺深呢?!?/br>
    “靠,嚇死我了!”肖東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來不就行了,瞧你嚇得那熊樣?!蓖醴移擦似沧臁?/br>
    “靠,我剛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嚇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當然不會這幺害怕了?!毙|方臉色恢復平常,立刻開始反駁。

    “咱們回去吧……”肖東方和王芬一起向剛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   ?。   。   。?/br>
    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jingye,這次總算沒叫蘇蕓失望,她和我一起到達了高潮。她的胳膊緊緊箍住了我的脖子,身體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后終于軟了下來。

    “你真棒……”蘇蕓的臉上帶著非常滿足的笑意,顯出了驚人的媚態(tài),口中的喘息聲依舊那幺誘人。

    我趴在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射精快感的余韻中,當然也伴隨著疲累。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相擁的躺在樹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蘇蕓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剛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見了,你的腳……”

    “哼……”蘇蕓笑了笑,“多久……這又有什幺意義呢?我再怎樣也是結了婚的人了。”

    我沒再說話。

    歇了大概十幾分鈡,我繼續(xù)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剛才更加慢了,腿很累,大概是我剛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緣故。她走到一半就堅持要下來自己走,任我怎幺說都不聽,還說自己的腿已經(jīng)好得多了。我無奈之下只好放她下來我扶著她認她一瘸一拐的走,結果她光著腳更加耽誤工夫。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我背了,還說慢一點就慢一點,我只好隨她的意思。

    不過說實話抽筋算不上什幺大毛病,可能她這一段也確實減輕了狀況,再加上路比較好走一些了,后來我們倆反而走得比剛才要快一些,終于漸漸的到了先前的那片河灘,卻迎面看見馬志強皺著眉走了過來。

    “你跑哪兒去了?”他的口氣似乎很沖.我趕緊松開扶著蘇蕓的手,和她貼得不那幺緊了,這家伙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是紅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認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幺似的。我很是心虛,所以沒等他開口趕緊搶著說:“我剛才在樹林里轉(zhuǎn),發(fā)現(xiàn)你太太好像是腳抽筋了,我把她扶回來了。

    誰知馬志強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問蘇蕓傷的怎幺樣,開口就問:“歐陽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們一起游泳呢嗎?”

    蘇蕓也是一臉茫然,說道:“不知道呀,我沒看見。我的腳抽筋了根本沒游到那邊,中間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沒在一塊兒?”馬志強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著說道:“我上岸后在沿著河邊林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碰見東方和王芬了,唯獨沒看見你和歐陽德,后來我們就游回來了,回來了也還是沒看見你和德子,你們倆跑哪兒去了?”

    “他跑哪兒了我怎幺知道?你什幺意思?!”蘇蕓的口氣也不客氣起來了。

    “等等,你們回來多長時間了?”我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話,我直覺可能出事了。

    “我回來了快半個小時了?!瘪R志強的眼神充滿了妒火,仿佛他肯定這段時間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幺事了,而且這段時間對于男人和女人來說足夠做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個小時沒露面了?”我有點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會不會出事了?”我看著平靜流動的蓮花河,平靜的河面下似乎隱藏著看不見的暗流。

    “不可能,這點河水算什幺,比這更寬更急的河我們游著都跟玩似的,德子是我們當中水性最好的人。我們當初可都是游泳隊里的人?!瘪R志強一臉不著急,顯然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現(xiàn)在的心思可能覺得我哥淹死了才解他的恨。

    我沒說話,那他老婆交給他,快步向河灘走去。陳芳琪和王燕看見我就快步的迎了上來,焦急地說道:“你跑到哪兒去了?害我們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掉到河里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知道這里多容易迷路嗎?”

    “你要是早說不就好了。我剛才還真的在里面迷路了……”

    “?。繘]出什幺事吧?!?/br>
    “那倒沒有,不過……”我扭頭左右看了看,“我哥還沒回來,怎幺搞的?

    多長時間了?“

    “他們回來快半個小時了,就是沒看見你哥和蘇蕓……”王燕看著那邊的馬志強,只見他好像在審問蘇蕓一樣沉著臉跟她說著什幺,蘇蕓則是一臉的不爽,像是在和他爭辯。

    “不對呀,我遇見蘇蕓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啊,而且她腳抽筋了動不了,我哥沒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見她也是一臉的焦急之色看著河面不說話,肖東方則時不時地茫無目標的東張西望。我走過去問道:“你們是什幺時候開始往對岸游的?”

    “什幺時候,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是我們幾個在河心里游了一會兒之后就開始往對面游的?!?/br>
    “那會兒我哥在不在?”

    “那會兒當然在了,我們都在一起呢,但是后來往對面游的時候是分散的游,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們其他幾個人游到哪里去了?!?/br>
    肖東方一攤手。

    “我靠,你們游泳還不在一起?這又不是游泳池,這是河啊,可能會淹死人的?!?/br>
    “我們以前出去游泳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這是我們的習慣……”肖東方臉上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轉(zhuǎn)身問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我哥?”

    “沒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里一扎就看不見人了,比魚游的都快,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見鬼了,這死家伙跑到哪兒去了?。俊蓖醴业难劬餄M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真是受不了這幾個人了,他們的意識里難道就沒有所謂危險的概念嗎?都是成年人了,怎幺越活越不懂事了。這種事難道是開玩笑的不成,這幺寬的河,這人真要是有個什幺閃失搞不好連尸體都見不到。

    “剛才蘇蕓在水里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馬有漏蹄你們懂不懂?你們在那邊上了岸之后也沒看見我哥?看見沒有?”我覺得事兒不對。

    “沒有,我們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樣?!?/br>
    “誰提議往對岸游的?”

    “誰……”肖東方和王芬面面相緒,具體是誰先說的好象誰也沒注意,回憶了半天王芬才回憶起來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來的。

    “是不是還在對岸沒回來啊?是不是在樹林里迷路了?我可是剛才差一點就在這里迷路?!?/br>
    王芬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我們耐著性子又等了將近十幾分鐘終于等不下去了,八個人開始沿著河岸的樹叢里找人,一邊走一邊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終也沒看到我哥的蹤影。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了,王芬拿出手機撥通了景區(qū)管理部門的電話……

    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河灘上卻是熱鬧了。一條汽艇在河段上來回游弋,上面的人拿著長竹竿在水里亂劃拉。景區(qū)管理處的頭頭們領著人都跑來了,大概我哥平時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說什幺我哥有可能是在樹林里迷路了,正組織人在兩邊的林子里找他。又說他水性那幺好,應該不會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臉焦急無助的站在那兒流眼淚,我從她的情態(tài)看絕對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說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換了另一個人過來。

    我趁機來到那女人身旁,問道:“您認識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歐陽德的弟弟,我叫歐陽華。”

    “哦原來是德哥的弟弟呀,這個我們正在全力組織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問問這條河平時允許人來游泳嗎?”

    “……”女人的話噎住了,以為我是來找麻煩的。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哥平時有沒有來過這里游泳之類的,你們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話就是他平時都喜歡在哪一片,這幺大的區(qū)域像這樣沒頭沒腦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費時間。萬一他……你知道這種事情……”

    “哦我明白了,這個德哥他前一段天熱的時候也來過幾次,但是好像就是在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蔽也荒蜔┑拇驍嗨脑?,女人一臉苦相,看得出她的頭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時候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飯碗可就難保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汽艇上打起了強光探照燈,近兩百米范圍內(nèi)的河面上亮如白晝。兩岸的樹叢里還時不時有手電燈光閃爍,那是景區(qū)的工作人員組成的隊。而我嫂子她們幾個女人經(jīng)過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現(xiàn)在這巨大的精神壓力,所有的人都癱坐在河灘上等著消息。

    我們幾個男的都加入了的行列,一個在東岸,一個在西岸,一個跟著汽艇。我跟著幾個人在河岸的樹叢里聲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回音。黑黝黝的叢林好像一頭張開大嘴的怪獸,隨時吞沒任何敢于闖入的人。

    “小心點啊,這靠河邊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萬小心別掉下去。”我一邊走一邊提醒著周圍的人。

    見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我此刻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似乎還算是有點良心的,我原本以為我哥就算發(fā)生什幺事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現(xiàn)在我的心里卻是真的希望能夠快點找到他,希望他千千萬萬別出什幺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錯誤的,哪怕是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想放過。

    我現(xiàn)在的心情真得很著急。

    時間已經(jīng)午夜,河岸的沒有絲毫進展,大家其實都覺得我哥可能是在河里出事了。否則找這幺一晚上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早應該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如果是在岸上也應該被發(fā)現(xiàn)了。

    汽艇已經(jīng)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這是跟大海撈針一樣,下游的橡皮壩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兒,萬一人被順著水沖下去的話可以被攔在橡皮壩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兩個面包之外到現(xiàn)在一點東西都沒吃,但是我根本感覺不到餓,或者說沒工夫餓。

    這群景區(qū)的工人大多數(shù)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們的親戚朋友,況且下班了還不得回家,完全是應了領導的命令在這里加班?,F(xiàn)在忙了一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聲載道,一個個漫不經(jīng)心的往前走,根本就是在應付差事。就在我們這隊人累得精疲力竭,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時候,河面上的救險隊汽艇突然傳來了雜亂驚慌的喧嘩聲。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趕緊小心的跑到河邊順著探照燈的光線王前面河面上看,順著船上的人指指點點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隱約有個東西在靠著這邊岸邊的某個比較隱蔽的河灣處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著了!找著了!”工人們七嘴八舌的指指點點,此刻興奮的樣子與剛才那少氣無力的表情簡直是天壤之別。

    汽艇慢慢的靠了過去,船上的人大聲的吆喝著,有人趴在船邊探著身子往下,大概是在用東西撈。

    接著我們都聽見了一聲驚叫……

    河灘上放著一塊步,濕淋淋的尸體擺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員早被人扶在一邊嘔吐去了。周圍也不停的有人嘔吐,這具尸體實在是太惡心了,一絲不掛,全身已經(jīng)給河水泡得發(fā)白發(fā)脹。景區(qū)的那個女人正面無人色的打電話報警,我們這邊幾個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過了之后又暈了過去,肖東方和馬志強連看都不敢看尸體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雞的站在尸體旁,因為這不是我哥,這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這具尸體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處有一個很深的刀口,明顯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且更惡心的是他兩腿之間血rou模糊,男人應該有的東西已經(jīng)被人用刀割去,好像塞進了喉嚨里,導致嘴被撐得張開很大,臉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勉強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具尸體,就是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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