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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遠(yuǎn)處是喧鬧的燈火,鼻尖是馥郁的花香,耳中樂是定情樂,眼前人是心上人。陸懷銘定定看著撥弦的寧芯,抬手灌了口RIO,滿口香甜,心尖guntang。 他沒原則地想,追什么,要不直接在一起吧。 寧芯會的曲子的確不多,這場演奏會一共也才五首。 陸懷銘站起身,抬手開了一罐RIO遞給她,接過吉他,“去坐著。” 寧芯眼睛又亮了下,聲音很雀躍,“你要彈嗎???!” “不然?” 寧芯喝了一口酒,乖乖坐下,“感謝陸老師救場?!?/br> 陸懷銘接過吉他熟練地試了下音,他一條長腿支地,一條踩著撐子,調(diào)整好姿勢,修長指尖彈撥起來。仿佛依舊是那個給她在天臺彈吉他的少年。 他和吉他是一種很神奇的搭配,只要指尖的音符一流淌出來,整個人仿佛被柔光濾鏡了好幾層,也一如既往地讓人瘋狂心動。 陸懷銘只彈了一首,感覺才剛開始,就結(jié)束了。 寧芯也沒嚷嚷著讓他繼續(xù),意猶未盡地舔舔唇,“這首曲子也有點(diǎn)耳熟,但是想不起來了?!?/br> 她問,“好好聽,叫什么呀?” 陸懷銘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沉,像彈出的樂章一樣動聽,“Here we are again?!?/br> 第42章 心事 帶顏色地想 陸懷銘回到房間就從茶幾摸了打火機(jī)和煙盒去陽臺, 他熟練地抽了一支出來,咬在嘴里點(diǎn)燃。 白色煙霧朦朧了夜色,他想起剛剛回房間的路上, 寧芯摘了麥,小聲問:“那首曲子, 你的意思,是我能追你了嗎?” 如果放在以前, 寧芯一定會抓住能發(fā)揮的空間,一步到位直接說:“你的意思,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了吧!” 陸懷銘覺得, 他好像錯了, 她沒有以前那么會蹬鼻子上臉了, 開玩笑的時候順桿爬功力不減, 但落到實(shí)處火力就小了很多, 不再肆無忌憚。 還是說,她現(xiàn)在有顧慮。比如害怕在一起后自己會問當(dāng)初分手的種種,而那些還沒到可以和他說的地步, 或者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亦或者是, 她想用追求作為彌補(bǔ)。 其實(shí),分開這些年,寧芯當(dāng)年退圈時, 陸懷銘著手查過她到底怎么了,但什么都沒查到, 只知道她退圈的兩年不在國內(nèi)。甚至于在哪兒,在干什么,他一概不知。 而就在沒查到消息的那晚,陸懷銘做了一個夢。 說來好笑, 分手后他白天晚上沒少想起寧芯,只要一閑下來就容易走神,回過神才意識到思緒又跑到她那兒去了。但他卻很少夢到她,仿佛她不愿入他的夢。 可第一次夢到寧芯,就是噩夢。 記憶很清晰:舞臺上,一襲白色紗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身姿柔軟而輕盈,忽地頭頂?shù)牡鯚粢换?,突然掉了下來,她驚慌地倒退著躲避,卻不小心一腳踩空掉了下去,墜入無間的黑暗,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響。 他瞬間嚇醒,額頭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伴著前所未有的心悸,心跳聲回蕩在空寂的房間,令人膽寒。 時間是凌晨兩點(diǎn)。 他一直睜眼到天明。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吸煙。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不過也總有些事沒法說,需要留一些個人空間。陸懷銘一直是這么以為的,所以他基本沒追著寧芯問過什么,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問了,她也搪塞過去了。 因此,不想說的一般是問不出來的。 現(xiàn)在是月初,月亮鐮刀一般懸在天邊,像女孩子彎彎的笑眼。陸懷銘遠(yuǎn)遠(yuǎn)望著,手上輕輕磕了下煙盒,又取出一支煙咬在嘴里續(xù)上。 他很不是滋味地想。 她有不可言說的心事,他尚不能得知。 - 翌日,陸懷銘有行程,寧芯也有事需要動身去趕航班,兩人在門口匆匆打了個照面。 寧芯沖陸懷銘眨著眼笑了下,后者勾著嘴角懶懶揚(yáng)了下眉,跟地下接頭對暗號似的。然后分別上了各自的車。 寧芯回了塢寧——寧家所在的城市。 因?yàn)榻裉焓乔迕鞴?jié),寧母的墓地在塢寧。 都說“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倒不假。早上起來空氣濕氣就很重,出門的時候下起了毛毛細(xì)雨。 好在航班都在正常飛,寧芯想著,如果不是雨很大,一天之內(nèi)應(yīng)該可以趕回來。 她回塢寧的次數(shù)不多,除了工作就是為了寧母,基本不回寧家,徒增不快和尷尬。 墓園在郊區(qū),因?yàn)槭撬饺诵谐?,寧芯也不想帶助理,所以自己回來的。墓園在郊區(qū),她本想叫個車,豈料剛在路口站定,駛過的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在路邊停了下來。 她下意識抬眸,車窗緩緩下降的副駕駛,露出并不陌生的一張俊臉,斯文溫和,好像永遠(yuǎn)沒有脾氣——梁俊。 梁俊坐在副駕駛,那后座可能會坐著誰就很明顯了。寧芯視線只停頓了一下,就扭開頭,繼續(xù)看手機(jī)叫車。 這邊也下著雨,她沒去人員密集的候車區(qū),所以撐著傘走出了機(jī)場好一段路,但并不是很好打車。 點(diǎn)下呼叫按鈕的時候,寧芯看到打車排名,已經(jīng)百名開外。 這時,一道沉穩(wěn)渾厚的男中音傳了出來,沒什么語氣,“上車?!?/br> 寧芯充耳不聞,眼皮都沒抬,晦氣般轉(zhuǎn)身往別處走。 車內(nèi)一片安靜,梁俊對后座低氣壓很重的寧鎮(zhèn)恭敬道:“寧叔您稍等,我下去看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