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書迷正在閱讀:硯池春水、鐫刻你心上[娛樂圈]、清楠、鬼手寒醫(yī)、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古地球?qū)W院紅包群、總有美強慘想獨占我[快穿]、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特種部隊:誰與爭鋒、你好,上將先生
一旁的云念初微微垂了下眼簾。 他的妻主總是這樣,總是習慣共情與體諒。 這些日子,伶月不理武澈白,武澈白沒人伺候,她就幫著忙上忙下,教武澈白這些,比待他還要上心。 恐怕,他的妻主最終選擇他也有這個原因吧。在她眼里,武將軍足夠強大,可他卻孤苦一人,如果被拋棄會一無所有。 那樣,妻主會無比愧疚,怪自己的,可她又是不愿虧欠了別人的人。 不過,云念初面上未動,而是用顫抖的手拿起桌上的濁酒杯,抿了一口,道:“妻主,我突然想明白你為何選擇我了?!?/br> 藍沐秋手上一頓,一股不妙的感覺從她腦海中緩緩上升。 完了完了,他不是又要吃醋作妖吧? 再看向皺眉不安的武澈白和面色冷峻的他,她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最恐怖的是,武澈白卻眼眸皺緊,眸光緊縮,緊緊地盯著云念初,喉結微動,欲說不說,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那表情,似火山爆發(fā)噴火前的預兆。 而云念初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眼眸也愈發(fā)深沉了些,淡淡地道:“我想您的原因是……” 沒等他說完,武澈白終于按捺不住,頭上青筋暴起,道:“云哥哥,我實在不是故意的,可是……” 他拿著佩劍,沖了過去,藍沐秋心下一驚,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許多,直接也刷地拔出了佩劍。 這一刻,一旁隔岸觀火的伶月卻暴露了心思,他也刷地一下子就拔出了佩劍。 原來他一直在看。 而那些手下見此,立刻跟風,如臨大敵,也刷的一下拔出了佩劍。 一時間,房內(nèi)絡繹不絕的賓客嚇得不敢出聲,靜默在了房內(nèi),生怕一點兒聲響,這些人就把矛頭指向他們。 而武澈白則如疾風般沖了過去,藍沐秋緊隨其后,云念初則一怔,生生地愣在了原地,也沒有逃跑。 武澈白終于沖了過去,然后刷的一聲,藍沐秋終究是晚了一步,仰天長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武澈白生生地…… 生生地割下了…… 自己的衣擺? 然后,武澈白拿起那塊布,一邊攥住云念初剛剛放下的杯子,一邊擦得蹭蹭帶響,終于將上面粘的一點兒污漬擦得干干凈凈。 待擦完了,他的臉色才轉(zhuǎn)紅為正常,喉嚨里發(fā)出了表達舒爽的喟嘆,放下了杯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心滿意足地笑了,收回佩劍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原位。 他的臉上紅撲撲的,好像高興得不樂了,還眨著不解的無辜眸子問道:“咦,你們都在干嘛呀?” 咬牙切齒藍沐秋:“……”沒啥,只是被你閃瞎了眼。 不解其意云念初:“?”喵喵喵,是我引出來的嗎?不敢動,不敢動。 十分尷尬伶月:“……”爹的,浪費我感情。 氣氛烘托侍衛(wèi)們:“?”所以我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而武澈白則靦腆一笑,對著云念初真誠地問道:“云哥哥,不好意思了。剛剛你想說什么?” 云念初:“……”我還應該開口嗎? 見云念初沒有說話,武澈白連忙表明心意道:“云哥哥,我絕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那個杯沿臟了,就忍不住想要擦?!?/br> 云念初輕輕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方才,忘了要說什么?!?/br> 他當然沒有忘記想說什么,只是又吃了醋,想要回去跟妻主撒嬌的時候說呢。 見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下撇了撇,藍沐秋見狀,立刻湊到他耳邊,對他說了句悄悄話。 武澈白一愣,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苦笑,他下意識地看向伶月,卻發(fā)現(xiàn)伶月的眸子如同禿鷲盯著獵物,也在死死地盯著他。 見此,他就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的樹影,正值秋日,那寂寞梧桐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隨風搖晃,沙沙作響,似有無盡的離人憂愁。他不免傷春悲秋,只覺得這落葉竟也像極了人生。 初時,萌芽小小的一只,甚是可愛,軟乎乎的。漸漸長大,脈絡清晰了起來,葉脈如同掌紋般凌亂不清,葉片卻變得堅硬,喪失了一份柔和。 隨著時間推移,枝葉枯黃柔軟,默默落下,一生無聞,最后,歸于塵土,不留下半點痕跡。 秋日已經(jīng)到了,冬日還會遠嗎? 落葉紛紛落下,似乎在回答他的問題。 幾人住了幾天,武澈白就領著他們到了武家的宅院。 待藍沐秋將信件交托給武澈白的父親祝斂時,武家更是待她們?yōu)樯腺e,禮節(jié)全都無比周到細致。 藍沐秋就領著她的發(fā)明,在武家的引薦下,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競賽,從初選一路到達最終競賽。 幾輪比賽下來,竟是到了冬日,連落葉都沒有了,枯藤老樹,都枝椏纏繞而光禿,近乎到了最冰凍嚴寒的時候。 但藍沐秋卻心情大好,因為每比完一輪,朝廷可是切實地發(fā)了銀子的啊。 那白花花的、可以給云念初換成布料和食物的銀子,真是無比美妙。 想到這,她激動地搓著手手,她要把云念初打扮得更好看,她可只有這一個夫郎,自然是當個寶貝一樣看待,稀罕的不得了。 她原本打算,參加完最后一輪的競賽,就帶著云念初去買這些,補償給他,他最近都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