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書迷正在閱讀:硯池春水、鐫刻你心上[娛樂圈]、清楠、鬼手寒醫(yī)、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古地球學院紅包群、總有美強慘想獨占我[快穿]、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特種部隊:誰與爭鋒、你好,上將先生
啪的一聲脆響,伶月的臉紅腫了起來。 但其實,他最終沒有下手,而是將手僵硬在了原地,他舍不得。 反而是伶月,疾如閃電地伸出手來,真的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看著渾身顫抖的他,伶月一抹嘴角溢出的血沫,自嘲道:“武澈白,這些話我從來不說,是因為我真的喜愛你。我甚至覺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都是一種玷污,可你對她呢?呵,不知廉恥?!?/br> “我沒有!” 伶月不斷地在嘶吼,以至于他的脖頸都青筋暴起,泛了紅。 他怒吼道:“你是神明將軍不假,可是除了我,還能有誰待你如神明,愛你百年后蒼老的容顏?!” 武澈白沉默了,沒有接話,而是看著他,輕輕地捻起手指,用顫抖的指尖抹去他唇角的殷紅血漬。 伶月的心中一動,眼神中升起了一抹光亮,默默地靠近他,摟緊他,就像小時候的那樣,輕輕將嘴唇覆蓋到他的唇上,留下那一抹殷紅。 強忍住心下悸動,伶月顫聲問道:“為何不躲?” 那回答倒是簡單明了,武澈白的眼眸仍滿是澄澈干凈,只是眉宇間染了淡淡哀傷,他輕輕地撫摸著伶月皺起來的眉宇,道:“不忍心躲。” 沒有伶月期待的回答產生,這答案使他冷笑了下。 是啊,他只是一介下人,縱使從小和公子同吃同住,得到了庇佑,可終究還是個下人罷了。 縱使已經名震京城,成了忻月白右衛(wèi),可在公子眼里,他算什么呢? 呵…… 公子甚至都懶得躲開,是啊,他又不是個女子,親了又能怎樣?公子也不用他負責。 想到此,伶月一拳揮了上去,極狠戾地打到了武澈白的唇角上,武澈白就這么任著他打,一拳又一拳,抿緊著唇,承受著他的暴怒。 但每打一拳,伶月又會打自己一拳,兩人就這樣互相折磨,身子撞到桌上?床上、墻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動,也混雜了伶月痛苦的吼叫。 乃至于,這響動太大,讓忙于造人計劃的藍沐秋二人都聽到了,連忙分開,穿好了衣服,拿了佩劍謹慎地走了過去。 門被猛地踹開,她倆卻看見了渾身掛彩的二人,皆是一愣。 伶月不是常說“將軍是他最想守護的人”嗎,為何今天卻打了他?關鍵武澈白還面色蒼白,一動不動。 猛地聽見怦的聲響,帶著濃厚喘息的伶月才反應過來,放下了那一雙紅腫起來的拳頭。 轉頭一看是她,臉色愈發(fā)糟糕,只撇了她們一眼,也懶得解釋,徑直一擦染了血的唇角,就朝屋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刷地拔出佩劍。 站在他旁邊的藍沐秋一驚,連忙也拔出劍想要抵御。 但他僅僅是猛地一揮,劍光寒意四射,一縷青絲緩緩地從他頭上飄落。 連他的語氣也是輕輕的,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道:“從今往后,我與你割袍斷義,再不做兄弟了。反正你的兄弟可以湊夠一百零八將還不止,你當然不會在乎少我一個?!?/br> 走到了門口,他還特意又說了一句:“沒想到一生替你做事,卻是如此結局。”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吱呀吱呀的木板聲,很顯然,他下了樓。 藍沐秋:“?”這應該叫割發(fā)斷義吧? 不是古人身體發(fā)膚受直父母嗎?就這么草率地割了? 不同于她的懵逼,云念初卻是淡淡地道:“哦?他終于向將軍表明心意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藍沐秋:“?”嘖,那這我可就聽得來勁了嗷。 武澈白沒有說話,僅默默地走過去癱坐在凳子上,他看著桌上鏡子里的自己,臉色陰郁蒼白。 云念初默默走過去,撩起他鬢間的發(fā)絲,彎腰湊到他耳邊安撫道:“將軍何必心煩?既然動心起意,那么愛了就是愛了?!?/br> 藍沐秋嘖了一聲,她可是想象不到云念初這種人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罕見至極啊。 于是她笑道:“這得看將軍的意思啊,念初你跟著摻和什么勁?” 云念初聽后,反而笑意更甚,貼緊了武澈白的耳邊,道:“我看將軍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罷了。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身邊那一人作陪的可貴?!?/br> 武澈白仍是緊抿著嘴唇,直至抿得蒼白,甚至泛起了皮,他凝望著鏡中的自己,竟是沒有反駁這些話。 藍沐秋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了他,開玩笑地道:“你想過和他在一起嗎?” 那一句回答,非常的有意思,至今令藍沐秋無法忘懷。 只聽他顫聲道: “我從來沒想過不和他在一起。” 沉默了好久,武澈白才死死地捏著茶杯,勉強笑道:“只是不知,關于他的心思,云哥哥如何猜出來的?” 云念初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木梳,放進手中把玩,然后眉眼含了一絲笑意,想要為他梳理頭發(fā)。 藍沐秋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而武澈白則下意識地腦袋一偏,躲了過去,連帶著身子都僵硬了。 “你看,將軍,互相愛慕時就是這么簡單,會為對方做一切事,而對方也欣然接受,樂在其中?!?/br> 這話讓武澈白倒是愣了愣,他暗自樂在其中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