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硯池春水、鐫刻你心上[娛樂圈]、清楠、鬼手寒醫(yī)、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古地球?qū)W院紅包群、總有美強慘想獨占我[快穿]、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特種部隊:誰與爭鋒、你好,上將先生
月光溫柔散落塵世間,她認(rèn)真地讀著書,他則坐在床上認(rèn)真的縫著破損的衣裳。 偶爾,她們才會聊上幾句。但每每聊天,他都說的是治國理政、幫助貧民的事,讓她感覺自己快被洗腦了。到了睡覺的時候,倆人生怕對方誤會,還隔了老遠(yuǎn)老遠(yuǎn)的。 這一切,都讓她們覺得有些飄渺,仿佛那一夜緊緊相擁,僅是一場夢境而已。 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數(shù)羊,然后在心里回顧知識點,而他則會在心里整理該告訴妻主的政務(wù)知識點,并且清點家里的剩余物資。 但是突然多了一百斤面,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她們每每晚上睡著了之后都會驚醒,然后再跑去清點一遍,仿佛生怕那面長翅膀了飛走似的。 接下來,這種喜滋滋的感受一直持續(xù)了很久,甚至藍(lán)沐秋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運氣變好了。 她憑著模糊的記憶畫出了那飛空砂筒的實例圖,這種東西一經(jīng)問世,一定會在這冷兵器時代一鳴驚人,極具殺傷力,她對此非常地自信。 而隨著與魏櫻的熟絡(luò),她也得到了去縣試的資格,不出意外地,她考試中對答如流,直接就通過了,還獲得了一致好評。 她美滋滋的,只覺得自己一切的路都順了起來,并安心準(zhǔn)備了鄉(xiāng)試。 有著魏櫻的幫助,她理解題非常地迅速,很快就弄明白了主考官會偏向于什么類型的題目,然后學(xué)的一點兒壓力都沒有。她更是從魏櫻那得知,掌管鄉(xiāng)試和會試的都是武澈白的母親cao辦的。 而武澈白的母親,叫武忠蘭,自打幾年前女兒戰(zhàn)死沙場,她就因思慮過度落下了病根,再也上不了戰(zhàn)場。而皇帝憫她年老,就賜給了她個官做,平日就讓她掌管著考試的事情。 這讓藍(lán)沐秋心里非常開心。如果說自己加入了武澈白一家,那么他娘是不是能出于自己是她的手下而透個題啥的…… 雖然她不會那么去做,可是想想(自嗨一下)也是美滋滋的嘛。 想到這,她不由得想起云念初曾告訴她的話:考試命題關(guān)系到國家根本,透題或者偷取試卷可是要殺頭或者流放邊疆的,嚴(yán)重的情況下還要株連九族。 呃……這瞬間就不美滋滋了。 當(dāng)她認(rèn)為自己準(zhǔn)備的十分充分后,院試也如約而至了。而云念初則不住地給她加油鼓勁,緊張到擼著兔子的毛,快把那只兔子都摸禿了。這一陣子,他好吃好喝地伺候她,讓她覺得自己又能行了。 六月已至,整個大地都燥熱起來,顯現(xiàn)出了充分的活力。地里麥田有了成熟的痕跡,只待人摘走它飽滿而顆粒分明的果實。 旁人都覺得院試是個了不得的考試,但在她眼中倒是不難。她在意的和一直在準(zhǔn)備的,實際上是院試之后的考試。 她院試已經(jīng)考完了許多天,今日該是放榜的日子了。晚上戌時,也就是七點統(tǒng)一在縣里放榜,會把全部考生列舉其中,然后只有前面的一部分是錄取的。 她照例去了魏櫻家學(xué)習(xí),魏櫻的夫郎依舊熱情地款待了她,與她打成了一片,可她還是心里想著別處。因為她總覺得別人的夫郎再好,可是也不如自己家的那位溫柔貼心呢。 雖然魏櫻想要留她到戌時,等放榜了再直接去看就好,可她卻一直想回去,而魏櫻的夫郎煜恣風(fēng)則看了出來她的心思,于是哈哈大笑,說她又思春了,想必是惦念夫郎的被窩罷了了。 她往日喜歡與煜恣風(fēng)斗嘴,但這次卻難得地沒有反駁,于是魏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沒有強行留她。 因為縱使她在夫子面前展現(xiàn)得無比謙卑,可是她卻心里清楚自己一定能行。所以她總是想回到家,然后再和念初一起過來,共同分享這喜悅。 雖然家里也沒有多涼快,可是她盼著念初會在她熱的時候給她扇扇子,然后將買了的綠豆做成綠豆粥給她喝,心里就感到一陣舒爽,只恨不得長了飛毛腿回到家里。 于是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家,卻發(fā)現(xiàn)門卻緊緊地閉上了,估計里面的布條系在了一起。 她懵了一下,今天她回來的早,沒到黑天,按理說他是不會鎖門的。 她的心一緊。突然想到,其實這些天來,好像念初一直關(guān)門很早,只不過她總是回來的晚,一直以為還是晚上他才會關(guān)門。 伴隨著她的一聲輕呼,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個小縫,他看到是她,才打開了門,然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看見他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沒等他開口說起鄉(xiāng)試的事兒,她就先發(fā)制人地問道:“念初,怎么了?” 他有些艱澀地答道:“隔壁省份的糟了天災(zāi),蝗蟲遍地都是了?!?/br> 她心里也有些驚懼,忙著科舉,竟然連這周圍的事情都沒了解,估計他是不想讓她擔(dān)憂才從沒說起的吧。 正當(dāng)她想問這蝗蟲會不會飛到這個省份來,給她們的作物帶來致命性災(zāi)難,卻聽見他輕輕的一聲嘆息:“不知道正逢災(zāi)年,又要死多少無辜百姓了。 ” 她為她只顧小家的做法感到羞愧,順著答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離失所了。” 念初點了點頭,呢喃道:“不知道到時會來多少人啊……糧價或許會貴呢,我們得先屯點糧食?!?/br> 她沒有聽清,但念初已然又換上了笑容,跟她道:“妻主,我們該去看榜單了。今天何必白跑一趟呢?其實直接在魏櫻家呆著,到時候直接看了,不是更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