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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景航笑笑不說話,站起身往門外走。 “哎!”文樂也站起來,跟著他走到飯館門口,“要不你也別回來接我了,咱倆一起跑過去得了?!?/br> 盧景航又笑,垂眼看著文樂,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 “等著我,別瞎跑啊?!?/br> 說完一推門,就沖進了雨幕里。 “哎!盧景航!”文樂喊了一聲,但盧景航好像沒聽見,三步兩步就跑遠了。 文樂又退回門里,隔著玻璃門往外看。等了一會兒,就見盧景航打著一把傘,又跑了回來。 “傘就只有一把,湊合點吧。”盧景航果然全身都濕了,頭發(fā)滴滴答答滴著水,接上文樂往停車位走,把傘使勁往文樂這邊偏著。 “別光給我打,你也打好了。”文樂看他外邊肩膀都在雨里淋著,想把傘桿推正。 “沒事兒,反正我都濕了,你別再淋著了?!?/br> 盧景航把著傘桿不讓他推,護著文樂走到車邊,送他上了副駕關(guān)好門,然后自己繞過車頭鉆進駕駛位。 “濕成這樣……”文樂看盧景航淌著一身雨水進了車,有點心疼,連忙抽出紙巾給他擦。 “衣服濕著難受,我把T恤脫了行么?”盧景航抹抹臉問。 文樂一邊擦一邊笑:“這還問什么,想脫脫唄?!?/br> “這不是怕你嫌我不講究么?!?/br> 盧景航一拽領(lǐng)子把T恤脫掉,擦了兩把頭發(fā)扔到后座上,光著膀子系上安全帶。 “走了啊,回家了?!?/br> 盧景航估計得沒錯,機場高速確實堵起了車,不光機場高速,這一場雨下起來,估計全城的路況得紅一大半。 車里電臺開著,兩個主持人語氣輕松地聊著下雨和堵車的話題,有時插播一條路況信息,有時再放上一首歌。 雨水打在車玻璃上,紅紅黃黃的車燈被雨幕模糊著,亮亮暗暗,暗暗亮亮。 文樂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堵塞的車流,情緒漸漸從這一天的興奮中抽離,一點點冷靜了下來。 頭發(fā)上還殘留著被他撫過的觸感,那陽光滿溢的笑臉在眼前怎么也揮之不去。 傾斜的雨傘,透濕的T恤,那顯而易見的,想讓自己開心的心思。 就像是在被他很珍惜地疼著。 就像是在戀愛。 文樂閉了眼,心在胸口里忽悠忽悠,搖搖欲墜。 文樂,你挺敢的。他在心里嘲諷自己。 他是直的,他彎不了。 天生直男,交過那么多女友,怎么可能說彎就彎。 即便是能說彎就彎,為著家人的期待,他也不會彎。 而即便是他能不顧家人的期待,即便是他不管不顧地彎了,之前的教訓(xùn)還不夠疼嗎? 你也太慣著自己了。 明明知道被這傻直男撩動了心,卻拖拉著,貪戀著,沉溺著,不去遠離,不去拒絕。 真挺敢的啊。 看來心傷得還是不夠狠。 “怎么了?半天不說話?!鼻斑叺能囉滞O铝?,盧景航側(cè)頭看了看文樂,“今天開心么?” “開心?!蔽臉沸π?。 “這地兒好玩吧?” “好玩?!?/br> “我想著你應(yīng)該喜歡?!?/br> 盧景航一邊跟著前面的車慢慢挪,一邊找話題跟文樂閑聊。 “我第一回來,是我那個發(fā)小唐冰攛掇的,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那個大滑道,非得要來試試,還拉了一幫人,說誰不玩誰不是爺們兒。 結(jié)果一到滑道跟前兒,丫第一個慫,死活不敢上,最后被我們生拉硬拽上去玩了一趟,滑的時候那嚷嚷的聲兒大的,差點沒把我耳膜震穿了。” “是么?!蔽臉放浜系匦?。 確實是有點反常。盧景航趁著剎車的間隙又看了看文樂。 “怎么了樂?怎么覺著你不太高興?” “沒有?!?/br> 這人還是這么敏銳,文樂忙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搪塞。 “沒不高興,就是有點累了?!?/br> “哦,那要不你睡會兒吧?!北R景航伸手把廣播關(guān)了,“我看這堵的,到家估計還得一個小時?!?/br> “嗯,好?!?/br> 現(xiàn)在的文樂確實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盧景航,索性把椅背放低了些,閉上了眼睛。 怎么會不高興呢。 就是太高興了。 所以怕了。 大概確實是有點累,文樂閉眼這么待著,竟然還真就睡著了,直到開回小區(qū)停了車,盧景航叫他才給他叫醒。 “雨停了嗎?”文樂一臉睡懵的樣子,茫然地看向車窗外。 “沒停,不過小多了?!北R景航解了安全帶,但沒有熄火,“醒醒盹再下車,下雨風(fēng)涼,別吹著了?!?/br> “走吧,我醒了?!蔽臉啡嗔巳嗄?,“你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換換衣服。” 倆人拿了東西撐著傘回了家,一進門,文樂就把盧景航趕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水聲響了一會兒又停了,盧景航穿著干凈T恤,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 “估計我今天命里帶水,感覺一天都泡水里了?!?/br> 文樂笑,遞給他一個吹風(fēng)機:“吹吹頭發(fā)?!?/br> “不吹了,一會兒自己就干了?!?/br> 盧景航擦完頭發(fā),把浴巾晾去陽臺上。 “吹吹吧,今天淋了雨又吹空調(diào),別再感冒了?!蔽臉氛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