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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燈,末瓷躺在床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背對著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不知是已經(jīng)睡著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 男人單手撐著下巴,抵在扶手上。沙發(fā)很矮,與男人高大的身軀并不相配,看起來格外的不舒服。 五分鐘后,末瓷撓了撓胳膊。 十分鐘后,末瓷撓了撓腦袋。 二十分鐘后,末瓷撓了撓臉蛋。 艸! 睡不著! “予靳年!” 男人睜開眼睛,眸光清若寒潭,顯然并沒有睡著。 末瓷擰著眉頭看著他,語氣里冒著火星子,反正就看這位臥室里不該存在的雄性不順眼,整個人兇的要死。 “你,給我上來!” 予靳年茫然的目光變得有些驚詫。 “你說什么?”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理解的意思是否正確。 末瓷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卷起被子滾到了床邊上,嘴里嘟囔了一句:“愛睡不睡?!?/br> 剎那間,清冽的寒潭中微風拂過,仿佛卷起萬千花瓣,輕輕落入水中,攪起一池漣漪。 第154章 女霸總和她的男小秘 兩個人,一張床。 一個左邊,一個右邊。 像是兩幅對聯(lián)掛床頭。 入睡前,末瓷在心里反復告誡自己:不能睡的太死!要時刻保持清醒,時刻保持距離。切記切記! 床的另一邊,予靳年單手枕著后腦勺,雙目輕闔,盡量減少自己對小丫頭的壓力。 這個警惕的連外套都不讓自己脫的小丫頭,大概會和自己一樣,難以入眠吧…… 然后,予靳年就聽到旁邊歡快的小呼嚕打了起來。 什么聲音? 予靳年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剛剛還緊繃成蝦子的小丫頭片子,此刻已經(jīng)睡的四仰八叉。 也許是旁邊的小家伙睡的太香,予靳年也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半夜三點。 予靳年是被一擠醒的。 半邊身子懸空,再被拱兩下,人就要掉床底下去了。 “哼哼,哼哼……mama……” 女孩夢囈的聲音在男人的胸膛前響起,男人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mama,抱抱,抱抱……” 似乎不滿這具溫暖身軀的無動于衷,女孩整個人委屈的蹭來蹭去。 夜色中,男人的眸光迅速暗沉了下來,薄唇緊緊崩成一條直線。 不得抱抱,女孩誓不罷休。 再這么蹭下去,男人心底的那頭野獸便囚不住了。 喉結(jié)微動,溫柔的臂彎將女孩擁入安穩(wěn)的懷抱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哼起上次向末耀宗請教的兒歌調(diào)子。 很快焦躁夢囈的小丫頭安靜了下來,呼吸也慢慢平穩(wěn)。 歡快的小呼嚕再次響起,夢鄉(xiāng)里一定是滿滿的幸福。 予靳年垂眸看著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眼底滿是心疼。 以前她在夢里找不到mama的時候,是怎樣熬過來的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從漆黑變靛藍,最后露出一抹魚肚白。 男人看了看時間,然后輕手輕腳的將懷中的女孩放回原來的位置上。 沒有了懷抱,女孩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予靳年耙了耙頭發(fā),起身下床。 很快,浴室里便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和隱忍的悶哼,在晨色里顯得格外旖旎。 末瓷被六點鐘生物準時叫醒。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衣服是否完好,位置有沒有被挪動。 在確定自己依舊睡在床邊后,末瓷暗暗為自己點了個贊:不愧是自己,機警敏銳,一看就能保護好自己。 聽到動靜的予靳年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頭頂頂著毛巾,嘴里叼著牙刷,赤裸的上半身堪比藝術(shù)家手中的完美雕塑,在晨曦里充斥著惑人的性張力。 咻的一聲。 予靳年眉頭一皺,歪頭躲過了末瓷的枕頭攻擊。 “臭流氓!穿好你的衣服,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予靳年:“……” 那昨天到底是誰跑到自己懷里哼哼唧唧求抱抱的? 兩人收拾起來都非常迅速。 六點半結(jié)束洗漱,七點結(jié)束晨練,七點半吃完早飯。 “走吧,去公司。”末瓷擦了擦嘴角,站起身。 予靳年喝完咖啡,跟著點了點頭:“有點晚了,盡快過去吧?!?/br> 沒錯,豪門貴族的人設并不是真正的咸魚躺,而是增加了公司總裁的職業(yè)體驗。 不過總裁只有一個,人卻有兩位。 此刻,直播間的觀眾都還無精打采,要么在狂吃早餐,要么在地鐵上打瞌睡。 大家無聊的點擊直播間,想看看有錢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妙。 結(jié)果一進來,發(fā)現(xiàn)末瓷和予靳年已經(jīng)到公司了。 晨光下,「瀚鑫古董鑒定拍賣公司」的金色匾額熠熠生輝。 這個公司的名字看著有點眼熟,大概是在老爹辦公室的某個合同中見過吧。末瓷摸了摸下巴,沒有再細想。 【我看到的難道不應該是八百米的大床上,霸道總裁摟住他的小嬌妻,溫柔的說一句:“傭人已經(jīng)把早餐端來了,吃點再睡?!眴??】 【說好的享受豪門生活呢?我一打工人都還沒到公司,老板已經(jīng)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