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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無聊賴地刷著網(wǎng)頁。聽到他們正在聊路上張開霽提過想看的那一部電影,我又不受控制地開始注意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張開霽提的時候,我抱著不過是一部商業(yè)電影,能好看到哪里去的想法,所以對它并不感冒。但默默聽著這幫年輕學(xué)生興高采烈的討論,我感覺精神一下子回到了快活的學(xué)生時代,無端被他們洋溢出來的情緒感染,莫名生出一絲絲興趣來。 當(dāng)我回過神來,我已經(jīng)打開了電影的購票頁面。 不過遺憾的是,早在一個小時前,我就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張開霽看電影的邀請。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反悔,那我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一邊是學(xué)生們的煽動,一邊又是顏面掃地的顧慮。我頓時陷入了糾結(jié)?!翱础边€是“不看”,就像兩個小人,誰也不服氣,不停搖晃著種在我心里的樹。明明上面只結(jié)了一個果子,他們倆卻都不讓步。 不過看來,這次還是“看”的小人略勝一籌。 就在我用張開霽的手機偷偷訂好圣誕那天的電影票,面上裝得云淡風(fēng)輕,打算把手機悄無聲息放回張開霽兜里的時候,手腕卻被張開霽突然抓住。 “西西,做什么壞事呢?” “沒什么!你學(xué)生都看著呢,快松開!” 這一小動作很快引起了學(xué)生們的注意。在引起更多關(guān)注前,我用力掙脫了張開霽的束縛。 我不喜與人打交道,所以在張開霽和他學(xué)生聊天的時候,我就一直躲在他身后,努力做個透明人,結(jié)果被張開霽這么一攪和,注意力都落在了我身上。我被迫接受著來自張開霽學(xué)生們的注視,但很快被這種有意無意的視線弄得有點不適。 我開始焦慮我的臉色是否看起來不像個健康的人,緊張我的帽子是否還完好地戴在我的頭上,甚至還產(chǎn)生了幻聽,幻聽他們正在以嘲笑的口吻偷偷討論著我的丑陋和不堪。 這樣近乎真實的可能性令我頭疼欲裂,大腦開始給身體胡亂發(fā)出指令。我強忍胃部的不適,干脆偏過頭,躲開了他們的打量。 躲開以后,我的心情平復(fù)了不少。我不停做著深呼吸,對沒有在外胡亂發(fā)脾氣這件小事感到由衷的慶幸。 我想,我果然還是不適應(yīng)人群。 我有點想回去了,張開霽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開始埋怨起他帶我出門的初衷來。 眼看幾人的聊天快要結(jié)束,他們總算想起旁邊還有我這么一號人物。 我聽見有學(xué)生小聲問著張開霽和我的關(guān)系是不是朋友。 我本來就對被張開霽冷落這件事有點怨念,聽到這話,怎么也忍不住想要嘟囔兩句。 張開霽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眼里含笑,回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在咨詢我,他該怎么介紹我。 自是不可能直接告訴學(xué)生,我和張開霽的關(guān)系。我警惕地看向張開霽,眼神示意他不許亂說。 張開霽接收到了我的信號,朝我會心一笑,接著轉(zhuǎn)頭向他的學(xué)生介紹道:“不是?!辈淮曳磻?yīng),繼續(xù)說道:“是我的愛人,我正在重新追求他?!?/br> 聽完張開霽的話,那群學(xué)生臉上紛紛露出詫異和尷尬的表情。 想必是頭一次聽說張開霽竟然還有個同性伴侶。我心有不快,偷偷擰了一下張開霽的胳膊,懲罰他聽不懂人話,心里卻格外痛快。 我想這下你們總該識趣地離開了吧。 然而這群年輕人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短暫驚訝后就開始起哄,問我和張開霽吃過飯沒有,要不要一起,說是提前訂好了,順便給剛?cè)雽W(xué)的師弟師妹們開歡迎會。 快年底了才開歡迎會,忽悠誰呢? 我雖然餓了,但還是不想同他們一起。 見張開霽沒有拒絕的意思。我最終還是坐不住了,扯了扯張開霽的衣服,擰著眉,不快道:“你還陪我逛街嗎?”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話出來,傻子也能聽得出來我是什么意思。 聽罷,那群學(xué)生迅速作鳥獸散,臨走前還朝張開霽懷里塞了東西。 張開霽很快追上我的腳步,把懷里的東西連忙塞給我。 我看了一眼,是個手辦盲盒。 我故意裝不知情地問:“你哪來的?” “學(xué)生說這是首映禮才有的紀(jì)念品。”張開霽趕緊解釋,“如果我們圣誕節(jié)才來看,就沒有了?!?/br> “然后你就問他們要來了?”我無情地拆穿了張開霽,“感情你和他們聊了這么久不走,就是為了這個小手辦?” 張開霽難得羞澀,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我喜上眉梢,壓不住笑著損他:“堂堂大學(xué)教授,居然覬覦著學(xué)生的東西。枉為人師?。 ?/br> -------------------- 這幾天有點忙,20號以后應(yīng)該會好一點了。 大家有多余的海星可以送給我嗎?嘿嘿 第48章 張開霽送我到家已是晚上十點。我回屋吃藥的功夫,他已經(jīng)替我放好了洗澡水。 我在浴室泡著熱水澡,他則在一墻之隔的廚房收拾殘局。 聽到張開霽在哼小曲兒,我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張開霽不答反問:“西西,咱倆現(xiàn)在像不像剛畢業(yè)那陣兒?” 剛畢業(yè)那會兒,因為父母不同意,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搬去了張開霽實習(xí)期間租的一室一廳。那時候張開霽白天要上班,我只有晚上才能見著他。張開霽是個會過日子的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把小小的出租屋置辦得有條有理。唯獨沒辦法解決的就是上廁所和洗澡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