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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失敗了。 他就像他在講臺上做自我介紹時表演的那樣,舍不得多說一個字,說完自己的名字,就再也沒了后話。 我噘著嘴看了他一整天,他也沒回頭看過我一眼,而是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面前的課本上。 我不懂那些寫著枯燥乏味知識的課本有什么好看的,所以第二天我理所當(dāng)然地撕掉了他寫滿筆記的課本,并一腳踩在他的桌椅上,一副“就是爺做的,你能拿我咋樣”的模樣等著看他的表情。 他踏進教室,看到滿地的紙屑,眉頭皺了皺,但走到我跟前,面對就是要找事的我卻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 我以為他是去找老師告狀了,沒想到他是去廁所洗了個臉。 看著發(fā)梢還在滴水的他,我人生第一次有了內(nèi)疚的情緒,我動了動嘴唇,把腳從他的椅子上移走,讓洗個臉就把上半身濕透了的他有個地方可以坐。 他擦都不擦一下就徑直坐下。 我偷偷關(guān)注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眶有點紅。哪怕課本無緣無故被全部撕毀,他也沒向我發(fā)脾氣,甚至連多余的眼神都不給一個。 上課后拿不出課本,頭發(fā)還濕透了的他自然成了老師的重點關(guān)心對象,而作為他的同桌,我也成了問責(zé)的對象。 本來就是我做的,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所以在老師叫我去教室外面罰站的時候,我不帶一絲猶豫就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我站起來后,一向沉默寡言的張開霽卻突然舉手示意。 老師問他怎么了,是不是想回寢室換衣服。 他搖了搖頭,淡淡地說:“老師,這件事和顧文西同學(xué)沒關(guān)系,書是我自己撕的,頭發(fā)也是我自己去廁所打濕的,你不必責(zé)罰他?!?/br> 就算底下同學(xué)替他鳴不平,但當(dāng)事人都這樣說了,老師還有什么辦法,只好讓我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我搞不懂張開霽此番行為的用意,要說討好我,那為何要對我置之不理,要說討厭我,卻又幫我說話。 我想知道張開霽腦子里在想什么,我還想聽他再說句話,我便主動戳了戳他的胳膊,壓著嗓子說了聲謝謝。 本以為他會繼續(xù)無視我,沒想到在我說完謝謝后,他卻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我。 我從他的眼神中只看了冷漠。 他說:“顧文西同學(xué),我不敢得罪你,我只想好好學(xué)習(xí),你能放過我嗎?” 第5章 張開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煩躁。 “他求我?!他竟然求我?!他憑什么要求我?!他算什么東西,敢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我躺在孟兮只的床上,一刻不停歇地向他抱怨張開霽。 “你都不知道那家伙有多拽,我和他說話,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知道我是誰嗎他?仗著成績比我好,就拽到天上去了。” 孟兮只雖是我發(fā)小,卻要比我大幾歲,他每次從大學(xué)回來,我都賴在他家里不走。 這次也是。自從張開霽說了那番話后,我就再也沒去過學(xué)校,一想到他當(dāng)時的表情,我的心就如同一團亂麻,看什么都不順眼。連孟兮只喊我陪他打游戲,我都覺得沒意思,讓他自己玩。 “既然這么討厭那個人,那咱們放學(xué)后去蹲他?”孟兮只在打游戲,頭也不回地提議。 雖說這種事以前沒少干,但這次我卻踢了一腳孟兮只,把他直接干趴下,游戲手柄都飛了出去。 “我都十幾歲的人,誰還要干那種小學(xué)生一樣的事???” 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考上大學(xué)的,從小到大,打架斗毆的事情從沒少一個他,我干什么壞事,他都沖在第一個,居然還有多余的時間拿去學(xué)習(xí),甚至考上了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 “是是是,咱們小少爺已經(jīng)十六歲了,是個小大人了,不干這種幼稚的事,是我小學(xué)生,我小學(xué)生總行了吧?!?/br> 被踢了一腳的孟兮只并未和我置氣,而是撿回手柄繼續(xù)打游戲。見我沒有要收拾張開霽的意思,他也就不再提了。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看著我說:“聽阿姨說你這幾天又不好好吃飯?” 我撇了撇嘴,對我媽的大嘴巴表示不滿,“嗯,肚子有點脹氣,沒什么胃口?!?/br> “那我?guī)闳ハ吗^子怎么樣?城南新開了一家射擊館,等吃了飯,咱也瞧瞧去?!?/br> 反正也不去學(xué)校,閑在家里無聊,我便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好啊?!?/br> 但我沒想到我會在上課的時間遇見同樣在射擊館出現(xiàn)的張開霽。 不過和我不一樣,他一身黑衣黑褲,胸口印花圖案印著射擊館的名字,他是在這里打工的。 我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和前臺客人交流的他,然后鬼使神差停住了腳步,在門口拉住了孟兮只,說:“咱換個地兒吧,不想玩了?!?/br> 孟兮只平時就喜歡玩這些,好不容易得了假,自然不想就這么走了:“怎么了啊,不是說好了陪我玩會兒嘛?!?/br> “你管這么多呢,不想玩就不想玩了,你想玩射擊,咱換一家不也一樣嗎?” “為什么???” 孟兮只嗓門大,把負(fù)責(zé)招待客人的張開霽引了過來,他拉開了玻璃門,挺拔的身軀站在我們倆面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笑容。盡管我知道在服務(wù)業(yè),這樣的笑容算不了什么,但心里還是沒由來的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