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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教的家伙口中嘟囔著,手底下直接開始行動。 朱弦急了,伸手一把攔住他:“你不要亂來!” “不會亂來的,你……放心……”仇輝俯下身,臉紅脖子粗,連承諾都來得那么敷衍。 不適的感覺傳來,朱弦禁不住慌亂: “不行!不行!你搞錯了……” “沒……錯……” “啊——!錯了!” “你……起開!痛!” 無人應和。 朱弦痛得不行,rou眼可見的不匹配,不知道是書寫錯了,還是仇輝走茬了。 情急之下,朱弦揮動雙拳拼命揍他,可是沒用。 天王老子都攔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被女人的拳頭嚇退? 一番聲嘶力竭之后世界豁然開朗。 朱弦丟了半條命,連揍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由自主地,腦海中再度泛起高幟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悲傷的故事。她曾經(jīng)希望這個故事是假的,又希望,它不是假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個讓朱弦“歷劫”的家伙究竟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是朱弦眼里、心里的那個他就夠了。 于是她撐起自己的頭,直接張嘴往仇輝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個大壞蛋……”朱弦委屈得直哼唧。 仇輝流著淚與朱弦道歉,說對不起把她給弄痛了。 看見仇輝眼角的淚,朱弦驚呆了。 自己都沒有哭,怎么他一男的還哭了? 周身的痛瞬間消弭于無形,朱弦很擔心地攏住他的肩,問他怎么了? 為減輕他的內(nèi)心的負擔,朱弦安慰他自己雖然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可以忍受的。還仔細地查看他肩膀上被自己剛才咬過的地方,似乎也沒見破皮…… “不是……”仇輝很難過地推開了朱弦擱置他肩膀上的手。 “不是這里,是更嚴重的問題……” 朱弦不解。 仇輝很沮喪地把頭埋進朱弦的頸窩,緊緊把她抱住,就像遭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完了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 ??? “怎么這么快,眼一睜一閉,就沒了?!?/br> …… 根據(jù)自己掌握的不多的知識,朱弦安慰仇輝這種擔心是多余的,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第二次就好了。 剛開始仇輝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那閃電般的速度依然把他給震驚倒了。 他很難過,不可抑制的傷心席卷了他。 他很難接受自己會在這種問題上栽跟頭,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擔憂。 為了證明自己并不是那樣的男人,在朱弦溫柔的安慰下,仇輝強迫自己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朱弦很后悔,后悔自己嘴欠,最終給自己難受的還是自己。 早知道就應該讓這廝一直難過下去,誰叫他與自己作對。 雖然渾身骨頭跟拆了重裝似的,但二度陽關(guān)的時候朱弦也總算嘗到了一點愉悅的滋味。像一對兒暢浴愛河的鴛鴦,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交頸而眠。 次日凌晨,雞都還沒有叫,仇輝就起床了。 他把自己收拾妥帖后,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找來一根棍子,抱在懷里,端端正正地在窗邊春榻上打坐。 “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不睡覺,坐那里干嘛?”朱弦睡眼惺忪地問仇輝。 “現(xiàn)在時候尚早,你且睡。今晚沒有護衛(wèi)守著,我不放心,坐這里守著也能行動快一點,免得再有人跟來嚇到你?!背疠x和顏悅色地與朱弦解釋。 “……”朱弦沒有說話,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 因為自己,給原本就不幸運的仇輝帶來更大的麻煩,這是朱弦不想看到的。 尤其經(jīng)過了昨天那一晚,朱弦對仇輝的愛與疼惜,則更加上了一層樓。 當然,這些都只是朱弦自己對問題的理解。不管對高幟還是對仇輝來說,男人做出的每一個選擇其實都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并不只是因為朱弦一人的原因。 而仇輝,自然也是清楚這些道理的。 只不過高幟的這件事是被朱弦送到仇輝的嘴邊來了,仇輝便順嘴這么一激,卻給朱弦的帶來不小的心理負擔。 眼見朱弦的有苦說不出,仇輝心底暗爽。能讓女人對自己有更多的牽絆,這可是能大大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的。 試問有誰,會嫌棄自己得到的愛太多呢? 于是仇輝微笑著,更加“體貼”地勸說朱弦放心,這里有他在,一定不會讓朱弦被人給傷到一根頭發(fā)絲的。 朱弦感概萬千,含情脈脈地朝著他喊了一聲:“夫君——!” 仇輝望著朱弦笑,心里更爽了…… 天亮的時候,朱弦總算睡飽了,精神奕奕的她看著仇輝臉上那兩只大大的黑眼圈,心痛無比。 她很關(guān)心地問他什么時候走?畢竟朱弦做出的送仇輝離開京城的這個決定,也是很重大的。 仇輝本想與朱弦再溫存一回,被這么一打岔,便忘記了自己想干什么。皺起眉頭摳一摳后腦勺,仇輝無奈地笑著問朱弦: “我為什么要走?” 朱弦扶額,她想直接告訴他,你再不離開京城,一旦東廠把證據(jù)搜羅完全,你就要被皇帝處死了。 可話都到了嘴邊,朱弦卻依然沒有把話給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