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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想不通其中的關竅,也懶得去想。反正她朱弦是要盯死朱耀祺的,務必讓朱耀祺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到祁王府,至于其他人怎么看她,朱弦壓根就不在意! 天色漸晚,射箭活動結束,男人們都很高興,無痕箭的效果很好,獵物的皮毛不會受損,意味著獵物皮毛的完整度和價值都將提高一個檔次,這在往后的秋獵大典上一定會成為一個大出風頭的點。 朱弦不能體會男人們的快樂,只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看他們熱烈玩笑、打鬧。 仇輝沒有參加朱耀廷下午的活動,他提前回到花廳后便再也沒有出來過,馮霄解釋說仇輝的病還沒有好,不能勞動太久,每一次劇烈運動后,他都需要靜養(yǎng)。 朱耀廷默默地聽著,只笑笑不置言語。郭山就心直口快了,直接冒出一句:“是怕八卦刀掌門的形象不保吧?上午他也沒有勞動過,依然靜養(yǎng)了一上午,我看他家開的應該不是那啥刀的門派,而是靜養(yǎng)派?!?/br> 徐文峰聽了哈哈大笑,點頭表示附和:“郭兄說得對,什么八卦刀,只怕也是忽悠人的,不說他耍刀,就說他辦事,也不過爾爾,就別再吹噓什么掌門不掌門的了?!?/br> 朱耀廷聽不下去了,啐那徐文峰:“文峰休要如此,人仇兄弟是身體有病,仇老先生可是德高望重的,你們不可以如此冒犯老先生!” 郭山不以為然,擺擺手道:“三殿下寬厚,不跟江湖人計較,天天妄稱身體有病可還行?要我說啊,往后咱們也搞個什么派,對外就稱身體有病,不便出手,就這還可以在江湖上混吃混喝,想來也是一門不錯的生意呢!” 見朋友們都這樣嘲諷自己的親戚,馮霄也很無奈,他張張嘴還想說什么,躑躅片刻又把話給吞了回去。最后只能自嘲地笑了笑:“隨你們怎么想吧,我也不強要你們改變什么看法?!?/br> 朱弦從旁看著,有些話她聽得懂,有一些卻聽不明白。不過看在場諸位如此看輕仇輝,她心里是很不痛快的,忍不住開口懟那郭山:“不管人仇兄弟功夫好不好,身體好不好,人家大老遠來京,就是為了聽你們在這兒嘲笑他的?” 見朱弦發(fā)言了,朱耀廷也趕忙跟上,他毫不猶豫一巴掌朝郭山的腦袋上揮去:“你們也夠了,少說兩句。不說別的,主人家的氣量,你們還是應該要有!” 朱耀廷發(fā)聲終于及時中止了這場嘲笑的繼續(xù)進行,因為傍晚發(fā)生的這一過節(jié),朱弦對朱耀廷身邊的那幾個紈绔更加鄙夷,若非不得已她甚至想建議朱耀祺今后都離這幾個人遠一點。 …… 晚上的晚餐倒是簡單,朱耀廷安排大家都回房,各自吃了一個便飯后,再去花廳集合—— 朱耀廷邀請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戲館,榮春院,來獵苑開臺唱戲。榮春院的老板是一個久居漢地的西域人,有著白得發(fā)紅的皮膚,濃眉又高鼻。 因老板血統(tǒng)的原因,與西域等異族人往來較為便利,所以這榮春院除了有漢人習慣的戲班子,還有不少異族人組成的戲班,可以跳儺戲,還能跳薩滿戲。 暮色低垂,獵苑內掛起了燈籠,和風習習,花廳外池水蕩漾,花團錦簇,一派膏粱錦繡的奢靡景象。 戲臺前已早早擺滿桌椅,布好茶水、點心。朱耀廷坐在戲臺的正下方,與兩位輔宰家的公子說笑正酣。 朱耀祺下午打了獵,需要沐浴,朱弦便一個人先到了院子等著看戲。 朱耀廷看見朱弦來了,立馬朝她招手,要她過來。 朱弦沒有拒絕,走近朱耀廷身邊給他作了一個揖:“見過三殿下?!?/br> “來,大表哥坐這里!”朱耀廷抬手指了指自己身旁茶幾對面的位置,那個位置上原本坐了王濟云,見朱耀廷發(fā)話,王濟云立馬知趣地坐到了后面的位置去。 朱弦有點驚訝,暗道朱耀廷這態(tài)度轉變得也太快了些。幾個時辰前還是一副巴不得抽朱弦的筋扒朱弦皮的樣子,怎么不過半天,竟要自己挨著他坐了? 朱弦想不通,但又不好拒絕,只能接受,便硬著頭皮在朱耀廷旁側的位置上坐好。 朱弦與朱耀廷本就沒啥共同語言,朱耀廷趕走王濟云,換朱弦坐下后,兩個人都只能保持沉默,這與剛才朱耀廷身邊的人聲鼎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后排座的王濟云看在眼里,嬉皮笑臉地湊到朱耀廷身邊來活躍氣氛: “三殿下……似乎很喜歡林家大表哥啊,下官都得靠邊站了。” 朱耀廷笑:“那是當然,本王與大表哥一見如故?!?/br> 朱弦扶額,只覺這朱耀廷的嘴,沒一句是可以信的。 “你也不看看,你是誰,大表哥是誰,有可比性嗎?”朱耀廷看著王濟云,一臉戲謔。 王濟云趕忙點頭:“三殿下說得是,我是王籠餅,除了吃餅什么都不會,上次去東燭樓陪大食國使節(jié)吃飯,吃掉十籠餅,丟了殿下的臉,這么快被三殿下拋棄,也是應該的……” 說完,王濟云抬手指著朱弦:“而林家大表哥呢……” 朱耀廷哈哈大笑,接著王濟云的話:“大表哥是誰……大表哥……就是大表哥啊!哈哈哈!” 第12章 營救 你是哪里得病了? 朱耀祺來的時候,戲臺上已經(jīng)唱開了。當他看見朱弦正坐在朱耀廷的旁邊時,免不了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朱耀廷能對朱弦好一點,這次狩獵,他們姐弟倆便能過得順暢一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