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有一個情人。他的情人不是別人，就是我。

    「青梅竹馬」這個成語大概可以形容我們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小時候在同一小

    學(xué)上課，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一起玩耍。他比我長兩歲，高兩級。我們住在舊

    式的公共房屋，環(huán)境狹窄，只有兩個房間。我和哥哥同住在一個用木板間隔的房

    間，他睡在雙層床的上層，我在下層。我們在同一間小學(xué)上學(xué)，他讀上午校，我

    讀下午校，他每天都來接我放學(xué)，和我一起在游樂場玩一會兒才回家。

    他升讀中學(xué)之后，就和我不同學(xué)校了。他開始不喜歡和我常在一起，雖然我

    老是要跟著他。他升上中三那一年的暑假，去工廠打暑期工，結(jié)交了一些工友，

    工余和他們消遣游玩。

    暑假結(jié)束，開課之后，發(fā)現(xiàn)他忽然變得情緒低落。我們睡在同一間睡房里，

    他有什么事也瞞不過我。我想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但他沒給我機會。他可能認為我

    還是小孩子，不會把心事告訴我。不過，那時我已經(jīng)升讀中學(xué)了。

    哥哥失魂落魄的樣子，引起我的注意，　發(fā)現(xiàn)我們的視線常常會相遇，而且

    將觸電一樣，馬上自覺地轉(zhuǎn)移視線。他暗暗凝望著我的眼神，好像要在我身上打

    量什么似的，教我很難為情。他的舉止行藏古古怪怪，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男孩子的心理真難測。

    有一天放學(xué)，他竟然出現(xiàn)在我學(xué)校門前，這是我上中學(xué)以來的第一遭。我就

    讀的是女子中學(xué)，有男孩子在校門接放學(xué)，引起了同學(xué)們的注意。我要向那些好

    事的同學(xué)解釋，那是我的哥哥。

    他說，有重要的話要跟我說，所以特別來找我。煞有介事的。

    我隨他去了一處幽靜地方，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我說：他苦悶透了，想找一個人

    傾訴心事。想起小時候，我一起玩耍那些日子，心情才好過些。我們從前很多話

    說，所以來找我。

    沒錯，從前我什么事都跟他說，而他也會和我說很多東西，連不會告訴mama

    的也會對我說，知道我會保守秘密。

    于是，他把失戀的故事向我說了一遍。我早就料到了，但他愿意將失戀的事

    告訴我這小meimei，我的地位馬上抬高了。

    他在工廠里認識了一位女朋友，對她有好感。起初大伙兒去看電影、旅行，

    后來就單獨約會，來往密切。整個暑假我很少見到他，都因為陪女朋友去了。他

    坦白說，很喜歡這位女孩子?？墒?，開學(xué)不久，她　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年齡長

    幾年，和他不登對。他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使他受到很大的打擊。

    說到這里，竟然在我面前流起淚來。

    我不懂得怎樣去安慰他，因為我未談過戀愛。不過，我想像得到，失戀的滋

    味一定很難受。我用紙面巾替他擦去眼角的淚水。

    他說︰「你真好，我把心事說了出來，輕松好多了。我們以后要像從前的日

    子一樣，常在一起，可以嗎？」

    我說︰「可以?！刮乙蚕Ｍ退谝黄?，像小時候。

    我們便一起回家，我開始滔滔不絕的把學(xué)校的事告訴他。

    ２．情心互許

    ??第二天，他要送我上學(xué)，雖然路不同，他也要送我到學(xué)校大門，而且還告訴

    我，放學(xué)后會來接我。

    ??他果然來了，和我一起走路回家。每日都如是，管接管送。

    ??我們回家的路，每天都不同，盡選些迂回曲折的路。背著書包，我們走過遠

    遠近近的商場、公園和街道。他暑假賺了點錢，就請我看電影、吃雪糕、打保齡

    球，還給我買些小玩意兒。他心情開朗多了，失戀的痛苦度過了。老實說，我擔(dān)

    心他克服了失戀之后，就不再理會我。

    ??我的同學(xué)拿我開玩笑，說我拍拖了。

    ??「哪里是！那個男孩子是我的哥哥?！?/br>
    ??「羞！羞！你和哥哥拍拖?！?/br>
    ??我追打那些拿我開玩笑的同學(xué)，可是有一絲甜意在心頭。

    ??有一天，晚飯后，他告訴爸媽要帶我去圖書館溫習(xí)功課，　帶我到山邊去。

    小時候，我們常來這里捉蝴蝶。

    ??上山時，月色皎潔，山下燈火燦爛。他指著山下的燈火說︰「星星都落在人

    間了?！?/br>
    ??我說︰「不是，在天上。」

    ??他觸摸我的手，試探我的反應(yīng)，然后拖著我的手。他的手心冒著汗，我的心

    卜卜地跳。小時候，我們常常拉著手也不覺得難為情。但這一晚，他的手一巾我

    的時候，竟好像觸電一樣？

    ??山路沒有路燈，黑漆漆一片，山下的車聲漸遠。我們愈走愈靠近，但沒有說

    話，不知什么時候，他攬著我的腰。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一種奇異的感覺彌漫

    在我們中間。

    ??山上，有一塊大石，我們坐在那里看夜景。他一手搭著我的肩膊，一手撥弄

    我給夜風(fēng)吹散的長發(fā)。山下的景像如夢似幻，我覺得有點泠，偎依在他的懷里，

    讓他的體溫溫暖著我，我覺得和他本來是這么親愛的。他的唇兒在我臉龐尋索了

    一會兒，輕輕的在我的嘴角停了下來，親了一親。一陣熱力從那里散發(fā)，直透耳

    背。

    ??糟糕了，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我還未弄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我們就熱吻起來。當(dāng)時我才十三歲，對愛情有

    很多幻想和憧憬。我渴望有人愛我，而第一個吻我的男孩子，竟然是我的哥哥。

    我沒后悔把我的初吻獻給他。我認識的男生不多，在哥哥的同學(xué)、鄰居和親友當(dāng)

    中，哥哥清秀、不凡、有書卷氣，他是我暗暗傾慕的對象。

    ??通常我會有很多話和他說，如學(xué)校發(fā)生了什么事，同學(xué)甲怎樣、同學(xué)乙又怎

    樣。但那一晚我沒說話，我的嘴巴給他的吻封住。我閉起眼睛，不敢看他。

    ??下山的時候，他拉著我的手，像小時候一起去上學(xué)一樣。

    ??回到家里，我們再吻了一回，他才放開我上床去。我總是睡不著，他睡在床

    的上層，不久就聽到他打鼻酐。而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整個人泡在給他吻著、愛撫著的

    感覺之中。

    ??自此之后，是一段形影不離的日子。除了上學(xué)，我們都在一塊兒。我挽著他

    的臂彎，他攬著我的腰肢，手拉手都來得自然，我們是兄妹嘛，本來就可以親密

    點。在?靜的地方，或晚上關(guān)上燈時、睡覺前，他會擁著我，和我親吻。

    ??他向同學(xué)借了相機和腳架，和我去郊外旅行，拍了一輯親密的合照。他挑選

    其中一張摟著我在他懷里的合照，在背面寫著我們的名字、拍攝的地點和日期，

    還畫了兩顆心，用一枝箭和一個英文Ｌｏｖｅ字，把兩顆心串在一起。我放在皮

    夾里，珍藏到如今。

    ３．初試云雨

    ??我們不愁見面的機會，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我們在一起是理

    所當(dāng)然的事，沒有人會懷疑我們有什么不尋常的關(guān)系，媽對我們親密的關(guān)系也不

    以為意。有一次，無意中看見我皮夾里那張狀態(tài)親昵的合照，她沒說話，面露錯

    愕的神色。

    ??另一次，我們正在床上相擁、接吻，媽　敲門要進來。我和哥哥衣衫不整的

    相暴露在她眼前。mama當(dāng)場沒責(zé)備我們，只是說以后不要就把房門鎖上。

    ??事后她給我說些男女的問題，好像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兄妹之間也有分寸、

    體統(tǒng)之類的話。我才意識到，我們雖然是真誠純潔的相愛著，但別人會用異樣的

    眼光來看我們。但我信任他，從不存著戒心，mama那一番話，并沒有破壞我和哥

    哥的感情。我們?yōu)榱吮苊馑囊尚?，藉口上圖書館或參加學(xué)校的活動，跑到僻靜

    的地方幽會。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但好像還不夠。上學(xué)的時間，我還是想著他。

    ??如是者過了幾個月。有一個周末，爸媽參加宴會去，我們?nèi)タ措娪?，是一?/br>
    愛情電影，當(dāng)然有許多露骨的性愛鏡頭。

    ??回到家里，只有我們兩個，關(guān)上房門，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他緊緊的抱著

    我，深深的吻住我，就像電影里那一對情人一樣。他解開我牛仔褲頭的鈕扣，我

    的心兒跳得更快，他的手探入我Ｔ恤里面想松開我的胸圍，但怎也解不開扣子。

    ??終于，我身上的衣服都全給脫掉了，只剩下胸圍，但感覺上和全裸一樣。

    ??小時候，一起洗澡不會害羞。近來每天都會和哥哥接吻、讓他愛撫，都接受

    了。可是當(dāng)光著身子和他赤裸相對時，　不敢正眼看他的身體。這是純真的失落

    了，人們在兄妹的關(guān)系上劃了個范圍。我明白了，沒有兄妹會如斯親密的，我們

    來到這一個地步了，將要進入那一層更深的親密，但我們是不淮進入的。

    ??我不敢從這個方向想像下去，只想從前玩家家酒的情景。

    ??我們有編定的對白︰

    ??「我扮爸爸，你扮mama。」哥說。

    ??「我燒飯，替你洗衣服。」我說。

    ??「還要給我?guī)殞殹！垢缯f。

    ??「爸爸下班，快回家吃飯?！刮艺f。

    ??現(xiàn)在，我們玩的是爸爸mama在睡房里做的事情，這是新的情節(jié)。

    ??他拙手笨腳，弄來弄去也沒法脫去我的胸圍。我光著身子，給他全身愛撫和

    親吻，弄得我春心蕩漾，不能自我。胸圍束縛著我，如不解開它，會讓我窒息，

    就自動為他解除身上最后一道防線。乳尖馬上給他噙住，而我已不能裝模樣了。

    ??他的吻如雨點落在我的rufang，他的手指插進兩腿中間的rou縫兒，探出路徑。

    然后那東西就插在我里面，把我全面占領(lǐng)了。

    ??我下面已給他摸得濕透了，但他的東西又粗又大，插進來的時候，好像要把

    我撕裂似的，痛得我流出淚水，尖叫了一聲。

    ??哥停止了抽動︰「很痛嗎？」

    ??「沒事了，只要你愛我。」

    ??「我愛你。」說著，在我體內(nèi)灌注了他的jingye。

    ??「只要你愛我，我愿以身相許。」

    ??就在這個愛得正濃的時候，爸媽就回來了。我們好像已給捉個正著一樣，害

    怕得不敢動，怕會惹起他們的懷疑。我們來不及穿回衣服，就用被子蓋著我們赤

    裸的身體，屏著氣息，直至外面復(fù)歸平靜，才松了一口氣。

    ??他安慰我說︰「沒事了?！?/br>
    ??我說︰「我很害怕?！?/br>
    ??他說︰「不要怕，我愛你?！?/br>
    ??我說︰「真的嗎？」

    ??他說︰「真的。」

    ??我說︰「我也愛你?！?/br>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我愛你」。我覺得我們是相愛的。那一晚，和哥哥擁

    抱著睡在一起，我們從來沒有如此的親近過。我覺得他那東西一直在我的身體里

    面，沒有離開過我。我里面充滿了他，我的腦子里滿是他。他那東西，一直硬繃

    繃的抵著我的小腹。

    ??他睡著了，我獨無眠。我仍是很害怕，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當(dāng)時他十六歲，

    我十四歲。

    ４．落紅片片

    ??

    ??天還未亮，我就把睡在身旁的哥哥推醒。他半睡半醒，仍光著身子，就爬上

    床的上層繼續(xù)睡覺。我收拾昨晚床上的狼藉，床單印上落紅片片，這是我失落純

    真和純潔的印記。

    ??我趕快換過床單，把污穢了的床單拿去洗。驚動了mama，看見我在浴間洗床

    單，就問我：「兩天前找才替你換過，又臟了？」

    ??我說：「是啊。來早了，不提防弄臟了?！?/br>
    ??回到床上，蒙?中睡著，發(fā)了連場噩夢。驚醒了，原來是哥哥跪在我身旁，

    見我睡著，就在我的嘴上親了又親。

    ??他原想叫醒我上學(xué)去，但我睡得不好，就請哥哥去告訴mama，今天請假不上

    學(xué)。我怕回到學(xué)校去，修女探射燈一樣的目光，好像能看穿學(xué)生的隱情。

    ??那一天她傳召我去見她，問我是否和男友拍拖。我答︰「他是我哥哥?！顾?/br>
    一對探射燈在我面上掃射，并要在我的神色里驗證我的供詞。

    ??她說︰「天主會知道?！谷缓竽抗舛⒆∥业娜棺印?/br>
    ??人長高了兩寸，裙子變成又短又小，不合身，把兩條大腿暴露出來。

    ??mama上市場買菜，忽然覺得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抱著枕頭無端的哭了一

    場。

    ??我答應(yīng)要把我自己保留著給最愛的人，嫁給他，和他在教堂行婚禮，讓他取

    去我的童貞。

    ??下體的腫痛，是自己招來的懲罰，活該這樣。

    ??蒙?中，夢見和哥哥在教堂里行婚禮。神父說︰「你們兄妹，不能結(jié)婚。」

    但我已經(jīng)和他有了rou體關(guān)系，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骨rou，怎么辦？

    ??

    ??哥哥下課，馬上回家看我。見我雙眼浮腫，猶有淚痕。把我擁在懷里，安慰

    我。輕撫我的臉，抹去我的淚水，把我像抱小孩子一樣，靠著床頭，橫抱著我，

    不斷地和我親吻，吻去我一臉的惶惑。

    ??這就是我想要的愛情，就算天塌下來，只要哥哥和我說︰「下面還痛著??！」我把睡衣和內(nèi)褲拉下到膝蓋之上，要他看看。

    ??他檢查了一回，好像看不出什么，便說沒事吧，聽人說第一次會痛。然后繼

    續(xù)擁抱著我，手指輕輕的撫　我的恥丘，　不敢巾那個地方。

    ??吃過晚飯，他說要和我談?wù)勛蛲淼氖隆０盐規(guī)业缴缴先?。在山頂幽靜的地

    方，和我擁抱，狂野地互吻著。他禁制不住少年的沖動，脫掉我的內(nèi)褲，就幕天

    席地的做起愛來。

    ??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楚。這是我們相愛的代價，我強忍著陣痛，直至他在我身

    上支取了他的快樂。

    ??下山的時候，他的jingye倒流出來，內(nèi)褲給弄臟了，沒穿回。一陣陣涼風(fēng)吹起

    裙子，透入兩腿之間是一片冰凍，鎮(zhèn)住了事后的痛楚。

    ??我們相擁著，走入山下的夜色，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倆在一起。

    ５．懷孕疑云

    ??我們有了性關(guān)系之后，天沒有塌下來，雷也沒有劈死我們，就這是我們的第

    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每次zuoai，他都弄得我下面赤痛腫脹。

    ??而十四歲的女孩子，沒有想過懷了孕怎辦。

    ??月經(jīng)來遲，使我們擔(dān)心了一陣子。幸好，只是來遲了，但我對性事已懷了戒

    懼之心。其實當(dāng)時，性事對我來說，感覺不是那么好。懷孕疑云散去之后，他又

    對我作性事的要求，我都以會有孩子為理由，把守著最后一關(guān)。

    ??英語有一句成語說︰「那里有決心，那里就有路?！鼓阆胱鲆患?，你會找

    到辦法去做到的。他買來避孕套，讓我沒有藉口去拒絕他。

    ??我說︰「但會弄得我很痛。」

    ??他對︰「我會輕點兒，遷就著?！?/br>
    ??他果然學(xué)會溫柔，細心遷就。

    ??不過，不能晚晚到山上去zuoai，山上的蚊蟲把我的雙腿咬得紅腫。在房里，

    又要等家里沒有人。但機會一來，他就會和我zuoai。和哥哥做過愛，我們的關(guān)系

    又深了一層。我知道他想和我zuoai，這是我最大的快感。做完愛之后會內(nèi)疚嗎？

    無論我怎樣去向自己的良心解釋也好，都知道是做錯事的。

    ??自從我們的關(guān)系發(fā)展到性愛的層次后，我們多了幾分警覺，在家里和親友面

    前會保持一定距離，生怕給人看出什么端倪。他有時帶我參加他同學(xué)的活動，明

    顯地有意不理會我。在他這個年紀，同學(xué)們有的已經(jīng)拍拖了，有的會帶女朋友出

    來，在那些場合中，他們都會公開地對女朋友表現(xiàn)殷勤和照顧。我不敢希冀會受

    到同樣的待遇，不過，他把我當(dāng)作空氣一樣。我跟在他身旁，好像是多余的，甚

    至是累贅。

    ??有一兩個女同學(xué)長得頗為漂亮，又懂打扮，我看得出他對她們藉故親近。他

    們多談幾句，我就會呷醋。散局之后，遠離了他的同學(xué)時，他想要拉我的手、攬

    我的腰，我偏不讓他。他想和我接吻，我就別過頭來，躲開他，他才知道我鬧脾

    氣了。

    ??他很有辦法。他會給我賣份小禮物、說一些甜言蜜語、帶我到海邊看夜景、

    吹吹海風(fēng)，我又會忘記了那些不高興的事，我又會重投他的懷抱，死心榻地的做

    他的小情人，讓他在我身上使用性的權(quán)利。

    ６．舊歡如夢

    ??他考入了大學(xué)了，我們都很高興。他搬入大學(xué)宿舍，開始獨立自由的生活。

    起初還以為會給我們幽會的方便，我開始服食避孕藥，免了帶套的隔膜?？墒?，

    這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

    ??首先，他搬去宿舍之后，媽要他搬出我們的房間。周末回家，媽不讓他和我

    同房，叫他睡在客廳的沙發(fā)。她說我們長大了，孤男寡女同睡不方便，他沒理由

    進入我的閏房。于是我們失去了屬于自已的小天地，他索性不回家過夜。

    ??我們想見面就要約定，否則很難找到他。我要老遠跑到大學(xué)去找他，如果他

    的室友不在，就會在宿舍里做個愛。我們會在大學(xué)附近散散步，有時看電影或聽

    音樂會。漸漸，他的社交活動頻密了，初時他會帶我去參加同學(xué)的活動。他的同

    學(xué)都是名校出身，生活和思想方式和我在公共屋村成長的都不一樣。在他的朋友

    中，我總是個局外人。我的思想和談吐，顯得很幼稚，我想快點入大學(xué)，和他們

    看齊。不過，我　無心向?qū)W，全副精神都用來維系這段情。

    ??單獨見面少了，一見到面就爭取時間zuoai。性事的確是頻密了，感情　倒退

    了。愈來愈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漸漸，他很少回家，很少打電話給我。每次都是我打電話給他，都是我去大

    學(xué)找他。連zuoai也好像心不在焉，有性無愛。插進我里面的那部份，好像和他的

    靈魂脫節(jié)了。一見面就上床zuoai，見面就是為了zuoai。射了精之后，他對我的任

    務(wù)就完成了。

    ??我多次發(fā)脾氣，表示了不滿的情緒，但他好像不在乎。

    ??到底，還是我認輪認命，回去找他。在他的床上脫衣服、張開腿，死心塌地

    的做他的情婦。

    ??我覺得他的心漸漸遠我而去，我的日子不好過，患得患失，心緒不寧。好不

    容易捱到暑假，他　參加同學(xué)會主辦的臺灣旅行團。如果他帶我去，可以藉此修

    補關(guān)系，但我失望了。

    ??回來后，我聽到風(fēng)聲，他跟一位女同學(xué)打得火熱。

    ??他升上大學(xué)二年級，搬入單人房。不過，我只去過他的房間一、兩次。

    ??有一次，我很想見他，　沒法聯(lián)絡(luò)得上，就跑去宿舍找他。他應(yīng)門，見我來

    了，神情詫異。他的女朋友在房里，坐在床沿整理頭發(fā)衣裙，好像當(dāng)年我們在房

    里給媽捉個正著的神情一樣。鑒貌辨色，他們正在蜜運之中。

    ??哥哥給我們介紹：「這是我meimei，這是我的同學(xué)?！共挥们宄f明，我已知

    道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她是，我才不是，什么也不是。這是個殘酷的事實，

    我把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壓下去，和他們客套幾句就走了。

    ??回家路上，強忍著淚水，明白自己原來只是個「替身」。他不在乎我了，我

    應(yīng)該知道的。他沒向我解釋，也沒有做什么來討回我的歡心。沒有電話、沒有片

    言只字。啊，他從來沒有給我寫過信，只有那幾張合照、幾張卡片，和那些小禮

    物。

    ??這就算是分手了？我不甘心，我們相好了那么多年，連一個交待也欠了。當(dāng)

    年他失戀找我安慰他。我失戀了，誰來安慰我？

    ??大學(xué)入學(xué)試快到了，我必須收復(fù)學(xué)業(yè)上的失地?？墒翘t了，學(xué)業(yè)荒廢了、

    精神散渙了?？荚囯m合格，但成績不足以進入大學(xué)，其實我也失去入大學(xué)的動機

    了。結(jié)果，找了一份商行的工作，晚上修讀秘書課程。

    ??我比同年的女孩子成熟、世故，很快就得到上司的好感，一年內(nèi)，升做老板

    的秘書，加了薪。想過點獨立生活，也方便上班，便和公司的同事合租了一層公

    寓。

    ??我們曖昧的關(guān)系無疾而終，見面時裝做若無其事，仍然是兄妹，不過他的眼

    里有時會露出一絲對我虧負的神情。從初吻起首，一切都是我情愿的，應(yīng)該說，

    是我一廂情愿的。我們真正的關(guān)系是兄妹，他曾經(jīng)把我當(dāng)做情人，和我發(fā)生過一

    段不倫之戀，難道我要他娶我為妻嗎？這是不可能的。他欠我的，最多只是一個

    交待。

    ??我忍著滿肚子是失落的味道，沒有了他，我仍要繼續(xù)生活。

    ??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得未來岳父之助，在一間大公司工作，馬上結(jié)婚，不久我的

    侄兒出世了。

    ７．再訴衷情

    ??我也有幾個追求者，其中有一個是我的老板Ａ君，他比我大十多年，條件很

    好，離過婚，有兩兒女。爸媽不太喜歡他，我倒沒所謂，只要他約會我，我不會

    拒絕的。

    ??我投入了另一個生活圈子，和哥哥那段關(guān)系不了了之，拋諸腦后。

    ??我對Ａ君拖拖拉拉，不太認真，因為他不是我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哥哥的婚

    姻生活，兩年不到就亮了紅燈。爸爸生日那天，不見嫂嫂同來，從他的眼神，知

    道出了事。在酒席上，他不時望著我，像有很多心事要向我傾訴。趁著我去洗手

    間時，他尾隨著我，說要有話跟我說。理性上，我應(yīng)該置身道外；感情上，　放

    不下。

    ??散席后，相約到附近的酒店的酒廊談?wù)?。他把不愉快的婚姻生活和盤托出，

    我只聽，不想再卷入他的感情的漩渦。酒廊打烊，他提意租個房間繼續(xù)談下去。

    ??他想要什么我可不曉得嗎？他想要我陪他過夜，填補他rou體和心靈的虛空。

    他落寞，憔悴，可憐兮兮的。乞求我能給他一夕的慰藉，我　硬著心腸，拒絕了

    他。

    ??我說︰「這樣是不對的！」

    ??他說︰「對不起，我知道這不對的，不過……」

    ??我說︰「我只是以meimei的身份關(guān)心你，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

    ??他沒說下去。

    ??其實，我不是不想有個男人和我共度漫漫長夜。他確是個床上的好伴侶，是

    個好情人。他的吻和撫觸，他那東西插在我里面那實實在在的感覺，我未忘懷。

    但此際，我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十三、四歲、三言兩語就可以給他哄上床的小女生

    了，我們之間早已了斷。

    ??不久之后，他常常打電話給我，約我見面。我都應(yīng)約去了，其實我是想知道

    他那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如何收場。他終于離婚，連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也爭不到。他所

    受的打擊很大。

    ??他婚姻失敗了，我不知道應(yīng)該快樂還是不快樂。因為，我和他那一段不倫之

    戀，遲早完蛋。哥哥找到對象，成家立室，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了。我已經(jīng)重拾

    心情，再以兄妹的關(guān)系和他交往。

    ??于是，我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和Ａ君是風(fēng)花雪月、享受美酒佳肴；和哥哥

    則「再見亦是朋友」，倒也談得來。意想不到的是，我們的情緣未了，會有重投

    他的懷抱的一天。

    ８．再續(xù)前緣

    ??那是一個深夜，哥哥他喝得醉醺醺的摸上門來。我從不讓他來我家，但他醉

    得太厲害了，只能扶他進來，讓他躺在我的床上休息一回。當(dāng)我為他脫鞋和解領(lǐng)

    帶的時候，他乘機摟著我，囁嚅著說，他的婚姻徹底失敗了，早知會這樣的。是

    他的錯，因為心中最愛的是我，只是現(xiàn)實又不容許兄妹結(jié)合，這是命運弄人。

    ??他藉著酒意，扯破我的睡袍，把我推在床上，瘋了一樣的吻我。

    ??他說︰「原諒我吧！讓我們再開始，讓我補償對你的虧負……」

    ??但我記起遭他冷落的一段日子，我說︰「我不能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不愿

    意zuoai情替工這個角色，空白了就找我填塞?！?/br>
    ??記起曾遭他冷落，也喚起那伏在他胸膛、在他臂彎里的甜蜜回憶。我心里面

    的虛空，是因為他離我而去而留下來的。他回來了，正好把它填滿了。

    ??借醉的人會和我理論，連我的rou體也不合作，如果我用力一點，是可以掙脫

    他的糾纏。但我沒有這樣做，只是口里抗議著，雙腿　發(fā)軟，給他一手就分開，

    他一摸就知道，我口所說的和我身體的反應(yīng)是兩碼子事。

    ??四年來，我想證明可以沒有他也可以活得開心。我心頭有一份倔強和不忿，

    好像是給他拋棄過。但眼看他這樣失落、沮喪，覺得對他受的懲罰夠了，心又軟

    化下來。我們又做起愛來，從來沒試過這樣纏綿恩愛。

    ??他說：「我愛你?！褂终f，永遠的愛著我，不會離開我。

    ??許久以來，第一次再聽到他親口對我說「愛我」。他愛的撫觸簡直將我冰

    的rou體和化石似的心溶化了。他比以前懂得愛，讓我覺得，只有他才能使我成為

    一個真正滿足快樂的女人。我投降了，因為我得回了我最想得到的東西。

    ??他說：「我早就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br>
    ??我說︰「誰愛你這負心的人?！?/br>
    ??他說︰「但是你還是愛我。」

    ??他的大腿和我的大腿廝磨著、交纏著。他那實實在在的東西，把我們兩個身

    體相連為一。

    ??我說︰「深入一點……深入一點……」

    ??他把他的愛，送到我靈魂的深處。

    ??我們zuoai做得累了，我就倒在他的懷抱睡著。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