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沒資格嗎?
“他來了,他來了,他又雙叒叕來了!” 辦公室外的躁動,惹得窗臺邊的男人掏了掏耳朵,忙不迭往下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有個可憐蟲直挺挺站在春光里。 收回視線,落于正坐在老板椅上轉(zhuǎn)圈圈的某個缺心眼身上。 “聽聽外面的聲音,他一天天來這里表演站軍姿,太影響員工效率了,你下去跟他說說,以后別來了?!?/br> “無賴需要我解決,還要安保干什么,你給我開兩份工資?”俏麗的女子眼皮都沒抬,專心把弄手中的魔方。 “沐沐,人是沖你來的,再說了……”宋遠朝窗外瞥了瞥,走到秦沐面前,雙手撐在桌面,“葉氏集團現(xiàn)在是我們的合作伙伴,趕走不好?!?/br> “咔嚓!” 魔方復(fù)位,秦沐雙手抱胸,抬頭,貓兒似的眼睛與宋遠對視,“你慫了?” 宋遠瞧著這眼神,怎么覺得秦沐擰的不是魔方,而是自己的腦袋,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不是我慫,是你沒必要為難他。” 秦沐瞄了一眼監(jiān)控畫面,單手托腮,半晌,吐出一個字:“走!” “去哪?”突然間被風(fēng)風(fēng)火火拽走,宋遠有些發(fā)懵。 秦沐回頭瞧了瞧他,“如你所愿,會會樓下的人?!?/br> “人是找你的,你去就好,拉著我干嘛?”宋遠心想:自己去了,不是火上澆油嗎? “宋先生,你是來給我撐腰的,臨陣退縮算什么,拿出你宋總的氣魄來?!鼻劂逦⑿χ嫠芜h整了整并不凌亂的西裝。 “要氣魄,秦淵和樓下那位才匹配,你找他吧。”宋遠真想腳底抹油,立馬遁走。 秦沐笑得越發(fā)嫵媚,“誰讓你把我騙回來的?” 宋遠脖子一抖,是自己錯了,如果上天能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三個月前,自己絕對不會加入這場battle。 三個月前,南城 秦沐在病房中醒來,面前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賞心悅目,可他說出口的話,卻刺激著秦沐的神經(jīng)。 “你剛剛叫我什么,太太?我怎么不知道我結(jié)婚了?”目光從日歷上掃過,秦沐大松一口氣,恍然大悟,“愚人節(jié)啊,玩笑適可而止,爺爺呢?” “太太,是愚人節(jié)沒錯,但您能不能別再玩我們了,總裁很忙的?!弊蠛皆趦?nèi)心翻了個白眼,小作精的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還好,她醒了。 秦沐瞧著陌生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眼底的疑惑越發(fā)濃重,難道昨晚太嗨,暈乎乎摔了一跤,醉死穿越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秦沐連忙抓起一旁的手機,用自拍確認(rèn)樣貌無變化,正準(zhǔn)備松一口氣時,留意到了屏幕上的年份與定位,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25年?南城?” 饒是表情管理到位的左航,瞧著秦沐戲精十足的模樣,也露出了幾分不耐煩,“太太,別演了,您再作天作地,恐怕真的要失去總裁了?!?/br> 秦沐哪有心思聽左航叨叨,再三確認(rèn)著自己如今的身份,“我叫秦沐,現(xiàn)在24歲,已婚,這里是南城?” 瞧瞧,這女人真是演上癮了,可出于禮貌,左航還是點了點頭。 秦沐捂臉,腦殼疼,記憶中自己明明才19歲,回了國參加了一個同學(xué)會,喝得微醉,一個踉蹌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怎么一摔摔到了5年后,沒當(dāng)成霸總,反成了霸總他太太,似乎還挺不受待見的? 自己一沒自虐傾向,二來臉皮薄不會強人所難,怎么會受這份窩囊氣? 秦沐瞥過男人的胸牌,葉氏集團,南城的地頭蛇,有所耳聞。 葉氏兩父子,一塊難啃老腌rou,一個傳聞性格長相都不行,自己是有多想不通,才會接受這樁婚姻? 沉思片刻,秦沐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秦家沒落了,我被迫聯(lián)姻?” 左航嘴角狠狠抽了抽,小作精不當(dāng)編劇拿影后真是屈才了,“聯(lián)姻沒錯,但……反了,”左航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是太太您帶著千萬注資,主動向總裁求婚的?!?/br> “what!”秦沐病中驚坐起,“我這么內(nèi)斂的人,主動求嫁,你們?nèi)~氏總裁,還能為這點錢,把自己賣了?” 秦沐原本準(zhǔn)備走馬上任當(dāng)霸總的,對圈中大佬也是有所了解的,這點數(shù)目,對葉氏而言,不過一個指甲蓋,人怎么就屈服了? 內(nèi)斂? 左航十分懷疑秦沐的自我認(rèn)知,但看著一向粘人的小作精,眼底的陌生與嫌棄,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太太,您真忘了? “我的記憶停在了五年前回國那晚?!眲e說左航一臉震驚,兩眼懷疑了,要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秦沐也覺得是鬼扯。 “五年前?你不記得總裁了?”左航見秦沐緩緩點頭,面色一言難盡,大總裁苦啊,太太以前作天作地,至少還知道總裁是她丈夫,現(xiàn)在倒好了,一摔還把總裁給摔忘了。 秦沐吐了吐舌頭,這事自己還懵著呢,“所以,我和你家總裁是怎么回事?” “你我之間的事,怎么不親自問我?” 清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還挺悅耳,都說聲音好聽的人長得不咋滴,秦沐眉頭皺得更緊,顏值不夠又無愛,自己當(dāng)時圖個啥? “不說話,裝不下去了?”男人目光如炬,鎖在秦沐略顯病態(tài)的小臉上,似要將她看穿。 秦沐迎著男人的目光,將對方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與想象中差別甚大,鳳目劍眉,薄唇鼻挺,妥妥的top級高富帥。 自己能看上他,情理之中,只是…… 秦沐揉了揉臉頰,有點疼,暗暗嘀咕:別人都是年輕沖動,我怎么越活越回去,為了一張臉,送上門把自己賣了? 忽然有些鄙視二十幾歲的自己,瞧瞧,都沒19歲時活得明白。 葉寒舟只見女人小嘴一張一合,發(fā)音并未聽清,也懶得細究,免得一言不合,在醫(yī)院鬧了起來。 “我問過醫(yī)生,你的傷沒有大礙,掛完這瓶水,收拾東西,回家靜養(yǎng)?!?/br> 他的語氣始終淡淡的,一點不像丈夫與躺在病床上的妻子的對話,越發(fā)驗證了秦沐的猜測:夫妻生活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