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被激得發(fā)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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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實在很難不對江至安的用心,抱著別的揣測心思。 他若是自己找到雪泉去的,必定是已經(jīng)聽說了塔玉在飯館之中被人潑了熱油的消息,說不好事情的頭尾都聽了個完整,知道阿彌是害塔玉受傷的始作俑者。 他武功可在她之上,兩次交手,她還是在他手下留情的時候堪堪同他打了個平手的。 他這會兒若是帶著對阿彌的厭惡和恨…… 阿彌咽咽口水,頭一次希望言照清快些回來。 她可不想死在這兒。她今天已經(jīng)在街上看到接應(yīng)她的人了,指的落腳地就在何府附近,只等著如何再聯(lián)絡(luò),便可從這兒脫身。 雖說一命還一命,塔玉這樣她難辭其咎,但這會兒就死了的話,阿彌還是有些許的不甘心。 就不能等兩天?緩一緩,叫她先過個年,叫同伴向哥哥傳達(dá)她的遺言之后,再送她上黃泉路? 江至安也不看她,自然錯過她臉上精彩紛呈的神色變化。江至安只顧站起身來,邊走邊將長刀出鞘,察覺到阿彌沒跟上,才半轉(zhuǎn)身子,低頭斜眼看她。 “怎么?不敢?” 阿彌又咽一下口水,“怕你個鬼?!?/br> 江至安輕哼一聲,“那還不快些?你的刀呢?” 阿彌低頭看看空空的手上和腰間,她原本就沒刀,軟劍也早被言照清取走了,至今還沒還。 “我沒有刀,怎么同你比試?” 權(quán)公分神瞟了眼過來,問二人:“打架?” 江至安糾正道:“給小丫頭賜教。” 權(quán)公“哦”了一聲,交待道:“點到即止哈,一個北游女人已經(jīng)夠煩的了,要這丫頭倒下我可不救她?!?/br> 阿彌“嘖”了一聲,怒道:“我用你???誰說倒下的一定會是我了?” 權(quán)公挑眉,“嘿嘿”笑了兩聲,“你瞧你這嘴硬的樣子。哎,我同你賭一兩銀子,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你一定被這刀大人打得哭鼻子叫娘?!?/br> 阿彌翻白眼,握緊拳頭沖權(quán)公那兒比劃兩下,“臭老狗,你真是欠揍?!?/br> 江至安道:“你師父的刀呢?你用你師父的刀同我比?” 阿彌抑郁,“我拎不動,你等著,我找言照清拿我的軟劍去,我就用我的軟劍同你比?!?/br> 也不知道是正巧還是怎樣,有個奴仆帶著一刀一劍從外頭進(jìn)來,環(huán)視了房中一圈,沒見到自家姑娘,要退出去的時候,被阿彌叫住了。 “哎哎哎,你等等,你怎的拿的我的東西?” 刀是言照清的橫刀,劍是一把普通的劍,大概是何正卿用過的,被那少年奴仆一齊抱在懷里頭。阿彌一出聲,那少年就立即止步,恭恭敬敬道: “下午來了些來走動的親戚,有個孩子趁大人不注意,跑到了阿彌姑娘住的院子里頭,將這些刀啊劍拿出來玩了,我們方才才發(fā)現(xiàn)被扔在府中花園里頭,正想問我們家姑娘要怎么處置呢?!?/br> 阿彌一拊掌,喜道:“也不必處置了,就交給我吧?!?/br> 說罷將刀劍都拿了過來,兩廂比對,取了言照清的橫刀。 何正卿的劍太過普通,劍刃還有豁口,實在殘破。 言照清的橫刀她用過,還算順手。 “至安……” 臨要邁出門,塔玉略微醒了些,哀哀且虛弱地,叫江至安。 江至安立即快步走到塔玉床邊,跪在地去捉她尋他的手。 “阿彌呢?” 江至安便順著塔玉的意思叫阿彌近前。 阿彌蠻不好意思地,磨磨蹭蹭才過去,瞧著塔玉的樣貌,又紅了眼。 “都是我不該。”阿彌道。 塔玉松了江至安的手,去尋阿彌的手。 阿彌不得不將刀換到另一手上,叫她牽著自己的手。 塔玉的手發(fā)冷,手指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雞爪子一樣地蜷縮著。阿彌眼淚不爭氣落下來,好似雍江決了堤,抬手用手臂狠狠擦面上的淚水,更靠近塔玉一些,將塔玉的手塞到自己的手里頭,想給塔玉一些暖意。 塔玉笑,“你小時候,我給你暖,現(xiàn)在,換你給我暖手。” 阿彌腦子里頭還是沒個印象,不敢再去看塔玉的臉。 “我給這丫頭上一課?!?/br> 江至安溫柔摸著塔玉的發(fā),盡力靠近她耳旁,同她道。 塔玉的唇邊便顯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在那可怖的被燒毀了的臉上,好似枯萎草地上開出的一朵小白花。 “別太兇了。” 江至安笑出聲,“我何時兇過她?” 塔玉唇邊的梨渦不落,又立即猝然消失,被疼痛的隱忍和抿唇代替。 “你們兩個讓一讓,我再試一試給她施針,總不能叫她痛死?!?/br> 權(quán)公趕人。 阿彌將塔玉的手小心放回床,站起身來,用力抬手一抹臉。 “你若是為了塔玉嬢嬢要我的命,我也給你便是,死了到閻王那兒,我也不會有怨言,不告你的狀。但我?guī)煾附涛?,不管如何,同人對?zhàn)須得全心全力,不可敷衍了事。你同我比試,我可不會放過你!” 江至安輕蔑垂眼看她,阿彌只覺得他這神情好像在哪兒見過——比方說言照清的臉上。 “你哪個師父教你說的這個?” 阿彌蹙眉,“自然是我?guī)煾溉死暇??!?/br> 江至安哼笑一聲,“人老君?那老色鬼說得出這種話?” 阿彌瞪大眼,師父被污蔑,她這個做徒兒的哪兒聽得下去? “你說誰老色鬼?!” “不是嗎?要不是玉娘子給他睡了,你以為他會教你?”江至安鄙夷至極,像是透過阿彌看著人老君似的,吐出的話無情又寡義,“我看他將你教得也沒什么好的,內(nèi)力心法他沒全教你吧?你是不是還用我之前的內(nèi)力法子練習(xí)呢?這么多年也沒有精進(jìn),還跟個小孩兒似的,根基不穩(wěn),光用蠻力!你之前同我過招,看出我故意露出的破綻沒有?接過我完整的一招沒有?你光用他刀法的形式有個屁用?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的一張皮!” 阿彌被他嗆得連個開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索性將言照清的刀一拉,刀鞘一扔,先在房中向江至安襲去,咬著牙將人逼到邊接著她的招邊退到院子里頭,一雙眼里的火光除了院中的燈火,還有心里升騰起的怒火。 “是騾子馬,牽出來遛遛不就知道了?!你要是被我打疼了,你可別哭著喊娘!” 阿彌被激得怒意十足,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