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何府之中待續(xù)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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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dāng)前的情況有些不合時宜,但言照清還是氣笑出聲,“你怎的老說我要做駙馬?怎的老說我要用你的腦袋換駙馬之位?誰同你說我想做駙馬了?才哥兒?還是碎嘴的阿壽?” 脫口提到已經(jīng)不在的這兩個人,言照清后知后覺,出了口才發(fā)現(xiàn)兩位都是逝者。心中難受,默然轉(zhuǎn)頭回去,看著前頭的馬車,車后的簾子一動,是江至安掀了簾子的一角,看向他。 一個年紀(jì)輕輕便已居萬戶的人的眼神應(yīng)該是怎樣? 言照清想起以往流傳在十六衛(wèi)中的傳說。能在十六衛(wèi)中留下傳說的也沒幾個人,如今的言照清是一個,再往前十五六年,江至安是其中一個。 若說言照清一腔孤勇蕩平j(luò)ian邪,江至安也不吝是條敢以一人應(yīng)對千軍萬馬的漢子。新安八年,先帝駕崩,宮闈生變,李皇被廢太子李景澤下令圍困在行宮之中,五千精兵重重包圍之下,江至安一人一馬一刀殺進(jìn)行宮之中,生生將李皇從李景澤手中搶出來,送到宮里,才趕在李景澤走上皇位的前一刻拆穿假圣旨,將劣勢局面硬掰回來。李皇偶爾提及這個人,都是將他同他作比較,說是照清龍頭鋸角,但至安風(fēng)骨膽識,在照清之上。 那一眼,清冷,桀驁睥睨,帶著些探究和嘲諷,將言照清看了個透似的。 言照清不甘,以視線回敬,瞧江至安也不在意他那同樣冷冽的視線,將馬車簾子放下。估計是又同何書全竊竊私語去了。 言照清自知曉何書全同江至安相熟之后,心中總有隱隱的危機(jī)感,這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身后這只說著“陳半仙給你算的命,你命帶紫氣,是個駙馬的命”的小狐貍。 一行人關(guān)系紛紛亂亂,言照清沒猜透,但對何書全是李穆川的人,對江至安已經(jīng)倒戈廢太子黨這兩件事情沒有動搖。塔玉在南理待過,同這小狐貍有羈絆,順著這線推斷江至安如今是個什么身份也不難。 言照清覺得可笑,在江至安又從縫隙之中瞥一眼過來的時候,當(dāng)真冷笑了一聲。廢太子黨到底是會什么迷魂計?能將一個忠心耿耿的執(zhí)金吾洗腦后為他們賣命? “什么陳半仙?” 馬車不敢快,怕快速會叫里頭的人受到顛簸。塔玉身上皮膚破損得厲害,包不住血rou,是受不住這樣的顛簸的。 馬車行得慢,言照清也只能跟著行得慢,聽了一耳朵方才阿彌的話,問阿彌。 阿彌興致不太高,但仍舊有問必答,“壇垌街有個算命的陳半仙,他算命可準(zhǔn),鐵口直斷。他見過你啊,說你運(yùn)氣不凡,身上縈繞紫氣,不是做駙馬,就是做皇帝的命。我想你對你們狗皇帝這么忠心耿耿的,你是干不來篡權(quán)奪位的事情的,那必定就是做駙馬咯?!?/br> 言照清擰眉,很想把身后人的小腦袋擰到眼前來,看看她那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說算命的都是胡謅的,他不騙你,怎么來錢財?” “哎?那可不完全對,別人我不知道,陳半仙能叫半仙是有道理的。他算得準(zhǔn),也不要錢,你可別將他錯看了?!?/br> 言照清嗤笑一聲,“算得準(zhǔn)?他怎的沒算出你去京城會有大難?” 阿彌倔道:“那是因為我沒找他算!他也不是人人都給算的,我哥哥上門求他他都不算呢!” 言照清心道:那是因為李穆川這是一條注定走到死胡同的路,也沒什么好算的。 “那他怎的給我算了?我又沒找他算?!?/br> 阿彌道:“不是巧了么?你追駝子那天,撞翻了他的攤子,也是水玉山后頭跟我說的?!?/br> 言照清輕笑一聲,不太將這種江湖騙術(shù)放在心上。 只是好像這樣就解了她怎的一路上都說著他是要做駙馬的人的疑惑,這小丫頭原來還迷信得很。 回城路不長,但天黑得快。才走到城里頭,里頭就處處燈火明亮,人群熱熱鬧鬧。阿彌才想到今日是小除夕,按照何思瑤的說法,往年沁縣的小除夕是要熱鬧到天亮的。 年妙春在前頭開道,挑揀人少的巷道,避免節(jié)外生枝。何思瑤在何府門口踮著腳伸著脖子地探頭看著,等看到自家的馬車遠(yuǎn)遠(yuǎn)近了,趕緊吩咐家里頭的奴仆去準(zhǔn)備,等馬車到了門前,又立即要去掀開那簾子,將里頭的人攙扶進(jìn)來。 沒人同她說,是她自己猜到馬車?yán)镱^的可能是今日被guntang熱油燙傷的北游女子的。那北游女子還說阿彌以前叫她塔玉嬢嬢,何思瑤聽說過,雀州一帶將母親的姐妹叫做嬢嬢,何思瑤覺得這一定是同阿彌關(guān)系極為密切的人,只是阿彌不記得了。 阿彌被人打過腦袋,這一點更叫何思瑤心疼她。 但何思瑤的手還沒碰上簾子,被匆匆下馬的年妙春輕輕拽走。 “思瑤姑娘先到里頭候著吧,叫奴仆打些水來,給何大人洗洗風(fēng)塵?!?/br> 何思瑤一愣,又驚喜得無以復(fù)加,“我爹?!我爹回來了?!” 說罷更要去掀那馬車簾子。 年妙春將她帶離,直接帶到下了馬的阿彌那兒,深深看了阿彌一眼,才同何思瑤輕聲道:“何大人回來,還沒有人知道,思瑤姑娘莫要聲張?!?/br> 這一句話,阿彌和言照清站得近,也聽著了,雙雙對視了一眼,都猜到何書全大概是被江至安和秦志昭一同從首府的監(jiān)牢里搶出來的。 阿彌拉著謹(jǐn)慎點頭,又驚喜落淚的何思瑤,懷著惶惶的心低聲安撫何思瑤幾句,將人往里頭帶?;仡^看的時候,除了一瘸一拐的權(quán)公,幾個男人助力何家的奴仆在何府門口搭了兩塊板子,直接將馬車催到了何府里頭來。 大門一關(guān),外頭的喧鬧全都被隔絕起來。何書全這會兒才下了馬車,父女二人經(jīng)了個磨難之后再相見,都是熱淚難忍。為免何思瑤被江至安的模樣驚嚇,年妙春站到何思瑤身前,先遮擋了何思瑤的視線,好叫江至安將塔玉自馬車中抱下,送到…… “送……送到我院里頭吧,我那兒被褥軟些,阿彌的嬢嬢會好受些?!?/br> 年妙春到底還是沒擋住何思瑤的視線,一行人只看到那驚慌失措的姑娘家怯怯說話,只敢看著地上,不敢正眼看江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