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等門口
書迷正在閱讀:帶資入婚:葉太太她美且颯、我在大明用俗氣修身、重生八零:麻辣小媳婦、女總裁的貼身男助理、英雄本色、超級仙王混都市、luanlun一家人、偷妳 (H 1v1 甜文偽出軌)、御龍
一行人至夜深才回何府,還沒到,遠遠就瞧見門口有人等著。 長身玉立,腰背挺拔,迎著寒風毫無懼色,那不是言照清還有誰? 阿彌一勒馬,“吁”一聲停下,大喇喇跳下馬車,三步并作兩步蹦上了臺階,去扶那個杵著一根手杖在門口等著的人。 “言照清,你醒啦?” 言照清披著何家大公子的一領(lǐng)大氅,大氅短一些,不像披在阿彌身上會拖地,只及他腳踝。 “早間就醒了,不見你,還以為你跑了?!?/br> 阿彌回身將馬鞭交還給伸手過來的何家奴仆,道:“怎的會?我不是答應(yīng)你了么?你好之前我不走??雌饋砟阋呀?jīng)好上許多了?!?/br> 話音落,言照清便舉手掩口,連連咳嗽,咳得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得了阿彌的拍背順氣,才勉強平順下來。 “還遠著呢。你別惹事,若是擔心回京城的事情,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我會同圣上為你求情,你救南理有功,又得了圓至和尚的饋贈,還斬下了西度卜洛的人頭,功勛卓越,圣上會念你有功,將功抵過,免你死罪?!?/br> 阿彌撇撇嘴,嘟囔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他要的是斬盡殺絕呢,怎可能免我死罪?” 言照清沒聽清,傾身下來,“嗯?”了一聲。 阿彌將他一攙,“沒什么,走,咱們回房去?!?/br> 說罷,同已經(jīng)一同走到門口的何思瑤作別。 何思瑤看看言照清,多叮囑了一句,“照清哥哥保重身子?!?/br> 言照清疏離有禮點頭,“謝謝何小姐關(guān)心?!?/br> 何思瑤面上尷尬。 他看起來是當真不記得她。或許是那時候年歲太小,或許是她長得和那時候毫不相似。今日和阿彌一同在馬車中的時候,她同阿彌說起過她小時候是同言照清在一塊兒的,阿彌那時候還感到奇怪,問她那他怎么不記得她? 她哪兒知道他怎么不記得她了?虧她自己還惦念了他許多年呢! 可阿彌后頭也解釋了,他是要做駙馬的人,心里只有定安公主,不將其他女人放在心上也是對公主的忠誠表現(xiàn)嘛。 何思瑤那會兒還覺得阿彌胡扯,說:我覺得他就將你放在心上。 阿彌還嗤笑:那是因為他得靠著我砍我的腦袋,好去拿駙馬位置啊,他當然得待我好啦。 何思瑤迷迷蒙蒙,直覺不是,但阿彌又鐵齒金口說言照清是做駙馬的人,她覺得她也有些鬧不清楚如今的情況了。 但阿彌若是死囚,是逆賊,是要被言照清帶上京城砍頭這件事情,還是叫何思瑤難過了許久。 一個活潑的水靈靈的小姑娘,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才要盛開,就要死在鍘刀下了,何思瑤心中唏噓。又想到阿彌是因救了許之還得了死罪的,許之還大將軍她已經(jīng)聽她爹和她哥哥提過許多次了,那是沖鋒陷陣、固國邊境的一員虎將,李朝有他,北境才得安寧,阿彌劫法場行的是救國救民的大善事。何思瑤更是唏噓,在馬車里頭抱著阿彌痛哭了一路,將要近家的時候才稍稍止下一些。 看著阿彌和言照清相攜而去的背影,何思瑤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若是阿彌想逃,她一定全力幫她! 何思瑤握拳下決定的那當口,言照清恰好回頭,瞧了她一眼。 “何小姐好像有了些不同?!?/br> 言照清毫不客氣,將手搭在阿彌肩上,半個身子的重量倚靠過去。 “有么?”阿彌回頭看,沒瞧出何思瑤有什么不一樣,倒是年妙春突然也跟著進了何府,這會兒正同何思瑤說話,何思瑤的臉在門口燈籠的映照下有些紅艷艷的,煞是動人好看。 “今日做什么去了?” 阿彌道:“想去找那無頭人。思瑤不是被無頭人劫持過么,聞到他身上有些藥草的味道,我同她和年妙春去找這些都是什么藥草。” “找到了?” 阿彌蹙眉,“都是尋常的止血消痛的藥草,城里幾個大小藥鋪的掌柜的都說不清楚有誰去買過。但其中有個大用量的主顧,逢初一十五的就去各個藥鋪大量地買這些,我們走了好幾趟才知道這件事情,又多走了好幾趟才將這人的情況對上?!?/br> 言照清似是走得累了,停在原地,搭在阿彌肩上的手微微用力,顫顫巍巍的。阿彌抬頭見他額上發(fā)汗,想他大概是忍著疼的,索性挑了個背風的地方,在回廊旁坐下。 手上沒有帕子,阿彌便抬了自己的袖子給言照清擦額上的汗,埋怨道:“既然不適,就在床上好好躺著就是了,做什么還要出來?你在門口等了多久?” 言照清任著她擦汗,覺得她今日乖巧得很,怕是有別的什么想法。 “怕你跑了,原本打算等不著你就要出門去追的,沒想到才等了一會兒就回來了?!?/br> 阿彌撇開視線,不應(yīng)答。 言照清又低笑,“我在房里也待不住,何大人這幾日都不在府中,今日有個姓原的員外來鬧事,說何府一個野丫頭把原家大少爺給激得收拾包袱離家出走了,要找何大人討個說法呢。” 阿彌一怔,“啊?原???!原朗???他真的去臨北城了?” 言照清又氣又笑,“人家一說是野丫頭,我就知道是你?!?/br> 阿彌在他身旁坐下,仰著頭問:“你將人打發(fā)走了?” 言照清好笑道:“自然是打發(fā)走了,精忠報國說一通,原員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四個兒子早些年就沒了兩個,還有一個瘋了,剩下的這一根獨苗苗被你一激,草草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了一些碎銀子,提著長槍就出門了,說是要去臨北城做大將軍,誰都拉不回來。老人家當著我的面痛哭了一下午了,惹得我頭疼。” 阿彌心中懊悔,垂頭想了一陣,“嗐!沒事兒,我瞧那原小霸王是吃不了苦的,別說臨北了,估計走到隔壁縣就覺得辛苦然后返程了?!?/br> 言照清輕笑,問阿彌:“那草藥查得怎么樣了?逢初一十五那個就去買草藥的,你最后找到?jīng)]有?” 轉(zhuǎn)而提回這茬,阿彌一拊掌,同言照清道:“對對對,這樁事情,我要同你說一說,我自己覺得古里古怪的,剛剛回來這一路上還是沒想明白。” 言照清一副愿聞其詳?shù)纳袂椤?/br> 阿彌道:“買這幾位止血消腫草藥的,是個女的,按理說每個月買兩次大量的貨,藥鋪都提供送貨上門的,可是這女子卻不要,藥鋪的人也不知道她住的哪兒。我們今天一路問出去,竟然走到了城外的亂葬崗去,亂葬崗住的都是死鬼,哪兒有活人,你說這件事情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