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折返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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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九臺和卜洛聽聞言照清真被他們的人困在了高山上的懸崖邊,都有些意外。 言照清竟然沒能逃出去? 竟然被他們擒得這么易如反掌么? 曹九臺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來請曹九臺和卜洛先上去看看再定奪。 二人上到懸崖的時候,就見言照清仍舊在馬上,桀驁望著眼前將他和身后的懸崖全然攏了個水泄不通的人,面上沒懼色,好似眼前的人都是他的下屬,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照著他的話去做。 曹九臺好笑出聲,道:“哎,我向來聽說言參將驍勇善戰(zhàn),怎的今日這樣狼狽?” 面上身上都是被濺上的鮮血和碎rou,身上也有幾處被劃拉出的刀傷,背上還插著一支箭。 但他就好像沒事人似的坐在也是傷痕累累的驊騮上,人和馬都十分傲,沒有半點兒要投降的意思。 曹九臺看見他手上斷了的鐵鏈,問著:“哎?那小姑娘呢?怎的?言大人不單只用自己的下屬做rou盾,嫌棄人家小姑娘是個累贅,也將小丫頭拋下了?掉哪兒了?我給卜將軍去撿回來。” 身側(cè)有個江湖人士猥瑣笑著道:“說不得是言大人已經(jīng)睡過了那小丫頭,吃飽了玩膩了,方才才那么不留戀地將人推到這懸崖下頭去。” 曹九臺瞪大那雙微挑的鳳眼,“什么?將人推下去了?哎呀,這這這……” “咱們方才過來的時候,這言大人已經(jīng)將手上鐵鏈斬斷了,人估計已經(jīng)落下去嘍!” 曹九臺一打扇子,涼涼扇風,同一旁神色肅穆的卜洛可惜道:“哎,那就難找了,若是底下是河流便也罷了。這摔了下去那可必定是粉身碎骨,怕是尸體都全不了了?!?/br> 卜洛將站得近的曹九臺微微推開,往言照清那兒去。 “前年冬,你在西度落尾山將我兒殺了,你可還記得是哪一天?” 言照清好笑一聲,“落尾山分明是我國屬地,怎的就成了你西度的?你們西度人有勇無謀,空空一個莽夫,我那段時日殺了多少,我怎可能一個個都記得?” 卜洛恨極,找人取來弓弩,搭上弓箭。 “正是臘月十九,今日就是臘月十九。老天有眼,叫我得給鎮(zhèn)安報仇!言照清,你今日受死吧!” 言照清一揚重刀,將利箭打落,但接二連三的利箭叫他疲于應對,其中一箭還是扎上了他的肩。 正巧是之前在南理城時,被阿彌持著利箭扎出了一個血印的位置。 言照清被那利箭的力道帶得往后微微一揚,有用流星錘的將流星錘往驊騮腿上甩去,將驊騮兩個前蹄纏住。驊騮吃痛,維持不得自己的平衡,往前踉蹌,終于還是倒地。 言照清自馬上摔下,腦子有瞬間的發(fā)懵,耳中全是嗡鳴聲,聲音大到聽不到別的聲響,只能憑借著本能頑強抵抗,并趁空將驊騮腿上的流星錘取開。 驊騮得松脫,立即站起身來,揚著前蹄將附近的人踢開。但一個畜生如何打得過雙手有武器的這么多人? 言照清一橫心,想著總不能叫阿彌的驊騮也同他被困死在這兒,用力用刀面一拍馬臀,打得驊騮嘶鳴痛叫一聲,不管不顧往前狂奔,又慌不擇路地沖撞許多人往山下去。 有人想用繩子套它,但反而被它扯得拖行一段,只能將手松開。 驊騮也沒有帶著人逃走,因而也沒人費心想攔它。 曹九臺眼睜睜看著這比他的馬還要出色上許多的馬遠去,扼腕嘆息,道:“這馬可好著呢,應當將它抓來!李穆川的人在萬民坊可殺了我一匹驊騮,那可值錢得很,他們應當賠我!” 話說完,聽見身后叮叮當當不斷的聲響,曹九臺轉(zhuǎn)身去望,心中暗暗譏笑。 這卜洛還真是老jian巨猾又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體力難支持久。就算言照清已然身負重傷他也不敢輕易出手,反而先叫此行帶來的西度壯漢上,估計是要耗盡言照清的體力了,他再上去坐收一個漁翁之利。 這言照清也還真是孤勇,幾次他都以為他支撐不住了,但人用刀點地,又立即站起來了,殺死三個西度人,又重傷四個西度人。 傳言之中的鐵面羅剎還真是名副其實。 曹九臺扇著扇子,閃開飄蕩到鼻下的血腥氣和附近人的汗臭氣。這一陣仗動用這么多人,可又好多白花花的銀子沒了呢。 哎,真是花錢如流水啊如流—— “嘶——” 曹九臺眼見卜洛已經(jīng)親自上陣,言照清逐漸處在下風,連舉刀的氣力都要沒有了,正覺得今日可以打完收工,說不好還能回平溪城喝一頓小酒,就覺得后背火辣辣一疼。 自他左肩往右腰,好似有人在他后背點了一路的火,高溫的灼燒之后,曹九臺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一路灼燒的痕跡隨之而起的濡濕感。 背后有風襲來,他附近帶著汗臭氣的一眾漢子驚叫,有人將他拉走,有人將那襲來的風擋住。 曹九臺痛得額頭上立即滲出豆大的汗珠,只覺得自己嘴唇瞬間就涼了下來,在旁人的護衛(wèi)下往旁退了幾步,瞧見一個眼睛清亮的阿彌。 怎的是她?!不是說她被言照清扔到懸崖底下去了嗎?! 曹九臺無暇他顧,瞧著阿彌面無表情將擋在他之前的幾個漢子砍死,但也無心戀戰(zhàn)這一頭。因言照清已經(jīng)被卜洛逼到了懸崖邊上,瞧見人群里竄出來要殺曹九臺的阿彌,言照清簡直肝膽俱裂! 她怎么敢?! 她怎么沒有聽他的話?!怎么沒有好好躲著再逃?! “小狐貍!” 言照清怒喝一聲,帶著失望和惱怒。一分心,就被卜洛重掌拍上胸口,肋骨一疼,也不知道是斷了還是沒斷,叫言照清將已經(jīng)哽在喉間的血咳出,身子被這力道重重一擊,騰空起來,四肢全無可以抓住倚靠的東西。 最后一眼,是瞧見阿彌往他這兒看來,一雙眼幽深得像看不穿的海,泛著冰冷,底下像沉著滔天的巨浪。 接著,她提著他那把橫刀往卜洛沖來。 地平線將言照清的視線一蓋,沉下去不多時,言照清只覺得后背遭重重一拍,一瞬間就全無知覺,五感全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