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波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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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哥兒同剛回到的阿壽順著言照清的叫喚進房的時候,就見得言照清神色復雜瞧著床上睡著的人。 阿壽扯掉蓑衣箬帽,莫名其妙看著言照清和床上緊閉雙目熟睡的阿彌。 “怎的了?不是還睡著么?我用的蒙漢香還挺重的,她這樣的體質(zhì),估計得睡到午……” “后”字沒出來,因言照清將她手攤給他看,碎了一半的茶杯扎在她手心當中,言照清不敢輕易取出來,怕血流加劇。 阿彌的五個指尖上頭都有血,痕跡深淺和程度不一,一看就是扎這個手指沒感覺了,再扎另一個手指的。到最后,她扎到了手心里頭,血糊了她一手。 “這是……什么情況?”阿壽還有些摸不著頭緒。 才哥兒的重點則在,“你給她用了蒙漢香?那怎的我昨夜進來,她還是清醒的?” 言照清問:“你昨夜什么時候進來的?” 才哥兒道:“就在衙役做戲敲鑼之后不久,她房里頭有動靜,我進來同她說你被畢力砍死在后院了,叫她不要去后院。我就是怕她節(jié)外生枝么。她那時候清醒著,哪兒有中了蒙漢香的樣子?我之后時不時進來,她也是醒著的,醒得不能再醒了,一再問我言大人是不是真的死了?!?/br> 蒙漢香是重藥,強壯男子聞一下都能睡一天,執(zhí)金吾之中被阿壽當做小白鼠做實驗的可不少,才哥兒和言照清也捱過阿壽的蒙漢香,自然知道這香的效力。 言照清方才還以為是阿壽沒舍得真下手,卻沒想到…… “她撐著,用手上的疼叫自己清醒呢?!?/br> 阿壽咋舌,急忙先小心取了阿彌手上的碎茶杯,找干凈的布巾壓在上頭,又叫才哥兒去他房間取藥箱。 才哥兒火急火燎地將阿壽要的東西都取過來,看阿彌手掌上頭的狼藉,百思不得其解。 “她這是為了什么???” 言照清垂下眼,看阿壽料理她手上的傷。 他也不知道她這是為了什么。 “會不會是在等人來?像那女子說的那樣。”阿壽一邊傾倒止血的藥粉,一邊同言照清道。 言照清問才哥兒:“昨夜有人闖到客棧里頭來么?” 才哥兒道:“有,三四個,蒙著臉,但叫衙役打出去了。曹武追著其中一個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怕是聲東擊西,一晚上都在隔壁,如果小狐貍這兒有動靜,我能聽得到?!?/br> 言照清道:“來的人進她這兒沒有?可發(fā)出什么聲響暗號了?” 才哥兒搖頭道:“沒進來,就在一樓被攔住了。若是聲響……南理城的暗號沒有的,有的話我能聽出來。來人也沒有說話,沒遺留什么東西下來?!?/br> 言照清垂眼看蹙眉的阿彌,她睡得不安穩(wěn),面上浮起一層潮紅,呼吸十分重,喘氣也吃力。 阿壽把了脈,又驚又惱,“完了,給的蒙漢香重了,她現(xiàn)在跟中毒沒什么兩樣。她熬了一夜不睡,同蒙漢香對抗,這會兒香成了毒,逼到她心脈了?!?/br> 房中一陣無言。 阿壽不敢抬頭看言照清的眼,光是察覺那道冷的視線,都叫他覺得心悸得厲害。 “中毒?到心脈了?那這小狐貍會死嗎?”才哥兒問。 阿壽倒寧愿才哥兒沒有問,因察覺言照清望向他的視線又冷了幾分,他斗膽抬眼瞥過去,就見言照清未摘的箬帽之下凝重的一張臉,雙眸微微瞇著,后槽牙的位置微微鼓起來一塊。 “我……我也沒想到她……不耐蒙漢香……” 阿壽無力解釋,但覺得解釋也無用,索性再把一陣脈,心中想了個方子,干脆出門去,去給阿彌抓藥解毒。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哥兒瞧著只交待了一句“去抓藥”就旋風一樣跑出去的阿壽,突然覺得頭疼。 “不耐蒙漢香是什么意思?” 才哥兒問言照清。 言照清解下身上的蓑衣,同箬帽一道丟在房中地上。 “有人能忍受蒙漢香,中了蒙漢香也只是睡一覺。有人卻不能,中了蒙漢香,就只能等死。” 言照清面色凝重,將阿彌包扎好的手往被子里頭塞,掖一掖被角,也不知道要怎么辦。 有阿壽在,好像也不需要別的大夫,但阿壽連她不耐蒙漢香都沒預料到,能治好她么? 是不是要叫醫(yī)無能來? 醫(yī)無能跟著陸汀行到了哪里了?他們同陸汀行的不是同一條路線,一路上也沒法探知陸汀一行人的消息。 言照清覺得頭疼。 便想起了她方才那句“言照清,我頭疼”,他那時候應當要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的,從一進門就應當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如果那時候就叫人,雖然沒早多少時間,但會不會她就不會昏死過去? 那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竄過他鼻尖了,他卻沒放在心上。 “畢力的娘子一同帶回來了。阿壽也回來的話,人應當在縣衙里頭。她昨夜供述有一個叫曲玉芝的,給了她白銀之后逃了,我剛才已經(jīng)同縣衙的捕頭交待去追。她還供述了有人會來客棧搶阿彌的事情。你帶畢力身上一個東西去會一會這個女人,先別同她說畢力的生死,吊一吊她,再套些話出來,我總覺得她不簡單?!?/br> 言照清道。 他這會兒不知道要怎么從這房里出去,心頭亂如麻,沒個頭緒可叫他捉住。 才哥兒點頭,“我去,大人就在這兒先看著。大人被人殺死的消息這會兒還在外頭傳,若是昨夜的人是沖著小狐貍來的,說不好他們今天還會再來?!?/br> 外頭的有心人只會覺得執(zhí)金吾群龍無首,一片大亂正是搞事情的好時候。 言照清心中知曉才哥兒是在給他臺階下,一則感激,二則也反思是不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心思被才哥兒發(fā)覺了。 才哥兒出了門去,房中就只剩下言照清和昏睡的阿彌兩個。 言照清垂眸看著難受熟睡的人,心中茫然又惶然,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法子,他也不是大夫,在救治她這件事情上出不得什么力。 想了想,起身投了一塊布巾擰干,給阿彌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