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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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又問:“你知不知道李二狗的娘是什么人?李穆川當(dāng)真沒跟你說過?” 阿彌蹙眉看他,對他這一再要求確認(rèn)的問話有些厭煩。 “或許說過,我不記得,我那時候太小了?!?/br> 才六歲。 她后頭又被駝子敲過頭,那會兒大家都覺得她被敲傻了,緩了好幾個月才緩過來,有好些事情她到今天也還沒想起來。 像丟了什么東西似的,但她也不太在意。 會離她而去的東西,她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走了就走了,舊的走了會有新的來,人活這一世就是這樣迎來送往的,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言照清又問:“李二狗的娘是什么時候死的,你知道么?” 阿彌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但想到他是去找周老先生,怎的可能沒從周先生那兒將事情聽了個完整? “你何必還要問我,周先生和周師娘沒同你說么?” 言照清垂著眼睛看她。 阿彌也看他,面上的不耐煩十分明顯。 燈籠被言照清斜著把持在二人之間,跳動的火光從下頭傳來,照得兩個人的臉上都陰晴不定。 阿彌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真是奇怪,好好說話的時間從來不會超過一盞茶。但再細(xì)想起來,言照清是執(zhí)金吾,她是從他手里將許之還搶走的劫犯,就算這段時日再并肩作戰(zhàn)、同甘共苦,二人對立的身份又能叫他們關(guān)系能好到哪兒去啊? 言照清低聲道:“說了,但我想聽你說?!?/br> 阿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氣惱。 這是什么意思?聽她說?將她當(dāng)成李二狗娘親上吊時間的始作俑者不成? “言大人,你講講道理,我當(dāng)年才幾歲?我對二狗哥娘親的死也沒個印象,你難道還懷疑是我吊死她的不成?” 阿彌沒個好氣,用手背搓一下鼻尖。酸澀的,是覺得委屈了。 她在他心里頭是干這種事情的人? 是會殺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的人?! “你就沒有聽說過什么?” 言照清靠她靠得有些近,手提的燈籠落在身側(cè),略微往他后頭去。燈火從他身后來,叫他能清楚看到她的臉,卻將自己的臉隱在陰影之中。 阿彌看不得他臉上的神情,但覺得同這個人糾纏這種問題挺沒意思的。 “周師娘知道的比我更清楚,言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想不通的,還不如再去周家去問問她?!卑涻局?,后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困了,我先歇著了,言大人自便。” 已經(jīng)到了縣衙門口,不用燈火了,她也不需要靠他手中的燈籠照明。 言照清拉她衣袖,阿彌有些詫異,回頭緊著眉頭看言照清,看得對方臉上亦是詫異。 搞什么?明明是他伸手拉她的,又不是她強(qiáng)迫他伸手拉她的,他這好像吃了蒼蠅一樣驚奇的表情是什么鬼? 偏生被拉的還是被他斷過的手,阿彌動一動,意思意思掙扎一下,看言照清極快地明白了,但也只是撤了力道,還握著她的手腕。 “你不困?”阿彌沒好氣,斜眼看他。 言照清低垂下眉眼,看他手中細(xì)瘦的手腕。 往上一節(jié),板子還夾在上頭。白日的時候沒有的,約莫是回城的時候醫(yī)無能又給她夾上去了。 醫(yī)無能的藥再好,傷筋動骨也需要些時日,她這手?jǐn)嘁膊贿^十來日,夾板撤太早,骨頭會長歪。 “疼嗎?” 言照清晃一晃阿彌的手腕,低聲問。 阿彌閉閉眼,從鼻里噴個氣,“言大人,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話想說?”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執(zhí)金吾參將想同她用美人計吶。但凡他一放低聲音,輕輕柔柔同她說話,又或是像方才那樣,體貼將睡著的她背回來,那就是——他有求于她,要套她話了。 偏這套蠱惑之術(shù)初初時候確實能迷惑她。 看來她見過的男子還是太少。 言照清擰眉,略抬了眼皮看她。 她這個樣子,同方才那個趴在桌上半夢半醒地低低嚶嚶撒嬌的模樣可有個天壤之別,方才那小姑娘多可愛,軟著聲音說疼,叫他心里發(fā)酸又發(fā)軟,將人小心哄著背起來,不想叫她受半分委屈。 這會兒這個,眸光深又冷,看他防備又惱怒,像只炸毛的貓。 “我有時候覺得你是被女鬼上了身,一時一個樣,一時又另一個樣?!?/br> 阿彌翻個白眼,“我有時候也覺得您不去唱戲可惜了,扮起相來倒是真真的?!?/br> 兩相對峙,也就只是這么看著。手還牽在一處,不知情的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當(dāng)是誰家的俏郎才同小娘子在私會,天亮分別時盡是依依不舍的濃情蜜意。 有雞啼叫,日頭將要攀升上天。 幾乎是轉(zhuǎn)瞬間,有微弱的光從天上落下,朦朦朧朧籠罩上大地,叫阿彌不需要燈籠的火光也能隱隱看到言照清的臉。 他看著她,盯著她,有些固執(zhí),也不知道是想從她臉上找到什么,想從她眼里探究什么。 “二十多年前,具體是哪一年我記不太清了,史官也沒有將這件事情記錄在案。這在宮中是一樁私密的事情,先帝敕令眾人封口,知情的宮奴都被秘密處死。” 言照清低頭看著仰臉看他的人,這人怎么這么嬌小?又瘦。眼睛怎么這么大?像海,很容易叫人沉溺進(jìn)去。 那兩汪像海一樣的眼如今浮現(xiàn)困惑,對他突然起的這個話頭十分不解。 “言大人要講故事?” 有執(zhí)金吾在縣衙門口張望,動作大,在引言照清的注意。言照清瞥眼過去,看那人打了幾個手勢,抬了抬手中的燈籠,表示知道了。 只能抬燈籠示意,他另一手握著阿彌的手腕,不是很想松開。 松開了,要跑了怎么辦? 這樣想,他將她手腕巧妙扣緊,“宮里走丟了一個公主,這于你算一個故事嗎?” 被他扣著手的人便驚奇,“宮闈之事,對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來講當(dāng)然算的。” 說罷用一副愿聽其詳?shù)谋砬榇叽偎v。 言照清問:“李穆川沒同你講過這樁事情?” 阿彌又冷下臉,“他又不同你一樣是八卦人,這樣的事情跟我講做什么?” 腕間被人一捏,阿彌吃了個痛,怒瞪將頭抬了,只用眼睛向下瞅她的言照清。 這人怎么老愛弄疼她? “李二狗的娘親就是走丟的那個公主?!?/br> 不緊不慢的,言照清道,視線擒著她的眼,不錯過她眼中的錯愕。 “二狗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