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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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堂堂執(zhí)金吾參將,也去青樓消遣取樂? 也是,男人么。 阿彌自覺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不好女人的男人,只不過是藏得好與不好,忍得住與忍不住的區(qū)別罷了。 目光玩味,阿彌幸災(zāi)樂禍打量言照清皺眉回想的臉。 “怎的都講到眾花樓了,言大人還沒想起來么?”阿彌有意揶揄,就是愛看他微微惱著的尷尬模樣,“眾花樓里的花娘太多,言大人不記得了?” 言照清警告垂眸瞪她一眼。 倒是身后有個執(zhí)金吾,就是方才跑在阿彌前頭追麻成業(yè)的那個,湊到言照清耳旁,悄悄低語幾句。 言照清皺著的眉頭倏地松開,訝然瞧向沙長恭。阿彌敏銳察覺到言照清是瞧不起沙長恭的,因想起了如何同沙長恭認(rèn)得的,鄙夷又防備這個人。 阿彌好奇,這樣隱忍著不表露的神情,阿彌此前在他看她的時(shí)候也瞧見過,沙長恭難道同她一樣,也是個贏過他的逆賊不成? 提點(diǎn)言照清的執(zhí)金吾往后退,這般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阿彌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也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好青年?。?/br> 阿彌心中感嘆,覺得除了才哥兒,執(zhí)金吾挑人可能也是看臉的。 沙長恭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扇子上頭張狂寫著“無所畏懼”四個大字,重重扇著風(fēng),笑著問言照清:“言大人想起來了?” 言照清也笑著看他,“相國府小公子的朋友,小公子在眾花樓里頭尋釁滋事,又是殺了人才去的,執(zhí)金吾得令捉拿他,將他一眾狐朋狗友一起拘了。殿下的手,好像確實(shí)是言某所傷。” 顧慮身份,不敢抹黑西南蠻的臉面,所以拒捕,被言照清將手臂一擰,就斷了。 沙長恭那會兒才知道自己平日里溫言細(xì)語的,碰上那種鉆心的疼也能嚎得像被宰殺的豬一樣,全無形象。 沙長恭笑著一收扇子,在手上一打,倒不計(jì)較前嫌,“陳年舊事啦!大家伙兒那時(shí)候年紀(jì)都小么,小打小鬧的,算不得什么?!?/br> 他同言照清同歲,但心性仍舊像個孩子,花天酒地的在外頭游蕩,見識了李朝京城的繁華,便不愿意再回?zé)o趣的西南蠻國。但被言照清這一扭手臂,倒好像是打通了他腦子里的淤塞似的,叫他一夜之間長大了,并且想著——要奪權(quán)。 都是同歲,言照清已經(jīng)得李皇重用,呈平步青云之勢。他自慚形穢,并且想著,若他那時(shí)候不是一個不得勢不得寵的蠻國王子,若是手上有兵權(quán)、有皇權(quán),他言照清斷不敢魯莽待他,在那件事情之后,西南蠻來撈他的人也不敢同他造次,明里暗里地嫌棄他是個累贅。 言照清虛虛抱拳,不太走心,“那時(shí)候不認(rèn)得是十四王子,冒犯了殿下,感謝殿下寬宏大量?!?/br> 沙長恭笑著擺手,饒有趣味,看著阿彌同情看他。 “你這眼神……在西南蠻中已經(jīng)沒幾個人敢這樣看我了?!?/br> 阿彌颯爽“嗐”了一聲,將左臂抬起來,指著上頭的夾板給沙長恭看,“這不是覺得跟你同病相憐么?你被他折過手,巧了,我這手也是被他折斷的。” 沙長恭一愣,視線在二人之間打轉(zhuǎn),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你們二人真是有趣!我看李朝市面上的本子,今年起也有這種郎君故意傷了心上人,然后……那叫什么來著?” 沙長恭用扇子輕輕敲著蹙起的眉,雙目閉著,用力思索的模樣,想了半晌,還是身旁人悄悄提點(diǎn)了一句,他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睜開眼來笑著看言照清和阿彌。 “對對對,追妻火葬場?!?/br> 阿彌“呵呵”干笑兩聲捧場,對沙長恭說的本子不太了解。她又不識字,哪兒看過那些書?什么追妻這樣的玩笑話,阿彌也不想應(yīng)。 沙長恭再嘖嘖贊賞著笑著打量阿彌兩下,將人往山上請。 “南理阿彌,上山吧,本王有要事想同你商量?!?/br> 阿彌抬目看了下高山,搖搖頭,“不去了不去了,今日晨間跑了一陣,再上這么高的山,我這兩條腿可就廢了。就在此處說吧。” 趴了大半夜屋頂,又追著麻成業(yè)從城西跑到城東,說得腿要跑斷了不是假話,阿彌這會兒就覺得膝蓋隱隱作痛,小腿的肌rou也緊繃著。 并且到現(xiàn)在突然察覺到腳底板的疼。 大概是被路上的碎石子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劃傷。 沙長恭瞧了她赤著的腳一陣,左右看了周圍,再看阿彌身后的人。 “在這兒倒也不是不行,我這頭的人反正是不敢將話多嘴透露出去的,可就不知道你的人……” 這分明是覺得后頭的桂隴兵等人之中有守不住秘密的人的意思。 阿彌轉(zhuǎn)身朝后頭看了看,阿德不在,這幾個南理獵人她也不是不信任,但經(jīng)過了麻成業(yè)這一樁之后,她對自己平常信任的人突然生出疑惑來。 若是他們也會像麻成業(yè)那樣呢? 言照清道:“殿下信任自己的人,我們對同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沒什么不放心的?!?/br> 沙長恭笑著道:“既然是沒什么不放心的——” 說著,就將阿彌往他那兒一拽,阿彌還回頭蹙眉看著幾個執(zhí)金吾,猝不及防突然被他一拽,還多走了幾步過去,險(xiǎn)些叫她單膝跪到地上。 他拿捏的又是她的左臂,力道不大,但叫她忌憚起來,一時(shí)只任由著他拉過去,并在言照清伸手來奪回她之前,聽清了沙長恭靠在她耳畔輕輕落下的一句: “替我殺了西南蠻太子,日后若有用我的,我全力幫你。” 阿彌錯愕,震驚抬頭看那一雙斯文清秀的眉眼,那眼中殺機(jī)畢露,翻涌著嫉恨,但在言照清靠過來的一瞬,又恢復(fù)了人畜無害的笑眸。 言照清一掌打在沙長恭胸口,打得那十四王子往后踉蹌幾步,被蠻子接住,笑著要說話,卻先咳出一口鮮血。 這……這可是出了大事! 周遭蠻子紛紛暴起,刀劍出鞘聲不絕于耳,形成包圍圈將他們一行人圍得更緊。 阿彌無言,轉(zhuǎn)頭看言照清。 “言大人,不是說好了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么?你怎的將他給打出血了?” 言照清心中亦是后悔,但悔恨無用,才要出言緩和場面,遠(yuǎn)遠(yuǎn)的就隨著馬蹄聲傳來高聲厲喝: “南理阿彌呢!這賤女人竟然敢忽視本太子的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