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駝子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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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南理阿彌拿的是刀,還進(jìn)去了,一對一地面對面,那這人不管如何,要么被打趴下,要么被她殺死。 但這王之渙無心在此處逗留,來了個氣勢洶洶的阿彌,他也不急不躁,仍舊將眾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瞅緊了一個空子,便往外頭竄去。 言照清聽聞這王之渙沒被逆賊打斷脊梁骨之前,輕功甚好,原想他連站都站不直了,那身上的功夫該廢了大半才是。 但看著那駝背的人竄上墻頭,還有閑工夫回頭看他們,張狂笑了幾聲,言照清還是不由得驚嘆這扎實的腳底功夫。 沒驚嘆完,王之渙落下去的墻頭倏地又站上一個人。 阿彌,持著刀,跟在王之渙身后跳上了墻頭,好似王之渙落到另一側(cè)去之后立刻就沒了蹤影,言照清瞧見那小丫頭震驚之余,立即站起了身,借著高度觀察前頭,嘴里的響哨尖利響起,不一會兒,臨近也有響哨回應(yīng)。 隨即,那只小狐貍就往另一側(cè)落下去。 言照清搶了桂隴兵的一把刀,也跟著縱躍高墻,跟了幾堵墻之后,將阿彌的蹤影丟了,等站上臨近一堵高墻,是見到那小狐貍跑到了縣衙高墻下頭。 執(zhí)金吾和桂隴兵也已經(jīng)跟上,并且為了以防萬一,已經(jīng)有執(zhí)金吾領(lǐng)著桂隴兵在縣衙里頭搜查。 言照清跟到阿彌一旁,瞧她抬頭看著高墻上頭。高墻上頭有個桂隴兵,好似是巡視了一陣才探出身來的,同她道:“沒有,沒在這兒?!?/br> 言照清聽見那小狐貍的聲音有些冷,“當(dāng)真?” 冷得那桂隴兵咽了咽口水,生怕她誤會似的,“真的真的!小的哪兒敢隱瞞通緝犯的行蹤???這點事情我們還是拎得清的!不會隱瞞王之渙的蹤跡!” 只差磕頭同這冷著不出聲的人保證。 “縣衙城墻高,他要從高墻出去,得摔死在外頭?!毖哉涨宓溃捓镆灿袀€安撫的意思。 阿彌持著他那把橫刀,怒目切齒。 “最好是?!?/br> 真是深仇大恨的模樣。 言照清看著她隨意抬手,用袖子抹一把頸上被軟鞭的倒鉤劃拉出來的細(xì)小血痕。沒傷及動脈,她已然算是好運氣,他看那王之渙,可沒個手下留情的意思,待她盡是殺意。 “王之渙剛才想要殺死你?!?/br> 言照清平平無常地,跟在她身后說了這么一句話。 “廢太子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言照清聽她狠狠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他說你五年前就該死在野人溝。五年前在野人溝里的,是他帶人要殺你?” 前頭那人的背影凜了一凜,回過頭問他,“是不是水玉山那大嘴巴將事情都跟你說了?” 言照清點頭,“說了一些?!?/br> 阿彌冷哼一聲,往前走,不說話。 “五年前的野人溝是怎么回事?”言照清問。 阿彌不耐煩哼一聲,“我前幾日想同你說的,但你沒回來啊。我在縣衙門口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呢!現(xiàn)今這樁事情跟外頭的蠻子有關(guān)系嗎?若是沒有關(guān)系,你還問個屁???” 言照清覺得十分有道理,也是啊,他們在冷戰(zhàn)當(dāng)中。 為何冷戰(zhàn)……言照清不是很想仔細(xì)想。 “但王之渙今夜拿走了九龍寶劍,有些事情你還是同我交待一聲比較好一些,我好知道他拿劍做什么,要去哪兒?!?/br> 前頭有執(zhí)金吾來,打斷二人,同二人說了句,“縣衙里頭大略都搜過了,沒發(fā)現(xiàn)王之渙?!?/br> 阿彌十分煩躁,將言照清的橫刀杵在地上,“就這么點兒時間就大略搜過了?你們搜仔細(xì)了嗎?縣衙這么大,能藏身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們之前翻出來的暗道啊密室啊的,都找了嗎?那駝子可狡猾得很,同秦伯伯走得近,縣衙里頭的機(jī)關(guān)他都知道的!” 不怒自威。 執(zhí)金吾覷了一眼言照清,等著言照清的指令。 言照清點頭,“再去搜一輪,將才哥兒之前敲打出的暗道都找一遍,特別是那些能通到外頭去的暗道?!?/br> 執(zhí)金吾應(yīng)了一聲,阿彌也順著言照清這話,想起了什么,將長刀一提,光著腳就在縣衙里頭狂奔。 言照清立即跟上,在后頭看她赤著腳跑得飛快,想著難怪她方才走到門外沒有聲音,是因為沒有穿鞋啊。 或許她和其他南理獵人們不愛穿鞋,就是為了不發(fā)出一絲聲響。 阿彌去的是后院,當(dāng)夜言照清睡過的棺材那間房,順著那房中的暗道走到秦自得被殺死的密室之中,那氣窗果然大開,并且被人為地擴(kuò)大了幾分。 也足夠王之渙出入了。 執(zhí)金吾跟在言照清后頭,錯愕瞧見這密室之中的窗子,地上堵氣窗的石塊木板散了一地,墻上插著的火把還沒燃盡,還能照亮這間密室。 造成這樣大的動靜,他們竟然沒察覺? 也不待言照清發(fā)令,那執(zhí)金吾立即帶著人去追,順著外頭的方向往各處追查。 阿彌沒好氣,將橫刀丟還給言照清,找了堆疊起的幾塊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頭。 “你做什么要把劍給他?!” 又是埋怨,又是懊喪,阿彌坐在那兒,也不知道要說言照清什么好。 “我不給他,你就要被他弄死了?!?/br> “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有什么可惜的?” 言照清挑眉,“哦?你當(dāng)時可是害怕得很。” 眼底凈是驚惶和恐懼,看起來像掉進(jìn)陷阱里頭的柔弱兔子。 阿彌窒了一下,“廢話!換成是你,這么多鉤子扎你頸子的rou上頭呢,他要是用力,我的頭叫被絞下來了!換成是你你不怕?!但那是九龍寶劍??!是太祖的劍!我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啊!” 言照清心中一凜,直覺皺眉,揮開心頭不好的情緒,問阿彌:“你知道他要拿劍去哪里?” “我不知道?!?/br> 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這把劍藏著當(dāng)年太廟的秘密,說不好,太廟的事情還真的是她爹…… 阿彌想到這兒,不愿意再想,搓著臉,覺得挫敗十足。 她已經(jīng)跑得很快了,但還是將人跟丟了,并且就在這縣衙里頭跟丟的,她連他可能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他手上還帶著那把劍,如果他把那把劍是從她家找出來的事情昭告天下,那哪怕當(dāng)年的事情不是她爹做的,也得成了她爹做的了。那哥哥如今在行的事情,就不是撥亂反正,而是—— 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