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寧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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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木枷!” 言照清沖著身后大喝一聲,身形不停,踏著遍地的血污往那雀州男子去。見那男子笑著抬自己的雙手,看勢是要雙手用力拍碎自己的腦袋,言照清心中著急,瞥見他手上還拖著的鐵鏈,立即將刀插進其中一環(huán),用力往地上一釘,在他拍上自己頭側(cè)之前止住了他的勢頭。 言照清的刀被拉得在地上劃出一道溝,人也被拉得往前去。 獄卒和執(zhí)金吾一起涌進來,學(xué)著言照清的法子,拉那男子兩手的鎖鏈。那男子見自盡不得,怒吼起來,甩著兩手上的人,好似甩兩串螞蟥。 言照清還未遇見過如此蠻力的人,他于他們像是一個巨人,如山一樣高大又強壯,手腳似鐵打的,刀槍不入似的。 蠻力對抗蠻力,自然是不行,但他們?nèi)羰欠攀?,他定是要自尋死路,到那時候,小狐貍的線索就全都斷了。 言照清咬著牙,使勁同這巨人對抗,千鈞一發(fā)之間,突然想到劫法場時候,那小狐貍只割或挑人手筋腳筋。言照清靈機一動,立即仿著小狐貍當(dāng)日招式,往雀州男子襠下俯沖去,臨近時候一翻身,自腰側(cè)抽出短匕,往雀州男子右腿腳跟往上三寸處一劃,等人全穿了過去,又立即鯉魚打挺,起身單膝跪地,往男子左腳一劃。 鮮血四濺,雀州男子雙腳無力,雙膝往下軟倒,但手中力道居然不減半分,拉扯這兩頭的獄卒和執(zhí)金吾,仍是要用力拍碎自己的腦袋。 言照清沒有半分猶豫,雙手打直,平平?jīng)_著自己一彎,示意兩頭人馬往雀州男子身后退。 要說能被選進執(zhí)金吾和京都府做獄卒的人,腦子和反應(yīng)自然是優(yōu)越的。瞧見言照清的手勢,立即知曉言照清的意思,一齊往雀州男子身后拉,逼得雀州男子雙手背后,伸到言照清面前。 言照清手起刀落,不過兩下,那雀州男子除了只能怒吼,手上半分氣力都使不上,往前撲跌倒地,在地上喘著粗氣。 言照清抹了一把濺上臉側(cè)的鮮血,氣息有些不穩(wěn)。但看看身前倒地的雀州男子,結(jié)果也尚算滿意。 他要的只是他能說話,他能不能動的,也無所謂了。 言照清無聲示意執(zhí)金吾,找個東西塞到雀州男子口舌之中,免得他咬舌自盡。 才示意完,正蹲下身瞧著雀州男子的臉的一個獄卒便驚惶叫了出聲。 “他咬了舌頭!” 言照清驀地大怒,蹲下去看,那雀州男子大睜著眼,面上還猶殘存著得意,唇邊有鮮血汩汩流出,咳出幾口血沫,將自己斷了的一截舌頭吐出來,不多時就咽了氣。 言照清不死心,吼道:“去找個大夫過來!” 一個獄卒慌忙帶了一個執(zhí)金吾跑出去。 等牢房中事態(tài)平息了,京都府的師爺才“嘖嘖”嫌棄著滿地的殘尸小心踏進來,見言照清不甘翻動著那雀州男子的頭,上前探了探雀州男子頸上的脈,一派死氣。 “死透了,透得不能再透了。” 京都府的師爺沖著言照清搖搖頭。 言照清薄唇緊抿,用力閉了閉眼,咬牙切齒半晌,才發(fā)得出一些聲音。 “去找方才在外頭放煙花的人!捉回來!” 青天白日點煙花,放出來再五彩繽紛,誰能瞧得著?分明是為了通知牢中人自行了結(jié)性命。 廢太子的人……廢太子的人…… 言照清不自覺咬緊牙,心中怒意翻滾,憤恨、惱怒、可惜,又可嘆。 是深知陷入京都府的牢中之后,同黨難救,索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廢太子黨的人,究竟是怎樣寧死不屈的存在? 言照清問牢頭:“這人殺人之前可有什么異常?” 牢頭道:“外頭有人放鞭炮,從外頭扔進來咱們地牢后的院子來,若然只是在外頭放的話,斷不會聽得這樣真切又大聲。咱們的人出去看,看是不是哪家小孩的惡作劇,還沒出去呢,這人就突然發(fā)起狂來,將鎖鏈扯斷了,又砸了牢籠的柵欄,鉆出來?!?/br> 牢頭同言照清匯報的時候,仍舊是心有余悸,想來那般用蠻力生拉硬拽的場景,十分驚人。 “咱們還以為是他要逃,都攔在了往外出去的門口。誰知道他往里頭這幾間進,一腳就踹斷了那些木頭。里頭的人也不跑,就這么一個接一個地由著他殺他們?!?/br> 事情的發(fā)展同轉(zhuǎn)折,都在轉(zhuǎn)瞬之間,因為太出乎意料,獄卒們什么沒來得及反應(yīng),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雀州男子早已殺得紅了眼,一掌打死一個,瞧見這種場面,他們哪里還敢魯莽出擊,只好先出去叫人。 很快,言照清就帶著人進來了。 后頭的,就是那些了。 言照清在小小牢房之中踱兩步,雙手背在身后,一時之間竟然毫無頭緒,蹲下身去翻找雀州男子身上的衣物。 獄卒道:“他前日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搜過一次身了,沒什么特別的物件,也就一些銀兩,還有兩張餅子。” 說罷,就有一人跑去取來給言照清看。 言照清扒了那雀州男子身上的衣物,將人翻正過來,見他胸口有一枚刺青,紋的正是雀州的彩雀,長尾張開,呈翱翔姿態(tài)。 雀州,雀州,他倒當(dāng)真該去一趟雀州。 只是他們從雀州千里迢迢地來,到了京城,惹下了這一樁事情,他們還會回到雀州去嗎? “照清,照清!” 言照清正在牢中其他死尸身上翻找線索,見得的都有這一枚刺青,也不知是廢太子黨所有人都有,還是只有這些人才有。就聽到外頭有人著急叫喚,邊叫喚著邊進來。 秦不知。 “哎呀!秦小世子!您可別進去了,里頭……里頭可正是一團亂吶!” “嗐!你這京都府的地牢我難道沒來過?什么臟的臭的我沒見過?” 秦不知公子哥兒的毛病犯,想這京城之中居然有敢阻攔他的,推開好意阻攔的執(zhí)金吾,吊兒郎當(dāng)?shù)厝氯?,三兩步落了階梯,熟門熟路往地牢里頭走。 沒走幾步,終究還是察覺出了空氣中的不對勁,停住了。但這一停,也恰好到了言照清在的牢房里頭。 “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