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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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dá)香港,參加了劉叔叔的生日宴。香港富商奢靡,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場合程梔并不是很能適應(yīng)。席間來了好多二代叁代,程蕓有意讓程梔和他們認(rèn)識。 倒不是他們不好,各個都是受紳士教育培養(yǎng)的,只是相處下來總是有壁。他們在另一階層,程梔不覺得自己能像母親那樣適應(yīng),因此敬而遠(yuǎn)之。 生日宴結(jié)束,程梔回了內(nèi)地。在廣州和宋小園薛嘉木見了一面,然后飛去廈門——徐晤陳放要結(jié)婚了。 廈門。 這個城市讓程梔心里喜歡又有股難言的滋味。 兩年前的那根刺似乎仍在,一踏進(jìn)這座城市的范圍就受沿海濕氣影響開始蠢蠢欲動。 酸、癢。 不可自控地想起張越。 徐晤知道她回國,也知道她和張越之間的事情,所以問得很小心:你能來參加嗎? 能。 程梔的回答。 心知肚明張越一定會去,說不上來是想?yún)⒓踊檠?,還是想再看看他。 當(dāng)年爽快地答應(yīng)了分手,她直接改簽回了北京,落地北京的第一天還好好的,正常吃飯上課做實驗,第二天才感到落差。 沒有人再碎碎叨叨地給她發(fā)消息,沒有人再在睡前溫聲軟語地陪著她。 分手后的第一次難過,從不適應(yīng)單身的狀態(tài)開始。 不是沒有過后悔,而是預(yù)料到自己會后悔,所以早早預(yù)防性地刪除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不給自己后悔的余地。 及時止損,長痛不如短痛。 兩個人在一起,并沒有更好,那就分開吧。 心痛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個多月,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藥方,沒有誰會失了誰活不下去。熬過去就好了。 程梔的生活也被出國的計劃充滿,過完年,提前去了美國,換了環(huán)境,忙忙碌碌,逐漸的,很少再想起從前的事從前的人。 只是……偶爾聽見閩南語的歌曲,偶爾看見海,還是會酸酸漲漲。 * 婚禮前,有一場小聚會,地點在一家清吧,來的都是陳放玩得好的朋友。 卡座角落里,脊背靠著墻,閑閑散散坐了一個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人。劉海過長,覆蓋額頭。指尖夾了根煙,煙頭火星明滅,煙霧淡淡。 他安靜得過分,聽周圍朋友聊天。 “沒想到你們會回來辦酒。”朋友甲攬著陳放的肩說。 陳放笑笑。外人不知道,廈門對他和徐晤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不管后來去了哪。 “婚禮一完就回北京了?” “嗯,元旦假期結(jié)束,我老婆還要回學(xué)校上課?!标惙琶佳蹨剀浐Α?/br> 朋友乙拈酸“嘶”了聲,“還沒辦婚禮呢,這么迫不及待就叫上了啊!陳大爺,刺激我們這么多年了,也放過我們一次,今晚是單身趴,考慮考慮你周圍這群單身狗吧!” 大家哄笑。 “你家那位北京讀研,你就去北京工作,你這算不算婦唱夫隨?” “你才知道啊,咱放哥,大情種?!?/br> “不止他,”另一個朋友說,“阿越也要去北京了?!?/br> 一時間,大家齊齊看向角落的張越。 陳放去北京沒什么,徐晤在中傳讀研,他們以后說不定定居在北京。那張越呢?好端端的,去北京干什么? 眾人所知,張越和北京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只有他那個保送清華的前女友。 有心人帶了幾句,話題扯遠(yuǎn)了,大家的目光不再落在張越身上。 只有陳放坐到他身邊,玻璃杯輕碰,男人間的交心話由酒打開。 “決定好了?”陳放問。 張越又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出來點燃,這兩年煙癮頗重。他低聲:“嗯?!?/br> 陳映之不同意他去北京,所以畢業(yè)后進(jìn)入陳映之的公司工作,他攢了點積蓄。 陳放頷首,沒有說別的。 酒吧有個小歌臺,喝至酒意疏懶,時不時唱首歌。最后紛紛推張越上去,都知道他唱歌好聽。 “來一首吧阿越?!?/br> 張越掐滅煙,咧了下嘴。 “行?!?/br> 他唱《魚仔》,其中有部分是閩南語。 看魚仔 在那 游來游去 游來游去 我對你 想來想去 想來想去 這幾年我的打拼跟認(rèn)真 都是因為你 花在風(fēng)中 搖來搖去 搖來搖去 我對你 想來想去 想到半暝 希望月光帶你回來我身邊 張越音色很好,又因為沉郁氣質(zhì)和歌詞的契合與出眾容貌,吊起許多顧客,尤其是異性胃口。有勇敢的過來要他微信,卻都被他拒絕了。 朋友們說他現(xiàn)在清心寡欲。 也差不多。 除了偶爾遇到幾個像她的女生,會有片刻愣神,之后是熟悉的悶痛,為一些不可得的事情。 終究不是她。 酒杯見底,聚會結(jié)束。 張越拿上外套,準(zhǔn)備離席。 陳放拉住他的手臂。 “我送你回去?” 張越笑笑,“不用?!?/br> 酒后臉頰騰起薄紅。 陳放沒再堅持,只是站起來,說:“婚禮……” 張越茫然回視。 “程梔也會來。她回國了?!?/br> 瞬間怔住。 酒精似乎這時候才有意識侵襲他的神經(jīng),思維遲鈍,且混亂。 * 程梔傍晚時候入住了徐晤為她準(zhǔn)備的酒店,洗漱一番,去街上找了家窗明幾凈的小店吃一碗沙茶面。 熟悉的味道,加辣加醋,不吃五香。 飯后街邊散步,天橋下流浪歌手賣唱,唱閩南語歌。 音調(diào)一響,兩年的時間久得她快忘了曾經(jīng)相處的點滴,身體的反應(yīng)卻是埋藏在靈魂深處的。 不至于淚下,但也窒悶。 她停下腳步,和其他路人一樣圍成半圓欣賞。 流浪歌手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程梔沒忍住,花錢聽了首《魚仔》。 這一聽就忘了時間,坐在路邊石墩上感受久違的廈門夜景,回到酒店夜已深了。 她擦著酸疼的眼走進(jìn)酒店大廳,拐彎,等電梯?!岸!币宦曧?,走進(jìn)電梯時似乎瞥見一個黑色人影,回頭卻只有前臺小姐在為一對外國旅客辦理入住。 她沒多想,按下樓層鍵。 直到電梯門合上。 張越從拐角處走出來。 她回來了。 是她。 嘴角咧起一個很難看的笑,淚卻從眼角落下。一滴,迅速被他擦去,剩下一雙通紅的眼。 前臺小姐發(fā)現(xiàn)這邊異樣,走過來,聞見他渾身酒味,以為又是哪個喝醉酒的客人。 前臺小姐警惕地說:“先生?您住幾號房?需不需要我叫人來幫您?” 這句話喚醒張越略有些失控的狀態(tài),擺擺手往外走。 就算陳放告訴他程梔住在哪,他也不敢和她見面。 那個詞是什么——近鄉(xiāng)情怯。他近人情切。 知道她回來了,你又能怎么樣? 分手是你提的,身體恢復(fù)處理完莊信的事情再后悔跑去北京,人已經(jīng)遠(yuǎn)飛美利堅。 人生不是游戲,不是次次都有機(jī)會反悔,人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 歌曲:盧廣仲《魚仔》。 小說 :『52ьしωχ.cο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