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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恨死他了! 在‘領(lǐng)智律師事務(wù)所’加班的袁豈涼打了一個厚重的噴嚏。這噴嚏過后,他的嘴角突然浮起一絲弧度,把文件整理好,然后關(guān)電腦,裝好,準備離開。 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半了,他走到前臺處的時候,余光瞥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仍舊趴在桌上。待看清楚了這身影是誰以后,袁豈涼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她,又在等他。伸手在前臺的桌子上敲了兩下,袁豈涼用更冷冽的聲音說,“你早該下班了?!比缓螅D(zhuǎn)頭離開。 白縈其實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見袁豈涼往電梯方向走去,也快步的從前臺走出來,跟上。 電梯下樓。白縈在光滑的電梯面里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拉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豈涼,你餓了嗎?” “不餓?!?/br> “我餓了?!卑卓M弱弱地站在他身邊,說話音量都不敢飆高。 “……” “我們?nèi)コ渣c宵夜吧,我知道這附近……” “我要回家?!?/br> 白縈不再說話了,低著頭,袁豈涼看不出她的表情。他也不想費心思去打量。白縈是一個這樣的女人,你若給她一點關(guān)注,她便不會再放開你了。他不會讓自己身邊出現(xiàn)任何會造成某人誤會的女人。 唐之善說,物業(yè)早就發(fā)了電費催繳通知單,如果再不繳,今晚就會停電。停電?她會怕么?下意識地,袁豈涼加快了步子。 白縈緊緊跟著。 直到袁豈涼找到自己的車,掏出鑰匙開了鎖,白縈仍舊手里抓著包包,眼巴巴地望著她。那副柔弱的樣子,袁豈涼還是第一次見。他突然,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以一個確定她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以為我做的很明顯,不說,只是給你留一絲顏面?!?/br> 白縈咬了咬嘴唇,眼神卻很堅定。 “現(xiàn)在,你聽好。我,袁豈涼,有女朋友了?!?/br> “你騙人!”白縈飛快搶白道。 袁豈涼冷笑:這才是真實的她吧。直率任性沖動,扮嬌小扮溫柔……她以為他會喜歡這樣的她么?“話,我只說到這里。”說罷,他便要拉開車門。 “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我做到這種地步你仍舊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么?”倔強的用手背揮掉了眼前的淚,白縈繼續(xù)歇斯底里,“我這樣卑微的跟著你賴著你,你有兩年多的時間拒絕我,你為什么沒有!既然當初沒有,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這樣?” 袁豈涼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復(fù)雜性,微微顰了顰眉,轉(zhuǎn)過臉去認真鎖住那張臉,冷冷道,“那些,我不想去計較。但是現(xiàn)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再拒絕……最后一次?!边@話說完,袁豈涼便一把拉開車門,極快地進去,系好安全帶,發(fā)動車子,離開。 后視鏡里有白縈哭花的臉,她扔得遠遠的包。 他記得他第一次就拒絕了她,可是她不聽她不理,她倔強而又執(zhí)拗的跟在他身邊,她發(fā)短信,她打電話,她不厭其煩。她不理會他是否愿意聽是否聽得到,常常跟在他后面喊……‘袁豈涼,我愛你,我要追你,只要你沒有女朋友,我就天天追著你?!?/br> 她不停的過問他的事情,他的官司,他的人際,瑣碎到中午在哪兒吃飯她也管。他知道,她仗著她有一個強勢的爸爸,可是,就憑她那個爸爸,便可足夠她為所欲為。 袁豈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很多圈,在車內(nèi)幽黃的燈光映襯下,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 四三回 卓理能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散架了,就是那種,恍如被人拆了一般的無力。她試了很多次想爬起來,未果。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還摔到了后腦勺——那是她認為自己全身上下最美的地方,因為那里裝滿了她的智慧。可是,后腦勺的疼痛似乎后勁兒更足,腦子里一波一波的敲鐘一般的‘嗡嗡’作響,震得她恨不得把腦袋剁了。 然后,很沒用的,這種全身上下堆砌滿的痛覺讓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哭了起來。開始是像貓兒一樣‘嗚嗚’的哭,哭著哭著就是‘哇哇’大哭了。 所以,摸黑走進唐家的袁豈涼在房間里,書房里,客廳里,飯廳里都沒有見到卓理卻看見她房間的筆記本還亮著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卓理可能在洗澡。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 唐之善家的衛(wèi)生間隔音條件并不好,所以,袁豈涼才剛抬起手準備敲那扇磨砂的玻璃門時,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哭聲就直入他的耳膜,間或伴著這樣的叫罵,‘你這塊臭冰山……哇哇哇……’‘我恨死你了……哇哇哇……’ 他站在門口,很安靜地聽著她繼續(xù)罵他。 她說,‘悶sao男,性格扭曲男,別扭男……哇哇,痛死我了……’ 她說,‘我不找你你就不會找我嗎?你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哇哇,我的屁股……’ 她說,‘你還跟別的女人去吃飯……我恨死你了,恨你一輩子……哇哇……’ 她說,‘去死去死去死……’ 從他心底漸漸升起一種氣息。一種盈滿他整個內(nèi)心的氣息,充斥著他整個的靈魂,這種氣息讓他全身暖暖僵僵酸酸澀澀的,波涌一樣……他有些怨恨自己,怨恨自己讓她煩惱讓她憂愁。 她又說,‘奶媽個腿的臭浴缸!摔壞了我怎么辦……我要是生不了孩子怎么辦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