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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句后謝欽就頷首出去了,貞吉轉(zhuǎn)身想換衣服,謝蘊(yùn)便看到她脖頸后淺淺的指印。 后來,她被他摟在懷里,爐子的火熄滅了,男人一遍一遍地舔舐親吻那塊泛紅的肌膚,貞吉顫抖頻生,煎熬沉溺。 第8章 前世 這處軍營因整個夏天都在練兵的緣故,越擴(kuò)越大。不知道謝蘊(yùn)帶她從東南門還是東北門出去,就見著一片還沒變黃的楓樹林——北平郊外最不罕見的品種,元寶楓。 它們都倔強(qiáng)地守著最后的綠,有些等不及了,已經(jīng)三三兩兩著結(jié)伴下墜。貞吉同他各走各的,她裙子上的系帶被他打了個結(jié),耷在身側(cè),隨著雨后的秋風(fēng)飄蕩著,正如貞吉此刻的心情。 她伸手生澀地碰他,面上不見笑,笑在眼睛里,“你不忙軍務(wù)?” 謝蘊(yùn)從地上撿起一片形狀最像元寶的楓葉,綠得很深、很沉,遞到她手里,“陪你逛逛,司機(jī)在洗車,洗好了送你回謝宅?!?/br> 貞吉點(diǎn)頭應(yīng)答,盯著手里的葉片,試圖看出形狀,謝蘊(yùn)繼續(xù)說:“這場雨往后,秋天就到了,再要不了半個月林子就紅了?!?/br> 她淡淡應(yīng)答,“那時候我可以再來一次嗎?” “當(dāng)然。”謝蘊(yùn)把她頭頂上的落葉摘掉,動作小心溫柔,“你來之前我就想,十月中的滿地楓葉,十二月末的皚皚白雪,你都應(yīng)當(dāng)看看?!?/br> 她品味那句“你來之前我就想”,歪頭看他的目光有些促狹,明明兩人的距離不算近,雖也不算遠(yuǎn),有些撩著謝蘊(yùn)心癢癢的意味在蔓延。 這么感受著,便把她扯近到身前,手?jǐn)堊⊙皖^在她額角鬢邊落下一吻。 “說過的話轉(zhuǎn)頭就忘,不許這樣笑?!?/br> 她暗地里啐他冷面模樣做這等讓人臉紅的事情,開口卻是另一個問題,“可回來用晚飯?” 謝蘊(yùn)答:“回?!?/br> “好?!?/br> 如出一轍的冷淡,卻反作用地激起彼此掩藏的暖流。 「那天我坐在回謝宅的車子上,手里攥著的是剛同他爭論過到底像不像元寶的元寶楓樹葉,滿腔都是不可告人的情愫在散發(fā)。 那種人生至幸的體感,讓我想起小時候回東北謝家時失而復(fù)得的半盤炸春卷,又想到換牙期多得哥哥分的一塊松子核桃糖,不論是脆酥酥還是甜溜溜,都好想重復(fù)回味,一生難忘。 自那以后,寒生回家早上許多,我同他在這座偌大的宅子里保有共同的秘密,那秘密絕不可以告人,連敏雯我都防范許多,她還嗔怪我犯懶,再不給她念書。 我依舊喜歡去他的書房,卻不再只是為了拿書,而是坐在他對面,他皺眉看他的軍報(bào),我低頭讀賦,遇到不解的地方還可以問他。彼時我才知道,他曾經(jīng)有些許空余的時間,只是沒有回家而已。 他嘲我字寫的小氣,起先我并不多理睬,他非要自討沒趣,為的是惹我眉眼帶著怒瞪他,他卻意外放松地笑說:“小丫頭動怒了。” 又說那叫逗悶子,拿我逗悶子。 我給他寫《長命女·春日宴》,淡然的面容藏著不知道多少無法言喻的羞赧,薄薄的一張宣紙正要拿起來,他從背后攬我的腰,湊得很近很近,呼吸都打在臉頰上,問我:“寓意為何?” 我緊張心動,開口嗔他,“明知故問?!?/br> “問”字還沒全然吐出口,少了大半個音節(jié)被他急切地含進(jìn)嘴里,他吻的時候總是那樣的兇狠,仿佛帶著雷雨天的烏云要把我吞滅,手緊緊環(huán)著腰,那一刻頭腦涂滿漆黑,隱約總覺得他好像缺失許多,不盡完整。 末了還要正經(jīng)當(dāng)當(dāng)?shù)卣f,“馮延嗣結(jié)黨貪墨、跋扈妄為,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起上次給他熏過的二蘇舊居,蘇軾記下的香方,絲毫不讓,“野史還說蘇東坡喜好幼女,那你書房怕也早被玷污了?!?/br> 他略帶疑惑,“我這書房里還有野史?” 回頭對著書架子皺眉,我只沉默地看他大半個背影,貪戀著試圖握住這一刻轉(zhuǎn)瞬即逝的靜好。 那年生辰,秋風(fēng)散漫的夜里,我同他擠在書房的沙發(fā)上,寒生用手指摩挲我旗袍上的繡花,說到了下輩子這碼事。 借著生辰發(fā)愿,我說:“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想姓謝了?!?/br> 他顯然知道我說這話的由頭,揣著明白裝糊涂地沉聲問:“和我同姓倒委屈你了?” 十指交叉握住,感覺到他掌心的繭磨著我,“總之你姓你的,我不姓這個了?!?/br> 父親有個關(guān)系交好的同僚,姓譚,譚伯伯帶著伯母常來家里,待我如半個親女兒。家中還有個和我同齡的少爺,關(guān)系處得都是極好,父親也曾有意撮合,但我知道譚少爺在學(xué)堂心有所屬,是含章看到告知我的。 我同他講,自然略去了譚家少爺。 他卻說姓譚哪有姓謝有威望,我說那是你的威望,不是我們南京謝家的,一片細(xì)碎,支離不成夢。 寒生還教我說兒化音,南方是不興這些的。有個詞叫“跌份兒”,是北平人口中丟面子的意思,他說起來容易,“份兒”兩個字卻只發(fā)出一個音,卷著的感覺像是手指在挑弄我的下巴。 到了我嘴里卻變了味,要我說,便成了“跌——糞——兒”,糞是糞,兒是兒。他忍俊不禁,埋在我旗袍領(lǐng)子的側(cè)邊,呼吸浸透過織錦緞料子,印在皮rou上,烙在骨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