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帶我過去吧。” 一切情緒沉淀在眼底,姜月眠輕聲道。 姜陽盛在窄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時不時焦躁地看向大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扇門從外推開,他的新伴讀朗聲道:“殿下,公主來了?!?/br> 姜陽盛干巴巴地擠出一個笑容,很別扭地迎上去。 他已經習慣姜月眠的怯懦和奉承,一點也不適應現(xiàn)在顛倒的身份。 “皇姐,好久不見,近日如何?” 宋妃讓他說點慰貼的話,他便表情僵硬的打招呼。 “府里還算安穩(wěn),陽兒,你的傷可還作痛?” 有?。?/br> 姜陽盛表情扭曲,堪堪壓住喉嚨口的罵聲,再望一眼不會看臉色的少女,胸腔悶得厲害。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已經好了,多謝皇姐關心?!?/br> 姜陽盛見她一個勁地瞥他的小腿,繃緊了皮rou,掏出一個方盒,“母妃不能親自來,這是母妃送秋雪的生辰禮?!?/br> 他眼里的憤怒和不解還很明顯。 一個荒郊野嶺到處可見的破鳥,憑什么能讓父皇親賜名,而且還讓他降尊紆貴來送賀詞賀禮。 還要遭受她不長眼的羞辱。 忍耐!忍耐! 總有一天,他要把在姜月眠這里受到的屈辱還回去。 姜月眠見好就收,誰也不會和寶貝過不去,尤其是宋妃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 她當著姜陽盛的面,盒子里的物件隨著她慢條斯理的動作露了出來,一塊成品讓人眼前一亮的玉如意。 打造如意的玉很純粹,深綠且色澤勻稱,里邊更是通透,滿是靈氣。 看來皇后那邊的動作讓宋妃緊張了,所以才假借這次機會出大血。 她歡喜狀地摸著玉如意,真真假假道:“我很喜歡,母妃費心了?!?/br> 姜陽盛梗著脖子,等了半晌,只等到這么一句話,咬了咬牙根,“皇姐,你下回見父皇時,能不能幫我轉述思念之情?!?/br> 他像背書一樣干澀,“我禁足剛解,羞于見父皇。” 實際上是姜鈺也不會見他。 姜月眠暗笑一聲。 宋妃真是好算計,她絕不會讓宋妃稱心如意。 然而話到嘴邊,又是另一番意味,她猶豫地抱著盒子,咬住豐盈的下唇,“陽兒,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覺得這不是最好的時間。” “父皇心里惱你和姜承炎私下內斗,現(xiàn)在好不容易原諒此事,我擔心父皇聽完又想起你們二人的爭斗,再過些時日穩(wěn)妥些?!?/br> 姜陽盛瞇起眼睛,不信道:“你是不是不幫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少女艾艾道:“……陽兒?!?/br> “哼,”姜陽盛沉下臉,“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再也不讓你見母妃?!?/br> 還有這種好事? 姜月眠差點繃不住臉上落寞的表情笑出來。 她兀自演完一出戲,微弱的點頭,“我會幫你的?!?/br> “這還差不多。”姜陽盛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 正要甩手走人,他那便宜皇姐又問:“陽兒,你的伴讀可是母妃挑的?” “不啊,”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在物色新伴讀,長孫大人送來了長孫雨?!?/br> 姜陽盛不會隱藏情緒,他說這話時的神情有幾分得意,看來沒說謊。 這有蹊蹺,少女的指甲陷入rou里,她把這異樣默默地記在心里。 == 姜月眠的宴席辦得中規(guī)中矩,不算出挑,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香桃附在她的耳邊,“主子,我把收的幾封信帖放在書房了。” 這些信帖簡單來說,是別人的投誠狀。 信里的內容都很含蓄,有以家里姑娘名義想和她深交的,也有以同在國子監(jiān)的情誼來敘感情的,唯獨沒提朝中事。 姜月眠待在書房拆看信,不多時,大門吱呀一聲。 一身靛藍對襟長衫的訪客到來,腰束一抹白帶祥云,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許是休沐的緣故,黎凡卿一頭烏發(fā)沒有束冠,只簡單用一根發(fā)帶綁著,和平日比起來多幾分英挺和瀟灑。 —————————— 小說 :『52ьしωχ.cο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