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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十幾天里,陸嘉辰倒是很少主動聯(lián)系她,有時給她發(fā)微信,也只是問一句作業(yè)寫完了沒有,京市天氣怎么樣,以及打算什么時候回江城。 因為交流的次數(shù)不多,每次聊天也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內容,奚榆很快就把那個旖旎的垃圾夢給拋到了腦后。 奚榆淡淡定地想,就算夢見過他又怎么了! 她又不是真的對他下了手,所以大可不必覺得愧疚,而以后再次面對陸嘉辰其實也不必覺得心虛。 誰知道老男人有沒有夢見過她哦!說不定比她更黃! 奚榆這么一想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 奚榆回江城的時間是定在2月中旬。比開學報到日提前了三天。 奚懷照例忙得分不開身,只能把她送到了機場。 其實奚榆一個人坐飛機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住在俞婧家里的時候,逢年過節(jié)她都是獨自一個人飛回京市探望奚懷的。 所以她輕車熟路地辦理好了值機手續(xù)過了安檢,就找了個位置安安靜靜地候機。 京市地處北方,整個二月大雪經(jīng)常下個沒完沒了。今日卻難得放晴。 冰天雪地里,暖陽照耀一地金黃,白雪微微融化,在陽光下微光粼粼。 奚榆把腦袋抵在舷窗上,嘴巴里塞著來之前陸嘉辰偷偷放在她書包里的棒棒糖,愜意地享受著舌尖傳來的甜味。 真甜呀…… 奚榆瞇了瞇眼,然后心不在焉地轉了轉棒棒糖,隨后按照機艙廣播把手機關機了。 …… 兩個半小時后,飛機抵達江市上空。 江市今天也下過一場雪,跑道兩側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瑩白的冰晶,折射著空隙中細小的光束。 飛機剛一停穩(wěn),奚榆就摸出手機開了機,給奚懷打了電話報平安。 奚懷照例要念叨她幾句。直到下了飛機掛了電話,手機鈴聲又響起,是陸嘉辰打過來的。 “榆寶,到哪里了呢?”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徐徐傳來,莫名地讓人心顫。一個月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奚榆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和期待,她拿著電話邊走邊輕聲說, “我剛下飛機?!?/br> “嗯。”陸嘉辰語氣輕快地應了一聲, “往前走,哥哥看到你了?!?/br> 果然奚榆一抬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俽長挺拔身影,正站在到達廳的接機口。 她拉著行李箱小跑了過去,離他越來越近,心跳也隨著腳步加速了起來。 明明也就一個月沒見面而已,奚榆卻莫名覺得這種熟悉夾雜著陌生的感覺很是讓人心顫,心里徒然生起片刻的波濤洶涌,讓她膽怯地放慢了腳步。 陸嘉辰倒是看起來么有什么特別的激動情緒,他淡淡然地朝她快步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他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了她的手背,奚榆立刻像過了電一樣猛地縮回了手,臉上也閃過了一絲不自在。 陸嘉辰微微蹙眉,似乎對她的生疏表現(xiàn)很是不滿,他微瞇著眼眸吊兒郎當?shù)貑柕溃?/br> “你躲什么?過來,讓哥哥摸摸頭,看看你長高了沒有?!?/br> 檢查身高是假的,他就是想摸摸她的頭。 小壞包離開一個多月,居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見了面還這么生疏,簡直就跟沒良心的小白眼狼一樣。 陸嘉辰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有些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要跟她親近一些的渴望。 奚榆不想讓他摸頭,躲閃著他的大手,強壓著心頭的羞怯嘀咕道, “就一個月,我能長高到哪里去!你是不是對我有些不太實際的期待了?” 陸嘉辰輕促地笑了笑,伸手把她扯到了自己身邊,在人群中護著她往前走,欠欠地逗趣她道, “那可不行。你要是再不長高點,以后哥哥摸你的頭還得彎腰?!?/br> 奚榆:“……” 所以她長高就是為了能讓他摸頭摸得更順手?! 這人怎么總是能把無理的要求說得那么理直氣壯?! 奚榆簡直要把白眼翻出天際。 她這白眼一翻,于是錯過了陸嘉辰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及不可察的溫柔和動情。 陸嘉辰很快就收回目光,他摸出車鑰匙解鎖了車門,幫她把行李箱放好,坐進了駕駛座。 他的車子里用的是跟他身上同一款香水,淡淡的松香味充斥著她的鼻息,就像他無所不在的影子遍布她生活中的每一處。 奚榆不敢看他,見他坐進了車子里,便悄悄地挪了一下屁股往外坐了一點,把頭側過去望向窗外。 窗外白雪茫茫,路面上有細碎的冰晶,呼嘯而過的車身,依然是一個月前熟悉的街景。 陸嘉辰只當她是剛從京市過來又想家了,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淡淡地說, “想吃糖就自己拿?!?/br> 奚榆“哦,好的好的?!?/br> 然后她又悄悄地挪遠了一些。 陸嘉辰:“……”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其實陸嘉辰是想跟她聊聊天的,但是奚榆卻擺出一副拒絕閑聊的架勢,除了應話之外,幾乎不會主動開口。就連跟他說話也少了平時的靈氣和生動。 到了陸家大宅門口,奚榆剛要拉開車門逃離這個兩人空間,陸嘉辰忽地吧嗒一聲把車門上了鎖,側過頭用略帶不爽的語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