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賞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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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氣已經(jīng)熱了起來,不少人已經(jīng)換上了夏裳。 新上任的胡縣令的夫人,籌辦了賞荷宴,請了各家女眷去參加。 寧錦璇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不少人了。 剛進了宴會,便聽見一句冷嘲熱諷。 “寧小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大家都已經(jīng)來了,你卻偏偏來的這樣晚,莫不是看不起胡夫人辦的這賞荷宴?” 寧錦璇側(cè)頭,看見說這話的竟是阮瑜,寧錦璇便不由挑眉。 今天過來的,不是官員家眷,便是大戶人家的家眷,阮家如今已經(jīng)大不如前,過得也就比一般人家好一些,沒想到這次的宴會,胡夫人竟然還請了阮瑜過來。 因為雪災(zāi)和鋪子的事情,寧錦璇如今在府城,也可以說是有名的人物了。 見有人對寧錦璇發(fā)難,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看寧錦璇如何應(yīng)對。 寧錦璇看向阮瑜道:“宴會是有規(guī)定具體時間嗎?” 這個還真的是沒有。 但是,為了表示對主人家的尊重,一般都會早些過來,也能趁機都結(jié)交些人。 阮瑜沒想到寧錦璇竟然會這樣問,噎了一下便道:“是沒有規(guī)定具體時間,但是大家都是有素養(yǎng)有禮儀的,唯獨寧小姐你,在大家來了這么久之后才姍姍來遲,你若是看不上這賞荷宴,大可以推了不來,這樣晚來,不就是看不起胡夫人,看不起在座的各位!” 阮瑜也知道,光是自己一個人,或許不是寧錦璇的對手,所以她拉上了在座的其他人。 寧錦璇的身份,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有些人面上看著不顯,但心底,也是真的看不上寧錦璇商女的身份,聽阮瑜這樣說,便有人冷哼一聲:“人家可是圣上御賜的積善之家,哪里看得起我們這些人?!?/br> “江夫人是對圣上賜給寧家積善之家的牌匾有意見?” 寧錦璇點出了那位夫人的名字。 江夫人自然是不敢應(yīng)這話的,誰敢說對圣上有意見? 當即冷笑道:“寧小姐不必這樣上綱上線,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圣上給寧家的賞賜,我哪里敢有意見!” 寧錦璇跟府城里這些女眷的交集并不多,平日里也從未跟她們來往,但那些該認識的人,寧錦璇還是認識的。 江大人是陽平州的州牧,州城所治地和勤寧縣隔了好幾個縣。 按理來說,縣衙處理不了的案子,應(yīng)該要先轉(zhuǎn)去州衙的,可是胡老板和李縣令的案子,卻直接轉(zhuǎn)去了府衙。 這是田知府的意思,可江州牧,卻因此嫉恨上了趙冀。覺得趙冀有意討好田知府,沒有把他這個州牧放在眼里。只是因為田知府護著趙冀,江州牧便是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做什么。 也是因此,江夫人對寧錦璇也很是不滿,想要趁機挫挫寧錦璇的銳氣。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寧錦璇輕聲笑道:“江夫人可是州牧的夫人,我哪敢看不起您呢!真要有看不起,也該是夫人您看不起我吧,畢竟,我可是個商女呢!” 江夫人很想說,她是真的看不起寧錦璇。 一個商女罷了,她的位置,竟然還在自己對面! 這里身份最高的就是田夫人,和胡夫人這個主人坐在一起,接下來就是江夫人,可寧錦璇一個商女,是憑什么! 聽到這邊的動靜,田夫人便皺起了眉頭:“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商人怎么啦?如今我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從他們那里買的,沒有商人,這日子哪里還過得下去!” 胡夫人也跟著道:“田夫人說的是,不論是什么身份,都是大臨的子民,咱們身為官家夫人,更應(yīng)該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 見田夫人和胡夫人都這樣護著寧錦璇,江夫人心中便是堵了一口氣。 對田夫人,她是不敢說什么,可對胡夫人,她還是敢說的。 “胡夫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大臨的子民是沒錯,可是,人本來就分三六九等,不然,那些皇親國戚為何就能高人一等了?再說了,自古以來,士農(nóng)工商,商人拍在最末,便是朝廷也都是重農(nóng)抑商,怎么就能不論身份了!” 江夫人的出生并不高,索性嫁了個好夫家,才抬高了她的身份,因此,她也格外在意這個身份之說。 本來,胡夫人的賞荷宴,她是不愿意來的,只是因著胡縣令上任,加上田知府正好宣召江州牧,夫妻兩便過來了,預(yù)計是明天啟程離開的,遇上了這個宴會,江州牧見田夫人也會來參加宴會,便讓自家夫人也來了。 江夫人這話一出,便有不少人都皺了眉頭。 她這話是沒有錯,現(xiàn)狀便是這樣,可是,誰會傻乎乎的真的把這些話說出來! 要知道,便是圣上自己都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便是說明了,在律法面前大家都是一樣的,哪怕身份有高低,大家也不會說出這樣掉價的話來。 胡夫人聞言這是噎了一下,她沒想到,江夫人竟然是這樣無知無畏的人。 難怪自家老爺在上任之前便告誡了她,江夫人那邊只要面上過得去就好了,可對寧錦璇,卻一定要以禮相待。 就在胡夫人想著要怎么回答的時候,有位商家大戶的夫人站了起來:“胡夫人,民婦突感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br> 有了她這話,接二連三的,有人站了起來,說要告辭離開。 一開始江夫人還沒有察覺到什么,可看見這么人都面色不好,便也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本意是針對寧錦璇的,可說的話,卻是得罪了在場的其他商家夫人! 她心中也暗暗有些后悔,可她的身份擺在這里,也絕不會說出反口的話來。 再看寧錦璇也盈盈站了起來:“胡夫人盛情相邀,寧錦璇很是感謝,只是突然想起鋪子里面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恐怕不能再陪夫人賞花聊天了,待他日寧錦璇再上門賠罪!” 江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家老爺可是州牧,比胡縣令的官職更大,她們就不怕得罪了她! 胡夫人有心想要留下她們,可見江夫人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樣子,只能親自江她們送了出去,還一一賠罪。 大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不會怪罪胡夫人。 “這個江夫人,可真是無知無畏,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 宴會散后,胡夫人便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了胡縣令聽,胡縣令也是連連搖頭:“江州牧又這樣一位夫人,此生估計也就只能一直留在原位了?!?/br> 感嘆之后,胡縣令又道:“據(jù)我所知,胡老板在陵中府盤踞已久,在遇到寧錦璇之后,還是折了,便是李縣令的倒臺,也是和趙冀有關(guān),他們夫妻兩可不是善茬,不管別人如何,你日后見了寧錦璇,還是要以禮相待,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也盡力去滿足她,說不定,還能結(jié)個善緣!” 胡夫人推了胡縣令一下,嗔道:“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我可不是江夫人那樣眼高手低的人!不然我也不會邀請阮瑜過來了,畢竟阮家已經(jīng)大不如前,可我還是給了她面子,只是今天看來,她也是個不聰明的?!?/br> 夫妻兩說著話,氣氛融洽。 回到府里的趙冀,也是聽說了今天胡夫人宴會上的事情,怕寧錦璇覺得委屈,本是想要安慰她幾句的,沒想到,她卻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再看不慣我,要離開安泗的也是她不是我。江大人便是州牧又如何,他的治所又不在安泗,有府衙在這里,他想插手也難,我又怎么會把她放在心上!” “倒是胡夫人,和江夫人是不同的,尋個日子,我還是要去登門拜訪的?!?/br> 說這話,心里卻想起了今天阮瑜的發(fā)難。 看來,也是時候再收拾收拾二房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