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警告【求訂閱】
sh市一個比較優(yōu)雅的居民區(qū),一棟比較陳舊的歐式小樓。冷謙就住在這里。原本吳江華給冷謙安排在一個國際飯店里,住宿條件極其優(yōu)雅。但是冷謙以不習慣住在人多眼雜的地方為由給推辭了,最后,吳江華給冷謙找了這么一個地方。 實際上,冷謙不想住在國際飯店里面,主要就是因為不方便。干降頭師這一行的比較喜歡待在陰暗的角落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則是冷謙還有別的原因。 冷謙走進屋子,便將門關嚴,然后將所有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走到洗浴室,從一個隱蔽地方拿出一個袋子,打開袋子,里面裝了不少稀奇的東西,冷謙從里面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液體涂在臉上。 極其怪異的情況發(fā)生了,冷謙臉上皺巴巴泛著青銅色的臉皮竟然脫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白皙、英俊的臉。冷謙從臉上取下來一張皮,上面還有胡須。 冷謙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的那張臉,竟然是易過容的!現(xiàn)在露出來的才是冷謙的廬山真面目。冷謙的真正年齡不是平時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年齡,而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小伙子。 冷謙為什么要打扮成這樣,不用問也知道,干這一行的,那是越老越吃香。冷謙的運氣顯然要比藏貴機好得多。藏貴機出道,碰到的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混混,冷謙則不同,一出來,便碰到個紅頂大商人。境遇自然也完全不同。冷謙之所以能夠有如此境遇,與他的這身裝扮不無關系。 “桀桀!” 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聲冷笑聲。 冷謙一下子驚得汗毛豎起,“誰?” “你這易容之術,倒是精妙!”那人依然躲在暗處。 冷謙用的那張面具突然自己飛了起來,在洗浴室的空中來回飄蕩,境況極其詭異。 冷謙依然沒辦法找不到對方的蹤影,知道是遇到高人了,“不知是哪位前輩,冷謙若是得罪了前輩,在此向前輩賠罪。弟子是降教十四代弟子。” 冷謙搞不清對方是什么來頭,只得撐起師門的招牌,看能不能對對方起到震懾的作用。 “降教門規(guī)之一,不損其傷人無辜之命,所為命理,時辰天定,無一人可改,不能亂奪人命。這可是你降教的門規(guī)?”那神秘人似乎沒有理會冷謙的話,而是說了一句降教的教規(guī)。 冷謙心中一寒,投奔吳江華這些年,這害人性命的事情干了可不止一件兩件。雖說降教教規(guī)里頭并沒有什么懲罰規(guī)定,但是后果卻是要施術人來承擔,降教不會理會其生死。也就是說,冷謙既然害人性命,出現(xiàn)了什么后果,就應該由冷謙自己承擔,不能夠連累師門。降教也不會為冷謙出頭。 這要是平常,冷謙還無所謂,畢竟能夠被他算計,還能回頭找麻煩的幾乎沒有。但是常在河邊走,怎會不濕鞋?這神秘人定然是報復來了。神秘人既然知道降教教規(guī),那么冷謙用降教的名頭來壓對方自然沒有任何效果。冷謙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生死自然在對方一念之中。 “前輩,若是冷謙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前輩能夠放過冷謙這一回。雖然冷謙違背了教規(guī),但是前輩也知道,不管是降教,還是別的道派,都不是當年的教派了。教派都散了,這教規(guī)自然不復存在了。我父親冷百罹是抱丹期修士,你要是殺了我,我父親必然不死不休?!崩渲t說道。 “你威脅我?我滅了你,你父親又如何能夠知曉我是誰?你以為我會放你身上的母蠱蟲回去報信?就本命咒術也未必能夠對我起作用,要不咱們做個試驗?”神秘人似乎將冷謙看了個通透。 冷謙自然不肯做試驗,他的命只有一次,他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強,“前輩,前輩,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哼。我要是想取你性命,就是你那抱丹期的老子在這里,也阻擋不了。我對你準備在這里干什么不敢興趣,但你若是惹到我身上,必然取你性命,那史冠允的事情,也是你一個降頭師敢管的?這一方大員的性命你也敢動,以你的修為敢觸動天機,你就不怕天機反噬的時候小命難保么?”神秘人說道。 冷謙慌忙說道,“今后無論如何,我也不敢再過問此事。多有得罪,請前輩海涵?!?/br> “不要以為學了點皮毛就膽大包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手之前,多思量一下。要知道殘害無辜性命,天道昭然,終究會報應到自身?!蹦巧衩厝说穆曇羲坪踉絹碓竭h,最后逐漸地消失在遠方。 冷謙知道對方應該是離去了,用手抹了一把滿臉的冷汗,腳下顫栗個不停。 本想第二天便去伍有高家,幫伍有高兒子伍監(jiān)國處理那事情,也打算不去了,他好好思考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引出了這神秘高手。雖然對方只說了史冠允之事,說明此人與史冠允有著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但是也不排除跟別的事情扯上關系。 比如說伍監(jiān)國的事情,那玉器行的老板明顯不是普通人,雖然困住的只是普通人,用的手段似乎也并不高明,但是那玉器行的老板究竟什么情況,依然無法確定,更何況那玉器行還是某道教宗派的產(chǎn)業(yè),這要是再去得罪一教派,只怕日后只能四處逃亡了。 再說,那青衣塔鐘,雖然月華早已經(jīng)收回,月亮也早已隱藏在云后,張山海依然打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這一刻,一個小光團飛入地宮之中,給漆黑的地宮之中,增添了一絲幽暗的光芒。 這一團小光團,進入地宮之后,直接飛到張山海的額頭前方,恢復成小人兒的模樣,然后突然消失不見,卻是進入到張山海的道竅之中。張山海的元神竟然飛出十幾公里,去給冷謙一個警告。 其實張山海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冷謙滅殺,但是張山海的元神第一次出竅,已經(jīng)極為難得,再如此長途跋涉,對神念消耗極大,能夠裝腔作勢嚇唬冷謙一通已經(jīng)極為不易,想要出手殺滅冷謙卻有些難度。張山海也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能夠比較完好的將事情解決掉,張山海也覺得比較滿意。 卻說史冠允回去之后,思前想后也是一陣后怕,自己要不是碰巧結識了張山海,只怕早已被那人害了好幾回了。史冠允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伍有高,兩個人做了這么多年的對頭,對于這個人史冠允清楚得很。 伍有高能夠從基層做起,一直到爬到現(xiàn)在的地位,雖說有黃家在背后支持,本身要不是沒有點能耐,也是不可能的。伍有高確實是有些能力的,但是做到這個高度,光是能力顯然有些不夠。這伍有高缺乏大局觀,心眼又小,沒有大將風度,當sh這樣的大都市的掌舵人自然不合適,這也是史冠允一直堅決反對將伍有高扶正的原因。 但是,顯然伍有高自然而言地將史冠允當做他升遷之路的攔路石。伍有高心眼小,做事狠辣,大有不將史冠允整死不罷休的氣勢。 史冠允雖然一直忍讓,但是并不意味著史冠允會逆來順受,任憑伍有高這么背后算計不做任何還擊。 “哼!”史冠允顯然是來氣了。 “老史。是不是市里出了什么問題了?”史冠允夫人趙曼麗問道。 史冠允搖搖頭,“沒什么。為點小事,心里有些不痛快呢?!?/br> 史冠允不想讓家里人擔心,不過兩口子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史冠允哪里能夠瞞得過趙曼麗。趙曼麗雖然知道丈夫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他不主動說,她也不去追問。 史冠允看著趙曼麗懷疑的表情,笑道,“真沒啥事情。跟你說實話吧。那個張山海你還記得么?去年到我們家里來的那個小孩子?!?/br> “記得,怎么能不記得,自從他來了那么一回,家里一切就開始變好。你的工作也越來越順利。怎么?他有啥事情了?”趙曼麗問道。 史冠允搖搖頭,“他沒什么事情。這家伙現(xiàn)在開了一個玉器行,情況好著哩。他去年的時候,不是送給我們幾塊護身符么?” “對對,咱們家一人戴了一個,自從戴上了這護身符之后,我身體就開始慢慢好轉。老史,護身符有啥問題么?”趙曼麗有些疑惑地看著史冠允。 “沒啥問題。但是前幾天我戴的那塊護身符碎了。所以我特意去找了一下張山海,問問是怎么回事?!笔饭谠收f著說著,不由得將事情全盤說了出來。 “是怎么回事?”趙曼麗自從上一次被人算計了一回,神經(jīng)敏感得很。 “張山海認為是有人在算計我。應該是被降頭師下了降,要不是有護身符保護,我只怕有危險了?!笔饭谠收f道。 “誰這么狠毒?真是沒王法了么?冠允,這事不能這么算了。得將幕后黑手找出來,不然總是這么趁你不注意,暗地給你來一下,以后就天天去防范他得了。”趙曼麗說道。 史冠允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一次一定將幕后黑手找出來,徹底了結了麻煩。其實這個人我早就知道是誰,去年九針絕命陣也是他干的。我以為那事情之后,他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又向我發(fā)難了。你放心吧,這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br> “嗯?!壁w曼琳應了一聲。 史冠允拿起電話,往燕京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我這里遇到了點麻煩,最近發(fā)現(xiàn)有人找修士來暗算我。你幫我好好查查,最后能夠查出點真憑實據(jù)來?!?/br> “給我三天時間。要不要我來處理這事情?”電話里說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史冠允說道。 “那行。三天之后,我讓人把結果送過來?!?/br> “好的。好久沒碰頭了,那天一起喝幾杯?”史冠允笑道。 “行啊,只要嫂子讓你喝,我就敢奉陪。” “這事拜托了。”史冠允說道。 “說哪里話,我這里還有事情,不跟你多說了?,F(xiàn)在去安排人幫你把這事情落實了。” “行,那就到這里吧。等你消息。再見?!笔饭谠实脑挷耪f完,電話里已經(jīng)傳來嘟嘟的聲音。 “這家伙,真是個急性子。”史冠允放下電話,笑道。 三天之后,史冠允拿到一系列材料,并且開始向伍有高發(fā)難。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他只是將材料遞送中紀委。鑒于事態(tài)嚴重,中紀委決定對伍有高同志違紀情況進行調查。 這一次,史家與黃家提前達成了妥協(xié),黃家在伍有高勾結修士謀害一方大員這種情況下,自然也不敢再次進行保護。官場有官場的規(guī)則,利用官場的規(guī)則,怎么斗都不算過分,但是利用外部力量,尤其是修士來危害他人性命,這已經(jīng)是動了眾怒了。所以史冠允在搜集了充足的證據(jù)之后,向伍有高發(fā)難,一擊致命。伍有高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官面上的解釋是,伍有高嚴重違紀,對其進行免職,黨內(nèi)進行留黨察看的處分。不過誰都知道,伍有高在與史冠允的斗爭中,徹底成為了失敗者。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吳家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成了受益者。吳江文再進一步,成為常務副市長。據(jù)消息人士稱,此次伍有高落馬,吳家起了關鍵作用,很多重要證據(jù)都是吳江華提供的。所以吳江文反而成為sh市官場地震的受益者。 很快又傳出消息,伍監(jiān)國因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以及嚴重違紀,從警隊開除,并立案偵查,追究刑事責任。 官場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史冠允在事情結束之后,來到了張山海的玉器行。 張山海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自然對官場的地震毫無所知。 “山海,史伯伯的事情完滿地解決了?!笔饭谠实臍馍诲e。 張山海笑道,“很好啊?!睆埳胶]有將自己去找冷謙的事情說出來,看史冠允春風得意的樣子,事情已經(jīng)得到完美的解決,即使自己不出手,他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果然,史冠允說道,“那事情已經(jīng)解決好了,那個修士已經(jīng)跑了,應該不會再做害。所以,就不用去找他了?!?/br> 史冠允其實還擔心拔出了蘿卜帶出了泥,搞到這個程度最為合適,再深挖下去,就不好控制了。 張山海說道,“嗯,能夠這樣解決最好,真讓我找上門去,我還不一定能夠搞得過人家?!?/br> “哪天有空去我家里坐坐?”史冠允向張山海發(fā)出邀請。 張山海的興致不高,“史伯伯,你可別引誘我違反學校紀律了,我現(xiàn)在可是好學生,每天不遲到,不早退,按時完成作業(yè),專心聽講。已經(jīng)好很長時間沒有逃課了?!?/br> “哈哈哈,你小子。我記得以前聽你說過,你可是經(jīng)常逃課的?!笔饭谠市Φ?。 “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張山海已經(jīng)不是昨天的張山海了,現(xiàn)在的張山海決定洗心革面,改頭換面,做一個各方面表現(xiàn)優(yōu)良的好學生?!睆埳胶PΦ?。 “那以后再說吧?!笔饭谠室姀埳胶]有興致,也不再勉強。 冷謙被張山海警告之后,便以真實面目回了降教?,F(xiàn)在的降教隱藏在sh附近的天目山。 冷謙一回到教眾,立即將這一次的遭遇說與現(xiàn)任降教教主冷謙的父親冷百罹聽。 冷百罹自然想象不到張山海竟然是以元神出竅的形勢找上冷謙,只以為是使用了高明的隱身之術,不過說明對方的修為必定在冷謙之上。 “這次有些危險,對方應該沒有什么惡意。否則你這次就危險了?!崩浒兕菊f道。 “上一次幫伍家對sh市委書記下了降術,這一次伍家出了事情,我暫時去不了sh了。不過吳家現(xiàn)在倒是得了好處。這吳家真厲害,在與伍家合作的時候,就故意留了一手,這一次正好拿出來,反過來對付了伍家,那兩家鷸蚌相爭,吳家漁翁得利。我要不是見機得早,只怕也成了犧牲品了?!崩渲t說道。 “你這一件事情確實魯莽了,這種事情,是咱們能夠參與的么?你以為修士便能視天下人為螻蟻么?那是指平民百姓,知道么?能夠達到一方大員的高度,那還能是螻蟻么?現(xiàn)在修道界衰微,官方卻越來越強勢,他們掌控的奇能異術之士早已超出了修道界。你若是想要破壞他們的規(guī)則,到頭來,輸?shù)目隙ㄊ悄??!崩浒兕菊f道。 “我知道了?!崩渲t低下了頭。 “可惜你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不然我真想過去見識一下,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冷百罹說道。 “其實要找出這人也不難。那人與那史家必然有聯(lián)系。去年我在史家布置了九針絕殺陣,應該也是被此人破的。不但破了陣,還拿了我的九枚絕殺針。順著這一條線索,應該不難將此人查出來?!崩渲t說道。 “那行,你準備一下。三天之后,我們一起動身去sh,我想會會這個人。看他是否值得做我的對手。”冷百罹說道。(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