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在云魚在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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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是陽光普照,此刻卻瓢潑大雨。 江城的天氣真的令人抓狂。 今天帶客戶來工廠看貨樣,客戶提了幾點意見,覃月留下來跟負責這批貨的主管進一步溝通,離開的時候,天還是藍的,誰想到剛走到大路上,那烏云就氣勢洶洶地朝她頭頂壓過來了。 她還想著走快兩步,卻比不過老天爺。 工廠區(qū)都是光禿禿的大路,車多人少植被稀疏,想找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覃月一身狼狽地在雨幕中奔跑。 一輛小車在追上她之前按響了車喇叭,可女人此刻只想跟這潑天大雨賽跑,完全無視不斷鳴叫的笛聲。 小車帶著一股無奈停了下來,從駕駛位上跑下來一個肩寬腿長的年輕男人。 “上車!”覃楚江幾乎是挾持的架勢將覃月抱了上車。 上車后,覃楚江調(diào)整了一下車內(nèi)溫度,又從后座拿出一袋替換的衣服。 “現(xiàn)在外面雨這么大,也沒人經(jīng)過,我?guī)湍銚跻幌?,你把衣服換了吧?!蔽炙岢龇磳σ庖?,覃楚江一口氣說完要說的話。 覃月看了他一眼,還是有些猶豫。 “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脫口而出的話,總免不了勾著麻煩的小尾巴。 覃楚江眸色緊了緊,故作輕松地舉起外套擋在覃月身前,頭則擰向一邊。 覃月吸了一口氣,利落地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現(xiàn)在她的身上,再次覆蓋了屬于他的氣味。 “你……也濕了?!瘪虏畔肫饋?,他的衣服讓給她了,但他還濕著。 “我還好,你濕得厲害。” 原本好好的一句話,被覃楚江這樣一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覃月暗暗啐了自己一口,難道真的是女人叁十如狼似虎? “你怎么在這?”覃月沒話找話。 “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br> “你回來工作了?” 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半年前,覃楚江把她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她知道他回A國了。 覃楚江快速地乜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回來之前發(fā)了朋友圈的。” 覃月瞬間氣短,旋即又覺得自己可笑。 都分手了幾百年的人,互不關(guān)注,不是正常的嗎? “我不刷朋友圈?!毙睦锵氲暮妥焐险f的,又一次錯位。 回到市區(qū),雨停了。 “你隨便哪個地鐵站放我下車就好?!?/br> “不差那點路程,送你回家?!蓖nD了兩秒,覃楚江語氣譏誚地說:“還是說你不想讓我知道你住哪里?” 覃月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他手機導航輸入地址,說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br> 多么稀松尋常的一句話。 但憑什么,憑什么她可以云淡風輕,甚至有了新的戀情,而他,不過是短暫見了她一面,就迫不及待將她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覃楚江就注定要被留在覃月身后嗎? 車停好。 “衣服我洗干凈了再還你?”覃月下車前多說了一句。 “不用還,扔了吧?!?/br>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覃月呆站了一會,意識到好像又開始下雨了,才往樓里走。 她沒想過跟自己的內(nèi)心作斗爭,她還想著覃楚江,想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想他對她的無微不至,想他帶給她的愉悅…… 她唯獨沒有想過要重新?lián)碛兴?/br> 她憑什么。 半夜,覃月發(fā)燒了。 躺在床上,感覺骨頭都著了火似的,頭腦發(fā)沉,只想一直沉睡不起。 蔣珍煮了粥,送到她公寓。 “你說你,云琛多好的男人,說散就散!現(xiàn)在生病了,就明白了吧?有個人在身邊照顧照顧,多重要!就是給你倒杯水、遞塊熱毛巾,也好啊!現(xiàn)在還得我特地跑一趟來給你送吃的!你就只會給家里添麻煩,沒別的貢獻了!”蔣珍一邊把粥倒進碗里,一邊喋喋不休。 自從覃月和駱云琛交往,蔣珍對這個女兒就用心了許多,半年前他倆分手,覃月都沒敢告訴蔣珍,瞞了兩叁個月實在瞞不下去,不出所料地,蔣珍幾乎將她掃地出門。 “他再好,我也不一定要嫁他。”換作平時,覃月就左耳進右耳出了,可能是心緒不寧,也可能是病中頭腦發(fā)熱,她第一次回嘴。 “哎喲!聽聽這話,不知道的以為你多矜貴!先不說你年紀,就是你這樣貌身材,云琛配你綽綽有余了!你還敢在這大言不慚!這臉皮真夠厚的!”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覃月知道自己是燒壞腦子了,不然怎么敢說出她憋了快叁十年的話。 “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 覃月不接話了,她不敢。 “哼!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才懶得說你!跟你同齡的幾個女娃,都當媽了,天天吃喝玩樂的,還帶上爹媽出國旅游!你呢?要是做什么女強人,不嫁人,也就算了,偏偏就是個普通白領(lǐng),幾年前說出去還勉強撐得起場面,現(xiàn)在,就算是職高畢業(yè),也能在寫字樓當白領(lǐng),你剛畢業(yè)是白領(lǐng),現(xiàn)在也還是白領(lǐng),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蔣珍那道閘子一打開就收不住,直說得覃月腦袋嗡嗡地疼。 躺了一天,覃月才勉強爬起來喝中午的那碗粥。 其實不用蔣珍說,覃月也覺得自己可憐。 白粥寡淡,入口卻微苦,覃月知道與白粥無關(guān),苦的是她的淚。 可覃月向來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生病的人,會多愁善感是正常的,因此,她允許自己在今天軟弱一回,明天,就不能夠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回公司,也沒有堆積很多工作。 她決定請同組的同事吃下午茶。 駱云琛把她喊到辦公室,簡單地問候了兩句,告訴她明天會有新人入職,需要她帶一帶,然后又安排她下午接待一個外商。 “這個外商有點麻煩,我會讓Fred陪你一起,反正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你都可以直接拒絕,不用向我請示。”駱云琛鄭重其事地交待了幾句。 覃月沒想到,所謂的麻煩,是這樣的。 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她就和Fred出發(fā)到酒店接那位外商。 到酒店后,外商把Fred叫到他房間說有事情需要他幫忙,覃月就留在大堂等候,不到十分鐘,F(xiàn)red就下來了。 外商讓他到外面給他買樣東西。 盡管倆人都覺得外商在故意為難,可這也不是難辦的事,覃月讓Fred趕緊去弄,自己則繼續(xù)在大堂等著。 Fred前腳離開,覃月就接到外商的電話,讓她到房間找他。 覃月覺得不妥,但對方給出的理由還算合理,再加上她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就沒有拒絕了。 外商給她開門,態(tài)度非常紳士。 覃月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資料,給他詳細地介紹今天下午的安排,并耐心解答他提出的疑問。 “我想確定一下,今天你帶我去看現(xiàn)貨的地方,價格和品質(zhì)都是篩選過的嗎?”外商用不太流利的英語提問。 “其實批發(fā)市場的價格都比較透明,不會有太大的差距,至于品質(zhì),這兩個點的一半商家都是默罕默德先生的供貨商,您跟默罕默德先生的關(guān)系匪淺,當然也可以相信他的判斷。” “嗯,確實,阿扎爾的眼光一向很好?!蓖馍陶f完,開始直勾勾地盯著覃月。 他的臉被大片的胡子遮擋,看不清楚表情,但他的眼神太露骨,覃月甚至能看到里面有貪婪的光。 “阿扎爾說過,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可惜,是Sam的女朋友,不過,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選擇不同的男人,選擇更好的男人?!闭f話間,大胡子男人的目光放肆地在覃月的身上游移。 “阿哈穆德先生,F(xiàn)red應該快回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現(xiàn)在到樓下去跟他匯合?!瘪略倌艽?,也受不了被這如此赤裸裸地視jian。 “他到了自然會上來找我們,我還想多跟你獨處。” 覃月神經(jīng)緊繃,在男人抬手的同時,一手格開,另一只手往他腋下戳擊。 只不過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方。 男人第一下沒反應過來,被覃月?lián)糁?,但覃月力量不夠,男人不過稍微頓了頓,就重新?lián)湎蝰隆?/br> 快到門口的覃月被撲倒,男人從后拽著她的頭發(fā),兩人之間保持著距離,讓覃月掙脫不開又無法反擊。 “你激怒我了!”男人拽起她,再把她的頭重重地撞向地面。 鉆心的痛。 覃月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 ********沒有邊的碎碎念******** 其實這幾天都在埋頭寫,但思路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刪、刪了寫,總是不滿意,大家先看著,有什么意見可以給我提哦,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