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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游俠傳在線閱讀 - 六十四、為何你也攪進來

六十四、為何你也攪進來

    “我今日正式收下你等三人,也有見面禮物回賜?!蔽疫@時已經(jīng)想好,乘曹cao這識貨行家在,讓你們都知道,我這當(dāng)師父的也是有人情的,不會隨便糊弄徒弟。

    曹丕等人都興奮起來,眼巴巴地看看我。

    “子桓,我有秘傳拳法一卷,名為《聽濤譜》你可細細揣摩,日后必有大用?!彪S王在官袖中一摸,掏出一本小冊子,白皮黑字,放置案幾之側(cè)。

    曹丕聽了,臉上不禁顯出失望神色。

    曹cao忽道;“莫非是大將軍在江南訓(xùn)練水軍之船戰(zhàn)拳術(shù)?”

    “正是。”我也不諱言,“此拳譜亦分兩卷,上卷《聽濤譜》隨戰(zhàn)船公開出售,下卷《觀海訣》秘藏府庫。這本只是上卷,下卷乃荊襄水軍自用,非將軍以上不得取閱,概不外售?!?/br>
    《聽濤譜》的名字是江陵殷氏船行的老板娘殷夫人所取,以便于廣而告之,提高戰(zhàn)船銷量。后來徐庶見此法果真有效,便在我編輯好內(nèi)部使用的水戰(zhàn)拳法草稿之后,請我也起個響亮的名頭?!队^海訣》因此誕生,不過,這名字也是取名專家徐庶的功勞。我取的名太俗爛,被大家給否了。

    這兩卷拳法的差別,主要在基本思路上?!堵牆V》取義蹈水聽濤,如履平地之意,招式重在實用,簡單明快,是一種見效快的半年捷徑;《觀海訣》則從根基修起,多了最基礎(chǔ)的七十二路水戰(zhàn)步法,是訓(xùn)練精兵的三年計劃。其實我還有一個五年版本的進化構(gòu)思,重點在腰腿的內(nèi)功訓(xùn)練上,但尚未創(chuàng)編完成。

    徐庶聽了我的想法之后,嘿嘿一笑,便將《聽濤譜》和《觀海訣》分為上下集,又制訂了各種閱讀權(quán)限規(guī)矩,卻把這風(fēng)聲秘密傳送至江東和川內(nèi),以期釣上大魚。

    曹cao若有所思,微微晗首,應(yīng)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曹丕即將入襄陽為質(zhì)。比之北地,南方風(fēng)俗迥異,江大湖眾,行船是常見之事,若能將這路基本拳法練好,對曹丕以后數(shù)年的生活一定大有幫助。

    “師父,下卷秘藏拳法,可能傳給弟子?”曹丕從近侍手里接過卷譜,不甘心地問道。

    “哈哈!”我笑了笑,“若你果然能將上卷練成,師父又何止下卷予你?”

    曹丕大喜。

    曹彰和曹植互相望望,擠眉弄眼。

    我微微一笑,他們幾個的心思,哪里瞞得過我?無外乎想學(xué)我那套名聲在外的混沌破天戟法罷了,不過,這得看你們的天賦了。而且,本人所學(xué),又豈止區(qū)區(qū)一套戟法可以概括?

    “子文,這卷怒刀經(jīng),也是扎根基的妙術(shù),是師父擊敗五花門掌門得來的采頭,你拿去好好學(xué)吧?!蔽铱s回左手,又從袖中摸出一本冊子。

    這本冊子看上去就比那本船戰(zhàn)拳譜簡陋多了,灰撲撲的。曹丕瞟瞟曹彰,嘴角一撇。曹彰卻沒注意兄長表情,興高采烈地從近侍手上接了過去。

    “此刀名為怒刀,取百花一夜怒放之髓,性子最烈,你好生領(lǐng)悟,自有妙用?!边@門得自李成金腰帶里的刀術(shù)是李家八門基本武功之一,傳承完整,循序漸進,亦是一流的短兵技擊術(shù)。

    曹彰拜謝。

    “五花門掌門,可是李成?”曹cao忽然插了一句。

    “正是,丞相也認識他?”

    曹cao搖頭:“不識。聽典滿將軍說過,此人乃是武林頂級強徒,一向敵視朝廷,資助袁氏,當(dāng)日在陳留,典滿也戰(zhàn)之不下,最終讓其逃脫。不想已敗于飛帥之手?!?/br>
    曹氏政權(quán)的基本政策,便是不問出身,廣納天下的武力智力為已用,抑制豪強,打破世家大族對官位勛爵的壟斷。下屬的文官武將,如荀彧陳群李典這類大族世家的固然不少,但像郭嘉、五子良將之類草根出身的更多,因此得罪的豪門不計其數(shù),倒也不在乎多了陳留五花李這么一家。

    “丞相放心,從此五花門再難為患了。”

    “噢,此話怎講?”

    我把當(dāng)夜與李成的一戰(zhàn)約略講了一遍,當(dāng)然有些人,比如段瑯、白楓等,有些事,比如東漢寶戒藏兵,阿風(fēng)摸走寶帶等,就全忽略過去了。

    聽到驚心動魄處,曹氏父子一齊驚嘆;聽到我寶刀突出,以奇招反敗為勝時,更是歡聲四起。

    “最后,那皇甫鐘帶他離開的時候,他也就剩了一口氣,將養(yǎng)得好,也許能茍延殘喘,留下一條薄命。不過,至少在三十年內(nèi),五花門算是從武林除名了?!蔽易詈笳f道。

    曹cao仰天大笑,叫道:“偉哉!吾等當(dāng)為阿飛大敗頑敵,痛飲三杯?!?/br>
    曹丕忙道:“父親,您現(xiàn)在身體,恐不適飲酒……”

    曹cao瞪了他一眼,倒沒再說話。

    曹植奮然道:“愿觀師父寶刀,以振弟子們的武道正氣?!?/br>
    我慷慨道:“此言大妙!回頭待我取來割鹿刀,相贈于你便了。”拳譜刀訣薄小,還可一說。戒指里的長刀就不能從袖子里取出來了。

    曹植喜出望外,再拜道:“弟子謝師父厚賜。”

    我哈哈一笑:“子建心懷此念,浩然之氣已壯,正合怒刀刀意,為師甚慰,閑暇時你可與子文同練這門刀法,互相切琢,長進會更快?!鄙砑也缓?,我也頭痛,正好拿割鹿刀頂了一件回禮,倒也皆大歡喜。

    曹彰和曹植一起拜倒,遵師教誨。

    曹丕站在一旁,本能的有些不開心。

    我心想:“曹丕有幾年會不在許都,如果這樣你們倆最后還是輸,那就是天意了,師父也就能幫到這兒了。”

    既然答應(yīng)正式收他們?nèi)齻€為徒,我就希望至少要盡力避免歷史上的那種兄弟相殘,所以靈機一動,讓曹彰和曹植共修一門怒刀術(shù),可以加深兄弟感情。

    不過,現(xiàn)在歷史已經(jīng)徹底走上岔道,我這番私心,恐怕也未必有效。

    拜師一節(jié),至此了結(jié),該吃午飯了。

    夏侯淵和曹仁都沒進來同坐,估計有什么事正忙著。大廳內(nèi)就只有我和曹cao父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十座,二十個人。

    侍者們上酒菜時,曹cao接到一個消息,應(yīng)該是軍事方面的,由一名貫甲的校尉軍官親自送進來。

    曹cao看完密信,下意識地看我一眼,揮揮手,讓那軍官退了出去。

    我瞧曹cao臉色,似喜非喜,似憂非憂,頗有些古怪,便問道:“前方的?”

    現(xiàn)在除了許都之南剛剛穩(wěn)定一點兒,東、西、北三面,都還處于敵對交火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狀況。

    曹cao搖了搖頭:“來,嘗嘗,吾父子平日相聚,很少一頓吃這么多美味,今日也是沾了飛大將軍的光呀!”

    我看一眼,面前也就四個大菜,二葷二素,還有一盆湯,估莫勉強夠我和曹cao下飯。

    吃了幾口,又接受了三位公子的敬酒,味道倒是上佳。

    曹cao揮揮手,把還想胡攪的曹彰趕下去,說道:“飛帥你可知道,上淮子徒的軍馬尚在汝南境內(nèi)?”

    “上淮子徒還沒走?”我心里泛起幾分疑惑,暗想:“河北內(nèi)亂波及戰(zhàn)場,致使他在宛城下功敗垂成,現(xiàn)在又失了同盟韓猛的協(xié)助,還不趕緊撤回譙郡大本營去。賴在敵方境內(nèi)不去,可是兵家大忌,很容易出意外的,他卻是何意?”

    “以吾觀之,此人尚在觀望。”曹cao說道,“河北局勢混亂,他心懷疑慮,一時無從措手,才猶豫不定。我原本估計過幾日他會退往濮陽,在那里坐觀長子城里成敗再做最后的決斷。”

    我看著曹cao,等他的結(jié)論。

    “可是,吾沒料到……”曹cao臉上又現(xiàn)出那種喜憂不明的表情來,舉杯和我遙遙示意,慢慢飲了一口,“淮、汝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來歷不明的戰(zhàn)船?!?/br>
    “什么?”我端杯的手一晃。

    淮水和汝水兩大河系,在汝南境內(nèi)相交,之前周瑜也曾跟我說過這條運兵路子,荊襄水軍可以從淮河轉(zhuǎn)道,直入汝水,然后棄船登陸,從豫州的汝南郡直穿過去,增援許都。

    袁紹和張燕都不可能有這種規(guī)模的水上力量,奇怪……

    “這么說,上淮子徒其實是在等這批戰(zhàn)船的接應(yīng)?,從哪兒來的……”隨口說了一句,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明悟,驚駭?shù)乜聪虿躢ao,“你是說,孫仲謀?”

    曹cao搖搖耳杯:“除此之外,還有何人能在那里控御近二百艘運兵大舸?”

    我震驚萬分。

    我完全沒有想到,孫權(quán)也會攪到中原的戰(zhàn)局里來。

    “我怎么就忘了這個江東小孫權(quán)?他竟和河北暗中結(jié)盟了!”我重重放下酒杯,一瞬間簡直恨其入骨。

    這就能很好解釋上淮子徒為何敢滯留汝南境內(nèi)的原因,同時,河北的進兵路線也頓時豁然開朗,以往的種種不解之處,全都迷霧盡散。

    繞道從近海運兵!

    青州的袁軍主力能躲開曹軍的重重封鎖,突襲譙縣成功,顯然也是孫權(quán)運兵船隊的功勞。

    好一招暗度陳倉之計。

    我和曹cao互相看看對方。

    “老夫跟碧眼兒不熟,當(dāng)有可宥?!辈躢ao這時居然還有心情開個玩笑,“飛帥你可是一貫跟他打得火熱,怎能轉(zhuǎn)眼就把人拋卻忘懷?”

    我怒視他一眼,心想:“還不是為了周郎!”

    這話卻又無法跟曹cao言說。

    “若真如此,公欲如何?”曹cao是受害者,當(dāng)事人,人家都冷靜下來了,我可不能太掉價。

    曹cao終于喝完那杯酒,丟了耳杯,長吁一口氣。

    我心想:“這杯苦酒,也就你能喝下去?!?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