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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游俠傳在線閱讀 - 五十八、客人真多

五十八、客人真多

    跟著小丫頭清浣從清君真人府內(nèi)出來,我上了坐騎,腦子依然覺得木木的,不太夠用。

    今天所受刺激太大,我都快承受不了。

    照顧張繡的女徒,此事當(dāng)為不難。比起風(fēng)聲鶴唳的許都,襄陽那還是解放區(qū)的艷陽天,和平安寧的緊,正適合遷居過去。

    連曹cao都準(zhǔn)備把自己的三個兒子托負(fù)給我,加個小女孩又算得什么。

    黃忠和許戈跟隨在我身后,等我下令。

    “許校尉,夏侯將軍的家你認(rèn)識吧?”我隨便想了想,先回岳父家再說。

    “認(rèn)識?!?/br>
    “好,那就去。”

    許戈也沒什么廢話,當(dāng)先催馬帶路。

    黃忠率領(lǐng)著軍士們在我身邊護(hù)衛(wèi)。

    我注意到衛(wèi)士有點多,一問,是夏侯淵臨走時留下的二十名軍中鐵衛(wèi)。

    那就不用客氣了。

    許戈路很熟,也不從大路走,走街串巷,全是近道。

    我也顧不得認(rèn)路,只是機械跟隨,心里不住地想:“許都的情況,怎么一下就變得如此奇怪了呢?”

    反復(fù)思量許久,猛然間我微微一驚,捕捉到幾分端倪:“此事極其微妙,恐怕并非如此簡單?!?/br>
    “許戈,轉(zhuǎn)道,回司隸府?!?/br>
    前方許戈應(yīng)了一聲,依舊向前而行。

    我忽然想起來,其實,司隸府和夏侯府,相隔也不算太遠(yuǎn),幾乎可以算是鄰居。

    “不知道趙玉的情況怎么樣了,是否醒轉(zhuǎn)?這許都,怎么感覺陰森森的,不是個好居處。池早那么賣力想要阻止我來這兒,看來真是有點道理的?!?/br>
    回到司隸府,出來迎接的是淳于鑄。

    “主公,小趙將軍已醒?!?/br>
    我心中大喜,跳下馬坐騎,道:“快帶我去看他。”

    病床前,阿櫻正親手喂趙玉飲水,見我進(jìn)來,點了點頭,又喂了趙玉一勺。

    我問道:“中毒能喝蜜水?”

    阿櫻點點頭:“華先生說,蜂蜜能除毒素,護(hù)心脈,對小玉頗有好處?!?/br>
    “噢!”我道,“我來喂吧?!?/br>
    接過蜜碗,看看趙玉。

    大概是照顧到病人的身體,屋子里的油燈光線不是很明亮,趙玉面容平靜,臉色看上去略有些灰暗。

    “飛叔!”趙玉輕微地叫我一聲,語氣中露出幾分羞澀。

    奇怪,他也會害羞?

    轉(zhuǎn)念便即明白,他這是想露臉結(jié)果現(xiàn)了眼,所以不好意思呢。

    “世間沒有不敗的將軍!這次吃了虧,下次記得撈回來就好。好好休息,早日康復(fù)。其他的,什么都別想?!爆F(xiàn)在不是教訓(xùn)他的時候,先鼓勵安慰吧。

    趙玉嗯了一聲,就著我手,喝了一玉勺蜂蜜水。

    “飛叔,我不想喝了?!壁w玉略略別過頭去。

    我也不勉強,將水罐玉勺都丟給旁邊伺候的婢女。

    “過幾天估計你就好了,現(xiàn)在好好給我睡覺?!蔽颐w玉的腦袋,溫溫的,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才真正放下心來。

    “嗯!”趙玉閉上雙眼。

    我站起身,和阿櫻一起出了屋子,側(cè)頭看看。

    “這間以前就是小玉的房間,華先生說熟悉的地方有助于病患康復(fù),所以我就把他送到這兒住了?!?/br>
    難怪看著眼熟。我點點頭:“阿櫻,辛苦你了?!?/br>
    阿櫻搖搖頭,看看離趙玉的房間走得遠(yuǎn)了,才低聲問我:“事情怎么樣了?”

    “嗯,大致解決?!蔽覍ⅫS忠與關(guān)公斗刀的事略微說了一下,“子孝似乎猜測有誤,那關(guān)云長,似乎沒什么歹意。而且,韋帆meimei也不在真人府中?!?/br>
    阿櫻道:“那就好。不過阿飛,你怎么能直接稱子孝叔的名字?”

    我道:“是他自己讓我這么叫的……好了,好了,我記得了,下次不這么叫。我餓了,給我找點吃的吧?!?/br>
    我知道阿櫻的意思,曹仁雖然讓我那么直接稱呼他,但是私下提起,再這么說就有點缺乏禮儀,非君子所為了。

    吃過晚飯,阿櫻自去忙碌家務(wù),我進(jìn)了書房。

    這里是以前我思考問題、接待貴客的地方,雖然不如虎隱居偏僻隱秘,收拾得倒也十分干凈。

    杜襲正在書房等我。

    白天他正好有事,拜訪一些許都的朋友,因此雖然聽說我到了,卻沒有出現(xiàn),這是剛剛才回來。

    “吃過沒有?”

    杜襲道:“已在趙伯然家中用過。”

    趙伯然,就是杜襲昔日長沙時的舊日好友趙儼,現(xiàn)任丞相掾?qū)僦鞑?,這種位置雖然不顯眼,卻都必然是長官的親信官吏,權(quán)勢頗重,最關(guān)鍵的是貼近上層,對最高領(lǐng)袖的各種意圖更為清楚。

    我見他面色沉凝,正要問問拜訪的成果如何,身影一動,成小虎閃了進(jìn)來,站在門口躬身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轉(zhuǎn)回頭,說道:“這里有秘信一封,你讓許戈帶路,立即出城去迎周都督,這是出城的腰牌,你到時隨周都督一起返回?!?/br>
    腰牌是我專門向老丈人要的,他后將軍的中軍令牌,還是很管用的。

    成小虎應(yīng)諾,接牌而去。

    杜襲道:“公瑾要到了么?”

    我道:“他們?nèi)硕啵嬎銜r日,最早也得下半夜了吧,這一夜,他們得在城外歇息了。”

    杜襲隨口應(yīng)了一聲,說道:“主公,適才我和伯然談的不是很順利。他身為丞相府主薄,居然萬事推脫,很多具體合作,他都三緘其口,不說行,也不說不行,也不解釋,令人十分費解。莫非……”他手指微微翹了一翹,“那位想法又有變化?”

    我笑道:“這個方面你不用太過憂慮,等我這兩日面君,見過丞相和茍令君之后,當(dāng)有定論。”

    杜襲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不多言,轉(zhuǎn)而問起我今日行止。

    我正好也想知道他在許都,有什么新的消息八卦。

    正聊間,淳于鑄匆匆進(jìn)來,手中拿著一版闊大的名謁。

    “主公,有客人求見。”

    “誰???”

    “他通報姓名……”淳于鑄看了一下手里的名謁,“名為李鼎?!?/br>
    “李鼎?”我恍惚一下,記憶里似乎沒有這么個熟人。

    “請他至偏廳等候一下,我就來?!?/br>
    淳于鑄應(yīng)聲而去。

    我向杜襲說道:“你且稍候,我去見見他就回來?!?/br>
    杜襲自無疑義。

    在踏出書房的房門那一瞬間,我猛地想了起來,這個李鼎是何許人。

    “原來是他。”

    我一拍腦門,當(dāng)初讓劉大去扁擔(dān)社臥底潛伏,雖然走了很多偏門,但是最后需要過的關(guān)卡,正是這個李鼎。此人是裨將軍李典的宗兄,雖然在軍中沒有職銜,但為人豪氣,家族龐大,他的扁擔(dān)社是許都第二大群眾社團(tuán),端的非同小可。

    “奇怪,此人忽然來訪,卻是為何?”

    入的偏廳之門,便見里面站立二人,前面那個人干瘦而精神,身高恐怕足有一米九,將身后的同伴整個遮在陰影里。

    我想了起來,有印象!我跟他曾在一個非正式場合見過一面,雖然沒說過話,但這個人形象很特別,一見就回憶起來。

    “李鼎拜見飛帥?!?/br>
    我急忙虛攔一下:“私宅之內(nèi),勿須多禮。我與曼成將軍相交雖然不多,卻意氣相得,李兄弟自也不必客氣?!?/br>
    這話已經(jīng)很不見外了。

    前幾年在汝南時,李典對我還是相當(dāng)尊重的,這個人情我一直沒忘記。

    李鼎略略直腰,啊,個頭比我還高不少,我已經(jīng)有一米八左右,這位不止一米九啊!

    “李兄身高幾何啊,真是奇?zhèn)??!?/br>
    李鼎彎起腰,慚愧道:“小人打小個子長的快,鄉(xiāng)人都叫我竹架?!?/br>
    “竹架?哈哈,不錯,這綽號不錯,名副其實?!?/br>
    我側(cè)目掃了他身后那人一眼,抬手讓他們二人就坐。

    李鼎道:“小人不敢在飛帥面前安坐,就站著回話便好。”

    我心想:“你不知道你這么站著說話我壓力很大呀!”但又無法強迫,只得笑笑作罷。

    “李兄這么晚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嗯,這個……”李鼎脖子動動,兩眼眨眨。

    我看出來了,他是想回頭看身后同伴,但臨時想起什么,卻又硬著頭皮,沒動彈。

    “李兄弟,你這身后,是哪位好漢?”

    扁擔(dān)社是許都著名流氓團(tuán)伙,名聲在外,招徠到的游俠豪雄著實不少,不過一直沒干過什么正經(jīng)事,天天為些蠅頭小利跟曹洪在背后支持的達(dá)貨大市集錙銖必較,兜來斗去,曾經(jīng)招致荀彧的側(cè)目,現(xiàn)在也不知改過一點沒有。

    “小人孟達(dá),拜見飛帥?!崩疃ι砗竽侨瞬夭蛔×?,索性上前一步,拱手到地行禮。

    “免了!”我看看這人,尖鼻梁,細(xì)眼睛,面上透著一股狡黠之色,這廝就是‘陰陽箭’孟達(dá)孟子度?早就聽杜似蘭和趙玉說過,在新野,這家伙勾結(jié)了張郃高覽,差點就一戰(zhàn)成名,奇襲成功。漢末史上此人也有一席之地,不過先以蜀將身份降魏,后來又想反水歸蜀,兩度朝三暮四,總之亂七八糟,留下的大半不是好名聲。

    “你不是在張郃將軍屬下效力的么,為何在這里?”

    孟達(dá)又拱手道:“小人行事不慎,壞了高覽將軍的性命,令張將軍不悅……之后小人便隨了李典將軍,任中軍司馬?!?/br>
    “原來如此?!蹦茉诶畹涫窒庐?dāng)中軍司馬,看來是很受信重了。

    這人說話爽快,對自己生平的失敗事件毫不諱言,坦坦蕩蕩。我暗暗點頭,算個人物。

    孟達(dá)忙道:“李典將軍將于明日返回許都,特遣小人先至,聽聞飛帥已到,求了李社主同來,欲約飛帥面晤?!?/br>
    “嗯,有什么事么?”別看客套話說得嘴響,但我跟李典,那可是真?zhèn)€不熟,以前接觸機會不多。

    孟達(dá)看向李鼎。

    李鼎更直接,一揮手:“飛帥當(dāng)面,你只管講便是?!?/br>
    孟達(dá)應(yīng)聲是,向我道:“李典將軍早已定了明晚擺宴設(shè)席,和諸位同僚共樂一番。已有徐晃、張遼等諸位將軍答應(yīng)赴會。將軍聽說飛帥在許都,十分高興,因此托付李社主,先和飛帥訂約?!?/br>
    我想了想,道:“既然曼成將軍相邀,自當(dāng)欣往。若無大事,我一定去?!?/br>
    我來許都雖然以觀察為主,但畢竟是一閥之主,即使主談的不會是我,但也難保各種意外事故。

    孟達(dá)喜道:“多謝飛帥!”

    事情談妥,二人自然退下。

    淳于鑄將客人送走之后,復(fù)又回轉(zhuǎn),說道:“李鼎送來許多禮物,寶刀名劍、雉雞尾羽、犀牛蠻帶、金鑼玉鼓等等?!?/br>
    我道:“有喜歡的你可以先挑一件,其他的,交給杜子緒處置。”

    淳于鑄應(yīng)諾,笑道:“我倒沒什么需要的,只是白日混亂,韓猛的那條金槍還在我這兒,我想拿去看看,就看幾天,主公你看是否可以?”

    “喔,拿去吧。”淳于鑄也是家族祖?zhèn)鞯臉尫?,大約是見韓猛的烏龜槍頭沉重,還能發(fā)射暗器,比較特別,想拿去觀摩印證一番。

    從內(nèi)心里,我恨透了這條槍,差點兒害死趙玉。再說,反正這種戰(zhàn)利品本來價值不是很大,如果能對部下將領(lǐng)有所裨益,我當(dāng)然是很歡迎的。

    被文官們痛斥腐敗,那就偶爾腐敗吧!

    其實這是淳于鑄臉嫩,要是遇到趙玉典滿那種家伙,肯定就腆臉跟我直接要了,我也肯定不會不答應(yīng)。

    我看淳于鑄一眼,見他一臉滿足的笑容,正要取笑,這時,另一名親衛(wèi)門前稟報:“主公,張郃將軍、朱靈將軍求見?!?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