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神他家里有礦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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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巨大玻璃窗看過去。 沒想到陳安歌有一天也能這么安靜。 心口壓了巨石,她努力把事情想得不那么糟糕。 陳安歌會醒。 寧知許會來。 唐梔一整天都坐在病房門口長椅上,不吃不喝,不說話也不哭了。 洋娃娃般的女孩子沒了往日的生氣,小小的臉龐全是絕望。 南意忽然覺得十六歲這一年,注定兵荒馬亂。 而那個少年,杳無音信。 整整一天,寧知許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6月23號周一,她和唐梔沒去上課,待在南家醫(yī)院。 晚上,南耀業(yè)親自來了醫(yī)院。 帶來了寧知許的消息。 第407章 沒給你許爺買蛋糕 南意不知道怎么聽完南耀業(yè)全部話語的,等到最后,她只能看到男人一張一合的嘴唇,耳邊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南意,你冷靜下來聽爸爸說?!?/br> “寧知許出事了?!?/br> “他自己去找那幫人了,打傷了人,現(xiàn)在在公安局?!?/br> “南意,他下手不輕?!?/br> “按照構(gòu)成傷害程度,可能會坐牢?!?/br> “……” 寧知許打傷人了。 寧知許會坐牢。 天旋地轉(zhuǎn),南意幾乎瞬間站不穩(wěn)腳。 她仰頭看男人,眼淚開始噼里啪啦往下落,水眸一瞬間無光:“爸……” 只發(fā)出一個單字,喉間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寧知許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這些人這些事從來不肯放過他。 他……今天他生日,他們現(xiàn)在本來應(yīng)該在一起慶生,是那些人來找麻煩的…… 陳安歌現(xiàn)在還在加護病房里躺著。 為什么到頭來是這樣的結(jié)果。 南耀業(yè)完全可以把消息壓下來,但是南意遲早會知道,甚至到時候情況會比現(xiàn)在還糟糕。 小公主不愛哭,打小就皮實,力氣還大,沒什么能把她惹哭的。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眼淚泛濫成災(zāi)。 南耀業(yè)把她攬進懷里,雷厲風(fēng)行的大總裁一句安哄女兒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少年—— 是他女兒奔赴未來的希望。 是他女兒心心念念想養(yǎng)一輩子的人啊。 …… 前往公安局一路上,南意都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靜,掉眼淚都是無聲無息的。 帶她進去之前,南耀業(yè)還想著要不要讓她別去,可是小姑娘堅定地攔不住。 六月底的天氣已經(jīng)炎熱無比,坐著不動,都是一身黏膩的汗。 南意卻全身冷的像一塊冰,艷麗的唇失去色彩,慘白無色。 從她進公安局開始,過往的警員都往這方向瞧了兩眼。 畢竟誰能想到。 一個少年犯會和南家千金有關(guān)系。 小姑娘直直往前走,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少年,可能是南耀業(yè)打過招呼,沒給他戴手銬,也還沒進拘留室。 周圍人來人往,小姑娘屏蔽一切事物,定定看著那個少年。 他身上那件白襯衫是她昨天逼他換上的,她當(dāng)時纏著人說他穿襯衫帥,非要他在生日這一天穿。 此刻,那個坐在長椅上,兩肘搭在膝頭,靜默垂首的少年,身上的白襯衫已經(jīng)被血染得亂七八糟。 他的手掌也染了血,露出一截色彩反差極大的冷白手腕。 ——他可能會坐牢。 南意突然不敢走了,站在他三米開外的地方就不動了。 舌尖死死抵住口腔內(nèi)部,她努力往回憋眼淚,可是好像不頂用,眼淚還是往下掉。 他沒注意到她來了。 許久,吸吸鼻子,小姑娘軟聲叫人:“寧知許……” 時間仿若靜止。 陷入痛苦回憶的少年緩慢抬頭,對上她那張哭著不成樣子的小臉,漆黑的眸里微微燃起一簇微光。 她還是來了…… 可是她哭了…… 少年瞧了眼墻壁上的表。 十點鐘。 他生日還沒過。 移回視線,眼眶有點紅,卻在朝著女孩笑:“沒給你許爺帶塊蛋糕?” 第408章 這雙手擦不干凈 他在笑。 南意突然也笑了:“忘了,我一會去給你買?!?/br> 然后,誰都說不出話了。 兩雙通紅的眼眸相視,沉默半晌,少年朝她招手:“意寶過來。” 那只染血的手掌停在半空,手指微微向掌心內(nèi)部蜷起。 南意抬腳走過去,冰涼的小手放進他的大手里,回握住他。 他掌心干燥溫暖,熱度源源不斷傳來。 垂眸看兩只緊握的手,小姑娘眼淚一滴一滴往上砸。淚花濺在他手掌紋路上,暈染干涸的血跡。 肩膀在抖,小姑娘咬緊牙關(guān),努力不哭出聲。 握著他的手不斷加大力道,像是怕再也握不到似的,緊緊地,緊緊地抓住。 “寧知許,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br> 她的聲音都發(fā)顫。 眼淚濡濕了他整個手背。 淚水仿佛有溫度,滴滴灼熱。燙的他五臟六腑都縮在一起。 南意兜里有紙巾,她抽出一張,給他擦手上的血跡,始終沒抬頭看他,只是著了魔一般重復(fù):“寧知許,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少年眼底通紅,坐著的角度可以仰視女孩。 清楚地看到她的不安慌亂。 她站在他面前,不停地給他擦手。 寧知許沒動,隨她的動作去了。 靜默注視她許久,再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6月23號,他這一晚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今后的歲歲月月里都烙印在南意的心中。 少年字字入耳清晰。 “南意,你許爺從來不是個好人。” “穆淮安那道疤是我弄的,所以我進去了?!?/br> “我媽的呼吸機是我親手拔的?!?/br> “我不是過失傷人,我就是去找他們拼命的?!?/br> “我這雙手擦不干凈?!?/br> “所以,南意,別費力了?!?/br> 他的過往,他輕描淡寫說給她聽。 那些黑暗難熬的歲月,如今只濃縮為一句:這雙手擦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