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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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天降驚喜呢。 青年腦海中回憶起黑發(fā)綠眼小孩的旁邊那個孩子,其實也長得挺不錯的......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這不是犯罪,只是恰巧的拍了張照片而已。 森鷗外等著哪所咒術學校送上門來,然后好順藤摸瓜找出森嶼外的身份背景,但他心里最大的疑問不是身份問題,而是名字問題。 眾所周知,森鷗外現(xiàn)在使用的名字為森嶼外,各種身份證件上寫的都是森嶼外,那么昨晚那個中年男人為什么要叫自己鷗外? 缺失信息太少,根本想不通啊。 總不可能鷗外是個小名吧,他以前的原名倒是叫森林太郎來著。 森鷗外平時是很關注社會信息和霓虹國情,他可沒發(fā)現(xiàn)有哪個議員姓森,至于高官?霓虹高官太多了,就算是森鷗外也不可能清楚霓虹的政務要員有哪些,他只是掌控欲要強一點而已,并不是變/態(tài),也沒有要把這個霓虹納入手中的想法。 相對于活在鏡頭下的政客,森鷗外更喜歡踩在黑白邊界線的中央反復橫跳。 所以,先查一遍有沒有姓森的華族吧。 森鷗外過去對于這個,還真沒關注過,畢竟他一直致力于挖咒術界的墻角,好讓森氏會社上位,對于霓虹的大大小小的華族,除了特別出名的幾個,其余的他根本沒聽過。 他又不是查戶口的,有錢人和有身份的人那么多,他沒有那個必要去挨個認識。 禪院家。 作為禪院家天賦不錯的小嫡子,禪院直哉從小就顯露出了非一般的爛人天賦,是只要三觀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想要打死他的程度。 可惜禪院家沒有一個正常人,或者說,咒術界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禪院直哉的臉蛋長得挺不錯,雖然染了個金發(fā)但也沒有顯得不倫不類,他今年十九歲,逐漸邁入青年階段的臉已經(jīng)脫離了嬰兒肥變得成熟,與他漂亮的臉蛋成正比的,是他根本不加掩飾的爛人性格。 此時,他正用力的踩在一個小女孩的背上,很不爽的說:身為女人就好好的離我三步遠啊。 明明都是天與咒縛,你身為女人不僅沒有甚爾那么好看的臉,還沒有那么強的實力,真是太礙眼了。禪院直哉這樣想,又說:天與咒縛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這種廢物身上。 被他踩著的小女孩很狼狽,嘴角溢出吃痛的無意義的聲音,她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惡!可惡??!可惡!?。∵t早要殺了你!女孩子禪院真希在心里發(fā)誓。 jiejie!一聲驚喊聲從院子另一邊傳來,那是個和真希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是真希的雙胞胎meimei,真依,相較于努力掙脫這個家族的jiejie,真依要安于現(xiàn)狀許多,她覺得只要活著就好,怎樣活著對她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真依小步跑了過去,在離禪院直哉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低頭說:直哉少爺,我能帶jiejie出去嗎? 禪院家的腐爛規(guī)矩,身為側(cè)室、或者別的分支的女人,在會六歲之后就要去侍奉禪院家天賦出眾的嫡子,這個侍奉,在過了一定年齡階段后也包括某種18/禁內(nèi)容。 禪院直哉切了一聲,掃了眼唯唯諾諾的真依,踢了下腳下女孩瘦小的身體:你meimei比你懂事多了。也無趣多了。 說完,禪院直哉不去管兩姐妹,自己悠哉游哉的進了和室,他登上推特,私信有幾條未讀。 他點開,里面的照片清晰的出現(xiàn)在屏幕里。 黑發(fā)綠眼的小孩子穿著藍紫色的幼稚園校服,臉上沉靜的表情讓禪院直哉恍惚間看見了七八年前站在樹下的甚爾。 這個小孩絕對就是甚爾的孩子!禪院直哉依靠直覺做出這個判定,雖然在四年前禪院甚爾被判定為意外死亡,但他才不相信甚爾會死的無聲無息,更何況他不久前才接到了甚爾的救助電話,雖然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幫助,還試圖讓甚爾帶著他很有可能有咒力的兒子回禪院家...... 禪院直哉內(nèi)心一個激動,給對面發(fā)了消息:【這個小孩在哪里上幼稚園?】 五秒后,消息傳了過來:【花丸幼稚園】。 禪院直哉露出笑容,只要得到了這個小孩,就能夠知道甚爾在哪里了吧? 在接孩子回家的路上,伏黑甚爾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伏黑惠嫌棄的推開伏黑甚爾的臉,說:爸爸生病了嗎? 伏黑甚爾摸摸鼻子,篤定道:肯定是千理在想我,小屁孩懂什么。 第六十五章 伏黑甚爾還不知道有個癡漢、不,變態(tài)?總之,有個不懷好意同時也沒啥大惡意的爛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發(fā)現(xiàn)了他(兒子)的蹤影,并且決定采取措施直接找過來。 現(xiàn)在的伏黑甚爾除了有個屑上司巴不得他007,如今有妻有子,家庭美滿,人生贏家。 說起來,伏黑甚爾在沒遇到千理之前也是個超級爛的人來著,爛到讓人嘆為觀止,由衷覺得這種家伙無藥可救,哪天死在沒人知道的角落里也沒人知道。 可惜甚爾的人生在二十二歲那年轉(zhuǎn)了一個彎,過去陷入在淤泥中,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無趣又黑暗的人生,在普通常見的某一天,一雙溫柔堅定的手將他的泥潭中拉出來。 這雙手的主人笑容溫暖,長發(fā)略微凌亂,明媚似驕陽,像春日絢麗盛放的花朵,她含著笑意呼喊自己:甚爾? 于是甚爾告別了過去。 阿治在書房里找書,以他的身高,只能拿到最下面三層的書,三層以上就得搬凳子或者支使阿文去拿,當然他也可以叫愛麗絲和森鷗外幫忙。不過他一般很少看擺在上面的書,因為光是下面三層的書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挑挑選選看好久了。 在書房里找了十來分鐘,阿治終于找到了自己想看的書,他把書抽出來拿到客廳的沙發(fā)上放著,以便他無聊時隨時觀看。 阿治大部分的閱讀量,就是這樣慢慢漲上去的。 他每日的游戲時長只有一個半小時,家里的電腦安裝的有未成年防護系統(tǒng),多一分鐘都不會給他。 如果能夠破解這個未成年防護系統(tǒng)就好了,可是就算破解了,在阿文和愛麗絲以及森鷗外的環(huán)繞下,他仍然不可能多出一丁點的游戲時間。阿治嘆了口氣:大人總是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特別堅持。 今天也是想要離家出走的一天呢。 撲進沙發(fā)里,阿治撈起一個皮卡丘公仔抱住,從小書包里拿出作業(yè)本三兩下涂完,就又塞回去,他倒是很想不做來著,但草野老師真的會告家長!她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喜歡告家長?! 第二日,阿治和伏黑惠照例在大人的陪伴下去了幼稚園。 森鷗外前腳帶著阿治進了幼稚園的大門,后腳就聽到有人在喊:甚爾!??! 嗯?森鷗外回頭看去,阿治和愛麗絲也好奇的看過去。 只見街角拐角的地方靠墻站了個金發(fā)青年,他身材挺拔,臉蛋英俊,眉眼間寫滿了欠打,十分囂張的抬著下巴看著伏黑甚爾,如果不是那聲激動的甚爾暴露了他并不平靜的情緒,森鷗外都要以為這家伙是來上門尋仇的。 伏黑甚爾彎腰把惠給放到地上,等小孩站穩(wěn)后他才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個青年,他眼里閃過一絲茫然,拍了下惠的頭,說:進去吧。 伏黑惠小聲說了句:不要拍頭會長不高。,然后邁著小步子走到阿治旁邊,說:走啦,阿治。 不要!阿治搖搖頭,說:我要看熱鬧。 伏黑惠還沒明白阿治要看什么熱鬧,不過他站到阿治旁邊,仰頭看了眼像巨人一樣的爸爸,回頭對阿治說:那我也看看。 伏黑甚爾:...... 幼稚園大門口人來人往,伏黑甚爾可不想在這里起什么沖突,他沖那個他壓根沒一點印象的青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過來。 青年不屑的哼了一聲,跟著甚爾離開了這里。 想看熱鬧的森鷗外/阿治/愛麗絲:...... 伏黑甚爾帶著青年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確定這里離幼稚園很遠之后,他才不耐煩的道:你誰??? 禪院直哉:...... 他一臉被侮辱到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著伏黑甚爾,活像個被拋棄的良家女子,驚愕道:你不記得我?甚爾你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爛人啊。 伏黑甚爾活動了下脖子,說:有事快說,我可沒時間陪你。 禪院直哉翻了個白眼:一百萬買你一個小時。 伏黑甚爾也震驚了,不知道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自信卻普通的男人,區(qū)區(qū)一百萬就想買他?他的身價可不比當年,伏黑甚爾道:這點錢,打發(fā)乞丐? 禪院直哉:......那你想要多少? 伏黑甚爾看了眼這個送上門來的傻子,雖然還沒想起來這人是誰,不過好像的確在哪里見過樣子,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宰人了,伏黑甚爾云淡風輕道:你身上所有的錢。 禪院直哉瞪圓了眼睛:你搶錢?。?/br> 過了兩秒,他憤憤的開口:卡號。 伏黑甚爾默默報了張卡號,看在這個大白羊傻瓜金主的份上,他決定在錢到賬之前都安靜的不說話。 兩人在原地等了好幾分鐘,伏黑甚爾的手機上傳來了到賬信息,他盯著屏幕數(shù)了數(shù)究竟有幾個零,123456789......伏黑甚爾揚起笑容,道:想要我做什么?先說明一點,我不賣身哦。 ......誰要你賣身啊!禪院直哉臉紅了下,他仔細分析了下伏黑甚爾的表情,頓時屈辱的說:我是直哉! 可惡!忘我忘的這么徹底的嗎?! 伏黑甚爾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誰啊? 伏黑甚爾:...... 禪院直哉:...... 啊......伏黑甚爾在禪院直哉想殺人的目光中,終于從丟棄的腦海深處回憶起一點過往的事:......是禪院啊,你變化還挺大來著。 甚爾離開禪院家四處流浪的時候,禪院直哉才十二歲。 御三家的唯血統(tǒng)論和唯咒力論對于出生在御三家,卻沒有繼承到好的術式或者咒力低下、以及根本沒有咒力的人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禪院甚爾是天生的天與咒縛。 天與咒縛并不是普通的束縛,它不能術師自主立下,而是生來就被強制施加于□□,天生就帶有的詛咒。天與咒縛有兩種表現(xiàn)方式,一是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一是以身體強度置換咒力,禪院甚爾是前一種。 而且是更加罕見的,身體里一絲咒力都沒有的天與咒縛。咒術師能看見咒靈是因為擁有咒力和與術師相匹配的大腦構造,禪院甚爾能看見咒靈完全是因為rou/體的強大,直接憑借rou眼和感知看見咒靈。 而從如今甚爾的強大來看,如果他不是一出生就是天與咒縛的話,大概會有相當強勁的咒術天賦和生得術式。 但是沒有咒力就是沒有咒力,沒有咒力的少爺在禪院家活的還不如一個仆人,禪院甚爾小時候一個人摸爬滾打的長大,承受著不該有的毆打和辱罵當然他都打回去了,像是不服輸?shù)男±轻套右粯?,打人的時候?qū)L敉吹牡胤酱?,直到仆人將被打的人救出來為止?/br> 禪院家壓抑的環(huán)境和氛圍很不適合孩童的成長,年紀小小的禪院甚爾生活在四處不利于他的環(huán)境中,理所應當?shù)某翜S到了地獄里。 在沒遇到千理之前,他骨子里蔓延著自暴自棄和無所謂,花錢從沒節(jié)制,沒有錢了就依靠身體和臉蛋尋找優(yōu)質(zhì)富婆(愿意被上的小白臉也包括在內(nèi),反正甚爾是不會虧就是了。),相當?shù)牟粣巯ё约骸?/br> 他成為術師殺手去殺死一個個擁有咒力的術師,也許想證明自己并不比擁有咒力的人差,也許只是單純的想要賺錢才去獵殺術師,也或者兩者都有。 他所生活的環(huán)境里沒有良善,放眼看去全是渣滓。 接著在某一個平凡的下午,因為賭馬輸?shù)袅怂械腻X,禪院甚爾沒有落腳之地,準備隨便去找一個富婆渡過一晚,然后他就遇到了,跟了他兩條街的千理。 后來,甚爾問千理為什么當時要跟過來,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社會險惡,結果千理一臉被擊中了的表情回答:因為甚爾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危險又迷人的氣息,我一眼就看中了呢! 還沒改名為伏黑甚爾的甚爾無語了下:原來千理喜歡大惡人啊。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啦,而且甚爾真的很壞嗎?千理說:我不知道甚爾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甚爾絕對沒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壞哦。 伏黑甚爾從回憶里抽出思緒,他眼神軟和了一瞬,沒有剛才那么冷酷。 禪院直哉見甚爾周身的氣氛沒有剛才那么刺人,還以為甚爾終于想起來過去和他相處的美好日常,禪院直哉理直氣壯的命令道:今天就帶著你兒子回禪院家。 伏黑甚爾:......? 他掰了下手指,然后伸出拳頭:來,讓我教你好好說話。 禪院直哉看著甚爾的動作就知道他要開始打人了,他身體抖了一下,眼角一顫,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嗯?伏黑甚爾挑眉看他一眼:不就是你花錢找打? 說完,伏黑甚爾一拳過去。 第六十六章 禪院直哉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回了禪院家。 真依躲在走廊拐角注視著禪院直哉罵罵咧咧的走過院落,雖然不知道是誰打的這家伙,但她很高興,心想:活該!讓你昨天打jiejie! 真依踩著木屐回到了和室,她和jiejie真希住在一起,真希此時還在榻榻米上趴著,她雖然是天與咒縛,但rou/體強度并沒有伏黑甚爾那樣強大,就連伏黑甚爾在幼年期都因為被扔進了咒靈群導致嘴角留下了一道不能消除的疤痕,更別說才六歲的真希了。 雖然禪院直哉在教訓真希的時候并沒有下死手,但真希得在床上養(yǎng)好幾天才能完全好起來。 jiejie。真依推開門,小跑到了正把幛子門打開,一邊吹風一邊看書的真希那里,她拿了張墊子坐在真希旁邊,說:我跟你說,直哉少......禪院直哉他今天天沒亮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