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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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種時候,應該由我來抱怨。 七海建人表情很不爽地站在另一邊,好在順平的母親工作并不需要太多技術含量,即便是他也能夠勝任,不然的話會在一開始就露出馬腳。 他的咒具也是那種較長的尺寸,不過勉強可以裝在羽毛球包里,如果以自己下班之后要出門健身為借口,還算說得過去。 于是第二周大清早,的場灼換上了順平的高中校服,成功踏進了學校的大門。 而另一邊,虎杖悠仁也拋棄了一早上寶貴的訓練時間,和對方一起在顯示屏前緊張地旁觀。 沒問題吧,那位前輩。 順平的表情很憂慮:我的高中,我是說情況有點不太好。 噢!是在擔心咒靈嗎?放心吧!就連七海海都說了,那家伙是專家當中的專家,據說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咒術師的訓練了。 虎杖倒是對于對方充滿了信心那畢竟是肩負起要殺掉他責任的人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太對,但被認定為是能夠和兩面宿儺抗衡的角色,他絕對有著足夠維系自己聲名的實力。 不 我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吉野順平的眼睛里倒映出屏幕的光亮,原來這間房間就是虎杖之前說過的,看了很多部電影的地方桌面上還零散地堆砌著電影光盤,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老作品,到07年左右的作品,種類繁多,琳瑯滿目。 要在別人的面前剖白自己曾經遭受校園暴力,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要溝通的人是虎杖同學,就讓他的心里總歸減少了些壓力。 他們繼續(xù)看著鏡頭,另一邊,的場灼已經神態(tài)自若地走進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靜坐下。他有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教室里沒有咒靈的殘穢,課代表一如既往地將作業(yè)本收繳上來,緊接著就是早上的第一堂國文課。 的場灼還是第一次在普通人的學校里上課,不過好在,順平平日里好像也是那種存在感不算很強的學生,一開始擔心過的老師提問并沒有發(fā)生。他的咒具匕首也老老實實地躺在書包里,沒有需要上場的機會。 一早上的授課時間很快結束,中午午飯的時候,他打算去學校的小賣部買些炒面面包之類的東西對付一下雖說是淀粉夾淀粉,但對于他正在扮演的高中生來說,這是最為方便快手的方案。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 但現(xiàn)在,他被好幾個明顯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的大塊頭堵在了角落里。 之前可從來沒有人說,過上學還有這種支線劇情啊。 的場灼頓時覺得有些苦惱。這些人他都叫不上名字,由于情況緊急,他也只是臨時抱佛腳地記住了一兩個學生的身份,但哪一個都和面前的這群人對不上號。一群高大的男生當中夾雜著一個姑娘,所有人都帶著那種令人不適的表情興奮、期待,以及露出惡意的微笑。 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竟然還能一臉平靜地在這里吃面包?。?/br> 他們笑起來,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身后兩個人按住他的脊背防止他逃脫,面前的那個則把盒子打開,里面盤踞著好幾只正在扭動身軀的蟑螂。 不是吃這個也能活下去嗎?沒關系的吧,據說是源源不斷的新鮮蛋白質 還有人試圖去捏住他的下頜。 播放影像畫面的房間里,吉野順平猛然站了起來,空氣格外壓抑,他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攫住心臟。 的場灼注視著他們幾個,深吸了一口氣:明明只是普通的工作,竟然還要附帶著處理這種事啊。 成年之后,他對大多數人的態(tài)度都頗為恭謹。由于是天生的咒術師,又是出生于除妖人領域的名門,也基本不可能會有人如此出言冒犯。 這確實是他自己社交經驗上的盲區(qū)。 不過這附近都沒什么監(jiān)控的場灼幾乎沒怎么猶豫,手臂稍一用力,迅速擺脫了身后兩名少年的鉗制。 接下來的動作行云流水,從小就接受過相關訓練,他有無數種方法讓人在不留下后遺癥的情況下挨一頓痛打。的場灼干脆利落地把所有人都撂翻在地,隨后從地上撿起那個裝著蟑螂的盒子,看向之前帶頭校園霸凌的幾人。 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應該怎么做? 他幾乎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的十七歲在十七歲年齡里,如果遇到這種事,他們的第一反應毫無疑問就是會去咨詢夏油杰。 可惜現(xiàn)在并沒有可以詢問或者說征求意見的角色,的場灼看著眼前面露恐懼的幾人,心想,阿惠當年在學校里打了那么多場架,說不定就是這種理由。 自己果然不太適合當老師,他壓根不想教育對方,只想揍人。 實際上他也確實這么做了:最開始他還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給吉野順平的人際關系帶來麻煩,但左右一想,總歸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 這起事件是在一聲尖叫當中結束的。 的場灼只是撇了對方一眼,那個尖叫著的女生就緊張地捂住了嘴她是這群人里唯一還坐著的那一個,剩下的男生都已經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你這樣會畢不了業(yè)! 躺在地上的人還在威脅,于是的場灼走過去,手指輕輕按在他上下竄動的喉結位置: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之后會就讀在一間特殊學校,畢業(yè)之后就自動獲得工作,收入大概有這個數。 他比了個手勢,滿意地看到對方繃圓了眼睛。 雖然你們這些人可能不信這個,但這是詛咒我詛咒你今后,每一次的暴行都將付出代價。 的場灼彎起嘴角,笑了笑:就像今天一樣。 順平偏過臉,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虎杖:他說的是真的嗎? 大概只是在嚇唬人吧五條老師曾經說過,灼前輩沒有辦法詛咒別人,也無法被別人詛咒,據說是天生就和這種關系不搭邊。 虎杖雙手墊在腦后,靠在沙發(fā)上:不過我贊同前輩這一次的做法哦。 另一邊,七海建人坐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露出了忍耐的神色。 他現(xiàn)在所扮演的身份是吉野凪,在一家普通公司做文員工作,這原本沒什么難度,對他而言,這種工作簡直信手拈來但問題在于,這位吉野女士原本的人設也太過健談了一些。 前后左右的同事,同在一家公司的前輩和后輩,乃至外聘來的清潔人員,還有門衛(wèi)和保安她居然無論是誰都能隨便聊上兩句,這種過于熱絡的性格讓原本就天性拘謹的七海建人左支右絀。 而且在工作的間隙,他還擊退了兩波來犯的咒靈。的場灼的猜測沒有問題,確實是有什么東西想要來殺死這位吉野女士。 但為什么?她只是個普通人。 繼續(xù)從這個思路上向前推理,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希望通過殺死吉野順平唯一的親人,來讓他發(fā)生某種改變。 非術師家庭出身的咒術師,往往比傳統(tǒng)的咒術師更具常識,但同樣地,精神也往往比他們更加脆弱,他自己就是很鮮明的例子。 七海建人并不討厭這種脆弱,這讓他更能切實地感受到自己是人類,而不是像五條悟他們那樣,在精神的本質上有著強烈的非人感。 但對于十七歲的吉野順平來說,這絕對是顛覆性的沖擊。 總算苦捱到了下班,他決定提前就去和的場灼匯合,今天一整天的工作格外不順心,只希望學校的那一邊不要把事情攪和得太夸張。 而另一邊,從監(jiān)控的視角來看,的場灼正在和一團空氣對話。 咒靈無法顯現(xiàn)在攝像鏡頭當中,采集設備也無法收錄他們發(fā)出的聲響,以旁觀者的角度,屬實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 那是個身上帶著縫合紋路的男人,左右兩邊的眼睛顏色不同,對著他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你在這里呀,順平。 對方擺出了熟絡而親切的笑容:已經打算加入咒術師的學校了嗎? 的場灼表情不變,甚至露出了羞怯赧然的笑容,從小錘煉到大的演技讓他盡可能地模擬出了吉野順平的性格:還沒能做決定呢,畢竟總覺得有些害怕雖然和虎杖同學相處得不錯,但別的咒術師總有種會給人壓迫感的感覺。 啊,也是呢,畢竟都是些時時刻刻和生死打交道的家伙。 真人點了點頭:你已經教訓過那些欺負你的人了? 嗯,狠揍了一頓,大概今后的人生里都會不斷回憶著今天的慘狀吧。 的場灼點頭。 哎呀,沒有用我交給你的術式嗎? 對方佯裝驚訝:明明用了那招的話,一下子就能把他們解決掉。 被毒死的話,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警惕吧。 的場灼見招拆招:說不定會被誤以為是詛咒師什么的那樣應對起來就糟糕了。 放學后的校園顯得格外空曠,cao場的邊緣,他們兩個的身影只投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真人停頓了一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終于慢慢悠悠地開口: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關于詛咒師的事你到底是從哪里聽說的呢? 是從那個咒術師小子的嘴里嗎?而且今天一整天里,你一次也沒有叫過我的名字。 對方伸出兩根手指,像是咒術師一樣豎在胸前:要像以前一樣親切地叫我真人先生啊自黑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漆黑黑色的帳從天而降。 * 這就是七海建人趕到學校之后看到的那一幕。 好在這個帳并沒有拒絕身為咒術師的他的進入那就是說對方有著充分的自信,能夠輕而易舉地干掉他和的場灼兩個人。 不過這是好事,過度的自信只會招致死亡的降臨。 的場灼身上的偽裝一瞬間失效,他抽出匕首,咒具上立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火焰。反手攻擊的同時,他也布下了第二層帳除了咒術師以外的所有人都不允許入內,而帳內部的人也不允許出去。 真人敏銳地察覺到了環(huán)境的變化,他吹了個口哨,語氣輕佻又愉快:什么啊,咒術師,耗費咒力去放下這么嚴格的帳,這么迫切地想要把我和你關在同一個籠子里嗎? 這里是學校,難保沒有滯留在學校里還沒回家的學生。 的場灼表情不變:倒是你,就算是特級咒靈,看上去也很缺乏和高水平咒術是對戰(zhàn)的經驗不過很遺憾,這種經驗看上去應該不會再增加了。 你是幾級? 真人抬起下巴。 一級、準特級和特級都當過,如果不是有束縛在,干掉你不需要超過三秒。 的場灼一個后空翻和對方拉開距離,他如今手里沒有弓箭,只能近身rou搏。對方見狀,表情更加愉快,兩條腿化成馬蹄形,手臂則是變成了尖銳的鐮刀,迅速將身體扭曲成了擅長作戰(zhàn)的形態(tài)。 與此同時,真人的袖管一抖,還放出了不少身體改造過后的人類。缺乏遠距離和大范圍攻擊手段,的場灼用匕首和這些改造人開始了近身搏殺,真人見狀頗有些意外,感嘆道:我還以為你會因此而動搖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不少術師都嚇了一跳呢。 而你真有意思,你的靈魂沒有產生動搖,但卻在燃燒著你知道嗎?你們所說的情緒,喜怒哀樂,都是靈魂代謝所產生的垃圾,而你身上的這種垃圾幾乎一經產生就被焚燒殆盡,什么?。窟@是全自動化垃圾填埋中心嗎? 真人顯得格外興奮,他語速極快地說出了一連串的話,大量的改造人阻隔視野,而就在鐮刀高高揚起,即將劈下來的時刻,七海建人及時趕到,一刀蕩開了對方的攻擊。 不要讓我一來就看到這種讓人心肺驟停的場面,灼前輩。 七海帶著有些責難的語氣:來的路上我已經和輔助監(jiān)督聯(lián)系過,讓他幫忙疏散這附近的學生了。 幫大忙了。 的場灼點了點頭:我看了之前你們提供的任務報告,從作戰(zhàn)形式上看,它應該能夠通過皮膚接觸的方式來將人類改造成其它形態(tài)這家伙造出來的雜魚有點多,麻煩你幫忙把其他的改造人殺干凈。 七海建人: 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真人聞言,暢快地爆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大笑:看吧,這才是真正人類的反應!你這家伙是什么披著人皮的怪物嗎? 大概是吧。 似乎是被對方的情緒所感染,的場灼也跟著笑了一下:是那種專門負責清理怪物的怪物哦。 作者有話要說: 通用附注: [1]情報來自公式書。 第115章 他的兩個后輩都是非常溫柔的人。 雖然其中的一個,他已經記不起來名字、長相、聲音和一起經歷過的一切,但那種被關照、被信賴的溫柔,卻很難被本能反應所拋棄。 他們會因為陌不相識的人類無辜死去而感到哀慟,也會因為咒靈的做法而發(fā)自內心地憤怒,比起咒術界當中的大多數人都具備那種真誠的人性。 的場灼將匕首橫在身前,明亮的火焰覆蓋在咒具上面:所有人都說,我是為了殺死咒靈而誕生的。 唯獨這件事,他有著比大多數咒術師都要久遠的從業(yè)經驗。 真人聞言,不以為意地揚了揚眉毛,揮舞起兩條鐮刀手臂就沖了過來。的場灼矮下身,避過了第一輪攻擊,一拳搗上對方的小腹在這一瞬間,真人露出了就等著你這一下的表情,試圖運轉起名為無為轉換的術式。 然而。 然而術式沒有生效,不僅沒有,從他身體上被擊中的那個位置傳來了仿佛被焚燒的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