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森先生在線養(yǎng)宰、學神他家里有礦、搶來的新娘、幸福武俠、全娛樂圈都等我掉馬(穿越)、被全地球當紙片人養(yǎng)[星際]、重鑄第三帝國之新海權(quán)時代、我養(yǎng)的崽崽都成精啦?。ù┰剑?/a>、射雕之我是宋兵乙、守護甜心之守護你一生
畢竟是臨時居住的安全屋,隱蔽比較重要。其它的時候,我拜托歌姬在京都高專幫我留了一間教師宿舍,如果想要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我會選擇住在那邊。 的場灼回答:而且相對而言,高專還是氣氛比較緩和的場所。 公寓,宿舍,的場家。 聽上去像是候鳥的巢xue,或者狡兔三窟的洞窟。 五條悟沉默了一下,旋即用更夸張的語調(diào)叫嚷道:什么嘛!要是真的缺住處的話,可以住我家?。?/br> 的場灼聞言一樂:哪個你家?五條家?要是五條家的話,大概第二天就夠引發(fā)咒術(shù)界的地震了。 什么嘛,這么小氣,而且好計較。你最近變得越來越計較了好像那些老橘子哦。 五條悟撤著嘴抱怨道,雖然這么說,但整個身子都貼在對方的脊背上,像是大餃子包住一只體積稍微小一號的餃子。 的場灼握住他的手,聲音溫和地,想要深入一個環(huán)境,就會不可避免地去試圖套用他們的存在形式,如果連這點都無法忍耐的話,對咒術(shù)界的情報搜集工作根本連開頭都沒辦法進展了。 而且總有一天,悟的學生也會面臨類似的挑戰(zhàn),我想至少在那之前,讓這里變得環(huán)境容易加入一些。 你會去思考那么久以后的事情啊。 五條悟把下巴擱在對方的頭頂上,用另一只手卷著黑色的長發(fā)玩:這樣要好久哎。 培養(yǎng)學生本身也要很久啊,悟能堅持嗎? 當然可以,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輸給你。 這種時候都要爭個輸贏嗎?悟不是最強? 就因為是最強。 五條悟很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是我比較強,才不能總是讓別人勉強自己去做痛苦的事。 好意外,悟會說出這種話。 的場灼怔住了幾秒,原來在他自己發(fā)生變化的同時,悟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思考得出的答案。 雖然也才剛剛起步,但他們總歸嘗試著重新出發(fā)。 但還是想要獎勵。 湛藍色的眼睛里像是蒙著一層潮濕的霧氣,他稍稍拆開對方素來包裹嚴實的前襟,露出胸口一小片仿佛燒傷一樣的瘢痕。 我超級努力了,特別特別努力了,所以要有獎勵才好啊,這里是被融化的子彈燙傷的吧?反轉(zhuǎn)術(shù)式?jīng)]辦法治療燒傷呢,所以會一直留下這個。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并沒有帶來什么痛覺,反倒顯得更癢對方忍無可忍地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頭。 沒關(guān)系,自己的咒力雖然不會燒傷自己,但熔融子彈帶來的高溫卻沒辦法當時那個情況,也只能這么做了。 于是那道傷痕獲得了一個吻。的場灼掀起對方的劉海,在一側(cè)額頭靠近太陽xue的位置,也留下了一道拇指蓋大小,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白色痕跡。 他伸手遮住那雙眼睛,也學著對方的樣子親吻上去:是獎勵喔。 不過真的要擠在這個小沙發(fā)上嗎? 你的安全屋里不會只有單人床吧。 都說了是安全屋,而且這里只是個小公寓,要求別太高了。 嘁。 抱怨了,但又沒完全抱怨。五條悟握住對方的一只手,略微用了些力氣,這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有著常年拉弓留下的一層薄繭。 他撐起身子,下巴搭在對方的胸口上,審視著對方的表情。對方的頭發(fā)散開陷進枕頭里,是那種很隨意就能買到的,不夠柔軟也不夠舒適的枕頭但沒關(guān)系,放在這個有些空蕩蕩的房間里已經(jīng)很足夠了。 夠殺掉一只特級咒靈了吧? 夠殺掉一群特級咒靈了。 那現(xiàn)在算是戀人關(guān)系了嗎? 戀人才不會用能夠殺死多少咒靈來作為衡街量標準哦。 五條悟嘆了口氣,裝模作樣,但又演得真情實感:反正你真的想殺特級咒靈也用不到那個說到底,除了來殺我以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情況需要你做到那種程度了吧。 他攏住這些頭發(fā),抽出一小捋,開始編細細碎碎的麻花辮:別這么緊繃著嘛,剛剛看你都一副要抽筋的樣子。 哈,或許吧。 后者閉上眼睛,一語雙關(guān):那就都由悟來決定好了,我都會配合你的。 * 次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的場灼跋涉在富士山的雪山上,防風鏡里都是一派迷蒙的景象。 相比起大多在雪山中恨不得把自己裏成圓球的登山隊,他穿得單薄很多羽織,羽織之下的傳統(tǒng)正裝,寬闊的袖管在風中獵獵翻飛。 他是來這里負責搜救的。 富士山一年當中只有短暫的兩個月對游客開放舉登,冬天的雪山相對孤寂,今天的天氣又不算很好,來這里實在不是什么好差事。 然而除了他以外的咒術(shù)師大都比較怕冷,五條悟又有更重要的事情而騰不出時間,因而這個任務推三阻四,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近期,山下發(fā)生了數(shù)起居民失蹤事件,咒術(shù)界合理懷疑這座山中出現(xiàn)了雪女,或者類似雪女的假想怨靈。 傳說當中,雪女會下山擄走普通人類帶到山上,或是被用于誕下后代,或是作為食物儲備在山中。被雪女帶走的人大多兇多吉少,鮮有能夠得善終的類型。 但總歸要去找找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再不濟也得把咒靈解決掉,不然的話,還會有新的受害者源源不斷地出現(xiàn)。 的場灼跋涉在雪地里,一腳深一腳淺,忽而聽到了鈴鐺的響聲。 第99章 這里是雪山,而且是冬天里的富士山,根本不可能有游客還停留在這種地方。 的場灼打起精神,提起手中的弓,保持著應戰(zhàn)的姿態(tài)。 這一年,伊地知潔高正式畢業(yè)成為了輔助監(jiān)督的一員,配合咒術(shù)師前往各種各樣的危險場所,而這一次,他也作為隨行人員在富士吉田市待命。 冬天爬野山非常艱苦,容易失蹤,也很容易迷失方向。伊地知在旅館里顯得有些坐立難安,繞著房間走了好幾圈,都沒辦法定下心來。 同行的另一位輔助監(jiān)督很不能理解:進山的不是的場君嗎?按那位的級別,根本不用擔心成這個樣子??? 左右不過是些雪女,山童,山姥之類的東西,算是冬日限定的常見產(chǎn)物,這種對冬日和山野恐懼所誕生的假想怨靈大多都有史料記載,以那位的實力和手腕,處理起這種程度的事件,根本不成問題。 他們也只是來協(xié)同配合警方,聯(lián)系遇難者家屬,做些必要的安撫和清理工作罷了。 唉,前些年里他有一個夏天崩斷了弓,這一兩年才又換了新的趁手咒具,這次箭也只帶了一組,不知道夠不夠 伊地知嘆氣起來就沒完:山里又冷,維持體溫也需要消耗咒力,我早說讓他穿羽絨服來的,不肯買羽絨服的話,好歹穿件爬山用的沖鋒服也行啊。 呃。 另一名輔助監(jiān)督用驚異的眼神看著他:你真的這么跟他說了?和的場特級? 對啊,這是很有必要的建議吧。 伊地知一臉的不明所以。 唉,你啊,果然是年輕。 后者嘆了口氣:像是那種前途無量的大人物,怎么能隨便置喙呢,我聽說了小道消息,那位可是殺了一個咒術(shù)界的老前輩都沒被處分哦?甚至在那之后還得到了晉升誰知道是多恐怖的家伙啊。 其實并不是這樣。 伊地知很想反駁,并不是這樣。 他和對方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但那位私下里是很溫和又負責任的咒術(shù)師,很好相處,有著簡單直率的,純粹的理想主義。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夠成為前輩們的力量哪怕這份工作會一次又一次將年輕的咒術(shù)師送往無人知曉的戰(zhàn)場,那怕這種工作也承擔著死亡的風險。 輔助監(jiān)督的存活率不算高,至少和薪水比起來是份高危工作,伊地知將筆記本放在腿上,忙里偷閑地寫今天的工作匯報。相比與作為咒術(shù)師的基本素質(zhì),倒是OFFICE三件套之類的東西他更加擅長,甚至在這個領(lǐng)域里錘煉出了像是得意技一樣的竅門。 這就是伊地知的術(shù)式啊。 的場灼曾經(jīng)也一臉驚奇地看著他處理各種各樣的數(shù)據(jù)報告,斡旋在咒術(shù)界和警方乃至幾個政府相關(guān)部門之間,雖然總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卻已經(jīng)逐漸在這個行業(yè)里立穩(wěn)了腳跟。 就是,這家伙,有點早衰的傾向啊。 的場灼站在雪山當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想,再這樣下去,他大概會最先成為他們當中長相和年齡不匹配的那一個 風雪里,鈴聲漸急。 他循著聲音走過去,睜大眼睛,沿途發(fā)現(xiàn)了一些咒力的殘穢。咒力形成的火焰構(gòu)筑起了天然的屏障,撲打在身上的風雪在還沒接觸到人的時候就化成了水,甚至有的開始蒸騰起白色的霧氣,讓他整個人的周遭都籠著一層霧蒙蒙的氛圍。他跟著殘穢一路向前,到了靠近淺間神社的位置,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做短暫地休整。 如果是一般游客的登山路線,附近沿途都分布有大量的山間小屋用于讓攀登者休憩,但的場灼的路線早就已經(jīng)偏離了游覽區(qū)域,只能勉強找些背風口的位置。他伸手探向口袋,除了手機之外,居然還有兩條巧克力是伊地知強逼著他帶上的,說是除了弓箭以外,至少要有些用于恢復體力的手段。 嗤拉一聲撕開包裝,的場灼轉(zhuǎn)過頭,鈴聲越來越近,竟是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了。 他的一只手不禁摸向一邊的箭囊,那里面裝了幾根破魔箭,是自己閑暇時提前把咒力打進去的上等品。 結(jié)果來的人也很熟悉。 咒術(shù)師這份行當是個小圈子,而且還是錐形,越往上的人越少,哪怕已經(jīng)成了詛咒師,只要不是刻意避開,都很容易探知到對方的情況。 夏油杰身旁跟著一盞燈或者說是提燈形態(tài)的咒靈,暖黃的燈光驅(qū)散了風雪。鈴鐺的聲音就來自于這盞燈形態(tài)的咒靈。 呀,阿灼。 對方笑瞇瞇地打招呼:三年沒見過面了。 的場灼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這是弓箭使試圖拉遠距離的本能反應,緊接著,他很快意識到這種做法毫無必要。 夏油杰仍舊穿著那身架裟,他似乎是瘦了一些,臉煩兩側(cè)沒有記憶里的弧度那么飽滿,袖管里伸出來的手臂也看上去更加嶙的。 你來做什么?抓雪山上的咒靈? 聽說這里有雪女,我就來跑一趟,不然等夏天的時候要是總吹空調(diào),害怕菜菜子和美美子得空調(diào)病。 夏油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之前總是抓不到,又覺得不用勉強,但現(xiàn)在不一樣總覺得小孩子還是不能總是那樣隨便散養(yǎng),還是自然風比較健康。 的場灼不禁想到了同樣是小孩子的伏黑惠,五條悟的培養(yǎng)態(tài)度就很散養(yǎng),每隔一段時間投放足夠這兩個孩子開銷的錢,剩下的全依仗津美紀靠譜。 而且自然風等于雪女釋放出來的冷氣,這個說法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不過這點交談,到底沖淡了他們之間對立的立場。 悟也收養(yǎng)了兩個孩子。 的場灼原地坐下,分給對方一條巧克力:是伏黑甚爾的孩子,你知道吧? 啊,那個十種影法術(shù),我聽說了。 夏油杰聲音平靜,伸手接過的場灼的巧克力,嘎嘣一聲咬了一口,神態(tài)自若地咀嚼,就好像不管是什么東西到了嘴里都是一個吃法:是悟能干出來的事情。 他直接忽略了還有另一個人津美紀是非術(shù)師,連咒靈都看不見。 的場灼不想吵架,他裝著聽不懂對方的言下之意。 咒靈已經(jīng)收服了嗎?如果你成功了,那我的工作就少了一大半我也是為了雪女才在這種季節(jié)里去爬富士山的。 喏,那你大概可以直接下山了,不過怎么給輔助監(jiān)督交代是個問題。 夏油杰掏出一個比乒乓球稍大,漆黑色的咒靈玉:這個我可不能讓給你。 好在他自己除靈也不會留下殘穢,的場灼想,干脆就說是自己干掉的,反正也沒有人考證。 還剩下搜救的工作,一時半會離不開,阿杰如果只是為了這個的話就趕快下山吧,之后等天黑了雪會越下越大。 他一只手握拳,放在嘴唇下咳了一聲:你還有別的事情吧? 哎,剩下的就只是幫菜菜子和美美子買些點心而已不過,搜救? 嗯,雪女擄走的那些人。 哎呀,那個啊 怎么? 都死光了哦,被剝光了倒在雪地里,因為低休溫而死掉了。無法用咒力強化身體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也沒辦法呢。 夏油杰一攤手,神色戲謔。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面前的老同學面貌格外陌生。 三年之前,對方曾經(jīng)對他放過狠話,說是下次面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而現(xiàn)在,夏油杰熟練地擺出笑容,表情熱忱得真的就像是在面對多年未見的老友。 這種陌生早就已經(jīng)存在,只是他這些年來一直不太愿意主動去想。 我學會了我的極之番。 良久,的場灼說道:杰如果只是想要讓咒靈都消失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殺死千人萬人可能沒什么心理負擔,這種事情我或者悟做起來甚至都比你要輕松,但如果要殺十萬人,百萬人,千萬人,總有一天你會因為精神上的疲勞而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