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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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祓除都顯得有些太過正式,更合適的方法應該是清理。 伊地知潔高推了推眼鏡,在面前的記事本上又畫了個小圈他們目前在地圖上標記了數(shù)個出現(xiàn)咒靈的地點,仿佛是線路優(yōu)化游戲里一樣,要用最短路徑的方式,爭取跑一趟就能把所有的咒靈全部都解決干凈。 那個真厲害呀,的場前輩。 他有些羞赧地沒話找話,手邊也提著一把弓箭,但無論是準頭還是力量都無法和對方相抗衡:明明是那么可怕的情況,一下子,就。 他們兩個人并排站在地鐵站里,輔助監(jiān)督跟在更后面的位置。東京怪人眾多,因此兩個提著弓箭的人并沒有被地鐵站里的乘客們注意到,或許有路人會投來驚詫的一瞥,但也都會很謹慎地立即收斂目光,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這個就是今日份倒數(shù)第二個了,的場先生。 輔助監(jiān)督也帶著有些驚嘆又敬畏的態(tài)度:一天里干掉十匹以上的咒靈,而且大多數(shù)時間都花在通勤上這種效率,尋常咒術師根本就不可能趕得上啊。 京都御三家那邊的一級里也有身手不錯的類型,只是我的術式對咒靈效率比較高而已。 的場灼面對這些贊譽顯得很謙遜守禮。 非上下班時間,坐地鐵至少不會堵車,有過被堵在路上經歷的幾個人默認選擇了最便利的交通工具,然而就在等車的時候,一個表情頹唐的男人突然一個猛子扎進了地鐵的列車軌道當中。 砰地一聲沉悶的響聲,緊接著,是周圍人驚慌失措的呼喊,間或夾雜著手機照相機快門咔嚓咔嚓的拍照聲。 伊地知似乎是被嚇得倒退了一步,瞥了一眼身旁的的場灼以后又重新穩(wěn)穩(wěn)地站定,而后者皺著眉頭,輕輕抱怨了一聲:看來接下來得繞遠了。 偶爾就會有這種情況。 輔助監(jiān)督的表情也很平靜:泡沫經濟被戳破的那幾年里,這附近的事件還要更多呢。 如果事情停在這里,那他們頂多只能算三個有些冷漠但至少沒去拍照的路人,然而伴隨著血液從那個男人的身下逐漸滲出,他周遭的咒力也變得異常了起來。 伊地知倒抽了一口冷氣。 過咒怨靈雖然他早就聽說過,咒靈根據形成原因的不同分為過咒怨靈和假象怨靈,但從來沒親眼見過咒靈從死者身上生成的那一幕。像是瘡皰一樣的霧氣逐漸凝實,帶著粘稠的、令人生厭的氣息,用嚴重失真了的聲音呢喃著:裁員裁員。 想開一點,至少咒術師不會擔心失業(yè)。 的場灼評價道。 現(xiàn)現(xiàn)現(xiàn)現(xiàn)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灼前輩! 伊地知已經緊張得仿佛走路都要同手同腳,他從箭囊里摸出來一根箭,按照預先指點的方法學著將咒力灌注進弓箭當中,然而他的咒力cao作不夠純熟,就連這個過程都有些磕磕絆絆:不對是不是應該先放帳! 這周圍都是乘客,根本來不及放賬嘖,至少選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啊,這家伙。 輔助監(jiān)督已經豎起了兩根手指,又皺著眉頭放下:就算真的降下賬也只會把他們也都包含在里面,現(xiàn)在暫時沒辦法處理這個,我去走流程匯報給上層吧,讓他們聯(lián)系警方來封鎖這一站的地鐵。 這是正確的做法,無論從流程上還是判斷上都沒有問題。 伊地知松了口氣,剛剛收起箭,精神就重新緊繃了起來:他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咒靈從尸體上升騰而起,距離一名對此一無所知的路人只有一步之遙。 生死一線的時刻,那些看不見咒靈的人對此毫無察覺。 而如果現(xiàn)在在公共場合拉開弓的話,說不定會引發(fā)更大的sao動,早知道就應該帶個短兵器出來了伊地知在心里不住后悔。 這位先生您好。 緊接著,伊地知眼睜睜地看著的場灼面帶微笑地走過來,用那種仿佛外國人的、生澀的日語說道:我們,外國人,來旅游,看到這里突然出事,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換乘,能方便問個路嗎? 來旅游的外國人穿得這么正式? 對方有些驚訝,看著他那一身仿佛從上個世紀走出來的衣服,以及明顯是亞洲人的長相。 對文化感興趣嘛。 的場灼仍是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帶著對方往遠處走:我記得地鐵站的地圖在那邊,但實在是看不懂,太復雜了 路人倒是安全了,伊地知簡直想要流下寬面條淚,唯一的戰(zhàn)斗力消失之后剩下直面咒靈的人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就在這個時刻,他看見對方輕輕嘆了口氣。 很無奈地,很沒有辦法地他一只手提著弓,箭囊掛在腰間,根本不是攻擊的態(tài)勢。 ■■咒法。 伊地知看到對方嘴唇開合翕動,吐出了一個他應該聽過很多遍的詞匯。 他知道這個,灼前輩的術式,cao控火焰焚燒咒靈的手段。和無下限相比是有點缺乏防御能力的術式,但有著充足的侵略性和攻擊性,與本人的性格一點都不相像。 轟地一聲,或者連聲音都只是他的錯覺,火焰從咒靈正下方的地面升騰而起,只消一瞬間就將咒靈焚燒成為了齏粉。整個過程幾乎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讓他回過神來的,是路人有些疑惑的討論聲。 是中央空調壞了嗎?怎么感覺剛剛突然有點熱。 他們帶著有些疑惑的表情匆匆路過:也對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可怕的事,趕快換乘別的線路好了。 普通人的眼睛里,照映不出這些尚未徹底消散,紛紛揚揚的咒力余燼倒影。 他按捺住內心當中想要歡呼的反應,等到的場灼裝外國人敷衍完那個距離生死擦肩而過的路人,才湊過去感嘆:好厲害!剛剛那一下,一瞬間咒靈就消失了!術式還能這么用嗎! 嘛沒有弓箭做約束的話,咒力的消耗量會比較大,就像是直接往外倒水,和把水壓縮起來做成高壓水槍的區(qū)別,所以一般非緊急情況我是不愿意這么做的。 的場灼笑了笑:把高濃度的咒力扔出去而已,這是最沒辦法的辦法了。 即便是這么說也很厲害??!在沒有帳的情況下幾乎是萬全的方法了! 伊地知稱贊道,又有些糾結:那之后最后一個咒靈的地點還要不要過去?如果剛剛浪費掉很多咒力的話,最好先休息一下 不用。 的場灼輕描淡寫:如果讓別的術師過去的話反而不太放心。 * 等到回到高專的時刻,太陽已經徹底落山,甚至都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爬上長長的臺階,越過烏居和注連繩,就連輔助監(jiān)督都已經下班,伊地知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灼前輩,如果可以的話,我之后也想要成為輔助監(jiān)督。 哎?我還以為你會和七海一樣呢,之前還和硝子打賭過你能堅持多久。 的場灼有些驚訝。 前輩們也太過分了一點 伊地知小聲說道,但立刻又轉換了語氣:因為無論如何都想幫上忙哪怕是后方支援的工作也好,我想盡自己所能去試試看。 這么想可是會很辛苦的哦,尤其是非術師家庭出身的學生,精神壓力會大到沒邊。 會多多少少想辦法的。 也對,你的話,就算有一天受不了了也可以逃走。 的場灼想了想:而且也造成不了多大危害。 也太刻薄了,灼前輩。 就在一整天的工作即將宣告結束的那一刻,五條悟踏著即將消失的夕輝從天而降。他掃視了一眼兩個人,果斷朝著的場灼伸出手:我的限定重芝士蛋糕呢?你答應過今天幫我?guī)У摹?/br> 啊。 的場灼露出赧然的神色:我忘記了。 第86章 五條悟的反應之強烈,遠超眾人的預估。 至少遠超伊地知的預估。 他揪住的場灼的衣領,睜大眼睛,咒力一瞬間高漲,用那雙能夠堪破一切咒力痕跡的六眼審視著對方。五條悟平日里生著和年齡不太相符的一張很顯幼態(tài)的臉,又因為性格原因,大多數(shù)時候表情豐富很不著調,但等他真的露出嚴肅甚至隱含威脅的神色時,卻反而容易讓人畏懼。 更新一下,在伊地知的眼里,是提不起讓人反抗的念頭。 傾軋而來的咒力所帶來的壓力,讓人連移開腳步都做不到,但被他怒視著的那個人,仿佛這種負荷沒有切實地落在身上一般,皺著眉頭露出笑容。 沒辦法啦,明天的時候再買給你好了畢竟現(xiàn)在店鋪已經關門了,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呢。 你明明知道我生氣的原因不是這個! 五條悟控訴道:你用了術式對吧!術式發(fā)動的痕跡到處都是,是全東京都要被咒靈吞沒了嗎?是除了你以外的咒術師都要死絕了嗎?伊地知就在旁邊吧,好歹也讓他去試著祓除一個兩個咒靈?。?/br> 伊地知:? 他真的是無辜被扯進戰(zhàn)局。 嘛,伊地知基本上算是非戰(zhàn)斗人員,雖然說努努力也不是干不掉四級咒靈但那種情況下不要要求他太多啦。 的場灼想了想:雖然也沒有多危險,但對于普通人來說算得上是生死一線的場合了,地鐵站里人很多又沒辦法降下來帳,情急之下才這么做的而且很有分寸,咒力的出力量有嚴格控制在安全范圍。 就算你這么說 五條悟雙手交疊環(huán)抱在胸前,仍舊還是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 伊地知被迫旁聽了半天,現(xiàn)在終于有點聽懂了。 這么說起來,灼前輩確實說過,那樣運用咒力會產生負荷,消耗也更大,所以平時都在嚴格地使用弓道術。五條前輩其實是在擔心吧,雖然擺出了一副要殺人的兇惡面孔但那畢竟是五條前輩嘛。 他忍不住推了推眼鏡,輕輕咳嗽了一聲:當時,確實是千鈞一發(fā)如果灼前輩不出手的話,大概會有一般市民在所有地鐵站乘客的目睹之下突然死亡這種特殊事項,按照咒術師規(guī)定的第十三條下第二細則,視作緊急情況對咒靈進行了祓禊作業(yè) 那種家伙,就算多死幾個也 五條悟下意識地要嚷出這句話,的場灼卻在他的面前輕輕搖了搖頭。 不能這么想。 他說:雖然這么想會更加輕松,更容易,一直以來整個咒術界的大多數(shù)人都報以類似的思考方式,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盡可能地規(guī)避這種習慣性的想法。 杰想要拯救所有的咒術師,為了拯救咒術師,愿意舍棄掉數(shù)量更多的人類,這當然是個荒誕的打算,像是想要用弓箭射落月亮一樣的野望,但他現(xiàn)在想要做的事情也一樣是成功率極低的,形同幻夢一樣的目標。 五條悟看上去沒有再繼續(xù)發(fā)作的打算,但表情仍舊很不高興,他拽著對方的手腕強行把他拉到宿舍里,順便砰地一腳踹上門,手上用足了力氣,在的場灼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指痕。 啊還在生氣嗎? 留著長發(fā)的家伙眨了眨眼睛,從善如流地道歉:抱歉,我錯了!明天一定會去給你買的! 他看著五條悟的表情從惱火,到想要嘆氣,又忍住嘆氣的沖動,兩側肩膀垮下去,朝著正前方輕輕一倒。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受到過挫折的家伙在短短幾個月當中連番遭受人生的滑鐵盧,就連以往毫無顧慮的自信性格都被迫改掉了不少。 對方就這么靠在了他的身上,沒有張開無下限或者是無下限的自動遴選功能已經成為了被動技能。 我知道很多關于你的事情。 五條悟的聲音悶悶地從耳背后傳來:就像你也知道很多無下限的情報一樣。 這并不稀奇,也不意外,的場灼不會主動給別人解釋他自己的術式來由,但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想法。作為最強活在這世上的威脅之一,五條悟的家里如果不嚴防死守地給他講明白自己咒力的來源和使用方式,那才是五條家這群人的失格。 所以他也一定知道,的場家在確認了某個新生兒的咒力具有罕見特性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召集起術師進行了祝禱。他們在儀式當中將咒力刻進名字,從那一刻起,天定的束縛變成了人定的束縛,只不過那顯得更加惡劣粗糙,卻行之有效。 安倍晴明曾經說過,名字是最短的咒。呼喚真名本身就有著咒術層面的意義,而哪怕是普通人家里,名字也是由父母而來的,作為誕生的禮物所予以的第一道祝福。聯(lián)結世界與雙親,被賦予名字的這一刻,孩子從此和誕生世界有了最初的聯(lián)系。 五條家因為他是六眼而賦予悟這個名字,大概是期望永遠真名堪破,永遠通透,永遠能看向眾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而的場家就更惡劣一些,刻進名字的是明晃晃的詛咒,而又藉由這個貫穿整段人生,刻印在最初的咒縛,從而實現(xiàn)將咒力強化到無法被外物所歪曲的效果。 雖然大概能猜到你家里人給你講了些什么東西,但沒想到你真的會主動提起這個。 的場灼露出赧然的笑容:而且還要感謝悟,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這件事,畢竟高專里非術師家庭出身的學生也有好多。 啊,是的,比你想象得還要更多的信息,我全部都知道。 五條悟松開他,倒退了一步,還是那副表情,從上向下俯瞰著:因為上次去交涉關于成為高專教師的事情,大概是被看出來打過一架那群老橘子還說得更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