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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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咒力來源于負面情緒,而記憶所轉(zhuǎn)化而成的力量,也來自于人類復雜難測的心。白發(fā)的咒術師垂下頭,六眼的特殊視覺近乎于審視,他掃過關節(jié),手指,明亮的咒力,蓬勃跳動的心臟,以及因為他而變得潮濕的眼睛。 他很疲倦了,但這還不夠。 的場灼這個人,是倘若不被徹底擊碎,就永遠不肯放松下來的類型。就像是五年前,就像是現(xiàn)在,這個人從來沒改變過一絲一毫,像是一張拉滿的弓,習慣性地游走在崩斷的邊緣。 一個一個的,都是這樣。五條悟難得煩躁起來,這種煩躁好像能通過空氣傳播一樣飄散到房間里,換來對方明顯壓抑著的呼痛和喘|息。 口腔里的血腥味,糅雜在一起的汗水和眼淚。整個人繃緊又被迫放松,然后再繃緊,像是搭在弓箭上顫抖的弦。 對你來說。 最后的記憶是,湛藍色的眼睛自上而下地俯瞰下來,讓的場灼很難不想起五年前被無量空處正面擊潰的場面:所有的回憶都可以被量化嗎? 的場灼不記得自己回答了什么。 * 淦。 第二天醒來以后,房間里簡直像是案發(fā)現(xiàn)場。 渾身都疼,遠勝過宿醉,的場灼醒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掙扎著去摸在房間角落里的弓,結(jié)果甫一伸手就覺得不對勁,四肢像是被大象翻來覆去地碾過。 和弓在房間里抖動了一下,被無下限的術式順轉(zhuǎn)吸引過來,然后遞到他的手里。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是什么奇怪的游戲機,只有插|入游戲卡帶才能正確啟動。 五條悟撐著臉吐槽:你醒啦? 弓箭的手感像是把被甩出去的腦子也一并帶回來了。的場灼的大腦緩緩啟動,用低于平常功率的思維思考:我在哪兒? 在新宿,這不是你自己訂的旅店嗎? 五條悟伸手去翻他的眼皮,不是吧不是吧,他也沒有做得那么過分才對吧? 雖然確實有那么億點點點的過分,但那畢竟是阿灼,大家都是咒術師,五條悟以自己多年人生里踩著別人底線跳舞的經(jīng)驗打包票,他還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自己置氣的。 哦,是這樣。記憶緩緩回籠,的場灼攤成一張人餅,滿臉麻木。他想著今天的報告絕對要遲交了,新的任務也沒法接,干脆去報病休吧,生病的理由怎么填啊,寫被五條悟打了一頓能通過嗎?這種話會有人信嗎? 不管咒術界的工作壓力大到什么程度,五條悟這混蛋把他的底線卡得狠死,他現(xiàn)在絕對連弓都拉不開,更別說射箭和瞄準,他一輩子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幾次早起不開弓,碩果僅存的幾次翻車慘案里五條悟的因素占據(jù)了八成。然而這家伙根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像是打通了某種游戲成就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逢人便說,仿佛戰(zhàn)功赫赫,比單槍匹馬干掉個把特級咒靈還要值得炫耀。 總之,就是這樣! 五條悟伸手去卷對方的黑發(fā),把頭發(fā)繞在手指尖試圖打結(jié),然后再松開,周而復始:在恢復之前就別想去做什么任務啦,弓箭瞄準需要非常慎重的精細cao作,或者你想每一次任務都用簡易領域?這倒也是一種可行方案,但現(xiàn)在你根本沒辦法達到正射的境界哦。 你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畢竟你總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來找硝子去用反轉(zhuǎn)術式治療嘛。 五條悟說,伸手猛戳他的一側(cè)臉頰,被躲開之后又去戳另一側(cè):我可以叫人送游戲機過來,你要玩嗎? 反轉(zhuǎn)術式。 五條悟輕描淡寫地吐出這個詞,讓的場灼很難不去猜測,他到底已經(jīng)知道了多少任務情報。成年人的互相試探再也不會有高專時候那樣直來直去,其實他們關系很好,無需相互隱瞞什么,但關于共同的另一個同學的事情稱得上是碩果僅存的高危話題。 而且快要到節(jié)分日了,你又要回去幫忙是吧? 見到游戲機的話題對方躺平裝死沒有反應,五條悟又挑起了新的內(nèi)容:就是那個,灑豆嘛,鬼出去,福進來的游戲。 靜司倒是沒要求我一定要回去不過還是去一趟吧,正好去看看見子她最近說想要應聘去成為實習的窗。 的場灼想了想:你不也要回五條家嗎?這種活動照慣例是家主當鬼吧。 噢! 五條悟說:我家這個活動取消了。 的場灼:? 什么?取消了? 對啊,因為很無聊,而且這天想出去玩。 五條悟說,他表情非常輕松,就好像翹掉節(jié)分日出去玩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玩些什么? 去游戲廳里打鋼珠,或者出去吃點心也好,都隨便啦,主要是不想在家里戴著鬼面具讓人拿黃豆砸來砸去,而且反正他們也砸不中嘛,根本起不到驅(qū)鬼的效果如果鬼是世界最強的話,負責驅(qū)鬼的人也太可憐了吧? 的場灼在腦內(nèi)想象了一下用于辟邪的黃豆全部都被無下限攔在半空當中的場面,如果是五條悟來當鬼的話,那確實畫面有點不吉。 高專的工作繁忙,五條悟今天有課,此時已經(jīng)站起來伸懶腰,顯出一副平日里Great Teacher Gojo的模樣。的場灼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只伸出一條手臂沖著他比了個中指,對這個屑教師發(fā)出無聲的控訴。 中指被輕輕按了下去,緊接看,他的手心里多了一本硬質(zhì)書皮的繪本。 的場灼從枕頭里抬起頭,看了看精裝書的封面,卡通風格的封面當中寫著圓圓的、彩色的字,上面還標注著畫得很可愛的平假名。 《狐貍的窗戶》,再販版本,看上去更適合出現(xiàn)在小學的書架上。的場灼隨手翻了翻,狐貍將自己的手指涂上藍色的桔?;ㄖ?,在眼前搭成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另一只純白皮毛的狐貍那是她的母親。 其實是憂太告訴我的哦,說是你們的任務和這個童謠有些關聯(lián),他說你以前好像沒看過這些書那個時候我正好在搭乘新干線的車站附近啦,就去車站邊上的書店里逛了逛。 五條悟說:不用太感謝我! 你為什么昨天不給我這個? 的場灼只有這一個問題。 咳,昨天,不是。 對方握拳,放在嘴邊干咳了一聲:我昨天真的以為你要去歌舞伎町。 哈?? * 某不具名最強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很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的場灼撈起自己散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把手機從里面都出來,果不其然,里面有乙骨憂太的留言消息。 他給自己報了個平安,說是已經(jīng)順利回到高專,自己的那份報告也已經(jīng)提交,讓他不要擔心。 這孩子在咒術師里是相當守禮規(guī)矩的類型,而且很有天分,應該會在這條道路上走得順利。順帶,乙骨憂太表示自己最近會增加咒具練習的頻率,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要進入和同學一起執(zhí)行任務的階段也就是說,不再需要他一起陪同監(jiān)督。 估計又是五條悟在高層那邊的全新cao作,的場灼想,這不知道要被腦補成什么樣子。 對方一向擅長拱火,這波左右互搏,想必會上升到五條悟在培植自己的力量和黨羽,順帶刻意打壓他這邊正常工作的層面上,具體怎樣解釋全看他的個人發(fā)揮。在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與關注的情況下,的場灼也能夠汲取一點相對自由的時間,來調(diào)查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關于伏黑津美紀的昏睡事件。 的場灼打開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翻,給一個號碼發(fā)了短信,半小時后,一只烏鴉出現(xiàn)在窗框上,用金黃色的鳥喙敲了敲玻璃窗。 他拉開窗,將烏鴉放了進來,對方用黑黑的眼睛掃視一圈房間,口吐人言感嘆道:玩得挺大嘛,的場! 的場灼:您就別開我的玩笑了,冥小姐。 第37章 大家總說鸚鵡學舌,但實際上,只要訓練得當?shù)脑?,烏鴉也是能說話的。 冥前輩的術式,黑鳥cao術能夠cao縱雀形目鴉科數(shù)個品種的鳥類,其中以最常見的大嘴烏鴉日本亞種為優(yōu)先。如果使用得當?shù)脑?她能夠和烏鴉共享試聽信息,精細cao作烏鴉的肢體,或者進行簡單的命令小到取快遞開瓶蓋,大到進行自|殺式襲|擊。 乍一聽是沒什么特色的術式,但實際上,在運用得當?shù)脑?,相當具備泛用性和隱蔽性畢竟黑鳥cao術的控制范圍很廣,而你不能強迫一個咒術師時時刻刻關注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野生烏鴉。 沒有比冥小姐更可靠的情報網(wǎng)了呢。 的場灼說著,掏出手機進行跨行轉(zhuǎn)賬,伴隨著叮咚一聲的提示音,他把手機屏幕在烏鴉的面前晃了晃:這次也要拜托你啦。 烏鴉偏了偏頭:你最近能抽出空閑?我聽說你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幸虧你不是式神使,不然的話,那群家伙估計恨不得把一個人當成三個人用呢。 托別人的福,總算能有點業(yè)余時間。 的場灼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之前委托冥小姐的信息,您那邊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算有眉目我和九十九也通了氣,對方很爽快地就打算幫你找資料,哎 烏鴉發(fā)出揶揄的聲音:也太擅長在女性當中斡旋了吧,阿灼? 怎么會,只是碰巧不受咒術界制約的術師里,我和你們二位比較熟悉罷了。 的場灼回答,伸手從烏鴉的腿上取下來了一個只有大拇指那么大的小匣子,匣子里面裝著一枚U盤,露出標準的USB2.0接口。 感謝現(xiàn)代社會,讓信息更暢通。 交易完成以后,烏鴉拍拍翅膀,又從窗戶原路返回,而的場灼撐著身子勉強站起來,打算出去找個隱蔽一點的網(wǎng)吧他的筆記本電腦還放在咒術高專的宿舍里,而現(xiàn)在的這些內(nèi)容,基于各種原因都不是很想讓夜蛾老師知情。 * 還是新宿。 原本那套衣服現(xiàn)在也徹底報廢,好在酒店里提供送洗服務,周圍又到處都是服裝店??上Ш凸哪繕颂笥植粔虬踩谒伎荚偃?,的場灼拆下和弓的弦,再用弓套包裝好,像是提一貫行李一樣將它提在了手里。 冥小姐給的情報很充分,是關于昏睡事件更加進一步的情報。 按照時間線進行排列,所有的昏睡事件可以排列出明確的時間表。同時不會有兩起事件在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并且事發(fā)案例具有空間上的連續(xù)性也就是說,不會在今天有一個案例在北海道,而下一個就到了沖繩。地域的推進非常明顯,自青森一路向南,繞開京都,然后向著四國方向前進,甚至可以整理出某種東西清晰的行進路線。 資料上總結(jié)道:因此,可以初步得到判斷,這起事件是詛咒師造成的人禍。 至于更多的傾向性,可以確定的是那位行方不明的詛咒師在宮城縣停留的時間相對較長,那邊的受害者數(shù)量也更多一些具體還需要進一步調(diào)查,但文件里包含了幾張冥小姐cao縱著烏鴉抓拍而來的照片。 文件后面附著一份日本地圖,上面清晰地標注著一個接一個的紅點,旁邊用小字綴著時間和事發(fā)順序。的場灼看了半天,盯著宮城縣的位置,若有所思。 宮城縣宮城仙臺?那不是乙骨憂太的老家?的場灼摸著下巴,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不過這應該是巧合,他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關于乙骨憂太的溯源也已經(jīng)基本完成,可以確定他是菅原道真的旁系后裔,具備咒力應該算是某種罕見的傳承覺醒。 等他把資料看完,確保全部都記在腦子里,又徹底粉碎文件之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草草吃完午飯,的場灼搭車回高專,甫一進校就看見二年級的學生正在cao場上對練。 其中一個是秤金次,另一個面目比較陌生,的場灼不確定自己是否和對方打過交道,就干脆草草跟在旁邊做監(jiān)督的日下部老師打了聲招呼。 呀,的場。 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還刀入鞘,沖他揮了揮手:來這邊借用弓道場? 不,今天不練箭。 說到這個他就心情復雜:一年級呢? 理論上他們應該在教室里上課。 日下部說:是咒術師和術式相關的課程,不過現(xiàn)在,嗯他們應該是在自習。 的場灼:? 仿佛是看明白了他幾乎要從體內(nèi)透出來的迷惑,日下部很體貼地補充道:這類課程的教師目前是五條,你該不會認為他會認真給別人念這個吧。 的場灼: 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咒術高專的教學方式和普通高中不同,往往一個年級由一名老師負責帶班,學生不斷更換班主任,但教師永遠都只負責所在的那一個年級,可謂流水的學生,鐵打的教師。 這是因為咒術師實在是人口半凋零,不斷接觸不同的教師有利于他們了解到更復雜的術式和戰(zhàn)斗方式,也能夠更早地和業(yè)界前輩建立更加深厚的聯(lián)系,充分考慮到了咒術師的特殊情況,理論上是可靠的教學方針。 而實際上,執(zhí)行起來很容易讓人大加詬病。 最主要的問題是五條悟選擇去教一年級,這意味著剛剛踏進咒術界的新人就要直面某不具名直面最強的摧殘,屬于七海建人聽了都要當場打包袱退學的程度。 夜蛾校長曾經(jīng)很委婉地建議他要不要和日下部所教的年級換一換,至少要讓新人先多一點承受能力再被他折騰,然而五條悟毫不猶豫地拒絕,表示自己一定要讓新踏入這個領域的新人感受到來自最強的關懷。 我可去你的吧,當天關于五條悟的吐槽就在論壇里沸反盈天,紛紛有人表示,要是自己有了小孩,京都和東京的擇校問題會在瞬間得到解決。